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身上。
他不配。
“倾宁,爸爸只有你了……叶脉死了你得替他活在我这身上,直到我死之前你都不能离开我一步 —— ”冰冷的唇吻上那乌青的唇,狂肆地吮出红润。
“我永远不离开你……”她向他承诺,换来他浓浓地爱怜。这个将她当成女儿而不是情妇宠爱的男人,他心生了畸恋却犹不自知……
只因,她像他。
51
董心媛被驱逐,自从不允许再踏进夏家一步。
古有女人七出之罪:无子,一也:淫浂,二也:不事姑舅,三也:口舌,四也;盗窃,五也;妒忌,六也;恶疾,七也。
犯其一便可休离。
董心媛是死不瞑目想不通为何她被驱离,而那个同样犯了七出之罪的小妓女还能芶活?
其实她想不通的只是,男人的心。不想要你,任何理由都可打发。容不得你瓣护。而董心媛从开始设计夏子柄时就该被无情驱逐的。留她不过是夏叶桦想继续看游戏。
像他这种运筹帷幄的男人最喜欢的是坐在高位悠闲地品着茶端看脚下巴结之人斗得你死我活。在他还容忍的范围内,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今天会被驱逐也不过是触到了他的底线,比如他的小情妇。
任何人都不该觊觎他的儿媳妇,包括自己的胞弟也一视同仁。他甚至下达了命令驱逐了夏叶落,让美国的夏子柄代为照顾。
身边没了狼,美丽的少女只专属于他一人。不管胞弟再憎恨他,两兄弟既然撕破了脸他也不介意当坏人。
就这样一年过去。
二十岁的夏倾宁,她是农历二月出生的,阳历年年不同。今年她是三月底的生日,整个夏家就她一个人在二月过生日。随着她生日之后排着死去的叶脉,再来是夏叶落,最后才是夏叶桦。
去年的春节一过,她被正式带入公司学习,他有意让她接触一切,她喜欢的他都给她。她一心一意伺候着他,没有了另一头狼在身边偷食,没有惹一家之主生气的对象,夏倾宁的过去一年算是过得不错。
从那十鞭她在别庄里躺足一个月后,生疤的背不再完美。不能放纵无疤体质就可尽情折磨,她背上残留最深的那一条亦是他情绪最失探时种下的。淡淡的粉红色长茶疤痕一路从左肩背延长至右腰下。
美丽的洋娃娃脱了衣服也不再是完美无瑕,他无意带她去做除疤手术,意味深长地抚过那各淡痕:“要记住,谁给你的今天,谁疼你,谁掌控你的人生。”
是他,名叫夏叶桦的三十五岁老男人。
他大了她十四岁,足以当她爹的年纪,但他仍旧年轻,正值壮年。他有做人的学识做人的家世傲人的外貌足以匹配他的儿媳妇。
他痴恋于她,她像朵解语花知道他的一个皱眉就能代表的合义。她愈发像他,简直就是个翻版,所有见过的人都说她像他女儿。而他也是骄傲地宣布她是他的儿媳妇。一个小寡妇。那些大人们眼神之间流转的暧昧呼之欲出,彼此心照不暄。儿媳妇?不就是暖床的小情人吗?
美得如花似玉,令男人垂涎,早寡的身份谁都可以操她。
但这年代是笑贫不笑娼,只要你有实力你能得到荣华富贵,没谁会觉得大惊小怪。
他喜欢让她趴跪着,双手双膝撑在床上,美丽的雪背对着她。后体位可以让他进入得更深,而他享受将她彻底压在身下的优越。
她喜欢骑在他身上,他躺在床上,她坐在他腿上。不是因为进入很深,事实上因为太过深入的进入会让她恐惧,她只是爱那种征服他的优越感。
她像极了他,个性上。他们都是一样的冷血又自私,喜怒又无常。比亲生父女更相似的个性是她这两年多的成绩。她愿意学习他的个性,在本质上她就与他像,于是当她决定学习时,并不苦。
她很聪明,很美丽,聪明又美丽的女孩,正值如花般的年纪,二十岁。她十八岁拿到大学文凭,到现在即将年满二十岁。她的聪明才智不输任何一人,是男人最为疼爱的宠物。
是的,宠物。
她将自己的定义为一只宠物,是主人养在身边解闷并会疼爱的小宠物。他高兴时就宠她上天,他不高兴时就责罚她。
她骑在他身上,今天他心情很好愿意让她骑着,他贪看她的皎好身段,那随着律动而晃荡的两丸雪乳让他蒙生了一种想让她生个孩子的冲动。
而这份冲动开始生根并让他毫不留情地大干她,她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扭腰辛苦迎合,然后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力地挺耸数十下在她体内射精。
“给我生个小公主?”他在她沉醉于激情余温着咬上她耳珠,都说耳垂大的人才有福气,她的只是小巧圆润,从面相来讲不是有福之人。
她从激情中还未恍惚,于是他心情很好地再次重复,然后她听懂火热的身子缓缓地降温。他是何等敏锐即刻察觉她的不悦:“不想生?”
谎言说得流利,她摇头安抚:“我怕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以一个妓女的身份诞下他的子嗣?真是讽刺。
他很快被她安抚,重回笑容:“你配得上,我的儿子娶你若他争气点你早该有孩子了。”想到此,胸口生起一股不悦,那是嫉妒,隐隐约约令他不舒服地眯起眼。当男人开始嫉妒,嫉妒她的过去不只他一人拥有时,那可以意味着他开始爱上她吗?
他从不去想,在年轻时唯一一次的初恋中他用尽了所有的爱,现在他理所当然否认掉他会再爱一个女人,一个小了他十四岁的女孩。
她是聪明的夏倾宁,冷眼旁观男人眼底那一抹不悦,不去戳破他的后知后觉,她要的就是他的爱情,直到他彻底地深爱着任她为所欲为。那是他便败了,他将输给她,而她将把一切耻辱摔回他脸“要真是生了,不知道他该叫你“爷爷”还是“爸爸”呢?”在一定范围内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他不会生气,只是冷哼着扳开她大腿,她低叫:“别来了,人家那里好痛……”还未待她抱怨完他已粗鲁闯入。
他就是如此地霸道,从来只有他给予并享受,她身子不适与他无关,他只要恣意享受。
52
被汗沾湿的长发服帖于背部,长长垂到膝窝处。他扯过,一双有点黑的大手不甚熟练地编了各丑丑的粗辫子。
她乖顺地坐在他腿中任他扯疼她的头发直到编完。顺手接过一看,好丑好丑,却莫名地心头划过一丝酸。
幼年时她的头发就从未剪过,母亲喜欢长发,爸爸喜欢编辫子。父亲的手很巧,会帮她扎出两条非常漂亮的辫子。
“很丑啊,没你编得好看。”他不甚满意自己的手艺将她一头美丽的乌发弄成鸡窝,伸手便想扯散,她压下扬起快乐的笑容:“不要,这是你第一次给我编瓣子,不准扯散!”
她宝贝似地将辫子护在怀中,噘着嘴儿从床上爬起来想远离他,他一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爱怜地亲吻那光洁的额头:“你真喜欢?”
“喜欢!”她重重点头,在他柔和的目光下松了戒心。“编得再丑也是你第一次给我编的,谁晓得以后你还会不会给我编呀!”
他心情大好许下承诺:“那以后我常帮你编?”
“真的?”漂亮的杏眼一眨,尾音吊得老高满是质疑,他按住她后脑勺给了火辣一吻,在她双眼迷离之际低喃咬上朱唇:“给你编,我夏叶桦说话算数。”
二十岁的生日一定要大肆庆祝,夏叶桦很大方,他宠爱女人时会满足她们所有需求。因物以稀为贵,他宠爱过的女人也就是初恋和倾宁,为此当散发生日宴贴时,出乎意料的来了很多人。
他给她编了辫子,在她生日那天,她顶着那条很丑的辫子穿上美丽的裙戴上昂贵的珠宝伫立在镜子前。一身铁灰色西装的他伫足在她身后,两条手臂将她圈进怀中,缠绵地吻烙下吞吃掉她的口红。
他是不知餍足的饿狼,才饱餐过又饿极。她伸手抓住他袭向她胸口的狼爪,好不容易从他嘴里挣扎出来,“你把我的妆弄花了。”
“我不喜欢你抹口红,味道不好。”他霸气地开口,看着她唇瓣是天然的红润才满意点头。
“不抹口红气色不好。”她掏出粉红色的口红重新上色,将唇瓣涂得更为诱人。
他安静看着她涂口红,女人天生都会化妆,她很熟练地涂抹就像重复过千百回,事实上屈数可指。他讨厌人口化学物品,她是顺从他总是素颜。天生丽质的她化了妆也不过是浪费,但妆点出更为美丽却能满足他这个主人的虚荣心。
是自私的矛盾,他一方面不悦却又同时欢喜。而她便得学会精准地拿捏他的情绪,细细琢磨透才能将他情绪牢牢掌握。
涂好口红她在他身前转了个圈,白色的雪纺纱裙如梦幻的公主,她的穿着是少女打扮不符合一个寡妇的身份,是由他亲手挑选的。从头到脚,她的每一寸都由他负责。
打扮成高贵的公主,不输给任何一人,她是他手中最骄傲的女孩,一朵绽开最美丽的鲜花。他要让所有亲戚都不能鄙夷她。她将有一个完美的生日宴会。
夏家长子夏叶桦的儿媳生日宴会,邀请了所有的夏家直系与旁系亲戚。这也包括被驱逐出境的夏叶落。一年没有回来,这个家却在内部悄然改变。是某个女孩的杰作,除了年龄上,她该被称呼为“女人”了。
“你会不会生气,都是那个女人害你与兄长反目成仇?”夏家的小公主,夏雪花。美丽的女孩被打扮如芭比公主。她才是真正的公主,清白的家世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她是最傲慢的小公主,在去年的成人礼上盛大的宴会中,却完全比不上今次夏倾宁的风光。
谁都在嘲笑又羡慕,不是说夏叶脉死夏倾宁便死么,三姑六婆们堆聚在角落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外乎就是小妓女床上功夫了得,伺候得男人全身舒坦,要什么有什么。瞧那模样生得靓,夏家真正的小公主也得靠边站呀……
“反目成仇?”随意横卧沙发上的俊美男人玩味着这个成语。他与兄长?反目成仇夏倾宁配得上吗?
夏家正统小公主优雅而矜持地抬着下巴端坐在沙发上,对年长十数岁的堂哥是不耻地:“我本来挺喜欢那个晚辈的。”
“又为什么不喜欢了?”
“因为她不再纯洁,我喜欢干净的人。”
“干净?”他嗤笑,“小公主你当这世上有几个像你这样干净的人?”夏倾宁那样不干净的人讨厌这个从内到外都干净的小公主,是嫉妒还是纯粹因为小公主的个性不讨人喜欢?他们夏家的小公主呀……
并不在意被揶揄了,小公主仍旧抬高着下巴陈述:“她想爬得更高是人之常情,我倒挺想看看她以后还能有多大的作为。比如,你们两兄弟会不会因为她而老死不相往来?”
“小公主,你想看不见得别人愿意演绎。”失了好心情,他站起身大步而去。
美丽的小公主并不认为自己的论证会错,并向形影不离地执事寻问:“我相信夏倾宁一定会把夏家弄得天翻地覆的,因为她很美是吧?”
而她的执事则尽心地教导她:“是的,美丽是女人的一种手段。”
得到满意附和的小公主孤高地笑了。
她被他带下来,今日她是全瞩目的焦点,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震慑于她的美丽。
然后回过神来便是各自表里不一的微笑,那些虚伪笑容下潜藏的不屑掩饰得极好。
他们是久经历练的大人们,戴上完美假面具是轻而易举。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没有笑容的面孔吝啬于付出温柔,只在他视线迎送来时,她回以浅笑。
他从她行动中知道他是特别的,只因他是她男人,所以她愿意付出?
他冷肃着面孔玩味着她的举止,看着胞弟向她敬酒,她的面容很冷,而男人千年不变地吊儿郎当。
“你的辫子真丑。”他曾是她的奸夫,两人的床伴关系毁在他的设计上。她对他可有恨,令他好寺:“你现在是彻底地迷住了我大哥?”
“我的辫子是你大哥亲手编的。”她的脸上挂着胜利的浅笑,“我不认为短短一年就能迷住他。”
“原来你还看得清局势啊,我当你已经完全忽略了现实。”他浓浓地嘲讽。
她没有不悦,同样地不屑:“跟你上床是我的失算。你害我被他再次鞭了十鞭。”
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悦与后悔,那种嫌弃令他微微眯眼,故意地凑近她身前,暧昧地举止让她后退,而他逼进,于是两人来到阳台处。他与她的距离只有一尺,在人烟稀少中他让她看到他面上的冷峻:“漂亮的小姑娘,我可从没主动邀你上过我的床。把任何事都归到我头上是不道德而且卑鄙的。”
他扯散了她的辫子,那看得他碍眼。她今晚愚蠢得就像沉浸于恋爱中的小女人。她向认识的与不认识地展示她对夏叶桦的忠诚,而此举看在他眼中却是愚蠢地可笑。
“我的大哥,我从来就不相信他会如此简单便被一个女人迷住。美貌的女人何其多,聪明的又岂止你一人?他想要的,用时间可以证明吧。”
他在打一个哑谜吗?令人不悦到笑容挂不上,她保持着自己的高贵,却抵不过他的一句话:“夏家真正的公主不是你,纵然你排场再大,风光再美也抵不过她啊。你永远是披着高贵淑女的小妓女,妄想成为真正的凤凰你得保诺你下辈子能否有这个命。”
他的嘴毒不输给任何一个女人,上了红妆的面容硬生生被气白。她紧抿着唇不曾反驳一个宇。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但是……
她冷笑,任散乱的长发将面容掩去:“你认为我想当凤凰吗……”
“难道不是?”他满脸嘲讽:“瞧你这一身,少得下百万?那群贵妇们都在猜测你全身值多少钱,是否比得上夏家真正的小公主。”他扳过她的身子转身阳台的另一处,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群衣着美丽的富太太们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她没有恼也没有气,只是嘴角微弯勾出嘲讽:“是啊,你知道今天我为了不让任何人耻笑这一身行头砸了多少钱吗?”她顺着他话自嘲:“不少于五百万哦!昨晚我还叫得很大声呢,服侍得他很满意,然后今早他就从保险库里拿出这套价值三百万的首饰哦!”
而她这一身,将属于她,她是个小富婆。
他眯眼,她的反应是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