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将军客气了。”芸儿挺欣赏这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的。
之后的半个月的日子,都是在长安城里度过的。
所有可以玩的地方,都被芸儿逛遍了。
所有好吃的,也都被芸儿吃过了。
就连御膳房的菜,芸儿也吃过了。那可是林大将军专程替芸儿向皇上求来的。
在将军府的无聊的日子里,芸儿便把妙空空给的那本《无影心经》拿出来看了看。的确是轻功中的轻功。
虽然芸儿不习武,但是,武林秘籍还是多多少少看了些的。虽说不会练,但是还是略懂一二的。
一日,芸儿正和林大将军在院子里闲聊,管家来报,说是有人要见芸儿。
芸儿诧异,会是谁啊?
打道回府
一日,芸儿正和林大将军在院子里闲聊,管家来报,说是有人找上门来,要见芸儿。
芸儿诧异,会是谁啊?该不会是前两天‘自己在街上教训了的那个叫赵什么的纨绔子弟吧?还是昨天,在饭馆里打了一巴掌的肥猪老爷?转念一想,应该不会的,自己都报了名的,说自己是将军府的人,他们一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找上门来?那又会是谁你?定是神医山庄的弟子吧。二师兄一定是不放心自己,才叫人来看看自己怎么样了。想到是神医山庄的人,芸儿便踏着欢快的步子向大厅走去。
远远的,一袭白衣立在大厅之中,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失色。
“大师兄……“芸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十五年的朝夕相处,即便是惊鸿一瞥,也是不会认错的。芸儿向白衣飞奔过去,一头扑进白衣青年的怀里。
七年了,曾经那个羞涩的少年,已经蜕变成了今日沉稳的青年。依旧是俊美的容颜,温柔似水的笑容,如玉般温润的眼神,看的芸儿心潮澎湃。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大师兄应该和师傅去华蓥山采药了,怎么会在这里?从华蓥山到长安城,最快也要十几天啊?
清雅的声音在芸儿耳边响起,听在人的耳中带着淡淡的疲倦。“我不放心你。”
“哼……”芸儿不满嘟起了小嘴,“怕我把神医山庄给毁了啊?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有大师兄你在,我哪里敢造反啊?”芸儿很是不满,怎么连大师兄也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啊。自己可是大师兄一手栽培出来的啊。
此刻,旁边走来两个人,林大将军和副将一起走了过来。“这位就是神医山庄神医的大弟子秦公子吧?”
“正是。”白衣青年温和的说,“林大将军,小师妹在府上的这段时间,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
芸儿抗议。“大师兄……我没有惹祸啦!”为什么大师兄总是这样啊?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闯祸了。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知道闯祸的小孩子了。记得自己第一次出诊的时候,因为自己贪玩,一去便是两个月,大师兄便来接自己了。大师兄见到那家主人的时候,第一句话也是“小师妹在府上的这段时间,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
秦天洵只是轻微的摇摇头,不理会芸儿的抗议,对林大将军说。“林大将军,小师妹,年纪尚幼,学识不够,恐有所不妥,还请让我来为您把脉。”
木头看着芸儿一副受气模样,又好笑又同情。谁会相信她没有惹祸啊?那些在她看来无所谓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个个的祸了,说的明白点儿,她就是一个祸源,有她在的地方就一点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请吧。”林大将军还未说话,管家便先开口了。虽然将军的伤势已经好转了,可是从自己内心而言,还是不太放心的。现在可好了,神医的大弟子来了,一定要让他好好的看看,管家的心里才能放心,这才对得起过世的老将军。
“林大将军,您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多加休息既可。一个月后,大将军便可向往常一样,领军作战了。”
不愧是秦天洵,说出了最让人关注的话题,那就是“林大将军什么时候可以回战场”。听了神医的大弟子的话,管家这才真正的放心了,“多谢了。”
“不必客气。既然大将军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我也该带小师妹回山庄了,也请大将军禀明圣上,早日撤军。”一句话不温不火,表明了去意,也要求撤军。
“秦公子,这么急着回去嘛?”林大将军有些不舍芸儿就这么离开了。这半月的相处,让林大将军不自觉的对芸儿产生了兴趣。这个姑娘不像自己平日里见惯了的王公贵族的世家小姐。她开朗、乐观、机敏、矫捷。她是不像那些大家小姐一般死气沉沉,她充满了活力,这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也不似那些公主一般骄纵任性,她也很善良,敢爱敢恨,灿烂的让人移不开眼。
“是的,小师妹这次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来为将军医治,让师傅和山庄中的众位弟子非常的担心。”秦天洵的话中带着无限的关爱,有着对芸儿的不平。
“那就这样,秦公子和芸姑娘先在府上住一天,待明日,我向圣上禀明,你们好带着撤军的圣旨回去。”林大将军见他去意已决便不再强求。
“这样也好,有劳将军了。”秦天洵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看着管家给秦天洵安排好房间后,芸儿便缠着大师兄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秦天洵也不恼,目光如水,含着笑看着芸儿,听她兴高采烈的讲着。“对了,大师兄,给你看个好东西。”芸儿兴奋的将天云抱过来,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子在炫耀似的。
秦天洵看了看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抬起手,轻轻的替芸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你喜欢便好。”
“不嘛,要大师兄你也喜欢才好。”芸儿娇嗔的拉着大师兄的袖子撒娇。
“芸儿喜欢我就喜欢。”
“嘻嘻,恩。大师兄,你知道我给它取了个什么名字吗?”
秦天洵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这个问题让秦天洵有些犯难了,芸儿从小就刁钻山庄怪,特别是她取的名字,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木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秦天洵摇摇头,“你又取了个奇怪的名字了?”
“才没有,哪有奇怪了。明明就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它叫‘天云’,它的名字里既有大师兄你的姓,也有我的名。嘻嘻,很好听的名字吧。”芸儿洋洋自得,对着天云叫着它的名字,“天云,天云,天云”。
小家伙听到芸儿在叫自己的名字,高兴的回答,“汪汪……“
“你看吧,它很喜欢这个名字的。”因为叫天云的名字的时候,是低着头的,芸儿这才发现,大师兄如雪般洁白的衣角上满是泥土。看着衣角上泥土开出的花朵,可见一路上的奔波是多么的辛苦。
芸儿有些心痛的看着秦天洵,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焦虑,可是却依然丰神俊朗。“大师兄,你一定很累吧?”
“不会。”秦天洵微微一笑,笑容光洁如月,璀璨如星。让芸儿深深的沉醉。
美男陪着游西湖
竹柏森森,鸟叫虫鸣。在寂静的官道上,两匹骏马并排着,踏着悠闲的舞步,走在路上。马背上一白一蓝两个身影,白衣的显然是个男子,宽阔的肩膀,颀长的身形,从背影看就知道是个美男子。蓝衣的显然是个女子,身子娇小,长发飘飘,她在跟他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的,仿佛很开心。
“大师兄,你看,我抓到了一直蝴蝶。”芸儿将手中的蝴蝶递给秦天洵。
秦天洵收回眼神,宠溺的看着芸儿手中那只五彩斑斓的舞蝶:“很漂亮。”
“嘻嘻……飞吧……”芸儿便又把它给放飞了,重获自由的蝴蝶,芸儿会心一笑,转过头问道:“大师兄,你去过西湖吗?他们都说西湖很美。还说那里的人也很美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芸儿想象着西湖的美景,不自觉的想到了这句诗。
“远远的看过。”秦天洵温柔的看着芸儿。
芸儿差异:“啊?那好可惜哦?大师兄,我们这次一定要近近的看,仔仔细细的看,我们还要在西湖里划船,我还要在西湖里钓鱼。大师兄,你说好不好?”
秦天洵的嘴角上扬,给芸儿一个美丽的微笑,算是回答了。对于这个小师妹的要求,自己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无论是什么要求,自己都不忍心拒绝她。一看到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那种哀伤落寞的表情,自己的心也跟着沉了。
为何这一路上会只有这两个人呢?
回到五天前。
话说,在将军府的时候,拿到了皇帝的赦免表彰的圣旨后,芸儿便让木头带着圣旨先行回去了。而自己嘛,就和大师兄一起游山玩水去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和大师兄单独相处的机会,芸儿怎么会放弃呢?本来,芸儿也是想带着木头的,可是,山庄里的人都焦急的等着的,所以,就只好让木头先带着圣旨回去撤军了。
芸儿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大师兄了,现在,她正好好的坐在西湖上的小船里,静静的欣赏着许久未见的大师兄。秦天洵,白衣飘飘,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与船外的美景交相辉映。西湖真是个美丽的地方。
水流平缓,湖面无波,天光云影共徘徊,美不胜受。
芸儿来了兴致,拿出刚在镇上买的山庄筝,在船头盘膝而坐,将琴架在腿上,轻轻的撩拨了几下,一个音符跳跃着飞翔天空。
试音之后,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打破了这片寂静。琴音清脆欢快,如沐春风,使听者动容。秦天洵明白了芸儿的意思。
拿出一只箫,深远的箫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如怨如泣。琴音一转,于深远的寂寞中夹杂起一股清远之意,似乎畅游于湖水之中的鱼儿,别有一番风味。
杨柳映水,迎风拂动,温暖的春风吹拂在脸上,薰人欲醉。
这样的美景之中,传来天籁之音,让过往的船只不禁放慢了速度。船上的人们纷纷走出船仓伸出头来,一看究竟。究竟是何人能弹奏出如此美妙的音律,琴瑟和谐,令听者动容。
本以为会是哪只画舫的姑娘在伤怀,而后,某位公子听音识人,也跟着合奏。大家都好奇的打探着这又是怎样的一个风流才子也红粉佳人的浪漫故事。
只见,一蓝衣的妙龄女子正盘膝抚琴,白衣的公子,衣袂翩翩。两人时而抬眼相望,时而相视一笑,情意在眼波间流转。才子佳人,风流潇洒,便是这般景象了吧。
深夜,白日的喧嚣消匿得不着痕迹。芸儿穿着单衣,站在客栈二楼的平台上。依着栏杆,望着远处烟雾中的西湖发呆。因为芸儿喜欢西湖,秦天洵便找了间推窗便能看见西湖的客栈。
发呆的芸儿并不知道,秦天洵早在她出来时便发现了她。芸儿浑身银光闪烁,如同月色里的冰清玉洁的雕像。此时,他静静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将手中的长衫,轻轻的罩在她的身上。“怎么了?”
看到芸儿的表情,秦天洵便知道,她是在想自己的身世了。
平日里的芸儿都是活泼可爱的,虽然有事有点任性,只有在提到她的身世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有这样哀伤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不适合她,也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从她的生命中抹去的。
芸儿回过神来,抬头,对上了一双清雅澄澈的目光。“我……”芸儿绯红顿时飞上脸颊,芸儿的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到处乱窜,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夜深了,快回屋吧,别着凉了。”眼中闪着爱怜的光芒。
“恩。”芸儿乖巧的随着秦天洵回了客房。
翌日,芸儿一觉醒来,推开窗。璀璨夺目的光芒直射向芸儿的睡意朦胧面容,令她抬起皓腕,试图遮挡眼前刺目的阳光。透过手指的缝隙,芸儿看见了被晨曦熏染上一层酡红色泽的山间,近处的湖面上,莹莹透亮的波光映盛着朝阳的点点光芒。
一阵微风袭来,吹散了一池的绮丽。被美景所惑的芸儿有些怔然,静静的站着床边,定睛细看眼前的风光。波光潋滟的湖水,山林草木间,格外有一种清寂和平静的韵致。
要是能一直和大师兄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在这美丽的西湖边过日子就好了。
早饭过后,芸儿和秦天洵再次游西湖。不过,这次不是坐船,而是步行。走到传说中的断桥上剧目眺望,近山苍翠、远山蓊绿,层层交叠起伏,白云环绕于群上之间,像是仙女的腰带。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天,芸儿才恋恋不舍的和秦天洵离开了西湖。走在去江宁的官驿上,芸儿不解的问:“大师兄,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江宁啊?从江宁回神医山庄不是很绕吗?”
秦天洵笑而不答。
给美人看病
江宁的王府是以造船闻名的。朱漆的大门,金漆的匾额上写着“王府”两个大字。秦天洵,叩门。
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来开门了,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管家吧。“干什么的?”听他的口气,不是很欢迎芸儿和秦天洵。
芸儿对他不善的口气很是不满,秦天洵则依旧笑着淡淡的表明来意:“你好,我是神医山庄前来替你家小姐问诊的。”。
一听来人是来为小姐治病的,中年男子立刻就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哦……原来是神医派来的人,有请,快请进。”这种势利的小人看着就让芸儿觉得恶心。
“请问公子和姑娘贵姓?”
芸儿冷冷的回答。“这位是秦公子,我是芸姑娘。”她觉得让大师兄这般出尘的男子和这样一个小人说话,是对大师兄的一种侮辱。
“是……秦公子,芸姑娘,请先稍作休息,等我去请老爷和夫人。”像管家的中年男子把秦天洵和芸儿带到大厅便离去了。
“大师兄,我不喜欢这个管家。”芸儿直接说。她从来都是这般的口直心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忌。
“芸儿,不得无礼。”秦天洵责怪芸儿的语气都是如此的宠溺。
听到大师兄的责备,芸儿不乐意的嘟了嘟嘴。“嗯……”
从后院走来一个笑容满面的男子,衣着贵气,身体微微发福。声音很是慈祥。“这位就是神医山庄的弟子了吧?一路辛苦了。”他的身旁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已经发体了,雍容华贵。身后还跟着六个丫鬟打扮的丫头。
看这阵势,这个男子就是王府的男主人王老爷了吧,而他身边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妻妾,至于是正妻还是侧室,芸儿就不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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