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地面上滴滴答答的流着满地的血,那些医生都吓到了,看着主治医生,主治医生倒是没有说话,主动的给火勉当下手,这个手术由火勉来做,也许还有希望。
火勉的眼里都是疯狂:“小子,你给我活着……”
什么事终结?什么事结束?如果没有开始就没有消逝,也许一开始就不该放任你们开始的,这个时候火勉竟然能理解母亲的心了。
“火勉,火点的求生意志很弱……”
火勉将手边的玻璃器皿全部挥到地上,死死抓着火点的脖子。
“我告诉你,我没死你就不能死……”
“帮我请最好的催眠师。”
***
沈家平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脚下的女人,他的眸子里有无形的火焰在飙高:“他就那么好,好到你就连命都不要了?不肯死在国内怕折磨他,那你现在是在折磨我嘛?”他的怒火不断的升级,可是嗓音却变得沙哑起来。
这是季凝第二次自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救几次。季凝缓缓的道:“我都想起来了,很傻的是,我竟然还觉得庆幸。我不敢想,你会完全的原谅我的母亲哥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替他求你的原谅。”
沈家平看着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我想那是不可能的,我说过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兄长嘛,我能给你的不是原谅,而是情人,是一颗男人的心,所以希望你也,不要给我一颗罪人的心,只要给我一颗情人的心就可以了,你不会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它不可抑制的渴望,它的炙热胜过千万的火焰,这一切都超出了理性,脱离了轨道,一切都没有逻辑可循……我爱上了仇人的女儿,我爱上了你……”
他冰晶的眸子里充满了淡淡的忧伤。
季凝脸颊两边的泪水沿着腮边落下,滑进唇里,看着男人按住她的手腕。
“晚了,晚了沈家平……”你怎么能奢望在你这样狠狠伤过我之后还能原谅你,一切都晚了……
沈家平的头低敛着,他额前的发丝阻挡住了季凝的眼线,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只能救你这次,下次的话,就真的死了……”沈家平慢慢的起身,然后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季凝想,如果没有那场剧毒的婚姻,也许他们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自己也好,沈家平也好,火点也好。
沈家平起身,背对着季凝。
她拒绝了他,这不是他早已经想到的嘛?
晚上看着她睡了,他慢慢走出门,他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喝醉过,因为他清楚究竟让人亢奋,忘乎所以,迷乱,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喝醉了不算是什么,可是对于他来说,他必须保持每时每刻的清醒,处于警觉,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咬开瓶塞大口大口的将液体灌入喉咙,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滑向衣服内,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有些混乱。
他想起之前自己用塞子在身上弄出红印,为了就是要折磨她,现在来看,也许折磨的是自己……
他的性口很闷,索性将一整瓶高浓度的液体一气的灌入自己的喉咙中,当喝光最后一口,他的胃终于忍受不住烈酒的侵蚀,开始剧烈的痉挛起来,一阵强烈的刺激的味道涌上头顶,接着污物从鼻子和口中呛了出来,他躺在地上。
那些污物之中,竟然有一口带着浓稠的黑红色的血。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自己逼上了这条不归路,明明都是计划好的,也做全了,季家欠他的,他都讨回来了,可是心为什么疼?
沈家平啊沈家平,你还真是不争气,你明知道那个人不能爱的,你怎么爱上她呢?
看着她为另外的一个男人生为那个男人死,他的心就隐隐的疼,疼得他都恨不得将心挖出来。
沈家平想起季凝的后腰位置,那是他不经意之间发现的,她竟然在后腰的位置纹上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就那么的爱他吗?他们到底错过了,究竟错过了吗?
他抱着头,痛哭出声。
这一生他活得太累,从来就没有这么累过,可是他又不能去死,真是生不如死啊……
“我要走了。”沈家平为季凝削着苹果突然说道。
季凝眸光沉了一下,然后看着沈家平笑笑:“好。”
如果三年前沈家平说爱上了她,那该多好,怪只怪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错误的人,错过了彼此纵然有再多的遗憾,都已经是过去,她现在的一颗心都给了那个在国内的男子,再也没有地方去承载他的盛情。
刀锋一转从他的指尖滑过,血珠立马涌了出来,他的手紧握成拳:“季凝,答应我好好活着,我们都好好活着……”
季凝吸吸鼻子点头。
沈家平突然抱住季凝:“我们都好好活着,答应我。”
季凝点头,她想这应该是最后的一次了。
她的泪落在他的肩上,而他的泪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沈家平心疼得抽搐,站起身,狼狈的逃窜了出去。
季凝慢慢的坐在床上,她没有去看沈家平的背影,她不想也不能去看,走到了这一步,大家都迷了路,终点永远都到不了,她只能认输,除了祝他幸福之外她没有其它。
院子里沈家平的影子慢慢的淡去。
简思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沈亦诺,沈家平第一眼看到沈亦诺的时候就觉得她很像季凝,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那么小的孩子,哪里会看得出来像谁。
他每天下了班甚至比沈让去看孩子都看的勤,沈亦诺似乎也很喜欢他,她第一次微笑竟然是送给了这个伯伯。
当那个小小的生命被他拥在怀里,沈家平背着所有的人泪水打在沈亦诺的小小的粉粉的脸上。
如果他的孩子还活着,也许现在……
沈亦诺出生的时候很小,还差点救不活,沈家平是跑断了腿,在他身上有过的遗憾,他不想让在让他的兄弟尝到。
隔着玻璃看着那条脆弱的生命,他总是想哭,沈家平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沈亦诺牵出了他对季凝所有的亏欠以及那个孩子。
季凝去了四川,这些他都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的听着她的消息,这样就足够了。
沈亦诺出了保温箱,他抱着她小小的身体,只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被填满了,融化了,他说不清那种感觉,总之是很美好的体验,他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到她的眼前,就等着小丫头伸出手来拿。
当沈亦诺的小手握住沈家平的大拇指的时候,沈家平将她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脸上:“亦诺,只要你想要的,大叔都给你。”
说来也奇怪,沈亦诺是个很奇怪的小丫头,作人,可是只要到了沈家平的怀里就乖得很,像是小绵羊,气得沈让直接把孩子和沈家平给隔离,沈让是怕自己的女儿会叫爸爸的时候认错了人。
曹屏屏最近通过母亲认识了一位大师。
母亲曾神秘兮兮的说道:“知道嘛?互体功?我听说啊和大师身体合一的人说,现在她们几乎是求什么得什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曹屏屏想起那个大师看自己的眼神,她只觉得恶心。
“你还信那些,迷信。”她不屑的说道。
沈家平是铁了心要跟她离婚,现在她就是想见他一面都难,曹屏屏没有办法试着让大师帮自己做做法什么的,反正她也没抱什么希望。
那位大师倒是爽快。
没两天她也没看沈家平来,曹屏屏心里想着,果然是迷信,起身准备收拾屋子,这时门铃响起。
她穿着拖鞋慢悠悠的走到门前,透过门眼一眼,等大眼珠子。
沈家平?
将门打开。
沈家平站在门外:“屏屏我们谈谈。”
曹屏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求了他那么多次他就是避而不见,现在他竟然自己上了门。
沈家平的意思无非就是希望两个人和平的分手,可是他和气的声音听见曹屏屏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她认为大师做的法有效果了,不管沈家平说什么,她只说给她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如果他坚持离婚,那么她就离。
曹屏屏觉得自己入魔了,没办法,女人在碰上爱上的时候会神志不清的。
曹屏屏是想三个月的时间,大师一定会有办法将沈家平送回她的身边。
她开始以大师俗家弟子的身份陆续的出现在大师的道观里,当大师提出要和她身体合一的要求之后,她虽然恶心眼前的男人,可是她还是答应了。
就在道观后面的地上,她被压在地上,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光,那个男人眼里闪烁着淫荡的光芒,快速的压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衣服推高,拉下她的裙子,曹屏屏闭着眼睛,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男人看着她雪白的胸口,几乎是抖着手摸了上去,心里一激动,下面差点泄出来。
他疯了一般的咬上曹屏屏的胸口,单手褪着自己的道袍,然后将那恶心人的东西直接送入曹屏屏的体内。
曹屏屏的眼角泪水滑下。
她握着拳,告诉自己都值得,都值得的。
道士不管不顾,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是处女,他发了疯一般的撞击她娇弱的身体,这不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手段和女信徒发生关系,究竟他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其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可是这些人之中,现在身子底下的这个最销魂。
曹屏屏几乎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她拖着麻木的身体开车回家,将自己关在卫生间内,不断的刷洗着自己肮脏的身体。
身体上被她捶得已经几处脱了皮,有着红色的血丝,几可吓人。
曹屏屏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臂,眼神坚定的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沈家平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
***
当徐母将自己赌博的事情告诉徐伟杰之后,徐伟杰整个人都傻了,然后疯一般的冲出家门直接找到小王的住处。
门好像没有锁。
他推开门,门只开了一个小缝,顺着细缝里看进去。
男人压着女人,只是手上吃吃豆腐,女人呵呵笑着。
“怎么?嫌我脏?”女人娇喘着。
小王狠狠捏了一把她的丰胸:“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多伤感情。”
女人整理整理衣服,推开他。
“哼,很早之前你就知道我是当小姐的,也没看你不敢碰我,倒是那个傻子碰了我之后你就不碰了,怎么他有病啊?”
小王呵呵笑着,将女人拉回自己的怀里。
“我和他用一个女人会出事的。”
徐伟杰只觉得头炸了。
那次以后他包了那个女人,每个月固定给她钱,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想到这里,徐伟杰踹开门。
女人和小王吓了一跳,女人看见徐伟杰的时候整张脸都白了。
完了,他听见什么了?
“伟杰……”女人扭着腰走向徐伟杰,她心里告诉自己镇定:“我来这里找你,见你没在,正想走呢。”
啪!
“贱人!”徐伟杰红着眼睛。
“你阴我?”徐伟杰推开女人的身体,冲着小王冲过去,一拳打过去。
小王吃了他一拳,没有躲,将口中的血丝吐掉。
“这一拳我欠你的,再来我就不客气了。”
徐伟杰哪管,拎着拳头就又要打,小王当然不可能让他继续打自己,他是在社会上混的,以前没少惹是生非的,自从他姐跟了一个大官儿之后他才被编进了机关里。
看着他姐的姘头他心里就不平衡,看人家这日子过的,大老婆小老婆洋房跑车的,贪污那么多,也没见别人抓到他,他恶向胆边生,他在机关里混了很久,也有人卖他面子,当然最主要的是卖他姐姘头的面子,他知道怎么搞到钱,可是这事总负责人不是他,所以他设计徐伟杰一起下水。
小王几拳将徐伟杰踹倒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脸。
“我告诉过你了,再打我就还手了。”他脚下一狠,照着徐伟杰的腰部就下了狠脚。
“你阴我?”徐伟杰咆哮。
小王冷笑:“徐伟杰,就算我阴你,你不也拿到钱了吗?我看你妈妈花的很爽。”
“你是故意带我妈去的澳门是不是?”他想明白了,就像当初他带自己去澳门,为的就是让他迷上赌博。
小王蹲下身子:“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明白晚了。”
徐伟杰只觉得腰部好像是要断了的疼。
“我要去自首……”
大不了玉石俱焚。
小王摊摊手:“你去自首吧,我不拦你,你自首之后,你妈和你媳妇儿估计没办法活的吧,就算你媳妇儿能活,也许她会再嫁,然后别的男人骑在她的身上,做着你对她做的事儿……”
徐伟杰想到那个画面一口血差点就喷了出来,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做了王八。
“你老妈那样子,没钱她靠什么活?、”
徐伟杰摊在地上,闭上眼睛。
小王掐起他的脸:“乖乖的在做一票,我们就收手了,到时候你带着你媳妇儿和你老妈愿意去哪里去哪里。”
徐伟杰拖着一身的伤回了家。
“你是怎么弄的?”季芯皱着眉。
徐伟杰将自己抛进床上:“如果我死了,你会再嫁嘛?……”
也许季芯不会的,毕竟他们是恋爱结婚的。
季芯翻了个白眼,他问的是什么狗屁问题,她既然嫁给了他不管他怎么样,她这辈子就跟这一个男人。
可是这种话她不屑说,季芯撇着嘴:“你死了我不再嫁我还干嘛?等你妈撵我走?”
徐伟杰脑子一下子就嗡一声,像是一块大石头砸在头顶。
徐伟杰又中奖了,依然是头奖五百万,这次是三注。
在他中奖的第二次检察院调查组将目标锁定在他四次中奖都出现了的一个工作人员。
起初调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那个女职员的态度有些奇怪,一听是来调查的竟然打翻了杯子。
在后续的调查中,这层神秘的面纱终于被揭开。
就连小组的所有调查员都不得不佩服小王,能想出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福彩总厅的工作人员是小王的同学,每次有中奖的信息,若是在本市她立马联系小王,小王就会设法用女同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