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市有个很出名的声色场是除了都市贵族以外拿的最硬的娱乐场,名叫耕耘。很奇怪的一名字,但它的娱乐场中却是首屈一指的。
没有人知道这个娱乐场的老板究竟是谁,只有个委托的负责人在打理,而这个负责人也神出鬼没的,一年到头都不怎么露面,暗下里有人传言这个负责人还是个医生……
耕耘地下一楼,才是整个耕耘最奢华的地方,没人进过耕耘的人都不明白耕耘为什么把最牛叉的包间设在地下,而进去过的人都明白。
那简直是地下宫殿般的气势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到耕耘消费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进耕耘到小姐。
一般的地方,有钱就能当顾客,有样貌,敢卖就能当小姐,而这里完全不同,要想在这儿消费,不但要有钱,还得有权,当妞儿不但要有相貌,还得有学识。
可以这样讲,E市七成的*都来自这里。
今晚又是耕耘一年一度的化妆晚会,来到这儿的新老顾客都将获得*免费的狂欢。许多侍者穿着端正的燕尾服在地下一层来回走动,布置现场。
而耕耘顶楼,唐温逸和蒋任慵懒地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不停吸烟的男人。
“我说南铭,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何必呢。”
唐温逸扶了扶金丝眼镜,终于忍不住坐起来。
“就因为这么多年了,他才想弄个清楚明白吧。”蒋任似乎很能理解裴南铭的心情。
但他们不知道,裴南铭烦躁的却并不是追查上一辈那些事情的线索突然中断,而是阮希居然是真的和商博延结婚了。他一直以为阮希只是气他,所以一直骗他。可昨天法国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是,他们确确实实登记领证了!
当最后的希冀也被打破的时候,人总会变得挫败而暴躁,现在,裴南铭就很暴躁,他舍不得再伤害阮希,可是,他也没宽容到可以看着她毫无声息地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转而和别的男人过一辈子。
此刻,他很矛盾,矛盾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做事很少这么犹豫。
“你们别再说了,我没为你们说的事烦恼。”说完他掐了烟,看了看时间,“他应该快到了,你准备好新厂房的资料给他们,我想该模糊的概念你已经处理好了吧?”他看了唐温逸一眼。
唐温逸一笑,“那是当然,放心,你把我发配边疆一年,如果我再连这点小问题都搞不定,那我是不是也太不中用了?就算将来他们那里除了事情,被查到了,也绝对不会有人查出来是我们供应的场地。现在我已经把厂子注销了,转让方式也完全按照倒闭清算后的方法来转让的,将来他们弄出什么幺蛾子来,绝对找不上我们。再说了,我们从始至终不过是做了个中介人,收了笔中介费而已。他们的业务我们没有参加,他们的生产我们也没参与……一切,都和我们没关系。”
裴南铭笑了,“好得很,不过,这次我们要他三分之一的货,送给那些跟了多年的兄弟吧,让他们小心点儿出手。不然麻烦,还有,阮东钰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没有?”
唐温逸耸肩,“还是没有,这小子似乎出国溜达去了,最近都没在国内露脸。裴氏一直由阮贺天那老狐狸撑着,我看也撑不了几天了。”
裴南铭冷哼一声,“就算裴氏倒了,那也是阮家欠我妈的,活该去给我陪葬。他们用我妈一辈子来维持家族利益,我就偏让这个家族瘫倒。”
这时,外面传来有节奏的敲门生,“蒋总,有客人来了。”
裴南铭,蒋任和唐温逸互看一眼,蒋任道,“把他们请到一楼高级VIP包间,好好款待,就说我马上过去。”
“是!”
声音甜美的小秘书离开之后,裴南铭起身,“走吧,也别让他们等太久了。人家来咱们地盘儿上了,就是客。”
三人出了办公室,直奔包间。
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客人出了国外赶来的Bernie之外,居然还有一个老熟人——阮东钰!
Bernie是个白皮肤蓝眼睛的荷兰人,典型西方人的深邃,看上去就是那种强势精干的男人,阮东钰和Bernie站在一起,矮了半个头,倒是有几分小鸟依人的味道了。
“幸会幸会!”令三人吃惊的是,这个Bernie还说了一口流利的中文。
“好久不见。”阮东钰笑了一下,就坐在一边不说话。但他始终没闲着,而是细细打量着裴南铭等人。
“很早以前就听说莫表弟你身边有两个隐形得力助手,相当神出鬼没,今天一见竟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Bernie听阮东钰这么说,十分好奇的问,“你能不能说的更明白些,我没听懂。”
唐温逸和蒋任都觉得Bernie看阮东钰的目光有些奇怪,让人觉得很不舒服那种,裴南铭却完全地不动声色,就像完全没觉察到一样。
“哦,我的意思是说,这两位”说着指了指唐温逸和蒋任,“是裴先生想当得力的助手,为裴先生立下了汗马功劳。”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原来你们是旧相识,我刚刚捡到小钰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被人抛弃的孩子,看上去又可怜又让人心疼。”
Bernie说这话让唐温逸和蒋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而裴南铭此时却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看向阮东钰。
阮东钰像是完全没觉察到裴南铭那种目光,只是微蹙了一下眉,然后道,“我们不但是旧识,而且还很熟。对了,你们不是要谈业务么,你们先谈吧,谈完之后,再叙旧也不迟。”
这点Bernie是非常同意的,他可完全没忘了自己此次来中国是做什么的,他需要一块地皮来从事隐秘的生产,就地生产就地销货,这样能节省许多成本和风险,而裴南铭转让给他的那块地皮,是最佳之选。
整个谈判过程裴南铭其实都没怎么开口,一直与Bernie周旋的,是他身边的唐温逸,他只是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阮东钰,猜测他和Bernie走到一起到底是偶然,还是别有用心。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得不防。既然他已经走到了Bernie身边,那么,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阮东钰显然也已经有所耳闻了。
一切要怎么处理,还得看阮东钰如何表现……他虽然想让阮家倒,却还没想过要伤阮家的人。毕竟阮家是她母亲的家,他不认,她母亲却不会不认,否则,以他母亲的性子,绝不会为那样忍耐地留在裴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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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章 :姐是穷人(万字)
他想,母亲一定是为了阮家的利益才留在裴家的,裴家是军政两界都有强大后台的家族啊。
只要毁了阮家,让阮家不那么有钱有名望就可以了……
他到底还是仁慈的。
等谈判终于敲定,裴南铭一笑,起身,“合作愉快!”
Bernie也笑,“合作愉快!”
蒋任道,“今天耕耘又化装舞会,既然来了,不放去看看。”
Bernie自然同意,阮东钰虽然不太乐意,但也没扫Bernie的兴致。
“你怎么看?”唐温逸看着他们的背影,问蒋任。
“我没看法,只觉得肚子很饿,想吃东西。”
蒋任说。
唐温逸汗了一把,维持不住形象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饿?”
蒋任一本正经地回答,“上辈子没吃饱。”说到这儿,话锋一转,问裴南铭,“打算怎么办?”
裴南铭点烟,“静观其变。”
唐温逸点了点头,又蒋任道,“我说阿任,你不够意思啊,我也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你都不请我去参加舞会?”
“我那是怕张瞳知道了舍不得砍你,直接拎斧头来劈了我,怪我带坏了她男人。”
蒋任煞有介事地说。
唐温逸无语了,想到张瞳,也就把想去玩一把的念头打消了。
心想着,还是回去玩那只小野猫一样的女人好了……
离开耕耘之后,裴南铭独自驾车离开,上了高架桥之后,身后那辆银灰色的车依然不紧不慢的跟着,跟踪?
裴南铭冷笑,陡然加速,车子优越的性能立刻将速度带动起来,而那辆银灰色的车子显然也不差,他这里一动,后面那辆也跟着动了起来,环形高架上,车辆多而密集,速度都很快,十分考验驾驶技巧,裴南铭不停变换档位,控制速度,快慢拿捏地十分精准,而身后那辆车黎的人显然就对这样的路况有些吃力,不一会儿被裴南铭甩开一些距离,只是,那辆车的车主跟撞了邪似的咬着他不放,即使拼着会出车祸的危险,也不肯放开他。
裴南铭神色更冷,既然活得这么不耐烦了,他又姑息什么?他可不接导演一场华丽的车祸!
立刻踩下油门,加速朝城外行驶,高速路上,车速达到了一百二十脉,后面那个也兢兢业业的跟着追!
眼睛一扫后视镜,他发现有人拿着摄像机对着他的车子拍,这一下,他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这些狗仔队变得待遇这么高而且这么敬业了?!
只不过下一刻,他便发现情况不对,摄像机下面那人手上拿的可不是话筒!
飞速扫一眼左右,陡然向右一打方向盘,子弹砰的一声搭在前一辆车上,穿透车子外壳之后,显然打中了油箱!
砰!吱嘎——!
在裴南铭飞速超过前一辆被子弹打穿的车子之后,那辆银灰色的车也想横穿,但谁也没想到,那个子弹打中的车会突然侧滑,并且燃起大火,砰一声爆炸。
那辆银灰色的车子就转弯不及,跟那辆爆炸车撞在一起,一同冲出了围栏!
裴南铭没有丝毫停留,在暮色中飞一般离去!
后来唐温逸和蒋任他们得知这事后,都不禁捏了把冷汗。
纷纷琢磨着是谁这么大胆,可其实,他们三个心里多少都有底了。
这天出了城之后,裴南铭就没再回去,而是直接去了托斯塔纳。
再次进入以前阮希居住的别墅,想起那些事情,他忽然也发觉自己其实真的很冷酷,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让自己把阮希逼迫到那种程度了呢?痛苦求饶逃跑自杀!
之前他对阮希说,让阮希留在自己身边,那样动情的夜晚之后,那么温情的早晨,他明明感受到她的情动,她的依赖,她的爱意,可是,她却摇头,她不乐意!
是因曾经的伤害太深,所以,如今即使是爱,也不足以让她为他停留么?
五年前,她逃走之后,他只来过一次,那次他在这儿喝了*的酒,醉得不省人事,是徐初嫣来这儿找到了他。
当时他就把徐初嫣当成了阮希,与她在这儿疯狂地折腾了一天,等酒醒之后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不过,徐初嫣毕竟给了他那种仿佛阮希就在身边的错觉,所以,他撇下了别的女人,对徐初嫣极其*爱,徐初嫣想要进娱乐圈,5他就让她进,还让她成了小有名气的新星。
后来,她要去巴黎参加商氏的选拔赛,他也顺着,他把当初没能全心全意给阮希的*爱全都给了徐初嫣。
同时,他心底又隐藏着一股恼恨,这股恼恨来自阮希的装傻充愣突然逃走,早在他们去度假的时候,他就应该发觉她的反常的,可是,他真的太开心,开心的以为他们就会那么过下去。
直到她跑了,他才发现阮希其实早有预谋。
比如临走前那场刻意引诱的欢爱,正常情况下,她往往会躲很远,看大灰狼一样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但那天她却没有害怕,反而变成了好奇。
这种明显的变化,他居然没有发觉!
所以,有的时候,就算把徐初嫣*上了天,他也会偶尔夹杂些报复性地对待,常常让徐初嫣痛苦求饶。
“阮希……”他坐在阳台上,许多遗忘的事情慢慢浮上脑海,小的时候,她喜欢吃微甜的东西,尤其对山药蜜糕最感兴趣。但她从来不说,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不喜欢,却还是会对阮婷说自己想吃。
阮夫人阮婷对他很*,他说想吃什么,下一顿就一定会准备什么。
那个时候,他习惯性的对着端上来的芍药皱眉,然后说这个颜色不好,看着就难吃,我不吃了,然后就强横地推到阮希面前,说你负责消灭。
下一顿,他还是会叫这道菜,再找其他借口推开,一直到她也吃腻歪了,他才停止这种别扭的示好。
后来,阮婷的死对他冲击很大,而得知造成阮婷死亡的精神分裂症和阮希的母亲有关时,绝望和憎恨已经让他忘记了一切关怀,也不知道再怎么对她。
靠近会有罪恶感,远离却又见不得她和别人在一起。
然后,他就越来越别扭,别扭到只剩伤害!
阳台上看到的景色,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不过,人却已经溜走了。
他端了一小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以前酒精中毒过,又伤了胃,现在,他不能喝太多太烈的酒,也不能吃太辣的东西。
正当他一个人自斟自饮的时候,手机却毫无预兆地响了。是一条短信。
内容很简单:南铭,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快回来好不好,我想你。
发信人,徐初嫣。
他嘴角微微提起,随手将手机扔向一边,猜的不错的话,现在,徐初嫣该是走投无路了。
商博延放出消息要与她解约,并且在商氏所有子公司封杀她,而他这里又要和她离婚,这个来自乡下的野心勃勃的女人,美梦正酣却突然被打碎,肯定已经不知所措了。
大概过了半小时,手机又响起了起来,他本以为会是徐初嫣哪知却是顾殷林,他和顾殷林其实交情不深,尤其是当初他查到联络阮希的那个小栗和姜怡有关系之后,曾利用这个逼顾殷林出席家族联谊会,后来,又逼顾殷林当楚家的继承人。
这些都让顾殷林对他深有成见,如果不是后来他们遇到了同样倔强的女人,而且情路上走得同样苦逼,让他们成了同病相怜的人,他们大概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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