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双腿发软。
胡可凡给我倒杯茶说:“童姐姐你别怕,我奶奶就是这样的。过会儿就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她是神经病。”胡可凡不以为然地说,“你在这里玩,我约了安子去溜冰。已经要迟到了。”说完,抱着冰鞋就出了家门。
我发现自己在发抖,一直抖一直抖。
好在胡月海很快就从楼上下来了,他把我一搂说:“对不起,嘉璇,我应该提前告诉你。”
“没事。”我尽量镇定地说,“为什么会这样?”
“从我爸爸去世后,她就这样了,不过是间歇性的,时好时坏。所以,上次安子的事,也是个意外。”
“哦。”我说,“治不好吗?”
“一直在治。”胡月海说,“可收效甚微。我第一个妻子,就是因为这个离开我。”
我抱紧了他,这个在外面风光无限的苦男人。
“嘉璇。”他也抱紧了我,“你是个多么特别的女子。请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生活。”
这是他第一次给我说这么肉麻的话,我不由自主地湿了眼眶。
我靠在他怀里,主动说,“这房子这么大,其实我们也不必搬出去住。”
他不做声。
我又说:“老人孩子会寂寞。”
“我们可以常回来。”他说,“我不想节外生枝。你对我非常重要。”
我听到他的心跳,我知道他没有撒谎。
结局
……新年到了,我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可做,又过上了那种悠闲的日子。老妈还是经常打牌!时常的唠叨几名。
日子还是这样一天天的过,我和胡月海不是每天都见面,其实他很忙的。但还是总有电话来往。只到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女的来敲门,说找童嘉璇,我说我就是,她看了我一眼,走进我家说要我离开他。我听了还没反应过来,那女的就连着又说了一遍要我离开他。
我挺生气的就问:“你是谁啊?你要我离开谁?”
她说“我是胡月海的女朋友,当然是要你离开胡月海。”
顿了顿她又说道:“他是不会和你结婚的。不要再缠着他了。”
我看了看她,原来她就是前阵子跟胡月海闹绯文的女明星,于是轻蔑的笑了一笑说道:“你是胡月海女朋友一事,是他说?”
“当然!”那个女明星趾高气扬的说着。
“那就请他来跟我讲清楚吧!”没有看她,转身拿起身边的电话给胡月海打了一通电话,说有个女的找你,你来一趟我家。听到那边说了一声:“马上来!”我就挂掉了电话。
那个女明星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我没躲过,捂着被打的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一阵敲门声,我起身开了门,胡月海跟我打了声招呼,进来看了看她,又望了望我,就对那个女明星说:“走,我们出去谈!”转身拉着她就走了。我立在门边,不知说什么,脸上还火辣辣地。觉得自己很屈辱,看着他们下楼,眼前一阵模糊。心里想着,你来怎么着也要跟我解释一下吧,不解释也要讲清楚吧。就算什么都不说,哪怕是在她面前的一个拥抱,也是一种证明、一种安慰吧!可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是啊!他为什么要跟我解释,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证明些什么,他为什么要迁就我,以前跟王乐平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迁就我,让着我,疼着我。难道想要他这样吗?我跟他算是真的完了。
心里挺烦的,想出去走走,披了件大衣就出门了。出门时打了一个电话给阿朵,想跟她聊一聊,但电话没人接。走了走,就招了一辆的士。上车后,摇下了车窗,寒风吹到脸上,像刀子一样,刮着疼。是啊,我的心此也是这样的感觉。司机问我去哪时,我才回过神,我能去哪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有回家了,也就有家才是安全的。就对司机说出了家的地址。
车子里正播着新闻,一个很好听声音说着:有一年青女的,开车撞到了马路上围栏,整个车到翻了,可能是自杀。司机接了一句:“有什么想不开,跑去自杀!”我听着新闻,车子很快的开到了家。
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睡了,也只有睡觉才能不想这些烦心的事!
清早,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我,我拿起电话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嘉璇,我是Sam ,阿朵出车祸住医院了。”我愣了,马上起床梳洗。
到了医院,看见Sam站在走廊上,问他是怎么回事?
Sam说:“阿朵看见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想跟她说清楚,可是她不听,拿着车钥匙就走了,本来我想躲着她,本来说好到外国去办婚事,可是……”
他没在继续说下去,我看着他,想起了安子的妈妈。想起了昨天新闻里说的那个出车祸的女的难道是阿朵,她想自杀!
这时医生出来了说:“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外伤很重,要好好修养。她想见这位女士。”脸转向我。
我走进病房,看见缠着纱布的她,脸上没有任何颜色。她看到我,眼泪流了下来,我的眼泪也陪着她流了下来。哭了一会我走近她,对她说:“有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好好过。”阿朵看着我,嘴巴张了张想说,但终没说什么。我读懂了她的意思,我说:“是的,我们也分手了!”她望着我,像是要安慰我。
在阿朵住院的这段时间,Sam没再来过。胡月海也打了几通电话给我,我都没接。而阿朵也精神不振,没再说过一句话。我看着阿朵这样,心里真是难受,于是做了个决定,找Sam来看看阿朵,去他开的洒吧,员工说他很久没来了。我茫然了,到哪去找他呢?脑子转了转,对了,到安子家,去问问安子的妈妈,她肯定知道。
到了安子家,见到了安子的妈妈。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漂亮,自信。
“嘉璇,好久不见了,找安子吗?她不在,出去玩了。”安子妈妈说道。
“不是的,我是找你,想要你去跟Sam说一声,要他去看看阿朵。”
“Sam!”她看着我。“你还是走吧!”起身要送我出门的样子。
我看着她,跟在她身后,走到门口,她回头对我说:“嘉璇,你知道吗?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会让自己的男友去见以前的女友的。我也不例外,不过你和你朋友都要看开一点,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你爱他吗?”我问她
“爱?目前是爱的,以后嘛……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抚了一下后颈,还是这个动作。
“你会和他结婚吗?”我继续问她
“男人通常只跟自己爱的女人结婚!”她望着我
我知道她是说给我听的,可能她已经知道我跟胡月海的事了吧!
出门后,看了看天,招了车往医院去了。
是吗?爱是这么简单的事吗?
阿朵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我跟她说话,她都是抿抿嘴,想说什么,但都没有说出声。我发现有什么不对,找医生来。在医生的检查后得出结论是:阿朵丧失了语言能力。
我看着阿朵,眼泪不住的流,她像是知道,对我笑笑,用力的握着我的手。
阿朵出院后,为了方便照顾她,我搬去跟她一起住。每天,我们都坐在阳台上看星星,有时没有星星,就看天。我们互相靠着,互相“安慰”着。虽然没有交谈,但彼此那颗受伤的心是相通的。
雅兰姐来看过我们,她现在正想着写一本小说,师大两朵花被遗弃的故事。还问我要不要继续写作,把自己的事和阿朵的事都写进去,出书,书上属上自己的名字。钱不少哟。我想了想,反正现在我和阿朵没有工作,又很闲,点点头就答应了。
写作一直以来是我最快乐的事情。很快就写的差不多了,但写到结局的时候我停住了。在写这本书的时候,一件件事,都是用心去‘说’的,回忆也不停的在脑中游荡。可是结局呢,我们都是没有结局的人吗?
因为一直没想到什么好的结局,就停笔了。打开了邮箱,看到了一封信,是糊涂寄来的。他说我寄给的照片很漂,我也很漂亮。看着看着,我想起了在玩仙境的日子。于是回信给他,写了我最近发生的事。
第二天,我照常打开电脑,看到邮箱里一封新的电邮,还是糊涂,他安慰了我们一番,说如果心情不好,可以考虑一下换个环境,出去走走。他说我家很大,风景很好,还可以看到海。如果你们来的话也住得下。想想也是,出去走走,心情也会好一些。于是走下楼,问刚买菜回来在厨房正忙着的阿朵。
阿朵:“你要不要出去玩玩,去看看海。”
阿朵看着我,想了想,就朝我眨了眨眼睛。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就坐车到糊涂所在的城市,根据糊涂给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开门的是一个坐轮椅的小伙子,没有腿,我看着他,他笑着说,“你是玫瑰,你是玫瑰的朋友阿朵。我是糊涂。你们好!”朝我们点点头,我着的他的腿,阿朵倚在我后面。
糊涂看我看着他的腿,忙说道:“小时候出车祸,腿锯了。已经过去了。”
我看着他说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啊——”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响起。我看看自己,又看看糊涂,不是我们,难道是——难道是我身后的阿朵。我转身拉着阿朵,高兴的说:“阿朵,阿朵,你能说话了。”
阿朵看着我点点头,说:“嘉璇,你别这样!”
我们相拥在一起。糊涂也为我们高兴,虽然我背对着他,但我感觉的到。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聊天,讲着以前的事,看着大海。糊涂家真的很大,谈不上很漂亮,但很干静。面对的大海,把心中的不快都弃掉。
在糊涂家住了下来,我们像很久没见的朋友一样,有着说不完的话。阿朵自从能说话后,就找了一份新的工作,现在每天讲的是她新的朋友的事。我也经常打电话回家,听到老妈抱怨说王乐平还是经常寄明星片,家里的明星片都快没地方堆了。还有就是胡月海,也是经常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好像他要跟你解释些什么。
解释些什么呢,就像安子妈妈说的什么都会过去,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我们经常晚上没事,推着坐着轮椅糊涂到网吧去,上网玩仙境。阿朵以前没玩过,但她很快就迷上,经常打着惊叫声不断。
我还是继续的打着小怪,而糊涂经常在对岸大声说:“玫瑰,我喜欢你!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看着他大声的对我说喜欢我,看着他送我皇冠,心里一阵感动。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回到家里,我泡了杯咖啡,坐在电脑前,写完了最后的结局。
我和阿朵推着坐着轮椅的糊涂,我们三人在海边看着大海,吹着海风。脸上留着甜美和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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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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