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原谅。
“砰砰”
又是两声枪声,黑子爵看着地上三具尸体,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然后他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
“你们两个大男人竟然把一个女人跟丢了?而且她身上还有伤?”黑子爵的声音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般冰冷且邪魅。
两名保镖惶恐地立着不动,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的错。
“我们看到她被这三个男人扯到后巷,我们赶过去时小姐已经逃开了,我们也追了上去,我们追上他们后,他们并没有抓到小姐,但我们也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保镖A颤着声说,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他们追上时只见到在地上滚着的陈豪,而小姐已经不见踪影了,他们一时也不知道是被人所救还是被另一班匪徒给抓了。
“这是小姐遗落的包包。”保镖B抖着脚步将女装包放到办公桌上。
“所以你们还是把她给跟丢了?”黑子爵看着眼前熟悉的女装包快气炸了,她身上还有伤,如果她安全了,难道不会打个电话给他报个平安?那她现在就是……
“没用的东西,我养你们有何用。”黑子爵拿出银枪,毫不留情地指向他们其中一个。
“太子爷饶命啊,我们下次不敢了。”看着枪口对着自己,保镖A的腿马上软了下来,跪坐在地上求饶。
“砰砰。”
连续两声枪声,前一刻还健康站着的两个男人已经没了声息,脑袋上各多出了一个血洞,洞里还不停地冒着鲜血,染红了地上的毛毯。
整间办公室充斥着浓浓地血腥味道,浓到让平常人一闻便忍不住反胃,但黑子爵却像没事般如常呼吸着,好像这里的空气如平常一样清新。
黑子爵握拳重重地捶下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他拿出行动手机,拨通电话。
“我要五分钟之内得到她所在的位置。”
黑子爵眼里闪过一丝凶残,敢动他的女人。
**
医院
“注意伤口不要沾水,要定时消毒,不要碰到生的东西,避免感染,如果有不适记得到医院检查。”护士一边包扎着宁绯儿手上的伤口,一边尽责地叮嘱。
“谢谢。”
“谢谢。”
宁绯儿和安吉异口同谢。
“去领些消炎药就可以走了。”护士向他们点点头就走了。
“绯儿,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安吉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似乎还未从刚刚那场追逐中回过神来。
“不用了,我打的回去就行。”宁绯儿摇摇头,让黑子爵发现了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怎么也不能让安吉送她回去。
“可是……”安吉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他作为男人,是有义务将她安全送回家。
“真的不用了,那个……不太方便。”宁绯儿呐呐地说。
“好吧,那我们走吧,我送你上车。”既然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安吉也不好再坚持。
不方便,那她是跟黑子爵住一起?
想到这个可能,安吉握紧拳头。
宁绯儿从高凳上下来,左脚脚腕一阵刺痛。
“怎么了?”安吉发现她的异样,着急地伸手扶住她。
“我脚痛。”宁绯儿拉起裤管,发现才消肿没多久的脚腕又肿起来了,本来脚还没完全好,今天跑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是不是扭伤了,你坐好,我叫医生来。”安吉右手扶着宁绯儿的右腰处,左手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高凳处坐下。
“你们在做什么。”冷冷带着愠怒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他怎么会在这里?宁绯儿心里疑惑。
宁绯儿和安吉同时抬头看着从风尘处走来的黑子爵,他眼底的怒气提醒着他们此刻的姿势很*,安吉有点不舍地放开宁绯儿,解释道。
“绯儿受伤了,我送她来医院。”
黑子爵睥他一眼,大步走过去拉起宁绯儿的手就往外走。
“啊——”宁绯儿痛呼出声。
他问也不问一声就拉起她,她的脚一踮地就传来刺心的痛。
黑子爵抿嘴回头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蛋,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但想起她刚才和安吉的亲密,硬生生将担忧压下。
“怎么了。”黑子爵佯作不耐烦。
“我脚疼。”宁绯儿委屈地咬着嘴唇,抬眸看着他如刀削般的俊脸。
黑子爵不说话,直接将宁绯儿扛在肩上。
“啊,黑子爵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宁绯儿没想到他有这一招,他坚硬的肩骨顶着她的胃部,烙得生疼。
而且头往下让她眼前一晃,一股晕眩感马上笼罩着她,宁绯儿慌张地抡起没受伤的手拍打着他的背。
噢,天啊!
他的背也是那么的硬,拍得她的手红了起来,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
“黑子爵,她的脚受伤了,你要带她去哪里?”安吉一个箭步冲过去,挡着门口,不满地质问着这个暴躁的男人。
他是他的情敌!
即使没有过招他就已经输给他了,但黑子爵依然是他的情敌。非常暴躁,而且待绯儿不好。
“滚开。”黑子爵冷冷地说,眼睛狠狠地盯着安吉。
又是这个男人!
上次他救了宁绯儿,度假村的重遇,还有这一次又是他及时的解救,又将她送进医院,黑子爵眯了眯墨黑深邃的眸子,这只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看来他有必要找人去查一查了。
宁绯儿被挂在黑子爵肩上,不安分地四肢并用挣扎着,胃部传来的不适感加上头部冲血的眩晕感让她想吐。
“黑子爵,放我下来。”
“安分点。”黑子爵眸子不动,托着她的大手在她臀部上狠狠拍了一下。
“啊……”宁绯儿含泪痛呼出声。
这个可恶的天杀的男人!
她是病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我们还有账没算呢,给我安分点,回家再慢慢处置你。”黑子爵盯着挡在门口的安吉,话却是说给宁绯儿听的。
“放她下来,她受伤了,你这样扛着她她会觉得不舒服的。”安吉皱起眉头,不善地看着黑子爵,在度假村时看见他甩的宁绯儿一巴掌他就知道黑子爵是个霸权主义者,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待绯儿好?他真是瞎了眼。
“不想死就从我眼前消失。”黑子爵语气冷冷,根本不将他放在眼内,伸手一把将他推开。
安吉撞向旁边的门板,愤恨地看着黑子爵离去的背影,要不是他怕两人的挣执伤到宁绯儿,他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他走的。
安吉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在Z城,几乎没有人不知他的大名,只是他鲜少曝光,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冷血,残忍,不择手段,他也知道他背后有一个宏大的黑道帮派给他撑腰,很多人都怕得罪他,但他不怕,不管怎样,他都要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黑子爵,我很不舒服,你放我下来。”宁绯儿的手已经拍肿了,她不想虐待自己可怜的小手,只好用嘴巴反抗。
“再动我就把你丢下来。”黑子爵冷冷地威胁。
宁绯儿闻言生怕他会突然丢开她抓着他的西服,但仍然没有减少那种恐惧感,还有周身的疼痛。
“我想吐,头很晕,你放我下来好不好。”宁绯儿嘟了嘟嘴,委屈地哀求。
今天她已经受了不少惊吓了,本来就不特别坚强的大小姐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泪水往头颅处滴落。
这一刻宁绯儿才知道,那个什么花泽类是个骗子,他说倒立眼泪可以抑制眼泪,可是她现在已经倒过来了,为什么眼泪像连夜的大雨落个不停呢?
宁绯儿委屈的声音让黑子爵顿了顿,但仍然没将她放下来,步伐加快走到车子处才让她重回地球。
眩晕感和脚痛让宁绯儿一时没站稳,直接倒在黑子爵怀里抽噎。
“宁绯儿,别以为投怀送抱我就会放过你。”黑子爵低下睑看着怀里的头颅,一丝怜悯从心头划过。
“我,我又干了什么让你不放过我了?”宁绯儿吸了吸鼻子,她总是看不透这个男人,她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他就要冲她发火。现在,她差点让三个男人给欺负了,他却不放过她。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心知肚明。”黑子爵眯了眯眼睛,心里的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
“我做了什么事情?我什么事情也没做,我受伤了进医院,你不关心,我被欺负被打你也不管,你现在却说我做了让你不放过你的事情,我倒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宁绯儿推开他,忍不住大声喊。
她心知肚明,他以为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他想什么她都该知道?开什么国际玩笑。
黑子爵勾起她尖尖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有危险不懂得找我,平安没事了也不懂得给我打个电话吗?”
给他打电话?
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宁绯儿不解地看着他。
“拜托,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两个保镖是用来摆的吗?平时我上趟洗手间都跟得紧紧的,如今我有危险他们倒是躲得远远的,你怎么不去不放过他们倒咬着我不放,当时那么紧急的场面我怎么通知你,我连我的包包丢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说起那两个保镖她也来气了,本来她就不满黑子爵安排两个人跟着她,美若其名是为了保护她,其实就是监视,看吧,现在露出了狐狸尾巴,没事跟得紧,有事就躲得不见人影的。
但是宁绯儿不知道,那两个保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已经死在黑子爵的枪下,当然,这些黑子爵是不会告诉她的。
“还有呢?”黑子爵眸子像结了一层冰,想起那个男人他心里就忍不住毛躁。“跟他一起快活到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
宁绯儿定定地看着黑子爵。
“什么叫快活?我被人欺负你不担心却质问我怎么会跟安吉在一起?”宁绯儿拍了拍他的胸膛,这个男人真让人来火。
“如果不是安吉及时救下我,我可能已经死了。”
“没有担心的必要。”死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宁绯儿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她以为她还没那个资格让他担心。
宁绯儿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没了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淡淡地瞪了他一眼,率先上车,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不再说话。
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
她是什么身份?宁家大小姐吗?最关心她的人已经死了,坐在她身边的人是一个恶魔,害死她爹地,不断地折磨她的撒旦,她竟然妄想撒旦会关心自己,担心自己,疼惜自己。
噢,她一定吃错药了。
“怎么不说话了?”黑子爵皱着眉,斜睨着她。刚刚还气呼呼的,现在却像个失了魂的娃娃一样呆坐着。
宁绯儿低头不语。
此刻的她沉浸在悲伤中,消极得不想说一句话。
她消沉的样子让黑子爵极其碍眼,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
“说话。”
黑子爵眼尖地看见她脸上的伤痕,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他们还打了你?”一字一句清晰地从他嘴里吐出来,语气有恨不得给他们一场鞭尸。
“是,你满意了?你不觉得你的关心太迟了吗?”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回去我把他们的头拧下来给你踢着玩,乖,别哭。”黑子爵眸子沉了下来,曲起食指替她抹去泪水。
VIP17 我甩掉黑子爵好不好?
6
她感觉到他的关心了,虽然他将关心说得很血腥,但是她还是听懂了,泪水更是不听话地流个不停。
只是她从来没想到,她认为的玩笑话在某一天真的实现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黑子爵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我怕,他们将我拉到后巷想,想欺负我,我怕,呜呜……”宁绯儿伏在他温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她是真心吓坏了,她知道如果她被抓住了,不仅是一顿打这么简单,他们还会污辱她,她已经是个不洁的女人了,她不能忍受自己被那样的人渣粉友歼污,所以她一刻不停地跑,就算跑不动了还坚持着要跑。
“没事了,别哭。”黑子爵安慰着她,眼里迸发出来的寒气可以将人瞬间冻结成冰。
“还好,有安吉,如果不是他,我肯定已经死了。”
宁绯儿提起安吉的名字让黑子爵皱起了眉头,他对安吉极为反感,就像方岩忌一样。
“你跟他在一起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黑子爵低声问道。
“没有,他直接送我到医院的。”宁绯儿止住哭泣摇摇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这么问?”
“那你安全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该死的女人害他担心了好久。
“我忘了,我那时候蒙了,哪里还记得给你打电话?况且你那些保镖一定会向你汇报的。”宁绯儿抽噎着,她可没忘记那两个保镖的失职。
“他们向我汇报你就不给我打电话了?还是你跟他在一起你就把我忘了,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忘记你的身份?”黑子爵眼睛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你生什么气?”宁绯儿睁着眼睛问,刚刚还似水柔情,现在又对她恶言相向,还有比他更反复无常的人吗?
“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失踪了我有多担心你,你居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将我给忘了?”黑子爵眯着眼睛。“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没令你深刻到每时每刻都想起我。”
他担心她?
宁绯儿不相信地看着他,她出现幻觉了吗,他刚刚说他在担心她?
不知道什么原因,宁绯儿的心因为他这一句话轻轻地飘了起来,心里甜滋滋的,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该死,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黑子爵低吼一声,她迷离的眼神让他心头一紧,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变化。
她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能激起他的欲 望,这是一个不好的现象,非常不好。
黑子爵看向窗外,不再看她,努力地将心里那份晴欲压下。
“下车。”
谈话间已经到了半山大宅,保镖替她打开车门,黑子爵率先走了出去,丢下一句,走也不回地往屋里走。
宁绯儿以为他害羞了,她双手撑起身体下了车,但左脚的脚腕仍在疼痛发不了力,她只好扶着车门单脚站着。贴心的管家替她拿来一支拐杖。
“谢谢。”宁绯儿道了声谢,撑着拐杖一瘸一瘸慢慢地往屋里走。
那场追逐中她精神紧绷,体力也早已透支,虽然刚刚的休息中已经恢复了不少,但剧烈奔跑后的后遗症是四肢无力,短短的5米距离就已经让她渗出一层薄汗。
入屋后发现陈医生已经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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