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雷少谦似乎被激怒,这是他不能接受,也是不愿接受的伤。
简洁被他突然的吼声吓的全身一颤,看着走向窗口的身影,她走过去自身后拥住他,把脸紧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阿谦,这世界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又何必非她不可?”
言外之意,简洁可以接受雷少谦有别的女人,但不要是简单。
“我累了,你出去吧,”雷少谦掰开她的手,不带有一丝留恋。
“阿谦,我答应你的求婚,就是你的人了……”后面的话压低,简洁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
“我累了,”雷少谦再次开口,而简洁的身子也被他扯开。
望着他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样子,简洁默默咬唇,“那你早点休息!”说完,又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桌面,“我让女佣上来收拾。”。
雷少谦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离开书房,简洁望着他的背影,刚要跟上去,却见他竟去了简单的房间。
妓女与鸭子
简单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早就麻木的她,此刻已经没有了痛,只有无尽的心寒,心寒自己的亲姐姐设计伤害她,心寒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不相信她。
不过,都无所谓了,现在的她已经就是破布一块,谁愿意伤她就伤吧,反正她身上的伤已经够多,也不差再多一处。
身后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简单身子一紧,雷少谦的声音响起,“侍候我洗澡。”
起床,走向浴室,雷少谦立在一侧,看着她给浴缸放水,试水温,一副温婉至极的样子,就像那不断注入浴缸的流水,不论你怎么折弄,她都能应对自如,可有时她又那般倔强,倔强的让他咬牙。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可以柔软到水轻云化,又可以倔强到刚硬不折?
“好了,雷先生可以沐浴了,”简单转过身来,打断雷少谦对她的思忖。
灯光下,她的黑眸带着光亮,看过来的时候,那眼神不疏不近,却让雷少谦有种她离自己很遥远的感觉,可是明明伸手可触,却又像是怎么也触不到,雷少谦不禁有些烦躁,低声命令,“给我脱衣服。”
简单一颤,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她侍候他沐浴没错,但是给他脱衣服还是头一遭,她想要拒绝的,可想想自己对于他的用处或许也就是如此了。
不就是脱衣服吗?他们之间似乎比脱衣服更过份的事都做过,这又有什么可矫情的?
走过去,纤细微凉的手指触到他,手指本能的抖了一下,但仍是坚持着去解他上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直到露出他精壮的胸膛,然后她再去解他的腰带,拉他的拉链……
忽的,她的腰被他一把抱住,再然后是他的吻落下来,舌尖从她惊讶未呼出的半启唇中挤入,有些急躁……
简单先是慌乱,接着就是镇定,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吻她,没有什么好怕的,他要的就是那样,她能给的他也就是这副身体了。
她不动,任由他索取,像个没有生息的破布娃娃,可雷少谦吻着吻着,便让他生出了怒意,她这是干嘛,无声的抗议吗?他偏不要她如愿……
简单觉得疼,疼的有些承受不住,他这哪里是吻,根本就是在嘶咬,好像她身上的痛太多了,也不差再多这一点,所以她忍着,承受着。
她越这样,雷少谦就吻的愈发狂暴起来,深入缩出,席卷着她的每一寸口腔,那架势恨不得将她整个的吞下去,一双大手更是不停的揉搓着她的身子,皮肤有被他揉碎的疼。
简单终是疼的皱眉,他看着却以为她是在厌倦自己,越发的恼怒,手上的力道更大,她被他吻的呼吸困难,像是要窒息了似的,他才松开她,简单刚刚大口的呼吸,却被他又一个动作惊的呼吸卡在喉咙里。
他竟然隔着衣服咬在了她胸口的顶端,咬的那么紧,像是要咬掉似的,“痛——”她发出抗议的声音,手去推他。
他没有理会,手从她的衣底探入,几乎没费任何力气,她单薄的睡衣就被他一下子撕掉,撕烂……
他的唇覆上去,重重的含住她顶端的凸起,用力吮吸……
痛!真的痛……
还伴着说不清的感觉一起袭来,简单想要躲开,身体却被他死死扣住,她再挣扎,他索性将她翻转压到墙面上,他看着她,她亦是……
对视之间,他忽的俯首,在她直直的目光下,公然再次含住她胸前的红果,如此**如此直接。
他的手去扯她的睡裤,甚至简单都能感觉到他升起的**正紧紧的戳着自己,忽的想起了流血的那次,他是那样的残暴,简单顿时紧张的全身痉挛,“不,不要……不可以……”
雷少谦因为她的话微微一顿,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不过片刻就低声说了句,“已经过了一个月……”
医生说过,一个月内不让他碰她,原来他记得,可是一个月真的过去了吗?
本来她觉得日子挺难熬的,却不想还是这样快,竟然过去了一个月……
身后冰冷的墙壁有凉意不断的渗进她的肌肤,她只觉得冷,像跌入冰窖似的冷,今天看样是躲不过了,可是她不想,真的不想……。
哪怕这是她侍候他的一个职责,她也不想给他,至少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给他,不知是不是她太紧张,只觉得下身猛然有股热液涌出,简单本能的收紧双腿,抓住他往深处游走的手,“不要!”
“该死……”雷少谦因为她阻止的动作不悦,“放手!”
简单摇头,一双乌黑的眼眸透着哀求,“不可以……我,我今天不方便……”
雷少谦双眉一下子收敛成川型,如鹰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的脸,似在审视她话里的真实性,简单被他看的全身发毛,一个劲的点头,“我没骗你,真的不行……”
感觉到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松开,简单慌忙整理着自己被他弄乱的衣服,刚想逃开,却看到他俊脸紧绷,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简单微微一顿,意识到男人在这种事上突然被喊停,一定是很痛苦吧,有些不忍,她低下头,“雷先生,你的未婚妻就在隔壁……”
“她又不是妓女!”雷少谦大吼一声打断她,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能满足他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她就那样不在意他吗?轻易的就能将他拱手让人吗?
她这样的‘大度’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不喜欢他,不在意她……雷少谦又想起简洁刚才说的那番话,她确实不喜欢他,她喜欢的人是简越泽……
怒意再次如遇到汽油的火星,轰的爆燃开来……
简单的脸色失血的白,一双眼睛由惊愕到惊讶,最后就是死灰一片,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简洁不是妓女,那他的意思她就是了?
妓女,多么肮脏的名字,竟然有一天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她是心疼他,才让他去找简洁,可是他竟然用这样的话来侮辱她?她可以承受他的折磨,虐待,但唯独不能接受这个!
“雷少谦,就算我是个妓女,也是全世界最高级的妓女,至少我只睡过一个男人,而你呢?又服务过多少女人?你又跟那些夜店的鸭子有什么区别?”简单瞪着他,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
雷少谦的脸色由青变黑,猛然抓住她的手臂,“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简单抬头迎上他,丝毫不惧,一字一句道,“我说你连鸭子都不如!”
她清楚的看到雷少谦的拳头高高扬起,简单闭上眼睛,并没有闪躲,她甚至期望着他这一拳能将她砸死最好,片刻,只感觉耳边一阵冷风裹过,再睁眼,只见雷少谦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他阴戾的声音同时响起,“简单,别逼我揍女人!”觉着少了。
她笑,看着他拳头上打出的伤口冷笑,“雷少谦,我有说错吗?你根本就是个处处发情的种马。”
说完,她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拉开浴室的门,向外走去,身后传来乒乓的声音,不用说肯定是浴室里的物品遭殃了。
刚走出浴室,简单便看到推门进来的简洁,她一脸的惊恐和惶然,看着浴室的方向问道,“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
简单看都不看简洁,“雷先生发情,急需人解决,你现在应该能帮得上忙。”
“你……”简洁被简单的话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在此时,雷少谦从浴室里出来,简洁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伤,尖叫的扑过去——
“阿谦……”
雷少谦几乎是用挟裹的方式将简洁带离,之前嘈乱的房间,一下子变得空寂,空的让人心疼,简单站着的身子也在这一刻失去了撑力,缓缓下坠……
他竟然那样侮辱她,明明是他夺走了她的清白……
伤了她之后,又往她的伤口上撒把盐,这才是雷少谦!
第一次,简单觉得那样恨他,那么的恨……
简洁给雷少谦处理着伤口,她没想到雷少谦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他因为简单这样动怒,只能说明他在乎她,其实简洁不是傻子,哪怕现在自己顶着他未婚妻的头衔,他心里的人始终不是她。
“阿谦,你这又是何苦?”简洁一边故作心疼,一边又是惋惜。
雷少谦闭着眼睛,一副很累很倦的样子,“我没事,你出去吧!”
“阿谦,让我照顾你吧,”简单看着他赤着的胸口,有型的肌肉块整齐排列,一看就是经常锻炼过,要是能摸一下或靠一下,那她会兴奋的尖叫。
简洁只是这样一想,就不由脸颊一阵发烫,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臂上移,带着无尽的妖惑,只是没持续几秒,简洁的手就被握住,“简洁,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这是今晚他第二次说,简洁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咬了咬唇,她走到床边,为他拉好被子,“那你早点休息。”
带着不甘,简洁再次离开雷少谦的房间,经过简单房间时,她停了下来,简单今天看到了她和朱天凯的事,如果她要是说了出来,那么她现在所有的努力就全白废了,所以她要想办法尽快把简单赶走。
又中计了
冬日的清晨,阳光暖的让人每个毛孔都扩张开来,简单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着,小白懒懒的睡在她的腿上,昏昏欲睡的样子。
昨天的事对简单来说已经成了一段回忆,再伤再痛都是过去式了,她没有去想,对于她来说,她人生的每一段过去都是她不想重复的记忆。
不远处,简洁望着悠然自得完全看不出丝毫异样的简单,眸光再次变暗,她就不明白简单为什么总是活的那么洒脱超然?昨天和雷少谦吵的那样凶,今天竟然在她脸上看不出丝毫印记?
是她太会掩饰,还是她根本没心?但不论怎样?简单都是她和雷少谦之间的障碍,只要她在一天,雷少谦就永远不会正眼瞧自己。
深吸了口气,眼里露出凶红的光来,这个简单不仅霸占着雷少谦的心,现在又知道了她的秘密,于简洁来说,她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而自己随时会在这场爆炸中粉身碎骨。
不行,一定不行!
沉浸在日光浴的简单完全没有察觉到不远处那双阴冷的目光,直到简洁站在她的面前,一身清爽的公主装,粉嫩的肌肤在阳光下亮的近乎透明,整个人美的不可方物。
简洁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再加上这多年的生病,她身上有种病态的美,美的让人心生怜惜,如果她不开口,简单都差点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之前那个阴毒的女人根本不是简洁。
“阿谦的手受伤,昨天晚上我把药棉和消毒水全部都用光了,你去医院买一些来,”简洁一开口就是高高在上,主人命令女佣的口气。叫关有一。
简单的眼睫颤了颤,先前落在眼里的美好陨落,应了声,“好!”
“要去大医院,我和关医生联系好了,要去他那里取,外面那些药店的不能用,”简洁又说。
“好!”又是一个字,简单再次应下。
“那还不快去,”面对简单不反驳不拒绝的话,简洁只觉得怒意上升,甚至有种对她一秒也看不下去的感觉,恨不得她马上从自己眼前,最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嫉恨,竟让她连多看自己一秒都觉得厌恶?望着简洁的背影,简单有些茫然,好歹自己也用血供养了她二十年,她竟然对自己如此薄情狠心,她还真是继承了简家冷漠的血统。
医院,简单并没有见到关之恒,同科室的人说他上午有台手术,她反正也没什么事,干脆坐下来等,拿过一边的医学书,简单随意的翻看,这时间过的也是很快。
“简小姐,”下了手术台的关之恒带着一脸的倦意,不过在看到简单后仍觉得很是意外。
“关医生,我是来取些药棉和消毒水的,”简单说明来意,却见关之恒明显一顿,一副明显不知情的样子,她连忙又说,“简洁说有给你打过电话……”
关之恒掏出手机,果然看到了几通未接来电,其中就有简洁的,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取来药棉和消毒水,就在简单要告辞的时候,关之恒突然开口,“简小姐,还没吃饭吧?”
简单点了点头,并解释道,“我现在回去吃应该还不晚!”
“可我一个人不想吃,不如你陪我一起吃吧?”关之恒对简单有印象,而且关于她和雷少谦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
简单露出为难之色,就听到关之恒又说,“我给你拿这些东西,可都算是公物私用,你怎么着也要感谢我一下吧?陪我吃顿饭就当谢过了,而且我还有事找你帮忙……”
别看关之恒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此刻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竟有些微微不自然的脸红,何时他关大医生要和一个女人吃饭,还要找理由?
迟疑了几秒,简单点头,“好吧!”
两个人走进一家中式餐厅,由于他们来的稍晚一些,餐厅内就餐的客人并不多,环境优雅静谧,简单也觉得挺是喜欢,只是她对关之恒这个人很陌生,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甚至让简单感觉呼吸变紧,就在她局促的时候,忽的瞥见关之恒脖子上的饰物,很奇怪的动物头骨,但看起来并不是很恐怖,像是某种旅游圣地的产物,便随口问道,“你经常出去旅游吗?”
关之恒见她目光停在自己脖子上,用手抚下了牦牛头骨做的链子,“不是经常去,但每年都会出去,你呢?也喜欢旅游吗?”
“喜欢……不过去的地方不多,”简单微微低下头去,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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