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好一会儿都没好,红绿灯过了,身后的车在叫嚣,交警在催促着他,他只能忍痛和忽明忽暗的眼睛努力把车开出去,找了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停下,趴在方向盘上忍受那股疼痛。
凌述扬以为像平时一样,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一次竟然来得特别强烈,以至于过了很久他都没好。头疼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他太阳穴上演着,额头一阵阵地割据一样,疼痛练成片,同时还拿着凿子凿,砰砰磅磅的一阵阵地疼,疼得他的牙也疼,两眼昏黑得厉害,他四处摸索放药的地方,可是舍呢么也没摸到。
头更疼了,以至于他都不知如何忍受,就差没有在车上打滚。这段时间他的病仿佛发作的比以前更频繁,有时候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越来越担心自己身体的状况,杰克逊医生也反反复复打电话叫他去美国,但是他总是推脱,因为沈倾颜的戏没有杀青他不敢离开,他好不容易劝服她恢复了勇气,如果他这个时候忽然离开了就怕她察觉到什么,又受刺激。那么这一部戏就毁了。
今天她拍完大结局的戏,还发短信告诉他拍的很好,得到孙雷和副导演的称赞,他很替她高兴,剩下的就是乡村支教的戏了,他只需要陪她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就去美国。可是眼下的情况他都有些忍不了了,因为实在疼得厉害,而且在沈倾颜面前也会发作,每一次都是他拼命忍了,或者找借口离开,他就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这个样子。
有人在敲凌述扬的车门,一直在呼唤:“凌先生,凌先生?”
凌述扬知道有人在敲他的玻璃窗,可是他看不见,也头疼得厉害,没法理。
那个人就一直敲门,唤着:“凌先生,凌先生,你怎么了?老大,他好像有什么情况?
那一边的车上正式陈逸晖,陈逸晖和助理出来,把车停在路边买了个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多了一辆车,而且那辆车非常眼熟,陈逸晖觉得是凌述扬的,就让助理先去看看,没想到真的是凌述扬的,而且凌述扬似乎还发生了什么。
陈逸晖下车去看,看到凌述扬在里面挣扎的样子,他就叫了一声:“凌述扬,你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凌进扬,开开车门!我是陈逸晖。”
凌述扬终于看到一些了,又听到是陈逸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了车门见他。
陈逸晖低下头问:“你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对于陈逸晖这个男人,以前凌述扬是非常厌恶的,痛限他接近沈倾颜,对他时刻提防,还和他打过架,本来应该是没什么交情甚至相互厌恶的两个人,可是眼下他却不得不求助与他。凌述扬抬起手来说:“你帮我找找我的手机,打电话叫我的秘书过来,通讯录第三个,陆奇。”
陈逸晖果然找了他的手机打电话。凌述扬则低头拧自己的眉头,虽然那股疼痛的劲儿过去了,但还是有后劲儿,并且还挺疼。
陈逸晖打完电话看他这个样子实在不放心,就说。“我先送你去医院吧,待会儿再让你的秘书去医院找你。”
“不用了!”凌述扬下意识地拒绝,不想和陈逸晖有太多牵扯,也不想让他只得他的事情。可是陈逸晖很坚持依然和助理一起扶着他到副驾驶位置上坐,并且对他说:“我们扯平了,我对你和颜儿是祝福的,你不用心怀芥蒂。而且今天就算看到的人不是你而是别人,我也会打一声120的。”
凌述扬只好放弃挣扎,任由他扶着上车。陈逸晖就上了凌述扬的的车,让助理开着他的车一同往医院去。
临检测前凌述扬曾叫陈逸晖等人回去,并且拜托他不要告诉沈倾颜。但是陈逸晖坚持说:“等你的秘书来了,我们再走吧!”
凌述扬无法,也没有理会他们。在等陆奇到来的时候,陈逸晖仔细想了一下凌述扬的状况,觉得实在是异常,如果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沈倾颜?难道是因为这个病情太麻烦?
陆奇很快来了,对陈逸晖点头致谢。陈逸晖问他凌述扬的近况,陆奇却不多言谈。后来陈逸晖决定留下来等凌述扬检查完出来仔细问个清楚。
凌述扬山不敢做太多检查,害怕医院打出报告单被其他人查到。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更是了解国内医疗条件,在美国无法解决的东西,在国内也不用多指望了。所以只让医生做了个简单的头部检查,就跟医生说不用做全身检查了。
一声说:“凌先生的病情有些异常,应该不是普通的头疼病,还希望做一套仔细全面的检查才好。”
凌述扬答:“不必了,之前做过很多检查了,我对自己的病情很清楚,并且已经吃药了。麻烦几位医生了,不用再检查了。”然后吃了一点他自带的药就出来了。
凌述扬发现陈逸晖还没走,有点冷下脸来,不过念在他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还是得感激他,就淡谈地问他:“陈先生怎么还没离开?”
陈逸晖无视他的冷漠,“我只是替倾颜担心你罢了,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让颜儿知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头疼病的话。”
凌述扬却不想多说,只是淡淡地答:“不关你的事,陈先生请回吧,今天的事谢谢你,算是我欠你的。”
“你不必欠我什么,帮人一次我也不图什么回报。只是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应该跟颜儿说清楚,不能一直瞒着她,不是吗?她那么在乎你。。。。。。”
“不关你的事。”凌述扬打断他,“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好!还有,我比你更在乎颜儿,比你更爱她,我知道怎么做会让她更好受。”
陈逸晖终于沉默了对于他的咄咄逼人无话可说,而且在感情的事情上,他是一个失败者,沈倾颜不爱他,宁愿和凌述扬在一起,他也选择祝福她了,只要她过得好他就放心,所以在凌述扬和她的事情上,他的确没有开口的余地。
沉默了一阵,陈逸晖答:“好吧,那你保重!希望你能对颜儿好一些,也不白她这样对你!”
“多谢你的话,不过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凌述扬以牙还牙。
陈逸晖就不在搭腔,而是转身离去了。
看到陈逸晖走了,凌述扬才瘦软下来,他还是头疼得要命,即使刚刚吃了药也不太好,看来这个病真的越来越难以控制了,连杰克逊医生给的药也无法抑制。
陆奇看得他这样,忍不住关心:“BOSS,要不留在医院里做个检查吧?”
凌述扬摆摆手 “我还要去接颜儿。”
“如果BOSS不介意,我愿意代劳,您的病还是需要留在医院里检查的好。”
凌述扬还是摇头,“她会怀疑的,我不想让她怀疑。”
在凌述扬的检查下,陆奇只好开车送凌述扬去沈倾颜所在的地方,凌述仰头在后位休息片刻。陆奇忍不住劝他:“BOSS,还是去美国让杰克逊医生好好治疗吧,我看您最近的状况真的不是很好。”
“我没事,你不用担。”凌述扬闭眼,虚弱地答。
可是他还是头疼的厉害,陆奇还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心思听了,头疼来袭得强烈,它好比潮水猛然打来,他又开始成片地疼痛,并且感觉像被锥子凿了,要硬生生破开他的脑袋一样。
陆奇在前座看到他挣扎,呼喊了几声,最后都不得不停车,走过来扶着他问:“BOSS,BOSS,你怎么样?你怎么样?我先送你去医院。”
凌述扬还反抗,说要去接沈倾颜,可是陆奇这一次没有听他的,而是先把他送到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凌述扬已经有些昏迷不醒了,还是刚刚给凌述扬检查过的吴医生接受凌述扬,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吴医生说:“我就说嘛,肯定有大问题,病人不听,要是不及早说不定死在路上了。”
陆奇很震惊推了推眼镜问他:“医生,我们BOSS有这么严重?”
“很严重,而且这个病情属于疑难杂症,我行医几十年都没有见过这类病例,我需要向院里请示,多请几位专家下来一起检查。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力治好凌先生的。”
吴医生拍了拍陆奇的肩膀就走了。陆奇却面色担忧,因为凌述扬的病情他虽然不完全清楚,但跟他接触这么久,还是多有了解的,他知道就算医院成立了专家小组下来也未必有结果。只能偷偷打打电话给杰克逊一声,让杰克逊医生多劝劝凌述扬。
没想到杰克逊医生的反应很激动,气愤地说:“看来我不得不亲自去中国一趟了,凌先生这样的状况,要是再拖延,我们也没有办法。这次去中国,我务必要把他请来!”
陆奇挂了电话后感慨不己,叉等了很长一段时司,终于等到凌述扬醒来,凌述扬第一句话却是:“现在几点?”
陆奇说:“晚上八点钟。”
凌述扬忽然激动地爬起来,并且拔掉身上的点滴下床说:“为什么不叫醒我,你让颜儿一个人在郊区怎么办?”
沈倾颜今天拍戏的地方是郊区的监狱,离市区很远,哪怕是寻找附近的村庄也要十公里以外,真正的荒山野岭了:她一个人从下午四点钟开始等他,等到了晚上八点,让他怎么放心?
陆奇扶着他,却劝说:“BOSS,你不能离开医院,刚刚医生说了,你的情况很危险,如果擅自离开后果不堪设想,刚刚就差点。。。。。。”
“我要去接颜儿,我不放心她在那儿!那里是男子监狱啊!”
“BOSS,你冷静一些,要不我派人却接沈小姐。”陆奇又劝说他。
这时候吴医生正好走进来,见凌述扬拔了点滴,又一副要走的样子,真正生气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人,要检查不给检查,要治疗不给治疗,明明病情已经很危险了,还排斥看医生,简直是挑衅他的权威,于是就怒喊:“你要干什么?出去要是再出状况就别送回来了!专家小组马上下来了,凌先生为什么这么固执?”
吴医生还呼喊护士一起来拦截他,不让他出去。后来凌述扬被困在医院里走不了,他又头疼,双眼发黑,只能躺在床上。
等一声坚持完,给他输了点滴离开以后她才有一点情景的空间。看了看手表,都已经超过八点半了,他抚着自己的额头,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让沈倾颜一个人在郊外等着,他心痛,同时也为自己的额无能为力感到挫败。他是那么地想去接她,看她开开心心地和他一起回家,可是他连这个能力都没有了,又怎么能保证以后给她幸福?
沈倾颜渴望他能给她幸福,希望她的母亲接受他们,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那种明明相爱,明明想要给她幸福却无力给予的感觉比他的头疼病还要令他心痛,他爱她,可是却没法和她在一起啊!
陆奇看得凌述扬表情难受,似乎显然极度的悲伤中,忍不住上来问一句:“BOSS?”
凌述扬知道自己不得不妥协了 忍着不甘心的心痛对陆奇说:“你去把我的手机拿来,翻找出陈逸晖的电话。”
陆奇照做了,他又让陆奇拨打过去,然后拿给他来接,“喂。”凌述扬说,语气很心痛很无奈,“陈逸晖吗?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陈逸晖对于他的电话很意外,不明白他怎么会找他,两人虽然存着对方的电话号码,以为会有商业上的联糸,可是从来没有互打过电话的。陈逸晖问:“你有什么事?”
“颜儿。。。。。。”念出这个名字凌述扬都觉得难受,心里被刀割一样地疼痛,好比拱手把心爱的女人让给别的男人。他不甘心,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对沈倾颜的担心胜过对她的占有欲,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把她放在郊外这么久,让她独自一人忍受黑暗和不安的痛苦。可是换成其他人又不放心,唯有陈逸晖他觉得只有陈逸晖才是最可靠的,能把沈倾颜安全完好地带回来的,并且照顾好她的了。
爱一个人的心思他很能理解,所以他相信陈逸晖也会好好对待沈倾颜。
压抑心里的疼痛,凌述扬又说:“颜儿现在在郊区xxxx地方的男子监狱,你有空吗?如果有空请代我去接她一趟吧,她己经等了很久了,而且那里是荒郊野岭,只有一座监狱,我很不放心她,但又不能离开,只能拜托你 尽快地去接她。”
“什么?”陈逸晖惊讶,为他的要求,更为沈倾颜的处境,她一个女孩子居然在荒郊野外的男子监狱呆这么久?
凌述扬又忍着痛苦说了句:“拜托了,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只希望你尽快地去接她回来。”
陈逸晖沉默了一阵,心里有很多疑问的,但是他还是压了下去,点点头答应:“嗯,我会尽快去接她!”
挂了电话后凌述扬沉默了好久好久,看到沈倾颜发来的消息:你怎么还没来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里好冷啊,述扬你什么时候过来?
凌述扬没忍住内心的悲痛,忽然难过地流下眼泪。
“BOSS!”陆奇叫了他一声,担心他有事。
凌述扬却只是无力地摆手:“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陆奇犹豫了一阵,但看他坚决,只能点头退出去了。
凌述扬一首蒙住自己的眼睛,擦掉眼泪,可却擦不掉内心的悲哀与疼痛。他不能给她幸福啊,连保护她都不可以,只能拱手让给别人,他不能给她幸福啊,又怎么给她将来?
他只能一遍遍地在心里说:倾颜,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霸少让你取悦他— 二零一
沈倾颜在郊外等了很久,这几天天气变化,中午的时候就有点凉,到了晚上就更凉,而且在郊外,四周都是荒野和大山,风很大,吹得她都起鸡皮疙瘩。
她不敢进监狱去坐,因为早上拍戏的时候进去看到里面的状态她有些吓到了,里面关押的犯人还是蛮恐怖的,虽然有警察守着,可是什么杀人犯、抢劫犯、强奸犯都有,想到那些人的劣迹斑斑,她就害怕,而且现在大晚上的,监狱里只有一些男狱警守着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不敢跟他们共处一室,所以宁愿在外面冷着也不进去。
只是她不知道凌述扬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来,明明三点多钟的时候她就打电话告诉他了,两人说得好好的,他也说马上过来,可是硬是等到了天黑都没有来。
剧组的人都回去了,助理、公司的司机也下班了,沈倾颜也不好麻烦他们,又不懂得其他出租车司机的联络方式,只能一直等着。还有嘴重要的一点是她一直很信任凌述扬的,相信他回来接她,宁可晚一些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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