宁绯儿依言地站着。
“转过身来。”黑子爵像帝王般的命令着。
宁绯儿依然站着不动,也不转身,就用背部对着黑子爵,此刻她不想看见他,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宁绯儿,别挑战我的忍耐力。”黑子爵用力地握紧拳头,好似她要再惹他生气他就会不客气的送她一拳。
宁绯儿转过身来,低着头不去看他,但她的态度对黑子爵无疑是火上加油。
“宁绯儿,给我抬起头来!”黑子爵站起来,冰冷的声音有让人不容反抗。
宁绯儿紧握着拳头,指甲插到掌心的肉里,关节已经泛白,身体在不住地颤抖,激动得颤抖。
“宁绯儿,别挑战我的忍耐力,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主人,我让你站着你就绝不能坐着,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你应该清楚知道忤逆我的下场。”黑子爵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
看见宁绯儿眼里的复杂,黑子爵先是一愣,这么多个日子以来,他从来没有在她眼里看见过这么复杂的情绪。
愤怒,怨恨,不甘,还有委屈。
“放手,黑子爵,凭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你凭什么闯入我的生活,扰乱我的人生。”宁绯儿拍掉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发泄似地冲他喊。
黑子爵几乎要喷火,她居然敢拍开他的手,他双眸的火灼烧着宁绯儿,他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撒旦,声音阴森得让人毛骨悚然。
“凭什么?我会让你知道我凭的是什么。”
伏身含住她的唇,吞下她所有反抗,毫不怜惜地撕咬。
“放……”宁绯儿吃痛地*,使尽全身的力气将黑子爵推开。
“黑子爵,你这个恶魔,你已经毁了我的人生,你还想怎样?”边说边用手背嫌弃地拼命擦着被他咬得红肿的嘴唇属于他的口水,更要将他的气息抹去。
“我想怎样?你管不着,你也没有那个资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你只能听从我的命令就可以了。”黑子爵抓住她挣扎的双手。“这么晚才回家,你上哪儿野去了?”
“是,我知道我的身份,我知道我没资格,我就是你的狗,要对你唯命是从,不能违抗你的命令,不能忤逆你的意思,但是狗也有尊严,狗也要有私人空间,你管得住我的人,但你管不住我的心。你这个恶魔!”
宁绯儿想挣开被他桎梏的双手,但他抓得死紧,根本甩也甩不开。
“你知道我是恶魔你就别白费力气了。”黑子爵扣住她的下颚,附身再次压上她的唇,撮取她的甘甜,这次他不再允许她再推开他。
宁绯儿奋力挣扎,但是被他禁锢在怀里,根本动弹不了,他的气息扰乱着她的思绪,本来就紧绷的情绪,加上下巴被黑子爵捏得生痛,还有长期以来的压抑和委屈,眼泪就这样滚落下来。
感觉到她的异样,黑子爵放开她,当看见她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划过白希细腻的脸颊,他先是一呆,然后一丝怜惜划过心头。他轻抚她的眼角,替她抹去泪水。
“怎么哭了?”连说话的语气也不禁放柔。他明明很生气,但是一看到她的泪水,他的心就像被揪在一块。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是谁?”胆敢欺负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让那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宁绯儿发泄地捶打他的胸膛,坏蛋,混球。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黑子爵,欺负我的人只有你一个,你这个恶魔,你就知道折磨我,我求求你放过我。”
“乖,别哭。”
将她抱紧在怀,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之前的愤怒已经被她的泪水浇息,剩下的只是怜惜。宁绯儿顺从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借此索取一点慰藉。
放过她?黑子爵双眸一沉。
不,他永远都不会放开她的。永远也不。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他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情绪这么激动,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查出来的,她是他的女人,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欺负她,也只有他一个人能让她受委屈,其他人胆敢欺到她头上,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不管那个人是谁。
黑子爵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将整个胸膛都贡献出来,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地发泄,宛如他是她的避风港一样,宁绯儿哭累了便趴在黑子爵胸前抽泣。
黑子爵抚弄着她如丝绸般的长发,静静地看着她的情绪一点一点平稳。
“好点了吗?”温柔的声音安抚了宁绯儿激动的心灵。
宁绯儿从嚎啕大哭,慢慢转为抽泣,情绪渐渐平定下来,听到他温柔的一声,呆呆地一边抽着气一边抬头看他。
他是个变幻无常的男人,前一刻他可以无情地将你推倒在地,下一秒又会抽风地对你呵护备至,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或者,他一直都只是在演戏?
黑子爵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白希脸庞,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咸咸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黑子爵一边梳理着她的长发,一边低声问道。
宁绯儿咬着唇不说话,在她眼里,这个男人是实力派的演员,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绝对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你是要我去调查吗?”黑子爵用手指撬开她的嘴,不让她虐待自己的唇。
“黑子爵,你不觉得你的关心很假吗?我会发生一些事情,也全是你害的,你害我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现在我连保留我自己仅存的私事也不允许吗?”
宁绯儿的话,让好不容易有点人性的温柔的黑子爵打回了嗜血的样子。
很好,她说他害她,黑子爵反省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她了,以至于她开始无法无天,竟然跟他讨论起自己的人 权上来了。
是啊,他竟然忘了,她是弑亲仇人的女儿,她是自己报复的工具,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一,只是他的玩弄,他居然迷糊地关心她起来了,居然还对她起了怜悯之心。
而她,竟然还不领情。
实在太不应该了。意识到自己的心差点就被她所迷惑,黑子爵开始烦躁起来,厌恶地将宁绯儿推开,宁绯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跌坐在地上,虽然地上有地毯,但是屁股还是结结实实地撞痛了。黑子爵对她的痛呼视若无睹,淡淡地瞟她一眼便从她身边走开。
宁绯儿抬眸看着黑子爵走远的背影,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只是他的一个玩物,供他随意发泄,甚至可以随时丢弃,他的温柔不过是假象,绝对不是因为他爱自己,也绝不会是他突然被雷劈开了天顶盖对自己产生怜悯之心,那只不过他无聊了想找些乐子罢了。
他那完全没有把自己*夺走的意识,那决绝的背影,将宁绯儿才萌生的好感全部重埋在心里最深处。
宁绯儿撑起身体,握紧拳头, 对自己下定决心。
既然他不愿意承认,既然他是当年对他下毒手的人,那么她就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游戏还要继续,而她的复仇也会继续下去的。
“明天起,你不用再来公司上班了。”黑子爵冰冷的话在室内飘荡,久久不散。
**
宁绯儿躺在*上看着天花板,*无眠。
如今,黑子爵已经放话了,她不需要再回公司上班,意思就是说她被老板开除了,宁绯儿在心里暗咒一声。那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在不上班的情况下进行复仇计划,怎样得到他的犯罪资料。
公司里没有可以帮助的人,公司外也没人可以信任的人。
白萧枫!
对了,宁绯儿在*上弹了起来,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资料。
有了下一步的计划,宁绯儿整个人都精神生动了起来,事不宜迟拿起电话便要给白萧枫打电话。
右手刚拿起电话,这头电话就响了,来电人就是白萧枫。
真巧!
“喂,白大哥。”宁绯儿连忙按下接听键。
“绯儿,没打扰到你吧。”白萧枫的声线低沉,却有着令人信服的威慑,毕竟是当律师的,说话的语气和技术很重要,绝对不能含糊。
“没呢,我正想给你打电话的。”
宁绯儿笑笑,纵使白萧枫看不到,但对于白萧枫她还是有很多感激的,从认识以后,他给了她很多支持和帮助,虽然一直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帮自己,但是他的支持与帮助却是真真确确的,所以跟他相处的时候还是很自然的,就像好朋友一样,也像个大哥哥。
“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白萧枫打趣道,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
“呵呵,是啊,还一点通呢。”宁绯儿也跟着笑起来,这一笑心情就放松了不少。“对了,白大哥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大哥给你打电话还一定要有事吗?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有点想你,也想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呃,我最近……过得挺好的啊。”宁绯儿顿了顿,接着说。
“是吗?子爵他……算了,中午方便吗,出来陪我吃个饭。”白萧枫说到黑子爵有明显不相信。
“好哇,地点在哪里?”她当然乐意了,她本来就是想约他来着。
“呵,这么迫不及待吗?”白萧枫不禁取笑她。
“是啊,迫不及待见你啦,怎么着啦。”宁绯儿耸耸肩作出很无辜的样子,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又吐了吐舌头。
“绯儿,千万不要在一个大龄单身黄金汉面前说这样的话哦,说不定我就当真了。”白萧枫微笑,她还是太单纯了,涉世未深。
“哟,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呢,自己还敢说自己的单身黄金汉。
“呵。”白萧枫笑笑,接着说。“那中午我去黑耀接你?”
“呃,不要了,我被开除了,现在是失业人士。”
“怎么回事?前两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失业了?是不是子爵他……”白萧枫皱眉。
“说来话长,咱们别纠结这事了。”宁绯儿现在实在不想想起那个男人,光是提起他,她就恨得牙痒痒的,连忙打断白萧枫想要说的话。
白萧枫沉吟了一下,才说。“那我中午去大宅接你?”
“不用了,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了,过来一趟多麻烦啊。”宁绯儿连忙拒绝,从白萧枫的律师事务所过来杨明山半山的大宅还要1个小时的车程呢,来回一趟得花多少时间啊。
“也行,那就去宫廷吧,那儿离大宅比较近。”白萧枫想了想,很贴心的找了个档次中上,离杨明山较近的餐厅。
“行,那中午见。”宁绯儿爽快地答应。
“嗯,中午见,你开车记得要小心些,遇到奇怪的人千万别开车门知道吗?”白萧枫提醒,最近骗子猖狂,很多人都着了道。
“知道了,你怎么比老嬷嬷还要长舌呢,况且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就这样吧,我挂了啊。”宁绯儿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见过婆妈的,没见过这个程度的,都能赶上容嬷嬷了。
“哎,我这不是担心你么,这年头好男人不好当啊,担心还被嫌弃,就这样了,拜。”临挂电话前,白萧枫还不忘抱怨一下宁绯儿的没良心。
“拜~”宁绯儿失笑,挂掉电话便起*开始整装待发。
**
宫廷故名思议就是古代风格的餐厅,里面的侍应统一穿着古代丫环的服饰,领班的就穿秀女的衣服,经理就是贵人的打扮,级别越高,对应的工作服便越高级。
宁绯儿不是一个古代爱好者,为什么她会知道?那是因为餐厅文化上都有写明,门口处有个专门的介绍栏,介绍着宫廷餐点的发展文化,还有各种服饰的介绍。
这样以古代为主题餐厅在Z城不少,但是宫廷的名气最大,不仅是里面的每个摆设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还有里面的古代文化介绍也比其他的要齐全,甚至餐单上的餐点都有历史介绍,怎么演变成如今的样式。
让人在吃饭之余还可以了解中国文化,对于某些人来说,在不知不觉中吸收的知识比死记硬背来的有效果,而宫廷做到了,这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生意经。
“小姐,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恭敬地先给她行个礼,甜甜地问。
“白先生,两位。”宁绯儿对她点点头表示回礼,这是她第一次来宫廷,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
“这边请。”前台小姐做了个请的姿势,亲自带她到预订的座位。
服务态度挺好。宁绯儿暗暗在心里评了个5分,剩下的5分就要看看食物的味道了。
“白先生还没到,这是预定的位子,请坐。”前台小姐帮她拉开椅子。
“需要先叫杯饮料吗?”
“不用了,我先等等,谢谢。”宁绯儿摇摇头。
“不客气。”前台小姐说完便微笑地走开了。
宁绯儿环顾四周,这里环境挺清幽的,每个座位都间隔一断距离,保障了食客们的隐私,真不错,悄悄地在心里给宫廷又加了一分。
宁绯儿还在熟悉环境,突然眼前出现一样东西,宁绯儿还以为被袭击地吓了一跳,再看清楚原来是一束红玫瑰。
“送给你的。”白萧枫失笑,没想到这还能吓到她,她到底是有多认真观察这环境啊。
宁绯儿嘟着嘴,斜瞪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花。
“让你吓我,这花我就收下当定惊礼物了。”
“那你的定惊价格也实在太低了吧。”白萧枫摇摇头,坐到宁绯儿对面的位置。“来很久了吗?”
“我也就是刚到。”宁绯儿闻了闻玫瑰花的味道,然后就放在一旁没再碰过了。
虽然都是玫瑰,但是红玫瑰的味道很香,香槟玫瑰反倒比较淡雅,相较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淡淡的味道。
“可以上菜了。”白萧枫对侍应点了点头,又转过来看着宁绯儿说。“我先订了菜,不介意吧。”
“我相信你的眼光。”宁绯儿抿了一口清水,润一下喉咙。
“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子爵最近对你很不好?”白萧枫看着宁绯儿小心地问,怕会触到她的伤心处。
不好?
那怎么能用不好来形容,那个男人根本没有正常过,专以折磨她为乐。
“还是老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弟的脾性。”宁绯儿淡淡地说。
“嗯,子爵的性子有时候实在是让人挺难受的,不过他本性是不坏的,只是个受了伤害的孩子,想法有些偏激了。”白萧枫安慰她,也试图想将黑子爵的形象扳回来,但无奈他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地扎在宁绯儿心里。
“其实,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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