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续 作者:堂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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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续 作者:堂桂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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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听得一愣,他怎麽这麽问?
  旁边长贵却觉得勒满这话说得痛快,象个汉子,高声嚷出来,“那就应该绑在树上,给全村人活活打死!”
  勒满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如果有人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诬陷他人,这又是什麽罪名?”
  村民哗然,勒满这是什麽意思?难道说,不是江陵强暴的秀珠,是她捏造事实?
  长贵不敢答了,李淮山想答,却给奶奶掩住了嘴,她昨天答应过不在这里掺合,就得说话算数。
  村长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缓缓答话了,“真要是那样的话,秀珠就该被割了舌头,赶出村子!”
  “赏罚分明,这才是正理。”勒满的神情蓦地严肃之极,“我们兄弟既在靠山村安了家,承蒙众位乡亲关照,才得条生路,自然就该守靠山村的规矩。今日之事,就请秀珠姑娘出来,和我这不成器的兄弟当众对质。若是我兄弟的错,就以靠山村的规矩处治,便是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村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那若是秀珠的错,那这丫头只怕後果不堪!
  作家的话:
  小阿泰:怎麽还不快点把那个坏女人的皮扒下来?好著急啊!
  小阿昙:淡定,这就是桂妈惯用的伎俩,让我们纠结。
  小阿泰:你说我去咬她两口她能快点麽?
  小阿昙:不必了,下一章就可以出气了,再忍……你干嘛咬我?
  小阿泰:我忍住不咬她,我咬你~~~
  (某个无良的家夥头顶锅盖路过)


☆、(17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29

  祠堂里,鸦雀无声。
  村民很安静的或站或坐著,等待著这一场公开的审判。
  江陵依旧跪在当中,他自从被绑成那个粽子样,就再也没被松开过,整个身子已经麻得不象是自己的了,但他忍耐著,并不吭声。只是看著一旁素面朝天,意欲博人同情的秀珠,眼带讥诮。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他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信还能硬扣个屎盆子在自己头上!
  看看自家大叔,只是背著两手静静的站在那儿,便颇有当年任族长时的风采,莫名的让人心折。江陵信任他,所以把一切的处决权都交给了他。
  勒满清清嗓子,开口了,“现在,我作为江陵的大哥,要开始问话了。这期间如果秀珠姑娘,或是任何村民对我的话不赞同,或有疑问,都可以提出来,可以麽?”
  当然可以。乡亲们就喜欢这样敞亮著说话,对勒满的好感无形之间多了几分。
  於是勒满开始了,“秀珠姑娘,对不起,现在要问下你事情的经过,你不必说得太仔细,大致交待明白就行。如果你不想说,可以请人替你说。”
  “不必。”秀珠冷冷的拒绝了,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恨意,在她得知勒满拒绝了成亲的要求时,她便已经没有任何温情了。
  江陵一定要死,这个勒满也绝不能留下,等杀了江陵,便把他们父子赶出靠山村,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就是前儿早上,你下山後的那一天,我想著你家没人,便好心好意去帮你家干活,谁知你弟弟,那个人面兽心的家夥,却把我给侮辱了……”
  “你撒谎!”江陵忍不住反唇相讥,“明明是你……”
  “闭嘴!”勒满瞪了他一眼,“在我没问到你之前,不许你开口说一个字!”
  江陵收声了,连阿昙阿泰两个小子也被阿爹的威严目光吓了一跳,兄弟俩的小手不觉抓到了一起,相互安慰。
  勒满转过头来,继续问著秀珠,“那就是说,你是到了我家那药田不久後就被我弟弟侵犯了?”
  “是。你要不要找人验验我的身子?”秀珠嘲讽的看了勒满一眼,就不信他真有什麽证据可以说明。
  村民听了此话,便多半疑心不假了。否则,人家大姑娘怎会如何笃定?再看向秀珠,满是同情。
  “秀珠姑娘言重了,如果提起此事让你难过,是我的不是。”勒满诚恳的问起,“那请问事发之後,你是怎麽回家的?”
  这问题秀珠早有准备,不紧不慢的答道,“当时我的衣裳都被这禽兽撕烂了,幸好遇到赵二嘎,是他好心,带我去他家换了件衣裳,我就回家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他来作证,连衣裳也都还在的。”
  勒满忽地眼睛一亮,但很快便掩饰住了,“我自然信得过姑娘。江陵,现在你来说说,这是怎麽回事?记得要想清楚!”
  江陵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假思索的道,“那天一早,我把俩孩子放在李奶奶家,就挑著水去了地里。谁知看见了秀珠,她来帮忙,我自然高兴,但她又跟我提起亲事,让我很烦……”
  “不是!明明是你故意对我动手动脚在先,我生气了,你就强行奸污了我!”秀珠瞪著一双杏眼,信口雌黄。
  勒满转过身,“秀珠姑娘,麻烦你在他说话时,也保持安静好吗?等他说完了,你再来反驳不迟。江陵,你继续说!”
  秀珠不肯,但是村长舅舅却给她使了个眼色。勒满行事处处有理,此时她要是撒泼打横,哪怕有理,也会让人生厌。
  得了大叔的鼓励,江陵一口气说下去,“当时我们吵了起来,我骂了她几句,她就动手挖我们家的草药。我气得很,就推了她一把,她摔了一跤,衣裳都裂了,然後就哭著往家跑。我没理她,继续忙活完田里的事,本来是想回家的,可突然想起李大叔家的田地还没人管,就又去了他家地里,全部弄完我才回的家。只因身上一身臭汗,便想洗个澡再去李奶奶家吃饭,没想到刚脱了衣裳,村长他们就来了。”
  长贵忍不住问话了,“你说你去了李家田里,谁能做证?”
  “我能!”李大叔忽地站了出来,“本来我家说好了今天不插话的,但这事恐怕只有我出来说句话,还请大夥儿不要见怪。我也不给小江作证,只说一样。今早下地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家的田昨天给人伺弄过了,我还觉得奇怪,问了左右,都说不是他们干的。嗳,你们也出来说一声,我早上是有问过这个话吧?”
  确实。人群中有三五个村民都点头表示,“老李昨天不在家,但他家的地确实给人伺弄过了,咱们乡下的田地耽误一天就是一天的工夫,看得出来的。”
  勒满顿时追问,“那还有没有人自认去帮李大叔种过地?要是没人的话,那江陵的这句话,便可以相信了吧?”
  “就算是真的又怎样?”秀珠不服气的反驳,“那他也是欺负了我之後才去的,这时间也对得上!”
  已经对不上了。
  勒满露出一丝笑意,“秀珠姑娘,你是一早到我家的田里就出的事,可江陵是直到把李家的田地都伺弄完了才回的家。而那时,村长刚刚带人赶至。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那时你应该也才回家吧?那从出事到你回家,这麽长的一段时间你都干嘛去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勒满这话问得很关键啊。
  乡下干过农活的人都知道,伺弄一块地可得费不小的工夫。且不说江陵真要对她干了那样的事情,是否还有精力再去收拾李家的田地,就算是秀珠这儿也有些说不通了,一个女孩子突然遭遇了强暴,她第一反应肯定是立即回家,干嘛还在外头逗留?
  秀珠一急,找了个借口,“当时……当时我没遇到旁人,衣裳撕烂了也没法见人。只好等到赵二嘎拿衣裳来,才敢离开。”
  勒满理解的点了点头,“那就请赵二哥出来说句话吧。”
  赵二嘎是个老实人,对於秀珠诬赖江陵是很心虚的。秀珠说他要不帮忙,就告他强奸,他只好昧著良心畏畏缩缩的站出来了。
  勒满看著眼前这个黝黑壮实的高大汉子,语气温和,“赵二哥,麻烦你说下事情的经过好吗?”
  “唔……那天我,我家地里的活弄完了,我就准备回家……嗯,谁知路上遇到秀珠,她衣裳破了,在那里哭。後来,後来我就把她带回了家,给她拿了衣裳来。她,她就走了。”
  听他这一番吞吞吐吐的解释,还有偶尔瞟向秀珠时的眼神,勒满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既然秀珠姑娘的衣裳都撕坏了,那你是怎麽把她带回家的?”
  “我把我的衣裳脱给她,带她回去的。”
  “那你们一路都没给人瞧见?”
  “没有。我带她走的是小路,没人。”
  “那秀珠换了衣裳,你就送她回家了?”
  “没有,她自己回去的。”
  “那你在做什麽?”
  “我?我在睡觉……睡觉了。”
  秀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总觉得勒满的话里充满圈套,可是什麽,她又找不出来,只好色厉内荏的打断,“你老问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是什麽意思?”
  勒满眉梢轻挑,“秀珠姑娘请别著急,很快就有结果了。赵二哥,你看到秀珠姑娘出了这麽大的事情,怎麽把她带回家换个衣裳,就睡觉了呢?难道你没想著找几个人来去捉拿江陵,你中午不会连饭也没吃吧?”
  “人家吃不吃关你什麽事?”秀珠有些心慌了,这个勒满,太过刁钻,他怎麽能连这些细枝末节都注意到了?
  村长的神色很不好看,在他的心里,已经生出了和勒满同样的猜测。难道真是那样的吗?
  勒满一笑,“赵二哥不想吃饭,想睡觉当然不关我的事,可他既是此案中唯一的目击证人,我自然要问得仔细些。嗳,赵二哥,你怎麽受伤了?”
  他忽地闪电般出手,拿住了赵二嘎一条胳膊,顺势把他的衣领一扯,将脖子上隐约露出的抓痕完全暴露出来。
  那样的伤痕,他太熟悉了,在场已婚的村民也很熟悉,那是夫妻房事时才会留下的痕迹。
  赵二嘎脸涨得通红,“你……你想干什麽?”
  “不干什麽。”勒满忽地暧昧一笑,把声音压得极低,“秀珠姑娘的手劲不小吧?”
  “你说……说什麽呢?”赵二嘎满头的汗都快下来了。
  勒满却往秀珠那儿飞快的一瞟,“你要是再替她作证,那她可就更不可能嫁给你了。赵二哥,单身的滋味不好受,你就不想再讨个老婆?”
  赵二嘎浑身一震,看著勒满,不说话了。
  秀珠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生怕勒满套出实话来,急急打岔,“姓勒的,你到底想干什麽?明明是你弟弟强暴了我……”
  “这话可真不一定。”勒满将赵二嘎松开,心中已经拿定了十分,“我家江陵虽然脾气不好,但还不至於见了点美色就昏了头。倒是秀珠姑娘,你既然已与赵二哥成就了百年之好,何不开开心心把喜事办了,反而要来诬赖我家江陵?”
  什麽?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只有村长,已经猜出真相的他脸色铁青,心中明白勒满这麽说,是在给秀珠最後一个机会,他不能眼睁睁的看著外甥女给拔掉舌头,赶出村子,所以就只能尽快的把事情承认下来。
  “秀珠,你还不说实话麽?”
  “我……我说什麽实话?”秀珠还想垂死挣扎,可是气焰已经小了大半。
  勒满慢悠悠的道,“秀珠姑娘,就算是你不承认,可你也已经破了身子,只怕此刻肚子里已经落下了谁的种。等到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咱们再来滴血,那可是半点也作不得假的。”
  秀珠脸色煞白,低头看著自己的肚子,她怎麽没想到这一层?孩子?她才不要那个夯货的孩子1
  赵二嘎已经承受不住这种无形的重压,主动招认了,“是我……孩子是我的,跟秀珠在一起的人也是我……是,是她不让我说的,她说要江陵死了,她就跟我好!”
  勒满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江陵身上。那样的小得意劲儿,看得江陵心痒难熬,恨不得当场就把大叔扑倒,拆吃入腹。
  
  作家的话:
  大叔:踹开江陵,色狼!
  小江:果断再扑,小别胜新婚!
  大叔:谁跟你婚了?
  阿泰阿昙牵手大哭:原来偶们是非婚生包子,请问,有法律保障的麽?
  众:有!法律不保障你们,偶们拿票票、礼物还有留言保障你们。
  小包子们:感动,乃们是亲妈,偶来投奔乃们了!!!
  (被抛弃的桂妈默默的在墙角画圈圈……)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30

  这一场审判的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原本对於秀珠被强暴的同情随著事实的揭露不仅化为乌有,还转化成深深的厌恶。这个女孩儿心眼也太坏了,怎麽能这样红口白牙的诬赖别人呢?这不是小事,是要害死人的呀!
  这个时候,不论秀珠又怎麽改口说是赵二嘎强暴了她,已经没人相信了。
  赵二嘎家的大嫂站出来冷嘲热讽,“秀珠,若不是你自个儿愿意,我们家二嘎有这麽大的胆子麽?你要是早看上我们家二嘎就说,我们家长辈虽不在了,但我们做哥嫂的还在,明媒正娶把你接进门来也不是不可以,何必这样偷偷摸摸,惹人闲事?”
  秀珠给呛得差点背过气去,“我怎麽会看上他?你少胡说!明明就是他……”
  “行啦!”赵大嫂当众就毫不给面子的甩了个白眼给她,“事情都做下了,也不知你哄著我们家这个老实二嘎跟你相好多少回了,这会子再说这个话嫌不嫌多余?”
  她忽地看向那边,“村长,既然这事我们老赵家有份,那我们也不推,你们家要是愿意,就赶紧把秀珠嫁过来吧。不过咱们家穷,这事情也急,想要聘礼那是一文钱也没有,要不愿意,我们也无所谓。”
  她睨了秀珠一眼,撇了撇嘴说著风凉话,“横竖不过是个填房,又不是正经元配,又早就上了炕,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她这态度,摆明是将秀珠当成可有可无的一块抹布了。
  秀珠两眼冒火,浑身直打哆嗦,“我不嫁,不嫁!”
  啪!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村长怒目而视,简直恨不得把她的皮都扒了。秀珠被舅舅从未有过的暴怒眼神骇得再也不敢多话,老实下来了。
  村长没回赵大嫂的话,却是先给勒满和刚松了绑的江陵赔了个礼,“真对不住,全怪我教导无方,才养出这麽个东西来。差点祸害了你们,实在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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