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德,你什么消息?”铁幕青问道。
“根据李文的描述绿裳的样子,我们画出画像。我们拿着画像去查,这绿裳姑娘和听雨楼里面一个花魁兰儿比较熟,几乎是一有时间都会出现在兰儿的身边听候差遣,唯命是从!想必这个叫兰儿的姑娘,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倭人。”宇彦德回答说道,“我这里有兰儿的画像,你看看!”
铁幕青虽然对这种只有寥寥几笔的抽象画很不感冒,但也没有办法,现在又没有照相机。
铁幕青看了看白纸上的人像,皱着眉头,说道:“我没有发现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画像你可能看不出,这兰儿可是听雨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矜持的很,而且她还特别喜欢听白玉堂的戏,时常邀请喜顺班去唱戏,听说和白玉堂还有点不清不楚,这和我们之前的推测不是很吻合吗?”宇彦德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他觉得这个兰儿一定有问题,虽说卖艺不卖身,但只要达官贵人肯花钱,也可以得到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彦德,我现在没法判断,虽然我也觉得你说的一切合情合理,但是我觉得里面好像又有一些不对。”铁幕青疑惑说道,“今晚有空没, 我们一起去邀月楼探探虚实,会会这兰儿姑娘。”
“什么?”宇彦德目瞪口呆,“老大, 你要去ji院?”
“有什么惊讶的!”铁幕青不以为然,“又不是没去过。”铁幕青算算,好像去了好几次了,一想到那些甜腻**的气息,铁幕青就反胃,尤其是那天和李文夜探ji院,差点没把肚子里的吃下去的晚饭吐出来。白花花的人肉,肉滚滚的欲望,原始的**呻吟,只有发泄,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第两百四十三章逛妓院(一)
宇彦德知道大姐宇文贤能常人所不能,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要去逛ji院,再一次这颠覆了宇彦徳对女子的认知。听到一个消息,说关浩锦喜欢老大,真不知道替他担心还是庆幸,这样的女人,宇彦德自认为没有福气消受。
“老大,这不好吧!就算我是个男子,要是被朝臣知道了我去ji院也要被弹劾的,更别说你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个未婚的女子。”宇彦德苦着脸说道,如果要是被父皇知道了,宇彦德知道父皇绝对会骂他,而不是骂老大,毕竟这么多年没有照顾老大,父皇觉得亏欠,只要不是做出捅天的事情,都可以原谅,他就不行了,父皇一向对他管教严谨。
铁幕青避重就轻问道:“难道女子逛ji院还有未婚和已婚之说?”
“那些去ji院的女子,都是到ji院去找逛窑子的相公,所以就算不合礼法,但只要不是那种礼教特别严谨的人家,是没有大碍的。”宇彦德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他是要阻止老大去ji院,不是给她解释怎么能去ji院,“老大,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就不要去了,等我回来,我会详细报告你在听雨楼的一举一动。”
“哎呦,你现在不怕了,刚才还义正词严地,说什么也不愿意去。”铁幕青笑道,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
宇彦德苦笑,摇摇头说道:“老大,你就不要寒碜我了。反正二哥经常去的,所以就算我去了,父皇知道了,骂一顿就是。如果你要是跟着我一起去,我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跟着去,那我就不去了,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宇彦德就差宁死不屈,慷概就义了。
铁幕青见宇彦德这么说,靠近一步,在宇彦德耳边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你既能带我一起出去,又不需要挨打!两全其美,绝不诓你!”
“不行,不行!”宇彦德还是摇摇头,坚决不改变立场,说什么都不答应。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我说去逛ji院,但没说以我们两个现在的容貌去逛ji院啊!”铁幕青瞪了宇彦德一眼,嗔道,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小伙子,现在怎么就不知道转弯呢!她铁幕青会干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嘛!
宇彦德一愣,想到了第一见铁幕青的时候,易容躲过那些黑衣人的搜查,面露喜色,说道:“老大,你是说易容?”宇彦德对于那些铁幕青的易容印象非常深刻,一直想着能够再接触一次,没想到现在有了机会,尽管这个几乎听上去不是好听。
孺子可教,铁幕青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两个都改了面容,只是两个年轻翩翩美少年。谁知道我们是长公主,三皇子啊!”
宇彦德掩饰内心的雀跃,点头说道:“老大,那我们就低调行事!”
“那是当然,待会我让你的侍卫易容成你的容貌回府,让别人知道你宇彦德已经回家了,这样我们两个就可以易容,等到天黑,翻墙出去好办事啊。”铁幕青挤眉弄眼说道,很是“猥亵”。铁幕青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么欠揍,和李文多么的相像。
宇彦德被铁幕青掉的好奇心起来了,点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
没一会儿,假的宇彦德坐上了马车,回了宇彦德的家。
铁幕青和宇彦德两人悠闲自在地吃了晚饭,铁幕青拿出许久不用的工具,在李文的帮助下,很快就弄好了。
“老大,你们要去做什么坏事啊?怎么不带上我?”李文嘟嘟囔囔问道,有点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宇彦德,老大以前不管做什么都带着她的,现在有了小弟,就把她给抛到脑后了。李文心里非常不舒服,想着怎么说服老大带她出去。
铁幕青点点李文的脑袋,不由嗔道:“你现在是有婚约的了,不能到处乱走,更别说要去ji院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不要要四处乱走。”
“老大,你要去ji院?”李文两眼露出精光,虽然上次看了很多白花花的肉,但对于那种禁忌的地方,李文还是想去。
“是啊,所以不能带你去了,好好在家里等着,待会告诉你情况哈。”铁幕青哄着李文,要是这李文牛脾气上来,硬是要跟着去,那可就有点不好了,三个人目标有点大。
听了铁幕青的话,李文耷拉着脑袋,没劲,撇着嘴巴说道:“那好吧!”
铁幕青穿着一身殷红底五幅棒寿团花的玉绸袍子,宇彦德一身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袍子,手里拿着装逼调戏良家妇女必备良品折扇,边走边煽动着,好两个翩翩美少年。
两人大摇大摆到了听雨楼的外面,还有门口站着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手里拿着帕子,不时掩面娇笑,拉着过往的客人。
铁幕青和宇彦德两人穿着贵气,仪表堂堂,几个听雨楼的姑娘看了,眼睛一亮。她们这些窑姐儿首先要找那些有钱的,如果恩客不仅有钱,而且还年轻身强力壮,那也能自个儿享受不是!
“两位公子,屋里喝杯水酒!”两个靠的比较近的女子,纷纷跑过来,其他比较远的姑娘,羡慕地看着被姐妹拉住胳膊的两个少年,两个好料被她们抢先了。
“哎呦,姐姐好相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天仙似的美人儿!”铁幕青不是第一次进ji院了,轻车熟路地和窑姐儿打情骂俏,还很是轻佻地在眼前的黄衣女子身上捏了一把。
看到铁幕青小动作的宇彦德,呆呆一愣,有点怀疑跟他一起来的到底是不是她姐姐。现在的老大,哪还有女子的端庄,整一个下流胚子登徒子。宇彦德虽然对女色不是很热衷,但也能游刃有余,不过这次跟着老大一起来,心里有负担,有点放不开,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兄弟,第一次来吧!赶紧进来,进了我们听雨楼,下次还想来。姐姐给你唱唱小曲儿,喝个小酒,逍遥似神仙。”红衣女子的窑姐儿把宇彦德拉进屋了,宇彦德呆呆的样子,在这些风尘女子眼里,自然而然理解为第一次来,不喜欢喽。
铁幕青拥着前面的红衣女子,听到这话,转过头来,对宇彦德挤挤眼睛,哈哈笑着进了听雨楼。
宇彦德被铁幕青这么一笑,更加不好意思,但一想到,一个假男人都能在在ji院吆五喝六的,左拥右抱,他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怕什么啊,更何况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很快敛住心神,和身边的女子肆无忌惮的调笑起来。
这两个在门口拉客的女子,容貌只能数中上,不是什么绝色,要知道绝色美女是要矜持的,怎么会在门口拉客呢。
“姐姐,你们听雨楼的头牌是谁啊?”铁幕青捏着黄衣女子的下巴,轻佻问道。
黄衣女子娇笑,抬手轻抚掉铁幕青的手,笑着质问道:“哎呦,难道公子嫌弃黄莺不好看吗?”要知道一天晚上没有拉到客,那可是关系到她的收入啊,眼前这位小公子衣着贵气,举止轻浮,这样的人钱最好赚。
“哪里呀,在下怎么敢嫌弃黄莺呢,只不过在下第一次来京都,来到听雨楼,自然要多问问一些,等回去之后,也好向同伴吹嘘不是。”铁幕青压低声音说道,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
这样的人黄莺见得多了,听着这小伙子的口音就是外地的,男人嘛,不仅要在金钱和地位上面显摆,要是能有一些风流韵事,那就是更上一层楼了,能到其他的人艳羡恭维。
“那敢情好,黄莺今天就把客官服侍地舒舒服服,让您流连忘返。”黄莺笑呵呵说道,“要说我们这得头牌兰儿姑娘,那可是高高在上啊,卖艺不卖身啊。见一面要五十两银子;要是陪着喝酒,那可要百两银子;要是边喝酒,便唱小曲儿,那可就数百两,甚至千两银子啊。”
“呀!”铁幕青惊讶道,“怪不得人家都说这里是温柔乡,销金窟啊!”
“那可是,要想见美人,哪有不花钱的道理!”黄莺艳羡说道,同样是窑姐儿,人家兰儿可是非常有地位,老鸨都不得不给她面子,而且还不需要接客,不像她们,累死累活地接客,有时候还要被老鸨骂。
“可是黄莺姐姐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铁幕青捏着黄莺的脸蛋,流里流气说道。
虽然知道天下间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那张嘴,不过黄莺还是非常高兴,咯咯娇笑说道:“ 小兄弟的话这好听,来喝杯水酒!不如我们找个房间,再好好说话?”黄莺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的俊俏少年郎,很不得立即就拉进房里,逍遥快活。
铁幕青刚才在大厅,环视了一番,都是一些男男女女在风流快活,喝酒调笑,根本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见黄莺这么说,铁幕青点点头,顺势而下,说道:“但凭姐姐做主!”
☆、第两百四十四章逛妓院(二)
黄莺挽着铁幕青的胳膊上楼,在楼梯的拐角处,看到了绿裳,簇拥着头牌兰儿下楼,排场很大,不愧是花魁,头牌啊。
黄莺见到兰儿姑娘,心里一凉,担心今天好不容易钓到的大鱼被这兰儿给抢了,挽着铁幕青的胳膊的手,力道增加一些。铁幕青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地到胳膊上的力道,也能猜到黄莺内心所想。
绿裳作为兰儿姑娘的贴身小婢,自然不把这黄莺看在眼里,尤其是在看到黄莺一脸戒备地看着她们,很是不屑,撇撇嘴,冷哼说道:“别挡着兰儿姑娘的路!”
黄莺缓过神来,侧身给兰儿等人让路,气得哆嗦,不过没有人家长得漂亮,自然也不能摆谱,要不然绿裳稍微在光老鸨妈妈那里上点眼药,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铁幕青看出这黄莺和绿裳,甚至是兰儿之间有矛盾,这就是好,就怕她们之间没有矛盾。有了矛盾,那就好办事啊。 最为重要的是刚才铁幕青能感觉到绿裳身上的气血显示是个武人,但是那个兰儿姑娘却是普通人,除了长相漂亮,其他的和普通人无异。
铁幕青和黄莺等兰儿等人下去之后,揽着黄莺的腰上楼,到了房间里,铁幕青很是不服气问道:“黄莺姐姐,刚才那是什么人啊?居然这么猖狂!”
黄莺见铁幕青这么说,便觉得眼前的公子没有被迷住了眼睛,生意没跑,放下心来,说道:“人家是花魁嘛,当然比我们这些胭脂俗粉比不上的嘛。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小丫鬟也可以随便给我们使脸色。”
“花魁?”铁幕青惊讶问道,“刚才那人长得不怎么样啊,那个丫鬟更是普通!”
“真的?”黄莺有点不相信问道,凡是见过花魁兰儿的人,没有说不好看的,所以黄莺的第一反应是有点不相信。
铁幕青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说道:“女人当然是温柔善解人意才是最美的,那个兰儿姑娘,冷冰冰的,像块石头,小爷我不喜欢,就喜欢黄莺姐姐这样热辣辣的美人儿,有味道,懂得体贴人!”
“公子,您可真会说话!奴家心里比吃了蜜还甜!”黄莺心花怒放,好不自在,不管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她听了高兴。
铁幕青给黄莺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说道:“黄莺姐姐,在下先干为敬!”说完,端起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哎呀,公子,很是豪爽啊!”黄莺顺势喝了一杯酒,娇笑说道。
“你们听雨楼的头牌很大牌,刚才的那个奴婢也很猖狂,她对你们听雨楼所有的人都这样不假辞色吗?”铁幕青面色不岔,好像是在为黄莺打抱不平似的,让黄莺以为这贤公子要给她出头似的。虽然这贤公子不缺钱,但初到京都,还是不要乱惹事的好,这听雨楼有好几个硬茬子撑腰,不是眼前的顺眼小公子所能的得罪的了得,黄莺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好心的小公子。
黄莺抬手,拿起酒壶倒酒,边倒边说:“有贤公子这句话,奴家就是死,也算是瞑目了。这绿荷是头牌兰儿姑娘的婢女,平时狐假虎威,很是可恶。不过倒也奇怪,这绿荷除了对妈妈和兰儿姑娘和气,剩下就是这里的一个敏儿姑娘很好。”
“不会吧,对她主子和气,我可以理解;对这里的妈妈和气,也很正常,倒是这敏儿何德何能,能得到这绿荷的青睐呀!”铁幕青不经意说道,“我有点想不通这一点啊,黄莺姐姐您知道吗?”
黄莺给铁幕青端了一杯酒,不屑说道:“谁知道那个贱人是怎么想的!我也想不明白,倒是你,今日到奴家这里,干嘛一直问其他姑娘的事情啊,而且还是个丫鬟婢女,长得难看死了,所以只能做一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