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净幽幽地望着烙夏,白安沅也走了过来,示威似的将手绕到了烙夏的腰上。
“你好,李先生,我听烙夏提过你。”
李幽净有些不情愿搭理白安沅,只是看了他的手一眼,冷清地点头。
“不如进来坐坐吧,烙夏有了身孕,不能让她太劳累了。”
白安沅笑着说,眼睛里盛开着的全是荡漾着的笑意。
李幽净眼中掠过了一缕异样,终是淡淡地点头,“恭喜你,烙夏,只是以为你病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烙夏已让人打开了门,李幽净却淡淡摇头,“不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李幽净说罢,失落地朝自己的车而去。
烙夏怔怔地立在那里,李幽净的一切,自从他签约了殿王之后,她也才慢慢地了解到他。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男子,虽然曾做过夜王。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后面传来了白安沅幽怨的声音,他拉着她往家里走,一到家中,就立刻打电话给白池白夫人报喜讯。
白夫人自然是惊喜连连,和白池当晚一起来看烙夏,一直细细叮嘱着她要注意的事。
烙夏自然得小心,白安沅也为此特意再请了一保镖,而江医生,仍然在白家,为烙夏保胎而开始忙碌。
“烙夏,你这一次一定要小心了,不要接任何戏和曲子,并且千万不要劳累。”
白夫人不厌其烦地叮嘱,因为烙夏这种情况,有个孩子不容易啊!
“妈妈,我们会小心的!”白安沅笑着说,这一次,不用再找代孕女人了。
“对了,烙夏是吃了什么药,才可以怀上的呢?”白夫人有些惊讶,因为过去的两年,烙夏都没有怀上。
烙夏和白安沅这才想起刘楚。
应该是刘楚给他们的中药方,所以才会有机会的吧?
我有了4
“好象是刘楚给的药方……吃了也大概有半年多了,奇怪的是,最近没怎么见着她。”烙夏淡淡地说。
白夫人脸色微微一变,“刘楚?”
“嗯,妈妈可能你还记得她吧?”
白安沅淡淡地说,白夫人点头,看到烙夏,马上又将话题转移了。
反正,烙夏的保胎生活就开始了。
白安沅在家的时间更长,尽量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烙夏。
胎儿两个月的时间,烙夏的身体还好,没有什么不适。
只是没去上班,天天在家里也有些闷,然而她又不敢到处乱动,生怕不小心,胎儿滑了,那就恐怖了。
乔妈妈也在小心翼翼地照顾烙夏,烙夏怀了孩子,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一家人,真的将她当掌上明珠,当成了一家中的女皇了。
白安沅接到了公司的电话,交待了江医生要看着烙夏,便匆匆出去了。
烙夏坐在阳台上,享受着那阵阵凉风,海边的风特别的大,白安沅老叮嘱她不要在外面呆太久,否则万一感冒了也麻烦。
阳光明媚,风如柔水,凉沁入心。
江医生站在不远处,看着烙夏,唇边微微地绽开了笑容,这一下,白安沅不用再烦恼了吧?
******
白安沅接见了一位重要客户之后,让助理陪他去用餐,自己则收拾了一点东西,往家里赶。
烙夏有了身孕,他就快要当爸爸了。
可是他也知道,江医生曾郑重叮嘱他,因为烙夏的子宫薄弱,经调查后,各方面都好了起来,才有机会怀孕。
但是毕竟她流过一次产,第二次怀孕,是要相当小心。
所以,白安沅得努力回家陪烙夏,让她安定一点,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自然不能原谅自己。
在上班前,白安沅终于拨通了刘楚的电话。
刘楚在那边轻笑着,对于白安沅的感激,她好象很意外。
“没想到我真帮了你们一个忙了,哈哈,白安沅,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喝喜酒啊!”
老婆,原谅我!1
刘楚在那边笑着,同时,白安沅也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的电话?”
刘楚明显没理他。
“那是自然的,无任欢迎。就因为那药方,我们才不用找代孕女人。”白安沅笑着说,打从心里感激这个女人。
“嘿嘿,这自然……啊……”暧昧的呻、吟一下子从那边传来,白安沅摇头浅笑,“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看来,刘楚的生活过得真好啊。
只是她真的遇到一个真心对她的男人了吗?白安沅有些奇怪,因为刘楚和尼克在一起的时候,和一个黑道男人混在一起。
就这样被尼克抓奸,被毁了脸。
但是奇怪的是,尼克却被保释出来,而她,却没有去整容。
不知道刘楚现在还是不是到处勾搭男人呢?
白安沅微微一笑,反正刘楚的私事,也和他无关了。
白安沅走出公司的时候,却看到周雅站在一边。
“白总!”
白安沅微微一怔,这个女人,好象消失了一个月,这不,又出现了。
“有事吗?”
白安沅淡淡地问,对于这个周雅,不厌恶也不喜欢,只是猜不透她的目的。
“是这样的,我想参考一下你别墅的设计,能让我再次到你别墅里参考一下吗?”
周雅淡淡的客气的笑容,让白安沅无法拒绝。
想想这个女人,也为自己挡了很多次酒,并且她去自己的家参考一下,也对烙夏没什么影响吧?
何况,他在烙夏身边,能有什么呢?
“好,不过也只许一次,下次……”
“下次不欢迎我了,对吗?放心啦,我不会再打扰你们的!”周雅尴尬地笑了笑,跟着白安沅到了停车场,开着车子朝海边而去。
入夜了,繁灯处处,到了海边的白家,只见四处都有闪烁路灯,白家灯火辉煌,等白安沅和周雅一起进入大厅,烙夏惊讶地看着他身边的周雅。
“周小姐?”
烙夏怔了怔,乔妈妈脸色变了变,不过看到白安沅走过来坐到烙夏身边,便沉稳了下来。
她以为白安沅趁着烙夏怀孕期间将女人带回来,不过想想,他也不是这种人。
老婆,原谅我!2
“周雅说要参考我们家的别墅,所以只许她来看一次,烙夏,你不介意吧?”
白安沅淡淡笑着问,烙夏摇头,温和地对着那立在那里有些尴尬的周雅,“周小姐请自便吧,既然那么喜欢这里的设计,我也不会毁人所好。”
周雅大喜,连忙道谢,开始自由地走动走来。
别墅很大,只怕她得走很久,才能将这里的设计画出来。
周雅一边捧着小巧的画板,飞快地在纸上画下了这里的结构。
烙夏喝了一杯牛奶之后,就上楼。
而白安沅还在楼下接公司的电话,因为助理带客户去用餐,有一些问题未得到解决。
乔妈妈也为宝宝煮宵夜去,乔妈妈在这里,张妈就不用留到深夜,可以回去照顾她的孩子们了。
烙夏走到半楼梯中间,看到了走下楼的周雅,微微一笑,周雅今晚穿的倒是一条黑色的紧身短裙,很有气质。
“怎么,都看完了吗?”烙夏随意问着,周雅点点头,笑着走下来。
“看完了,这房子真大呢!”
烙夏淡淡颔首,朝上走去,但正是因为不注意周雅,却猛然被人一推,心顿时大惊。
身子向下倒去!
烙夏的心,立刻被一阵强大的惊恐所包围了!
周雅,竟然想将她推下楼,让她再次流产?
然而急中生智,情急之下的烙夏,护胎心切,手猛然一扬,抓住了一边的楼梯扶手!
幸好,身子稳住了!
她回头,但见周雅浮起了冰冷的笑容,她扔掉了手上的画板,装作站不稳地惊叫一声,整个人,朝烙夏扑来!
这死女人!贱女人!烙夏在心里将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次,脚尖闪电般地向周雅踢去!
她不能滚下楼梯!
否则,她又会重新步上四年前的悲剧!
周雅没料到烙夏反应如此敏捷,小腿被她一踢,身子也被烙夏一推,整个人就像一个皮球一样滚下楼去!
白安沅听到了声音,马上赶过来。
老婆,原谅我!3
刚刚看到烙夏将周雅推下楼。
他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烙夏推周雅下楼,是真真确确的。
周雅惊叫着滚下了楼,滚到了白安沅的脚边,才被拦住停下来。
“烙夏,你怎么推她下楼了?”
白安沅又震惊又有些气愤,看着脚下周雅的额头已在滚下来的过程中破了一大块皮,鲜血直流。
烙夏喘着气,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切让她心寒无比,没想到周雅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当然,更让她心寒的,白安沅竟然说她将周雅推下楼?
是,烙夏的确是推她下楼,但是为什么他不想想原因,难道烙夏真的因为是他放周雅进来,嫉妒到头才这样?
烙夏扶着栏杆,无力地坐了下来,刚刚大幅度地动了一下,肚子好象不太舒服了。
白安沅将周雅拉了起来,看到她头破血流,而乔妈妈也冲出厨房。
宝宝也跑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烙夏,发生什么事了?”
乔妈妈看到坐在楼梯上脸色煞白的烙夏,手冰脚冷,马上跑上去。
“烙夏!”
听到乔妈妈尖利的痛心的叫声,白安沅猛然地后退,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流泪的周雅,冲上楼梯。
“烙夏,你没事吧?烙夏?”
乔妈妈心痛地将爱女搂到怀里。
烙夏因气愤而全身颤抖,她怎么也想不到白安沅竟然不相信她。
虽然,是常人的思维,可是她无法接受!
“妈妈……妈妈怎么了?那个坏女人欺负你了?”宝宝冲下来,脸色紧张。
白安沅跪坐到一边,“烙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雅站在下面,默默地捡起了自己的画夹,狼狈地逃了。
烙夏被乔妈妈搂在怀里,心才渐渐地安定下来,可是小腹,有些痛。
乔妈妈心知不妥,马上放开她,“还在一边呆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去请江医生?”
白安沅如梦初醒,后悔莫及,马上冲出去叫江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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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这里吧,别激动,虽然虐了点,但……小纪顶沙锅窜走……
老婆,原谅我!4
烙夏脸色惨白,眼泪疯狂地滚了下来,一种不祥的预兆和惊恐充斥着她的心。
宝宝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妈妈,别哭,那个坏女人,我去打她,我去打她!”
烙夏含泪而笑,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可是身下流出来的暖流,让她无法平静。
胎儿,要保不住了吗?
“烙夏,坚强点!坚强点……”乔妈妈吓得声音都颤抖了,看着烙夏那雪白的大腿,缓缓地淌下了刺目的血。
江医生提着药箱赶到,烙夏胸口起伏,心血激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她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在两年的苦苦期待之中,孩子终于到来,可是却被人一手毁掉。
她苦苦向上天哀求的,竟然只有短短两个月,就没了吗……
烙夏在一片梦魇之中,感觉到心浮浮沉沉,悲切的疼痛令得她无法喘息。
耳边,仿佛有宝宝的哭声,妈妈的低泣,白安沅的叫唤。
一切,都好遥远啊!
或者,她不配得到幸福了,是吗?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了?
*****
“你怎么搞的,在家里也让她这样?”
房间外面,江医生阴沉着脸,看着那激动的白安沅。
“那个可耻的女人……”白安沅眼中沉沉的愤怒,那强烈的杀气,让江医生更是拧紧眉。
“烙夏的情况我早就说过了,受不得任何刺激,更别说……”
江医生叹息,现在烙夏的情况真的很不妙。
白安沅背靠着墙,心一片惊惧,他努力不让自己坐到地上,冷汗涔涔而下。
“孩子……能保住吗?”
“暂时不知道,现在得看烙夏的情况,吊完一瓶药水,看能不能保得住。”江医生淡淡地说。
白安沅脸色煞白。
他从来没想过,周雅会有这样的心思,李杰西已接到了他的电话,将周雅缉拿到这里来。
一定是有人指使周雅的!
而他,竟然疏忽了那个女人!
老婆,原谅我!5
“是我……害了她……”白安沅无力地坐到地上,抱着头,眼睛涨涨的。
强烈的悔恨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江医生摇头,推门而进,到里面静静地守候着。
天亮之际,烙夏才醒来。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瞪着眼睛,看着苍茫的一切。
迷离的光芒,从窗外淡入。
这里是江医生的病房。
周围摆满了仪器,虽然江医生只是一个家庭医生,但却一直是白安沅的好朋友,而来到这里,仪器自然也集中于这里。
江医生清心寡欲,喜欢的时候会帮没钱的人看病,而在白家,他更自由。
他不喜欢医院,所以,在白安沅回国之后,就一直住在白安沅的家里。
一切都那么陌生,烙夏头有些痛,颤抖地用力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肚皮。
两个月的孩子,感觉不到他(她)的存在。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烙夏的心,仿佛死去了。
她看到江医生和妈妈都坐在一边,闭上眼睛。
房间里有着淡淡的药味。
白安沅伏在床边,睡着了。
苍茫的白光淡淡映了进来,烙夏的脸色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更苍白。
闭上眼睛,又想起周雅,想起白安沅那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他在怀疑她推周雅下楼……
这还好说,可是她的孩子,却因此……
烙夏全身颤抖了一下,白安沅突然感觉到了她的异动,马上抬头,看到烙夏迷离地睁开眼睛,惊喜地叫起来,“烙夏!”
江医生马上睁开眼睛,赶了过来。
细心地把脉,看了看烙夏,淡淡地笑了起来。
“没事,幸好保住了,烙夏,你放心吧,你这两个孩子,我一定拼命保住的。”
烙夏怔了怔,迷惑地看着江医生。
江医生呵呵笑了起来,白安沅紧紧地握住烙夏的手,喜极而泣。
他怕死了,真的怕孩子没了,那么他这一生,也会在烙夏前面抬不起头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怀的是……双胞胎?”
老婆,原谅我!6
“嗯,是的,幸好你前期调理得好,才能保得住。但是如果你真的滚下楼梯的话……”
江医生脸色一沉,烙夏眼中迸发出冷冽的光芒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
白安沅脸色煞白。
烙夏抽了一口冷气,幸好她反应敏捷,否则真的被周雅推下了楼,她这一生,彻底地毁了吧?
不毁,她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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