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听见一样。
文菁知道自己不该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哭哭啼啼,可就是忍不住哽咽了声音:“爸,妈,你们都听见了吗?你们的女儿要结婚了,我和宝宝有真正属于我们的家了……爸,妈……”
对于一个在残缺的家庭长大的孩子来说,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是梦寐以求的幸福,是难以磨灭的执念!
从民政局出来,翁岳天和文菁手牵着手,十指紧扣,无名指上都戴着婚戒。是文菁今天在珠宝店买的。原本她手上已经有一枚他送的戒指,但是她想啊,这一次是她要先向他求婚嘛,应该是要买戒指才对,可没想到还是他先提出了。
“老婆,你要记住啊,是你先向我求婚的。”
“呃?怎么是我先,明明是你先说来民政局的。”
“老婆,戒指是你先买的,如果我不说去民政局,晚上你肯定要当面要求我的,对吧?那就算是你先向我求婚的,放心,这个事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哼,耍赖啊,我不叫你老公了!”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叫,我就告诉你的每个朋友,说是你先向我求婚的。”
“呵呵……老公,这个事还是保密吧……”
“。。。。。。”
夕阳的余晖里,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时而重叠,时而依偎……怎么能没有婚礼呢,翁岳天心里暗暗在盘算着,等病康复之后,要给文菁一个怎样的婚礼,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
今晚是翁岳天和文领证的日子,但是却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喝/酒庆祝,除了多出一张结婚证,其他的都跟平时一样。对于病人来说,庆祝和热闹,就是在折腾他,一切都只等康复之后再弥补。但是夫妻之间的某些事呢?他还能有精力做吗?
卧室里的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玫瑰花香,灯光也打得格外柔和,映照着床上的两人……正题还没开始,温柔的前奏也是那么撩人。
“嗯……老公……”文菁半咬着唇,眼色有些迷离,肌肤隐隐透着诱人的粉红。
“老婆,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可以再叫几声吗?”他从她胸前抬起头来,嘴角泛起邪魅的笑容。
“老公老公……老公……”她绵软的嗓音有着蛊惑般的魅力,但他却没有再应她……
蓦地,文菁胸前的肌肤上骤然传来温湿的感觉……文菁体内的燥热感顿时消失无形。
“岳天,老公!”文菁惊慌地呼唤着翁岳天,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13766871
翁岳天低着头,整个面部都痛苦地拧在了一起,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快……给陶勋打……电话……”话音刚落,文菁雪白的身体上赫然出现猩红色的液体……是翁岳天流出的鼻血滴到她身上,而他的身体也往旁边一倒……他发病了!这本该是喜庆的夜晚,一霎间变得异常悲凉……(已更7千字,白天还有更新。)
第304章 你不能播种完就不管!
为了不影响到公司,翁岳天的病情一直都是对外界保密的,他的主治医生是陶勋,每一次他进出医院都会刻意地低调,但是这一次,大半夜的进了急救室,想低调都不行了。言残颚疈
经过抢救,翁岳天暂时脱离了危险,但眼下还在昏迷中。另外,陶勋很明确地说了,从今天开始,翁岳天要住院,一直到文菁生下宝宝,取得脐带血。
病房外的气氛有些凝重,亚森神色悲痛地站立着,翁震带着几个保镖赶来了。这年逾古稀的老人,头发花白,脸色黯淡,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充满了悲恸,但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他知道现在需要做什么。
翁震面色沉重,神情肃穆,苍劲的声音吩咐:“亚森,安排一下,病房外派人守着,岳天病重的消息不能传出去,不准任何记者接近病房,凡是没有经过我允许的人一律不能进去探望。从现在开始,公司暂时由我接手,你负责这里的安全。”13839086
亚森恭敬地朝老爷子一微微倾身,领命做事去了。保镖们在门口站得笔直,丝毫不敢有松懈。
以翁岳天目前的身体状况是无法去公司的,平时他每个星期最少还是会去一两次,多数时候是让秘书将公司的文件带来翁家由他处理,但现在他这一病倒就难说了,至少会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公司出现,这样是会引起公司高层的恐慌和外界的无端猜测,所以还不如就由有老爷子暂时接管公司。这种时候,也只有翁震出面才能镇得住。
翁震轻轻推开病房门,只见一个女人的背影,低着头,守候在翁岳天的身前,是文菁。
翁震紧紧皱着的眉头没有一刻松开过,虽然他没有像女人那样哭泣,可他眼里的心疼却是那样浓厚,如果不是今夜即使抢救过来,翁岳天现在恐怕就是……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老爷子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当年翁岳天的父亲牺牲时,那种痛,几乎将翁震整个摧毁。现在他老了,心脏也不好,身体大不如前,要不是他勉力在撑着,他也该躺在病床了……
关于翁岳天和文菁领结婚证的事,翁震是知道的,他当时表面上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实际上内心十分高兴。回想自己以前的一些行为,确实是有欠妥当,但追根究底都是出于亲情的角度。如今的翁震,只希望孙儿能够活下去,而他明白,文菁就是翁岳天的精神支柱,因此,他内心也是接受了文菁,只是没想到,这小两口才领到结婚证当晚就往医院跑了……孙儿的这一生,怎么就这样地波折呢?
文菁背对着门口,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翁岳天身上,红肿的眼睛望着他,他戴着氧气罩,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手也是冰冷的。文菁心底潜伏着的恐惧感在不断蔓延……拼命想说服自己不要害怕,但怎能不害怕呢,她根本承受不起失去他的痛苦。
“文菁,你别太担心了,你是孕妇,注意身子……”一个慈祥温柔的声音响在身后,文菁的背脊微微一僵,这是翁震态度最温和的时候了,真的好像是亲人一样。
闻言,文菁不由得鼻头一酸,轻轻地吸着鼻子:“我……我不哭……不哭……他一定会没事的……”
“没错,岳天一定能挺过来的,他不是短命的人,他还要养活老婆孩子呢,他是有责任感的男子汉,不会丢下我们走掉的,我这把老骨头还等着他养老……”翁震话是这么说,可就是心里越发难过,跟文菁一样,害怕自己的希望到最后成泡影。
文菁想在这里一直守着,但是她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这么做。陶勋说了,翁岳天没那么快醒,文菁不能熬夜守他,她肚里的孩子必须要是健健康康的才能为翁岳天提供脐带血。
文菁没有强行坚持,她想明白了,这不是她固执的时候,与其在这儿熬夜,不如回家好好休息,眼下的情况,养胎最重要,万一肚子有什么闪失,那就不是一条小生命而已,而是关系到翁岳天的命!
文菁回到家时,小元宝正在巴巴地等着她回家,先前送翁岳天进医院时,没有惊动小元宝,可那小家伙像是有感应,不一会儿就醒了,跑来隔壁卧室没看见爹地妈咪……
母子俩依偎在一起,很有默契地没有流泪,憋着。没有了翁岳天在这个家里,顿时感觉心头空荡荡的,仿佛世界都只剩下一片灰色。
小元宝窝在文菁身边,毛茸茸的小脑袋亲昵地蹭着文菁的颈窝,软糯的声音问:“妈咪,可不可以让妹妹早一点出来呢?非要怀胎十个月才可以生小孩吗?如果可以让妹妹早点从妈咪肚子里出来,是不是就能早一点救爹地?”
孩子看似幼稚的问题,却让文菁的心紧紧揪了起来……是啊,为什么一定要十月怀胎才能生下孩子?她真的无法回答。那是人类繁衍后代的自然规律,不是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的,但文菁现在忍不住和小元宝一样的在想……假如人不需要怀孕那么久就能生下孩子,那该多好啊,只可惜,谁都无能为力。
小元宝白嫩的小手轻轻摸着文菁的肚子,凑近了,粉嘟嘟的嘴唇嗫嚅着,很认真地对着肚子说:“妹妹,你什么时候出来呢?咱们的爹地等着你来救呢,妹妹……我们不能没有爹地,妈咪也不可以没有老公……妹妹,你乖乖的,一定要健健康康地从妈咪肚子里出来……嗯,以后我这当哥哥的会很疼妹妹的,嘻嘻……妹妹……”
小元宝天真无邪的神情,活像是文菁的肚子能听懂他说话一样。肚子里的胎儿能不能接收到讯息,那就不知道,但文菁能懂啊,禁不住一股湿意在上涌……是啊,宝宝,你一定要健康,你是我们一家人的救星啊!
翁岳天醒来的时候是中午,混沌中睁开了眼睛,病房里亮着一盏柔和的灯,感觉手边有一团东西……
微微一转视角,就见文菁趴在床边,头枕着手臂,粉粉的唇略张,似乎那嘴角还有一丝晶莹的液体。
翁岳天定定了看了好半晌才确定自己不是幻觉……真好,还没死,他还活着!
生命那么脆弱,他在家突然发病,能熬过来,已算万幸,醒来的第一眼能见到她在身边这也是一种幸福!
两人就象是心灵相通,文菁突然就睁开了眼皮,惊喜地眨眨眼,确定他是真的醒了,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猛地一把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口磨蹭:“你醒了……老公……”
翁岳天本就虚弱,被文菁这一抱,给弄得脸色越发苍白,额头冷汗涔涔。
他咬牙,皱眉,很痛,却还是没推开她,感受着她激动的情绪,他的心也仿佛温暖了一些,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不止是孩子的妈而已,是他的亲人,是他的阳光空气和水。有一丝甜,荡在心弦上,轻轻地漾,好象身上的痛楚也奇迹般地减轻了……危响的响。
“你呀,是不是在这儿守了一夜?”他嘶哑的声音好让人心疼。
文菁直起身子,忙不迭地摇摇头说:“没有,我昨晚上回家休息了,早上才过来的,我没有熬夜。”
“嗯……这才乖……”他气若游丝,却还是很努力地在挤出笑容。
文菁按下了墙壁上的召唤铃,陶勋一会儿就会过来了。
“文菁,对……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一定吓到你了……幸亏我……没……”
文菁急忙用手指抚上他的唇:“别说那个字,你不会有事的!老公,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刚刚才结成夫妻啊,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我们还要养两个孩子呢,你不能推卸责任,那可都是你……你的种,你不能播种完就不管了,你得负责到底……”
“好……我负责……”翁岳天轻轻地说完这几个字,已经是快要筋疲力尽,无力地垂下眼帘,手握着文菁的手,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温热,心里万般无奈和不甘……他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这温情的一幕,陶勋不忍心打扰,但是现在必须再给翁岳天做一次检查,另外,文菁的肚子……
“陶勋,你来了,快来看看他。”文菁紧张地拉过陶勋,然后乖乖地站在他身后。
陶勋温润的笑容里透着几分担忧,犹豫了一下……
“文菁,你肚里的宝宝,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否是健康的,宝宝的脐带血关系到翁岳天的命,所以现在,你需要做一些穿刺活检。你之前没有做过穿刺,只是做常规的产检还不能检查出胎儿是否患有某些病症或者畸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陶勋尽量婉转地表达,希望文菁能懂。
穿刺……文菁没听说过,可是能感觉出那不是什么轻松的事,病症?畸形?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陶勋的顾虑是对的,万一肚子里的胎儿遗传到了翁岳天的病,或者有其他的病症,那可怎么办?穿刺,一听就是让人浑身发毛的字眼……(今天万字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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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老公,你会想我吗?
医院妇产科。言残颚疈
这一次替文菁做检查的医生是陶勋特别指定的。这位中年女医生是妇科中的权威,如无意外,等文菁生孩子的时候也将会是经这位医生之手。
“陆主任,她需要做穿刺吗?”陶勋略带焦急地问。
文菁也格外紧张,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睁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医生。
陆医生年约五十,从事这一行已经三十年了,她那一双妙手就是许多产妇的福祉。
“穿刺……那是以前用的办法,现在我们都不建议孕妇再做穿刺了,那个风险比较大。不过你可以做一个脐血检查……”陆医生一脸温和的笑意,说话也是柔柔的,给人的感觉十分亲切。
这到是使得文菁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尤其是在听到说不用做穿刺的时候,文菁心里暗暗吁了一口气……先前听过了医生的描述,她对穿刺有种恐惧,幸好只是做脐血检查就行了。
文菁怀孕已经七个多月了,脐血检查不能拖延,第二天就为她做了检查,抽了脐静脉血之后,她需要休息,没有待在医院里,被亚森送回家了。
一个人睡在床上,脸贴着枕头,仿佛能嗅到他残留的体味……他不在身边,总是感觉床太宽了,枕头也太长。空气是冷的,心是沉的,浑身上下仿佛都不对劲,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躺着,她都无法使自己的脑子安静一些。
“岳天……岳天……老公……我好想你……你会不会也在想我呢?”文菁迷迷糊糊中的喃喃低语,流露出她内心的脆弱和无助。
耳边总是响起他温润的笑声,脑子里总是浮现出暖暖的笑容,他的一切都成了深入骨髓的蛊毒,让她无力抗拒这种铺天盖地的思念。
好象快要痴狂,却又偏偏还是清醒着,游离在半疯半颠的边缘,蚀骨的相思紧紧笼罩着她的心,触摸不到他的身体,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她好比是置身在戈壁,孤单就是这样无可避免的发生。
这是她和他的家,就是在这张床上,她怀上了第二个孩子……那时的缱绻,旖旎,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可如今,在领结婚证的那晚,老公就病发进了医院,病情不乐观。身为妻子的她,却因为怀孕的关系,不能时时刻刻陪伴着他。她是可以每天去探望,但她还是觉得不够,那一点探病的时间如何能解相思之苦呢……
一团热乎乎的小身子爬上床来,是小元宝。
这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白嫩嫩的小手轻轻碰碰文菁,稚嫩的童声说:“妈咪妈咪,喝牛奶。”
文菁正伤神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