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曜让那些准备留下来服侍的丫鬟下去,「有夫人在,不用你们忙了,出去吧。」他注意到自己说到「有夫人在」时,上官朗悦的眼睛亮了起来,心里忽然也有点急不可耐地想要吻那清亮的眸。
等丫鬟陆续离开后,他就解开了椅车上的束缚,一个箭步就把小女人搂进怀里。
上官朗悦以为他想吻自己,就闭上眼睛等着甜蜜的亲吻,结果眼角处传来了湿热的触感。
「曜……」有点痒,好像是从心里面传出来似的,上官朗悦笑着挣扎着身体,没注意到身后便是温泉,只听得「扑通」一声就掉了下去,溅起很大的水花。
皇天曜怕她呛水,也连忙跳了下去把她给捞了起来,尽管他的动作也算及时了,但上官朗悦还是吞了几口水,呛得眼角都发红了,好可怜。
他拍着她的肩膀,等她缓和下来,才笑着说:「原来你是只旱鸭子。」
上官朗悦一眼瞪过去,却见男人湿漉漉的黑发黏在额际,不知是不是因为雾气的原因,细长的眸子泛着一层水光,有点动人心魄的美丽。
皇天曜见她没什么反应,有点担心,「朗悦,你不会喝了几口水,就变笨了吧。」还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才变笨了呢!」
上官朗悦拍开那只手,温泉的水并不深,只到她的颈窝处,从水中走到池边,见男人还站在原地,有点疑惑,「曜,先上来把湿衣服给脱了,不然怎么沐浴?」
她一边说着,一边爬出了水面,湿透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肌肤上,曲线毕露,丰满的胸,挺翘的臀,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张小脸因为呛了水变得红彤彤的,秀色可餐。
皇天曜喉结一阵滑动。
「我有些等不及了。」他低声咕哝,感觉到身下那禁不得一点诱惑的兄弟,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站了起来。
上官朗悦没有听清,把围巾解了下来后,就随手想把衣裳给脱了下来,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虽然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不觉得冷,但也十分不好受,不过,刚解了一个扣子,她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怎么忘了呢?她的身体不能曝露在灯光下的,苦涩地笑着把扣子扣了回去。
眼前忽然一黑,一个黑影挡在了面前。
「曜?」
薄唇压了下来,带着十足的攻势,一开始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掠夺,与他以往温柔舔弄的亲吻完全不同,上官朗悦被吻得呼吸不畅,却也明白这个侵略性十足的吻意味着什么,喘息着推开男人,眼眸彷彿含了一层水雾。
「曜,把灯吹了。」
皇天曜没有说话,转头过去把灯火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好像能引起内心的寒冷,上官朗悦刚想缩起四肢,却又被男人压在了躺椅上。
彼此看不见对方,只能凭触感感受对方体温的存在。
一件又一件的衣裳从身体上脱了下去,随意地扔在地上,再名贵也罢,如今的主人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些琐事。
他们拥抱着彼此,激烈地抚摸对方,手在对方身上滑过,好像沿路点下了一路的小火,烧得人越发热了起来,只有对方的身体才能缓解自己的症状。
皇天曜的手伸进上官朗悦的胸口,掌握了一手的柔软,肆意揉捏,另一只手急不可耐地伸进了对方柔软的禁地,先是在入口挑逗,引得对方情动,分泌了香甜的蜜液后,就毫不怜惜地探了进去。
一开始两人还势均力敌地取悦和挑逗对方,这会儿被掌握了脆弱的女人,立即处在了下风,上官朗悦发出愉悦的呻吟,都被男人吞进肚子里。
紧窒又温暖的内壁,好像一张小嘴,紧紧地吸附着他的手指,光是想象待会儿用欲望代替手指冲进这里,欲望越发地坚挺起来,屈起手指,找寻着她的敏感点。
上官朗悦觉得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黑暗中没了视觉,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变得敏感起来,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可恶的手指,在自己体内移动的痕迹,好像被勾起了内心里最放肆的一面,越来越多的酥麻从深处延伸,无法抑制……
手指很快就加到了二根、三根,却被更巨大的欲望代替,在穴口处蠢蠢欲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着女人敏感的花瓣,也沾满了黏腻的花液。
「曜。」失去了手指,体内一下子变得空虚起来,上官朗悦焦躁地动着腰肢,想要什么东西能把她填满。
在黑暗中,她没有看到皇天曜因为克制,额头上浮现了点点的汗水。
「说,说想要我进去,只要我进去。」暗哑的声音里满是可怕的欲望,如同最远古的野兽,只在雌性面前显现自己最激狂的一面。
上官朗悦哭泣地喊了出来:「我要曜,我要曜进来。」
好像打开了关押野兽的囚笼,皇天曜一鼓作气,猛地冲到了难以想象的最深处,两人都为这彼此最亲密的碰触,而发出了满足的轻呼声。
几乎不给上官朗悦适应的时间,皇天曜一开始就是一连串毫不心软的进攻,当她体内的某一处,每每被触碰到的时候,身体便会绷住,像一把拉满的弓。
「原来,这是你的敏感点。」
低低的笑声,带着浓浓的情欲,撩起了上官朗悦深层的渴望,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揽住男人的脖子,送上自己甜软的唇,修长的双腿也缠上了男人精瘦的腰间。
好像整个人都依附在男人身上,任由他反覆地进攻自己的深处,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带往那好像永无止境的高峰。
快感铺天盖地似的,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对于这种无法掌握的堕落,但如果对象是皇天曜,她想,自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因为,那是曜啊。
她的曜!
烟花盛开,甬道深处涌出暖热的蜜液,而男人也把爱的精华一滴不剩地射进了女人的最深处,或许,也埋下了爱情的种子。
稍歇之后,皇天曜没有从上官朗悦的体内把自己的欲望抽出来,而是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把她抱了起来,慢慢地朝浴池走去。
「曜!」上官朗悦惊呼出声,发现随着走动,某些液体沿着大腿缓缓地流了下来,而体内的欲望再次慢慢地变得坚挺,渐渐把甬道撑到了极致,配合着行走的频率,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深处,明明感觉筋疲力尽了,身体却再次敏感地有了反应。
长时间处于黑暗,眼睛已经能模糊地看见一些轮廓,皇天曜找到池壁,然后扣紧上官朗悦的腰,防止自己的坚挺滑出她温暖的体内。
然后,抱着她跳了下去。
欲望狠狠地,到了一个从未想象的深度。
上官朗悦几乎要尖叫了,一只手却伸过来摀住了她的鼻子,随即一张嘴也覆上,身体慢慢下降,周围温暖的水渐渐铺盖了上来。
她只觉得温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飘匆的愉悦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男人自己背倚着池壁,抱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力道十足地进攻着她的柔软。
温暖的水,也顺势滑进了隐秘的花间。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低声喘息,呻吟,尖叫,在被男人逼得受不住时,也认真提出自己的意见:「曜,慢一点,曜……」
大概是发泄了一次,这次皇天曜的持久力越发可怕,他换了好几个姿势,却始终把自己的欲望放在她的体内,不知疲倦的进攻。
因为黑暗,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那甜美的喘息却是最致命的春药,让他的自制力一下子溃不成军,只晓得抱住这美丽的身体,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无法磨灭的印迹。
只属于他。
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不知是否是错觉,上官朗悦觉得耳朵旁一痒,一个低柔的嗓音美妙得像一支歌曲,缓缓地在她耳畔奏响。
「朗悦,我爱你!」
第九章
在浴室鬼混了半天,后来皇天曜也倦极,就地取材,在浴池里给两人随意清理了一下,披上毛毯,抱着上官朗悦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整个王府都陷入了睡梦之中。
唯有若晴,好是苦恼,即使身为一个暗卫精英,她也无法做到王爷那不近人情的要求「既要随身保护,又不能听墙角」,这个距离,怎么可能存在!
她等在浴室外面,虽然隔音效果良好的浴室内,并没有传出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但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里面的那两位在做甚。
要死了,居然那么长的时间。
其他的暗卫都是男人,更加不好接近这里,要不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男人一冲进去把夫人看光光了,王爷一定会把那个人给砍了的。
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情操,她只能待在这里。
想想忽然有些生气,正想把里面两位叫醒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若晴回头,看到一个大约十七岁面容纯善的女人。
「天和?」
这不是她派去潜进宰相府的小暗卫吗?天哪,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件事情,身为一个庆王府的暗卫精英,实在太失职了。
「若睛姑娘,今晚是上官宰相的生日,好像这天也是花月夫人与他的定情日,花月夫人伤心极了,不停地哭泣,我问了王爷的事情,她也全部告诉我了,因为牵扯到王爷,所以我连夜赶了回来,找遍了王府,才在这里找到你。」
若晴的眸色一变。
天和语气焦急:「王爷呢,天和要立刻禀告王爷。」
若晴指了指身后的大门,「王爷和夫人在里面沐浴,大概睡着了。」
天和吃了一惊,「王爷他?」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来,王爷以前纵横青楼的时候,也从不在那些女人身边留宿。
难道这个女人,对王爷真是特别的?
这里的女暗卫,甚至包括丫鬟,大概都对俊美无伦又温柔多情的皇天曜,抱着一份憧憬,连若晴也不得不承认,她以前也有那么一分心思,不过看着上官朗悦出现时,她就知道皇天曜需要的人,不是一个只会把感情放在心底的女人。
王爷的心太重,很多感情他不会说出口,或许也不敢承担,只有像上官朗悦这样的,不计后果,义无反顾地热烈追求,才能打动王爷,温暖他的心。
「王爷应该已经对夫人动了心。」若晴淡淡开口,说出多日来她观察的结果。
天和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不行,那个女人不行,她不是真心要嫁到王府的,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什么?」若晴沉下了脸。
远处的黑幕一望无际,夜还很长,很长。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向来警醒的皇天曜竟然过了许久,才朦胧地醒了过了,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有些不安地转动身体,好像要被吵醒的样子,睡意立刻消了。
披上长袍,把毛毯给上官朗悦掖好,迅速地走了出去,轻轻地阖上了门。
「若晴,有什么事情?」
皇天曜只松松垮垮地披了外衣,外露的玉色肌肤在黑暗中彷彿也能发光,若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了眸子,指了指身后的天和。
「这是上次潜入宰相的暗卫。」
皇天曜懒洋洋的眸光匆然一下子凌厉起来,「然后呢?」
天和跪倒在地。
冷风阵阵,皇天曜忽然觉得冷,听她讲着上官朗悦对他不是真心的。
故事,原来是这样悠长。
原来,当时害他掉下树的那个人,叫做上官朗悦;原来,当时她被花月强行拉走,就把那个摔下树的他一个人留在那儿:原来,她一直以来只是出于愧疚,所以才会听到他落难之后,依然放弃进宫的机会,而嫁到庆王府。
现实,残酷得没有一点温情。
「王爷,您还好吧?」
天和一口气说完从花月那儿听来的故事经过,却看见皇天曜微微垂着头,发丝垂下来遮掩了他的眉目,半晌都没有一点反应。
若晴知道这大概是王爷第一次动心,听到这样的事实心里一定不好受,连忙跟天和眨了眨眼,示意她不用说话。
「王爷,夜寒风重,请您注意身体。」想了想,若晴还是补上了下面一句:「如果没什么事,还是先进屋吧,王爷这样站着,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可不好。」
说完,她拉着天和告辞了。
还没走两步,身后便响起了那低低的,彷彿酝酿着无限痛苦的嗓音:「可是,朗悦,朗悦她明明说她喜欢我啊,好喜欢好喜欢……明明表现得那么那么地喜欢我……」
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样无法控制的时候,声音里都能听出他内心的狂风骤雨,好像心底住进了一只受伤的野兽。
天和立即就想往回走,却被若晴拖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到皇天曜看不见的地方,她才严肃地望着天和,「王爷的事,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
「是。」天和摀住心口的位置,可是她也是会疼的啊。
为什么那个能够拥有王爷的女人不晓得珍惜呢?
皇天曜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回到了浴室。
黑暗里,他看不清女人的脸,却还是固执地把她望着。
夜色渐渐退去,晨曦爬上了窗棂。
上官朗悦甜蜜的睡颜慢慢地在他面前露出了全貌,唇角甚至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好像正在作一个香甜的美梦。
一点都看不出丝毫勉强啊。
与他的欢爱,相处,她一直表现得那样乐在其中……
金色的光线如同璀璨的金子,在上官朗悦精致的小脸,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长长的睫毛翘翘的,象是最圣洁的羽翼。
皇天曜还是站在躺椅边,弯着腰,深深地把她望着,满眼都是痛苦之色。
「阿嚏、阿嚏、阿嚏!」大概昨晚在外面站了太久,着了凉,对着满室的阳光,皇天曜不由自主地连着打了三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上官朗悦被惊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曜?」怎么一大早就站在那儿像座雕像似的。
声音甜软,带着刚醒来时的佣懒,很有点诱惑的意味,皇天曜眼里的痛苦之色更深,「朗悦,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
「嗯?」看着皇天曜复杂的神情,上官朗悦的心莫名地一沉,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努力地露出笑容,轻松地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啦,一直都是你瞒着我好不好?还害我担心了那么久。」
皇天曜却牵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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