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孪生(三部完结+外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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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孪生(三部完结+外章+番外)-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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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若暮叹了口气,笔直地走向她。
  「你干嘛?」若晓低声尖叫了声,连忙用被子裹紧自己往床头柜边努力地挪着想躲。她那警戒的眼神就像刚出生的小猫对待陌生人似的,神经兮兮却又惹人怜爱。
  若暮懒得理她的防备,走到若晓身前伸出修长手臂,就像昨夜那样,打算抱起她。
  虽然四肢仍呈现软绵绵的无力状态,但从天亮後到现在多少睡了两三个小时,若晓也恢复了些体力,她趁着气头,竟毫不客气地一把捉住若暮的左手掌,张嘴往上头就是一咬。


☆、07 共度的早晨

  他居然一早就被自己的玩具给咬了?暮眼睛一沉:「够了。」
  这丫头是没注意到她现在是在狼的巢穴理吗?只用棉被裹着身子,还露出半截白皙的大腿,一副诱惑人似的媚态,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咬他,她不怕他一时性子又来了,再把她拖到床上去?
  若晓也很想捶一下自己的脑袋,她咬下去的刹那就後悔了,她在干嘛?他可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她使性子的温柔哥哥了。
  小时候,如果她不听老修女的话被斥责时,她总会躲在衣橱里把脸埋在膝盖上,不肯出去,谁来劝也没用。
  即使若暮来也是一样的。
  若晓记得,有点刺眼的逆光下,那个和自己一样高,对自己笑得温柔宠溺的男孩,一边劝着自己去跟修女道歉,一边对自己伸出小小手掌的画面。
  其实,衣橱里很黑,还有讨厌的霉味。她也很害怕,但她就是爱使性子,因为她知道哥哥一定会来的。
  啊,她居然还记得这些事。人的记忆真是奇怪的东西,那麽久远且模糊的年纪,那画面却始终牢牢地烙刻在她脑中。
  忽然回忆起这些小时後片段的她,顿时有种异样感,像巨大的泡泡将自己与现下的时空隔离开,眼前这个颀长,举手投足间散发寒冷气息的俊美少年,到底是谁?
  若暮见她没有再抵抗,便也沉默不语地将她轻柔抱起,一手扶着她的背脊,刚被她咬过的左手,则小心翼翼地撑着她纤细的膝盖底,毫不费力地抱起。
  若晓眼神透露着迷惑不解,他,到底是谁?
  还是那个呵护自己的哥哥吗?不对,是那分别十年间,依旧维持着电话、网路上联系的唯一家人吗?
  情欲过後的清晨,两人间只剩下难解的沉默。即使是恨,似乎也不是纯粹的恨;即使是爱……却也不能草率当作义无反顾的爱。
  或许他们都单纯地陷入这非黑即白的世界假象,误以为对彼此的感情是明确、简单的。
  若暮温柔地将她放在窗旁的小圆桌上。若晓身上披着的被子让她看起来像刚洗完澡的孩子般,两只腿桌脚下不经意地摆动着。他淡淡地吩咐了句:「别动。」就又往浴室走去。这一连串平静甚至带点详合的行为,反而让晓更加惊慌。这人又想干嘛了?
  「不是叫你不用乱动吗?」若暮带点胁迫的低沉低语漠然响起。他端着脸盆走出来。彻底忽略若晓瞪大的眼睛,走到桌前,屈膝跪下。在晓面前,拧好毛巾,抓住晓的脚踝,不理她「啊!」杀猪似的惨叫,拿着毛巾,轻轻拭起她修长的长腿。动作相当温柔,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那苍白纤细,却留着点点紫青瘀痕的脚踝。
  全身的抓痕、咬痕,甚至大腿间一片的瘀青伤痕,皆是那麽怵目惊心。昨晚到底是怎样度过的,即使晓是如此渴望遗忘,但那斑驳到骇人的瘀青却残忍地提醒着她。
  暮没有说话,看着这样的伤,他沉着的脸色却越发散发着阴冷。
  他仔细且轻柔地将晓全身擦拭乾净後,把脸盆放到一旁,走到房门口的衣橱,打开衣橱门,里头挂着一套以塑胶套子套着的衬衫黑裙。那是若晓昨夜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在若晓诧异的注视下,若暮淡淡地回应道:
  「刚刚叫客房服务来拿,半个小时洗好拿回来的。」
  若晓讶异地微微偏着头,对若暮的行为感到一丝怀念的温暖,但那只有一刹那的,她咬着下唇,接过衣服,若暮顺手将一个长方形小盒递给她。里头装着似乎和她原先穿着的相同款式的一套内衣裤。
  暮直接解释:「叫人订送来的,是全新的,已经洗过了。」但他省略掉,原本那套他几乎撕烂了。
  「……谢谢。」若晓脸淡淡地浮起红晕,她先後接过自己的衣服,接着裹好棉被,一拐一拐地往浴室间走去。给先将衣服换好,再赶紧回养父母房间才行。
  「还疼吗?」若暮语调依旧没特别起伏,他走到若晓身边,伸手想扶着她——却被她似有似无地闪过了,若晓迅速的瞄了他一眼,别碰我,她在心里说。
  这个人,昨天对自己所做的事,这辈子恐怕是无法原谅了。
  对於她警戒的反应,若暮只是黑眸一沉:「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玩具。」
  「…哪有人会好心搀扶自己玩具的?」若晓平静地回道,一跛一跛地往浴室走。
  他选择忽略她的幼稚嘲讽:「从昨天开始我们就是真正明正言顺的兄妹了,你不会很期待吗?」


☆、08 我们全家一起去

  期待你妈,谁会期待一个会随时跑来强暴你的人?
  若晓闭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硬是咽下喉咙里涌上的咒骂,噤口不语。她走进浴室,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将衣服相当迅速地换好——有好几次差点摔倒躺在地上,克服一切万难後,她衣着平整的走出浴室。
  除了腿间每移动便酸痛不已外,其他外伤换上衣服就看不出了,这点让她着实松了口气。她走出房门,没有再看他一眼,离开了。
  若暮坐在沙发椅上,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玄关上,脸上漠然,黑眸像静止的湖水般平静无波。
  ……恨她吗?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恨她的理由,就只是那般简单?
  真是个傻瓜啊,从以前,到现在还是,这丫头从来没有真正长大过,总轻易地被人拖着团团转。
  「你别傻了…礼若晓,从现在开始,你永远……」他对着门缓缓地自言自语着「你永远,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 * *
  若晓顺利地潜回隔壁的房间,她从行李箱拿出换洗的衣服,躲进浴室里。镜子里,那个卧蚕下像眼睫毛膏晕开似的恐怖黑眼圈,和白皙身上遍布的瘀青吻痕,让她看起来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她拿起沐浴棉,蘸上了沐浴乳,用力地在被暮尽情抚摸过的每个地方,努力地搓着直到皮肤出现清晰可见的红痕。
  她就那样一脸无神地拿着沐浴棉反覆搓红自己的肌肤,却仍觉得自己很脏。
  其实,她恨他。
  但她在心底不停的欺骗自己,告诉自己,她对不起他,是她有错在先,所以,她必须忍让着这个伤害自己的男人。说她愚蠢也好,嘲笑她伪善也罢,她礼若晓一直都是这样长大的,只要反覆地在心中重覆,总有一天那会变成真的。
  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镜中模样凄惨的自己,面无表情。掌控脸上表情的张力消失了,她看来彷佛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等到养父母醒来,梳妆打扮完毕时,已经下午三点了。
  「噢,你醒了?还以为你在睡懒觉呢。」养母从阁楼螺旋梯走下来时,看见早已换好衣服,坐在窗户旁小沙发上发呆的若晓,似乎有点吃惊。她温柔地挽着身後丈夫的手,举手投足仍有年华少女的独特风韵「我和你爹地想去浅水湾的露台餐厅约会,泰伊丝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呀?」
  说这话时,养母双颊还像孩子兴奋似的染上一抹羞红。
  「约会多个灯泡不是煞风景吗?我今天有点累还是不用了。」若晓浅笑着摇摇头,乖巧地站起身,她今天穿着高雅驼色针织毛衣和棕格纹及膝短裙,配上灰色丝袜,黑发整齐垂在肩旁稍往内卷。
  母亲颇为惊艳地眯起眼,一如往常的优雅打扮,今天看来却格外魅惑,这般氛围,走在路上只要不经意瞄一眼,或许就会永伫人心於瞬间也不一定。
  「不,这样不是正好吗?」养父咧嘴一笑,转头看着身旁娇小的妻子「我们全家人一起去,刚刚好喔。」
  我们全家人。
  若晓微笑的脸闪过一丝阴影,身子也似有似无的颤栗而过。
  「啊,果然还是不习惯。」养母故作烦恼地扶着额头「年纪都这麽大了,却忽然多了个儿子,真是有点害羞耶。」
  「什麽年纪大,宝贝,你在我眼里始终是那个散发诱人香气的十六岁少女。」说着,父亲往母亲脸颊深情一吻。
  「啊讨厌!什麽宝贝啊你居然说得出口,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位英国绅士吗?」
  「呵呵,绅士就是只在你面前卸下面具的野兽啊。」
  啊,又来了。若晓嘴角噙着笑意,转头往玄关走去。
  这对夫妻感情从收养她起,就始终这般如胶似漆。英国生长的西方男子,对受邀到法国和他所有乐团一同表演,混有东方血统的貌美女子一见锺情。
  因为这两人,她才得以获得此刻的生活。对此她只有感谢可以形容。但最痛的,也是因为这两人的出现,她和若暮的生命,才会如此尖锐被切割开来吧。
  腹下仍是酸痛得难受,但她却无法拒绝父母的决定。他们想必也是好意,再怎麽说若暮以後也算是这家庭的一份子了,不趁着现在多培养些感情,怕是对彼此都生分。
  察觉到父母这番心意的她,说什麽也不希望让他们期待落空。即使是假象也好,她也希望能让他们放心。
  原本,若晓很担心见到若暮时的尴尬,但他却显得若无其事,像昨天晚餐那样温柔,亲切地挂着微笑,对待他们时客气带着几丝生疏,演技无懈可击。反观若晓自己,却连抬头正眼和他四目相接的勇气都没有。她这般不同昨日的回避行为,在养父母眼中竟另外解读成久未相见的兄妹之间的别扭情绪,反而更加加深要让他们恢复往日亲腻的决心。当然,他们会有此打算,多少带点对自己硬生生拆散这对双胞胎的愧疚感,和更多对自己高贵情操的实践。
  「比起半岛酒店的下午茶,我更喜欢浅水湾这露台餐厅这儿的下午茶,你知道为什麽吗?」养父身着休闲西装,和若暮走在前方侃侃而谈时,养母牵着若晓冰凉的手,压低声音开朗地问道。
  若晓戴着母亲从自己行李拿出的羊毛贝雷帽,脸颊上浅凹出的两朵酒窝,和洁白的贝齿,都正对养母开朗笑着:「咦,难道是初恋?」
  「哎唷,这要是被你爹地听到,他会拿猎枪跑去找人决斗的…」母亲娇嗔着,可爱地把玩着自己刚烫好的卷发「是因为张爱玲喔,那个倾城之恋对吧,流苏和柳原就是在那相遇的。年轻时就向往那时代的香港,那才是真正的东方明珠最耀眼的时候嘛,对吧?」
  若晓只是笑着点头,眼底迅速地在街头晃过,所谓时代,所谓的过去,跟现在的她有什麽关系呢?母亲那浪漫过头的话她笑着听,却丝毫没半点在她心湖上溅起水花。有时候她觉得养母生命中似乎少了某些部分,这让她永远像无知纯洁的处女般圣洁,而这跟现在的她,已经毫无关连了。
  若晓觉得自己很脏,污浊不已,像一瘫烂泥,不停的往地狱沉沦下去。


☆、09 年轻的情夫

  张爱玲那倾城之恋中所出现的浅水湾酒店早已消失,改为影湾园,如今只留下那场景中的露台改为餐厅,等他们一行人到後,天色已成海似的暗蓝,灯光将露台装饰的金碧辉煌,带点浪漫奢侈的矫情气息。
  走进餐厅,一层又一层的挑高的拱廊,洁净窗户嵌在木框中,白色桌巾上摆着银做的烛台,在养父母有意安排下,若晓和若暮两人单独坐在窗户边,点了二人份的下午茶套餐,而他们则躲到其他地方谈情说爱去了。
  先送上铜制的糖罐、两人各点了的茶,期间两人依旧静默不语,甚至连眼神也从未交错——或者该说,是玩着你追我躲的无声游戏,若暮虎视眈眈的眼神始终追逐着若晓,但她却总在他目光聚焦的刹那,警戒地逃开。
  若暮拿起瓷杯,他点的是花茶,飘着悠扬的淡香,浅浅啜了口,嗓音仍是沙哑:「妹妹,你不要再闹别扭了,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妹妹那词听来实在刺耳,若晓赌气地捧起血红的红茶,喝了一大口,却没预想到其苦味之浓,忍不住皱起脸,不满全写在脸上。
  「别扭?比其我幼稚,我倒觉得你很变态!」她怒意一时压不住,语气不禁加重了些「对,你,礼若暮,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领养错了我确实也觉得抱歉,但那时候我真的不知情啊,你恨我不觉得恨得有点心虚吗?还有……」她低下头,双手抓皱膝上的裙子,肩膀轻颤「就算恨了,你也不必要,不必要……」
  若暮脸上漾起好看的微笑,但在这样的场合看来,却只能以无耻来形容:「不必要强暴你,玷污你演变成乱伦,对吧?」
  「你…!」这般直接的语言,让若晓瞪大眼,一时间堵住说不出话来。
  乱伦……
  她着急了,脸颊也迅速地涨红起来。
  「不、不对…什麽乱伦…你不要乱说话。我知道你是恨我,想让我害怕,想叫我尝尝什麽叫地狱的滋味,不是吗?」她盯着窗外,有些无奈「那我顺便告诉你,你赢了,虽然不能和你留下来的伤害直接拿来比较,但我也确实受伤了,很重的伤。」
  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这辈子是无法忘怀了,这样,足够了吗?
  「说是伤害,但你不是也很享受其中吗?」若暮撑着下颚,顺着她刚才的视线看向窗外,窗外一片灰蒙。
  「礼若暮,闭嘴。十年不见你到底变成什麽样了,对自己的妹妹……你为什麽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以前你明明很温柔的……」
  「你说温柔?」若暮唇角笑意在若晓话一说出口的瞬间,便被阴影吞噬,留下昨夜残存的阴戾「你离开孤儿院後,在我这样活过来後的今天,你还冀望我跟以前一样,温柔的面对你吗?」
  在若晓想说些什麽时,服务生将三层的下午茶餐点搬上桌,硬是打断了两人一触即发的僵局。
  表面看来,若晓神色僵硬,一脸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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