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吗?那你就尽情的恨吧,这世上恨我的人多了,也不缺你一个,我来只是告诫你,给我安分点,好好的呆着,要是再出点什么差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便愤恨的甩袖而去。
独留沧海一个人,背着,无助的哭泣着。
那泪,随着他离去的脚步越来越汹涌,越来越无助。
人生中的第一次,沧海感到了无助,感到了悲伤,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明明不爱哭,可现在的她却感无尽的哀伤,心的某一处消失了,空洞着,空荡荡的难受着,怎么也填不满,怎么也补不上,唯有不尽的泪水泪宣泄一切。
她想,从此她的心便是空成了一个洞。
心意
命运的残忍就在于它能超控一切,不管你是否接受,它就那般的来了,给你个措手不及,给你个无路可退,它能令时间流逝的飞快,也能令时间停止一切,它能让人伤痕累累也能令人存活在自己所编制的美梦里永不醒来。
下朝,文武百官都陆陆续续的走出金銮殿,此时被人一簇拥着的孙御庭见到了那站在远处一身紫金大袍的朱旭,只见他正向着他笑着,那笑里的不怀好意顿时很令他懊恼。
两人的狭路相逢,免不了的一顿唇枪舌战。
盯着孙御庭看的朱旭无意间瞥了一眼他的脖颈处,猛见那白皙的脖颈处留下的深深牙印,光是那淡淡的一瞥就能令人想象的到时的场景,那个咬上他脖颈处的人是多么的用力,估计再深一点,直击他的颈部动脉,如果咬断了怕是他的小命也会瞬间消失吧,想着,朱旭便在心中得意着好笑着
“看来国舅爷的伤势好多了嘛”
听着他那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孙御庭只感愤怒,但脸上还是挂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多谢三皇子的关心”
“呵呵,哪里哪里,我只是替国舅爷感到不值罢了,为了一介江湖女子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有点说不过去哦,对了,听说在你府中还养了个惊为天人的舞妓?我想说,国舅爷的品味还真是独特呢,呵呵”
朱旭的话,字里行间,无处不透着讥讽,嘲笑也无处不在,他的话,令孙御庭的心顿感不快,但即使是面对着朱旭这般的难堪,他还是很平静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客气的摇摇头望着朱旭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傻,哎,就因为这件傻事让我错过了参加三皇子的婚事,实在罪该万死,也没福分见到皇子那传说中的侧室,听说,她有点低能?不知是真是假,我看那萧老头也不要命了,竟敢这般的捉弄着我们堂堂的三皇子”
无意的话,火药味十足,也令朱旭当时挂不住面子,脸色微变,见朱旭那渐白的脸,孙御庭马上惊讶着,用手捂着嘴,神态惊恐
“呀,三皇子可别把我的话放进心里,我也是听说,见你这般神情,莫不是那传言是真的??”
朱旭见他那般假惺惺模样,顿时也觉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挂上比哭还难看的笑
“国舅爷是从哪个狗嘴里听到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短短数语便是唇枪舌战,里面包含着的话令身旁的大臣们都相继纷纷离去,不敢直听,也不敢出言。
他们两个就像两头雄狮,令人不敢直视,令人不敢违抗,唯有臣服于此。
一脸愤怒的朱旭回到皇子府后便大发雷霆,一口气扫落了全数事物砸烂了房内的所有家具,黑沉着一张恐怖的脸让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不敢直视,只能匍匐着跪了一地。
就在他死命的发了疯似的砸烂着手中拿起的大花瓶时,门外便蹦蹦跳跳着进来了牡丹,见他这般神情,马上也被吓的呆愣在原地。
“相公,你怎么了?”
见朱旭一脸阴沉愤恨模样,牡丹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砸坏自己
她的话就像一根导火线,或者说她的人就像一根导火索,直击着刺激了朱旭的神经,那双带着恨意的眼死死的思盯着牡丹那张无知的脸。
“怎么了?我怎么了?你给我滚回房去,就是因为你让我丢尽了脸面,你还问我怎么了,滚,滚……”
他的凶恶顿时引来了牡丹的眼泪,抽抽噎噎着挂着眼泪的牡丹在听到他那吼声马上抽咽着,但是是一根筋的走上前,拉住他的手,一脸的傻劲
“别,我错了,你别生气,这样对身体不好,相公”
“滚……”
奋力的一把推开牡丹,不知轻重的把她推倒在地
“啊……”
被甩在地的牡丹,像失了力,顿感自己的手好疼,抬手便见被地上碎片刮开了手,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源源不断的蔓延出,手上的刺疼令她的心也鼓动着痛着,久久不能平息,双眼望着手上那冒出的鲜血不知所措着。
血,沿着她那嫩白的掌心滴到地上,成型一串血珠,晕染出一块的斑斓彩色,也沾染盘上了她那身雪白的纱衣。
瞬间,泪水便涌上眼眶,在里面无奈的打转着,抬头无辜的望着朱旭,眸里的期待深深的。
可自始至终朱旭却并未看她一眼,连眼角都没移到她那,只快步的跨步门外,好似她就像那一抹瘟疫般的避之不及着,对着外边跪了一地的下人们咆哮着
“还等什么,把她带下去”
得到他的指示后,连忙跑上几个奴婢拉着牡丹出了房门。
被拉出去的牡丹死命的抵抗着,推搡着奴婢们跑到朱旭身旁,拉着他的手臂
“相公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相公”
可她的苦苦哀求只引来朱旭的厌恶,神态里的嫌弃直白白的令牡丹感到难过,使她顿时泪流满面
“呜呜……不要赶我走,为什么赶我走啊呜呜……”
“你们还在等什么,快给我拉下去,别让她碍眼”
见她如此顽固的反抗着,朱旭只觉烦到死,伸手用力的掰开她那抓住她臂膀上的手,也不顾她那直流鲜血的手,很是用力的甩开。
被人强行拉开的牡丹最终只能妥协着望着他那决绝离去的背影。
伤心难过令她只能无助的哭泣着。
她不懂,为什么相公每次都这样对她,为什么每次他都对她发怒,为什么每个人都讨厌她在背后说她坏话。
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听不懂想不懂他们的想法,为什么自己看不到相公时心情会无比的难过,会难过的吃不好,睡不着。
爹说,她嫁给他了,以后便要好好听话,可是,她明明很听话,不再哭了,不再调皮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愿见到自己。
哥哥说,她嫁给他了,让她好好的呆着不要惹人生气,说他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她便学着温柔的样子,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用那样讨厌的眼神看着她,总叫下人们拉开她,总不愿多看她一眼。
有多久了?她记不清,只知道那天她穿着大红嫁衣嫁给了他,知道,他便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一辈子的依靠,可为什么,他总是那般的对着自己。
他总不愿多看自己一眼,他说她好烦,说她傻子,可她好想说,她不傻,爹说过,她是掌上明珠是世上最乖的孩子,怎么是傻子呢,哥哥说,她是世上最美丽的花朵,很可爱,怎么会是傻子呢,她不喜欢听他说她是傻子,这里的下人们对她一点也不好,大家都说她是傻子,可她真的不傻,奶妈说,她只是与众不同,是天使,是这世上无一无二的。
相公总是躲着她,可她总想见他,千方百计着找着他,百无聊赖的想着他。
他就像她心中的太阳,是她一直想追求的那抹光芒。
她的眼神离不开他的身影,总是紧紧的追着,总是寸步不离着,脑海里唯一留着的便是他那耀眼的笑容,初见般的微笑,如浴春风,令她开心,无以言语。
本人近期要考试,,估计有很多天更不了新,如果可以,请看官转到我另一本完结的花开富贵那本看看吧,女追男的小虐,反正都是免费的,不管看不看都算给我个支持吧,谢谢。
生日(1)
“哇……小姐你看,这玉镯好漂亮啊,还是金镶玉呢,你看看呢,爷对小姐真是好的没话说呢,好羡慕啊,真好”
雅致厢房内,小红兴奋的盯着桌上堆成小山似的礼物,从中拿出一盒精致的良木盒子,双眼羡慕的盯着里面躺着的金玉手镯。
坐在梳妆台上细细的梳着发髻的白言希听到小红那羡慕的口气后不免的悻悻然着,捂唇眯眼轻笑着,眉眼流酥,娇俏着叫道
“拿来我看看?”
“你看”
小红把玉镯,送到她跟前
望着盒内泛着光彩的镯子,白言希的脸上顿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伸出细嫩的手拿出镯子,仔细的摸了摸,看了看,玉的光泽如星光般的璀璨,上面包着的金细环纹直夺人眼球般令人移不开眼。
“这可是上好的雪玉,一般人家可戴不起,你瞧这金边花纹镶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呢”
她的赞赏引来小红的认同
“对啊对啊,小姐你看桌上,后天才是你的生日呢,这礼物都堆成山了,要真到了那会,估计连桌面都摆不了上呢,呵呵”
见着小红这么开心的说着,白言希感到了一股自豪感与骄傲感油然而生。
“这都是御庭哥怜惜我,要不是他,我怕也没这么好命享受一切,小红,你知道吗?其实我与他是同月同日生的,你说这就是缘分吧,小时候,我们总一起过生日,直到离去才…真是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呢”
说着,她的脸上便带着一丝怀念一丝忧愁。
“小姐,真的吗?天呐,你与爷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啊,你们居然是同月同日生的,这便是命定的啊,是缘分,不然你们怎么会如此呢?”
小红的话,句句都点进了她的心里,令她的心像抹了蜜一般的甜蜜着,脸上的笑容更是耀眼。
夜深沉,乌云带着强风席卷而来,这是雨水来临的前兆,强劲的乌云在空中连续不断的聚集着,使上方形成厚厚的云层,烦闷的气压令人喘不过气来,这是上天要暴怒的前奏。
此时,狭小昏暗带着浓重霉雨气息的室内里,漆黑一片,隐约可听老鼠到处逃窜的声响和破旧的窗户被风刮的左右摇晃着发出的呜嘎嘎怪声。
窝在被里的沧海睁着眼,望着黑漆漆的一切,脑海空荡荡,死白一片,只残留着那天孙御庭发怒的脸和他那残忍的话语。
他最终还是承认了一切,那些令她痛苦不堪的一切,那些挖她心肺的一切。
他们的关系破裂开了条血淋漓的缝隙,那条永远也弥补不了的大缝,里面充满了仇恨,充满了不甘与屈辱,可不管怎样,以后的他们总是疏离开了,两人总是背道而驰着,越走越远,回不了头。
那黑暗无渊到无底洞的心情使她失眠,整日整夜,使她食不知味,每天每天。
突然,凌空打下一道闪电,锋利的一闪令万物为之动摇,为之震撼,蓝紫色的光晕顿时闪现一切景象,黑暗只现瞬间清晰,鬼魅一般的万物在黑暗中摇摇欲坠。
紧接着的一声暴雷闷响带着狂野暴戾打响了整个天空,轰隆隆的一阵强过一阵。
雨顺势而来,大到极速的下落,狠狠的砸倒万物,整个空间顿时布满了雨水的侵蚀,无处可逃。
躲着被窝里的沧海在那一声雷鸣后便心惊不已,整个人惊恐着睁着无助的眼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怕黑,没变,这黑夜笼罩着她的一切,黑夜像一抹鬼魅,吞噬着她的神经。
闪电加雷雨外加那强势的雨水,一切都令她不能忍受的惊恐着,只能把身子紧紧的包裹在单薄的被子里,脑海里显现出的便是黑暗中的恐怖。
那些惊恐令她浑身不适的难过着,不敢伸出头,只能无奈着胆小着窝在被窝里,紧的闭着眼,只能不住的提醒着自己冷静,冷静,没什么可怕,只是下雨罢了,只是下雨,不要怕,不要怕。
渐渐的平息了自己那漂浮不稳的心境,安抚着自己那颗躁动不已的心,她才逐渐的平稳下来,调匀气息不再恐惧。
直到梦魇悄悄的把她拉去,静静的把她安抚进梦中,在那五彩斑斓的梦中,她又见到了他,如初见般的模样,那个时刻的他,俊美无常,如女人一般美丽的脸庞,妖娆万分的风姿,喜爱着天宇的执着,失忆的模样,憨厚的,真诚的性情,还有那,油菜花田里的男子,如墨色中走出来的男子,渴望着自由的男子,对她呵护备至的男子,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一切,完美,一切怀念,一切执念,整个人沉浸美梦里,不能自拔,无限沦陷。
直到耳边突兀的,被一声惊雷打醒,现实,瞬间击破了她的美梦,无情的把她从梦中拽回现实,人;瞬间时从梦中惊醒的跳起,睁着呆愣的眼,望着一室的清冷,一室黑暗,这现实,令她无奈着悲戚着。
她才明白,原来过往的一切不过是他给她打造的一把枷锁,罢了,为的便是紧紧的锁住了自己的心,令她不能自拔,不能反抗。
一切,不过是他给她设下的陷阱,使她心甘情愿的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那些日子里,竟是她自己所编制的美梦,那张无情的大网,最终,囚禁的只有她自己罢了,可笑可怜可恨的心,令她恨意丛生,也令她爱意丛生。
伸手,抚上额头,干涩的闭眼,任由寂寞打落她一身。
一夜夏雨,打碎一地花叶,零星散落一池。
荷塘上,才露尖尖角的粉荷与白荷竞相争艳,引来一串的蜻蜓相继促足。
第二天,突然来了个大晴天,窗外的阳光明媚的刺眼,直打的人睁不开眼。
已经七个月身孕的沧海现在连坐直身子都有些困难,她不能想象照着肚子这样大起来的趋势,真到了那时她能否有毅力生的下来,因为肚子的壮观实在令她自己都倍感汗颜。
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急促的短小。
就在她吃力的坐起身子时,门外突然跑进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见红云背着几个大包袱,手捧金鱼缸一脸焦急的跑来,在见到起身的沧海后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她身边扶着
“姑娘你小心点”
见到突如其来的红云,沧海感到了差异,一脸的吃惊
“红云你怎么……”
搀扶着沧海坐到桌前的红云打量了下四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