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一把将媚奴扔在床上,大掌略带不耐地擦拭她的红唇,一遍又一遍,很疼,可是看着楚越的黑脸,媚奴却不敢说一句话。一双鹿眼圆睁,却生生红了,忍了一眼的泪珠却倔强地不让它滚落。
其实,她多少是委屈的。
在万花楼的十年,她一直被圈养着,没有接触太多人情世故,她的世界很简单,只有丫头小蝶和青姨。她不知道太多阴谋算计,她也不知道那个三皇子为何要那般对她,可是她也不喜欢三皇子的行为,她也委屈,好不容易将楚越盼来了,他却黑着一张脸,阴阳怪气地一句话不说就把她扔在床上,现在还这般对她!
越想,媚奴越觉委屈,泪珠终是滚落,而她的情绪也终是崩溃了!试想,一个金丝笼里待了十年的小丫头刚刚受了三皇子的吓,现下遭到这般待遇,再是忍不住,顾不得太多,两手抓过楚越的大掌便往自己口中塞,恶狠狠地一一咬了一口!
楚越没有防备媚奴有这一手,身手再好却也还是让她得逞。而这一口,媚奴还真是没留情,楚越的手背顿时一片猩红,那股铁锈的腥甜味顿时充斥媚奴口中,理智也回来打扮,加上这一口发泄出了胸中的郁结之气,现在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倒是有些退缩了。
贝齿一松,楚越抽回自己的手,只见那只大掌已经血肉模糊了,而楚越倒是面色未变,像是被咬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手一般。
媚奴见此,脖子又缩了一分,心中说不后悔也是假的。但是事已至此,她已无力改变什么,只得梗着脖子,红唇紧抿,带着小小的固执看着楚越。
“呵。”楚越轻笑,将媚奴这幅俏生生的摸样看在眼中,该如何形容呢?固执中带着点气弱,气弱中带着点倔强,倔强却又怯怯的,当真是十足的矛盾,十足的魅惑,再配上那两片沾了自己鲜血的红唇,看的又让楚越心神一荡,巴不得将她揉碎沁入自己骨血中才好!
想着,楚越抬起自己的手,不想媚奴马上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楚越眸子一转,算是看明白了,不由地出声,“怎么,刚刚不是很勇敢吗?”
现在这是以为自己要打她?闭上眼睛,是怕了?楚越不由地失笑,闻言,媚奴再是不能装死,美眸悄悄打开一条小缝,这才发现楚越竟然在笑,虽然嘴角弯起的幅度不是很大,可是她却看出来,他是在笑,连常年冰封的黑眸也带着笑。
“看什么?!”楚越冷喝,有些别扭地咳了几声,不知为什么,看着那一双晶亮的眸子,他竟然险些要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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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白衣谪仙
“没看什么。”媚奴小声地嘀咕着,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倔强。
“那还不快点!”
快点?媚奴不解,看着楚越摆在自己面前的血淋淋的手这才了然,忙接过他的手,但是随即又怯怯地问道,“你,你不找御医来吗?”
“御医可不是小狗。”谁咬他谁处理伤口,这倒也合理,只是,楚越话里的意思是,自己是小狗?!
媚奴愤懑,一双眸子睁圆鼓鼓的,配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分外有趣。见此楚越失笑,用完好的那只手揉了揉了媚奴的发顶,指了一个方向。媚奴再是不满,也只得撅着小嘴照楚越指示的方向去取了医药箱来,楚越看着小家伙的背影,黑眸不可察地变软。
这小家伙真是愈发胆大了,竟然敢咬他,想想这些年,能伤他分毫却全身而退的也就眼前这个小家伙了吧!
楚越晃神的功夫,媚奴已经取了医药箱返回,小心地跪坐在楚越的对面,小手捏着受伤的大掌,两只手放在一起,一大一小对比分外强烈。
“啊!”
媚奴一声低呼,随即心虚地看向楚越,楚越自然是眉眼不抬。这点小伤对他而言自然是算不得什么的,倒是这个小女人下手重了,疼了自己,尖叫的却又是她。
媚奴瘪瘪嘴,想说什么却终是三缄其口,认真地为楚越处理起伤口。媚奴细致专注的样子落入楚越眼中,眸光一黯。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这话一点也不错,只见媚奴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像是如临大敌一般,但是一双眸子却迸射出认真的眸光,分外引人,随着手上的动作,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如美丽的蝴蝶般,又似一根羽毛轻轻地划在楚越的心口,痒痒的,连带着喉间发紧,饶是楚越毅力惊人,这才生生忍下了下腹的火热。
两人各怀心思,好在媚奴虽迷糊,但手不算笨,没一会便将楚越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了。
“好了!”媚奴笑道,一副大功告成又送了口气的样子,殷红而饱满的唇也随着扬起一个月牙的弧度,分外勾人。
“嗯。”楚越低应了一声,略带低沉的嗓音不难听出他的隐忍。
媚奴自然没有发现楚越的异常,自顾自地收拾起医药箱,转身正准备将医药箱放回原处,不料一把剪子从箱中划出,不偏不倚地朝着媚奴的脚尖砸去。媚奴一无所觉,楚越却是黑眸一缩,以手做刀劈开了剪子,而他的手指头却是破了个口子。
媚奴见此倒吸了一口冷气,忙不迭失地放下医药箱,夺过楚越的手,细细查看,好在划破的口子不大,不过还是渗出了些血。没有多想,媚奴拿着被划破的手指送入口中。
殷红的朱唇,细腻光滑的触觉,微微带着吸允的动作,楚越只觉脑袋“嗡”地一声!但是这不是尽头,随着那香软灵活的小舌划过他的指尖,他再不能冷静!他只觉他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他的欲望在叫嚣,他想要将眼前这个小女人拆吞入复!
许是感受到楚越过于火热的眼神,媚奴动作一滞,她呆愣的空档,楚越修长的手指便从她成O型的小口滑出,那副画面彻底地刺激了楚越本就火热的神经!只见他眸光一沉,大掌一挥,将媚奴放在床上的医药箱一把扫落地面,捞起呆立在原地的媚奴放在大床上,虎躯随即覆上。
“妖精!”低沉沙哑的男音传入媚奴的耳中,她来不及抗议,那大掌便已撕毁了她身上的衣物,而今日的楚越不似昨晚,太过凶猛,让媚奴不由有些害怕。
只是她的啜泣很快便被楚越的吻粉碎了,而起初的那点恐惧也在那两只富有魔力的大掌下一点点消失,随之而来的快一感带着她和楚越共同覆灭、沉沦……
翌日,微暖的阳光从窗口折射进房中,媚奴睁开沉重的眼皮,好容易才撑着坐起。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不过楚越的气息却还在,看到枕边一套崭新的一群,媚奴不由想起被楚越粗鲁撕毁的衣裙,以及昨晚的一幕幕,不由地,媚奴的小脸微微酡红。
穿上新罗裙,媚奴很快便发现了不对,今日的衣裙显然合身许多,不再多度肥大,很好地展示出了媚奴玲珑有致的身材。
洗漱、用膳之后,媚奴见楚越依旧未归,便在宫殿里的书房中看起了书,这一看就是一个上午,直到晌午,宫娥来唤,媚奴这才离开书房。
“主子有事未能归来,媚奴小姐若是在宫中待得倦了,可以四处走走,不过须得飞燕跟着。”
循着略带冰冷的声音,媚奴这才发现今日的宫娥中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似看出媚奴眼中的狐疑,自称飞燕的女子继续道,“飞燕是主子的暗卫,媚奴小姐可以放心,昨日之事定不会再发生。”
话落,飞燕不再赘言,在一旁恭候着。媚奴见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用膳,末了,媚奴还是回到了书房,看了会书后寻上了那个飞燕。
“皇宫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飞燕略一沉吟,“红鲤池可好?”
在她印象中,女人都喜欢花花草草和小动物。昨日之事,媚奴对御花园估计是没什么好感了,不过红鲤池在风驰皇宫倒也算是一景。
“好,就那里吧!”
不多时,媚奴和飞燕二人来到了红鲤池。红鲤池虽说不上有多稀奇,但是池中红鲤上千,大小、形态各有不同,成簇在池中嬉戏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不过看了一会,媚奴便失了兴致,眸子四扫,最后目光落在池对面一个白衣男子身上。
只见那男子临风而立,一袭白衣,墨发束于脑后,微风吹来,男子如谪仙般飘逸俊然。不由地,媚奴竟移不开自己的眸子,突地,男子转过来,四目相对,媚奴只觉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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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河灯
“媚奴姑娘。”
“嗯?”身后的传来的声音,媚奴如梦初醒,这才发现红鲤池对面哪还有什么谪仙男子!
“时候不早,主子应该快回来了。”
“回去吧。”
“是。”飞燕应道,不着痕迹地往池对面看了一眼,低头在前头开始引路。
事实证明,飞燕的估计很准确,两人回到宫中没多时,楚越一袭黑袍便回来了。看到楚越,媚奴没由来地就想起了红鲤池边的白衣男子。一个温暖和煦,气度翩翩,一个冷酷淡漠,邪魅危险,两个人相差甚远,可是不知为何,媚奴脑海中偏就闪过两人的脸庞。
“用膳吧。”
“啊?哦。”媚奴低头,这才发现面前已经摆满了御膳,随即乖乖地低头用膳。
楚越见此,没再说话,两人在沉默中用完晚膳。不过楚越今日没有立即进书房,而是斜倚在美人榻上,玩味地看着媚奴,媚奴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虚,终是忍不住出口问道,“你,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喜欢看书?”
楚越答非所问,媚奴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嗯,不过青姨总说女孩子看太多书无用。只让我识了字,学了些诗词而已。”
媚奴口中的青姨就是万花楼的老鸨,这楚越是知道的,想来那青姨对媚奴也是用心至深啊,学那些风花雪月的诗句好应对那些骚客,可是又怕媚奴懂了太多,有了自己的想法后不好掌控,所以啊,这小家伙今日进了书房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好不恣意。
楚越正想着一旁的太监被进来禀告,说是时辰到了。
“你先去禀告风驰皇,本皇子随后就到。”
打发了太监,楚越这才从榻上起身,薄唇微微勾起,“今天是什么日子知道吗?”
媚奴略一沉吟,才恍然大悟,今天可是风驰国一年一度的彩灯节,闺中女子或者是初嫁女子都会在今日放河灯,祈求上天赐个好夫君,或者保佑合家欢乐等。不过这个彩灯节,媚奴只是听过,却从来没有亲身体会过,所以楚越这一问,她不由眼放金光,一副跃跃越试的模样,“我可以也去吗?”
楚越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媚奴扯着他的衣角摇了几次他才首肯。其实这个彩灯节本就是女子过的节日,今日风驰烈问他时,也不知怎地他就想到这个小妮子,竟也就点头同意了去参与。
媚奴见楚越同意差点没高兴地蹦起来,但是还是忍住了,只是从那双微微眯起的美眸不难看出她的喜悦。楚越看了,大掌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发顶。
*
楚越和媚奴到达螽斯河时,河两边已经站满宫妃、官女子了,不过站在最前面还是风驰烈和几国使者。
这螽斯河是一条流经皇宫的河流,说来也颇具传奇色彩,从风驰国建国开始,涓涓不息,这名字螽斯二字也是寄语了子嗣绵长,风驰国千秋不息的愿景。
“七皇子到了。”
风驰烈见到楚越,笑着向楚越走来,不过他的眸子不着痕迹地扫过媚奴。
楚越面色未变,只是向风驰烈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那样子反倒像楚越是天子,而风驰烈是朝臣了。在场的人见此,无不深思,不过在场的人也都不笨,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依旧谈笑风生。楚越无意别人作何想法,微微回眸低声问道,“想要个什么颜色的河灯?”
“嗯,红色的吧。”媚奴笑道,楚越应下让人去取。其实这放河灯讲究颇多,在皇宫中犹是,妃子品级高低放的河灯便有不同。不过媚奴不懂这些,而楚越也不想懂这些,就这样,飞燕取来的河灯和风驰皇后的竟是不相上下。那河灯不仅较之一般河灯大,而且工艺繁复精美,就连河灯中的红烛也是一只飞凤。
“点上烛火!”楚越冷声刚落,飞燕便递过来火折子,两人便旁若无人地点起了河灯。众人也只得装作看不见,不过这也鼓舞了一众待嫁闺女的心房。要知道,这大越国七皇子的名号本就够响,再加上楚越俊朗不凡的外表,多少女子春心暗动啊!前些日子他冷冰冰的,现下看着哪有人口中所说的冰冷模样?!
就这样,那些女子如闻见花香的蜜蜂般往楚越身边凑,愣是将媚奴给挤出去了。其实,楚越的确劳冷酷,但是突然被这么多女子围住,他再是铁血也不知该向谁发作!只见那张冷脸再黑了几分,黑眸射出的视线也愈发冰冷。
而那头,被莫名其妙挤出的媚奴不由地瘪瘪嘴,心里总觉有些失落,但是看到手中的河灯,媚奴还是强打精神来到河边。
捧着河灯,媚奴许了几个愿,微微前倾身子将河灯送入河中,还未起身便被身后的人一撞,作势就要掉入河中!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有力的臂弯圈住了她。呼,媚奴松了口气,回头便看清来人一一白衣男子!
“没事吧?”男子微微笑着问道,声音温柔得似暖阳一般,不由地,媚奴有些醉了,结巴地道,“没,没事。”
男子闻言放开了圈着媚奴的手,随着手臂离开,媚奴直觉好像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离开了自己一般。
“主子!”
媚奴循声回眸,便见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跑来,男子看起来像是小厮不过却也是浑身贵气。
“什么事?”温润的声音不变,白衣男子扶住来人。
只见后来男子附耳道,闻言,白衣男子面色微变,冲媚奴笑笑,“姑娘,冒昧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好。”媚奴笑着应道,正欲转身便觉后颈一疼,人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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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取悦
“唔。”媚奴人中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