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周嘉和吕勇原本都是队长,此时不约而同的面露疑惑,周嘉问,“我们是什么编制?”
“这些菜鸟也去?”吕勇打量着小白脸他们。
“你们以中国特种作战大队的名义去,成员是我综合考虑后的结果。”彭宁道,“毕竟你们不是攻击任务,带菜鸟去见见世面也好。况且,带他们去也是有原因的。”
庄元龙等不及了,追问道:“到底什么任务?”
“任务简报。”彭宁扔出一沓资料,“看完销毁。”
几个人面面相觑,敬礼后就退了出来。一出门,庄元龙就低声咕哝道:“我靠,叫我们来就是耍官威的啊?”
彭宁是“空降官”,相处时间又不长,也没有做过什么维护手下的事,自然威信不高。庄元龙之类的刺头更不服管,只不过在部队中,不服管也得听着。
“败城。”彭宁的声音传来。
败城一个激零,差点拔腿就跑了,却还是硬着头皮乖乖转身。刚要回办公室,衣角一紧,他回头一看,就听知乐道:“我在外面等你。”
“你先回去。”
败城这么一说,知乐更不愿意了,坚持道:“我等你!”
败城无奈,只得点了点头。一进办公室,他就看见彭宁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道不好,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应付时,彭宁却已经“出招”了,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干嘛?”
“叫你过来就过来嘛,上级命令要服从!”
败城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彭宁猛然靠了过来,俩人的鼻子几乎贴在一起。他猛地往后一仰,急退几步,大声道:“你干什么!”
“没啥啊。”彭宁一脸无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我哪有。”彭宁淡定地道,“我只是看看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败城立刻条件反射地捂住脖子,做了一半他才想起来,靠,扣着军纪扣呢!
“你……”
“我什么我?”彭宁的眼里满是嘲弄,“早提醒过你了,平时注意,不要上当,还是这么天真啊,一诈就被诈出来了!”
“我在这方面没经验!”
“没经验就锻炼!难道还要我教你?我很乐意,来啊!”
败城像屁股着火般冲出了办公室,一把拉起知乐就跑,直到寝室才停了下来,一付惊魂未定的表情。
“小爹,你怎么了?”知乐疑惑地道。
“啊?没,没什么。”败城努力装出一付镇定的表情,“没事,就是彭宁那个什么,这人太不正经了。”
“不正经?”
“嗯。”败城赶紧岔开话题,“那什么,你要准备出发吗?”
“要啊。”知乐按捺下心中的疑惑,顺着败城的口气道,“小爹你有空吗?”
“没空。”败城拍了知乐的屁股一下,暗自感叹下手感真好,道,“去找孙治,顺便把小白脸、捣蛋鬼和于正都叫上,一起去听听。”
知乐一边走一边还不时转头偷看败城,就见到他的小爹扶着墙,一付后怕的表情。他满肚子疑问,听孙治说准备工作时也心不在焉的,被一卷纸敲到脑门上。
“想什么呢?”孙治看知乐的大脑门就不爽,“基础不好还不听。”
“小爹好像有点怕彭宁。”
怕彭宁?
这个话题立时引起了一群男人的好奇心。
庄元龙首先不答应了,拍着桌子喊:“怎么可能!老大才不怕那个废物!”
“别瞎说!”孙治一巴掌扇过去,“你这张嘴除了会惹祸还会什么?”
“会吃!”庄元龙捂着脸咕哝道,“本来就不怕嘛。”
于正也皱着眉头:“不能吧?老大为什么怕彭宁?”在潜龙训练了这么久,他也改口跟着叫老大了。
“哪里是什么怕啊!”捣蛋鬼翻了个白眼,“就是下级对上级的尊敬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就是官僚思想!”小白脸瞪了捣蛋鬼一眼,一片深沉的道,“我觉得啊,老大肯定是有把柄被抓住了。”
把柄?
一堆人开始发散思维,不过这倒提醒了知乐,不知为何,他就觉得这个说法最接近事实。一帮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他一溜烟跑了出去。此时是中午时分,败城在非作战时偶尔会在中午打个瞌睡,这是好机会。
知乐发现,败城在打瞌睡时总是特别警惕,即使在非作战期间也会如此。唯一的例外就是和他在一起时,败城会变得不那么紧张,有时候特别困了,就会以一种神游的状态来应付他的提问,偶尔答着答着,就把实话讲出来了。
从窗户爬上寝室,探头一看,果然,败城躺床上睡得正香呢。他悄无声息地爬进去,脱掉鞋子,小心地踮着脚尖,刚到床边,床上的人就一跃而起,一把锁住他的脖子。
知乐没有反抗,就这么被拉到床上,轻声喊了句“小爹”。果然,锁脖的动作放轻了,败城掀开一点儿眼皮看了看,立刻放松了下来,躺回床上,咕哝道:“外边玩去,我睡会儿。”
“小爹,我和你一起睡。”
败城没有多话,张开胳膊,知乐便一溜烟钻进去。俩人抱在一起,不一会儿,听着败城的呼吸放缓,他开始问话:“小爹,彭宁是好人么?”
败城没答,冷冷的哼了声,语气里道不尽的愤慨。
“彭宁做了什么?”
败城这次连哼声都没了,皱了皱眉头,抿紧嘴唇。
知乐越发觉得不对劲,靠过去耳语般叽咕:“彭宁做了什么?”
连续咕哝了几遍,败城突然骂了句脏话,收紧了怀抱。知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干脆抱着败城的脑袋,凑过去用力亲了下,想把败城亲醒。
结果,嘴唇刚一挨上,败城就是一巴掌过来,骂了句:“性骚扰有瘾了是不?”
知乐愣住了。性骚扰这词他是懂的,只不过,败城很少这样说他。俩人有了实质关系后,更从来不这样说了。此时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实在太蹊跷了。他左思右想,琢磨了半天,猛然眼睛一亮——难道说?
败城睁眼后,条件反射地想翻个身——没翻成。
他睁开眼,打量了下周围,没错,他还在床上,只是,怎么衣服都解开了?他动了动手,立时发现被绑在床头上这一事实,用的是军装腰带,打的还是俘虏结,基本上以人力是不可能挣开的。
败城正奇怪间,知乐的脸突然闯入了视野中,他这才松了口气,道:“乐乐,给我解开。靠,这谁干的,太不地道了……乐乐?”
知乐也不说话,直接就动手开始扒败城的衣服。他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装作正常的样子,不停的问,到变得赤条条时,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是你绑我的?你要干嘛?”
知乐不吱声,像是筛豆子一样把败城从头检查到脚,忙得满头大汗。败城本来想一脚踢晕小崽子,但看着他紧张认真的脸,又猜测是不是哪里不对,还是忍了下来,让抬腿就抬腿,让侧身就侧身,只是手被绑着,实在是难得很,他忍不住道:“乐乐,把我放下来,有话好好说啊。”
终于,知乐检查完了,把败城推得平躺,自己一跨腿坐到败城腰上,撑着败城的胸口,严肃地道:“小爹,彭宁对你干过什么?”
完蛋了,败城的脑中只剩下这么几个字。
125、我要上你!
败城是打定了主意的;绝对不能把彭宁的事说出来,说出来了;也仅仅只是造成知乐和彭宁间的对立而已;难不成他们还能亲回去吗?彭宁这种老油条;真是什么都不怕;哪有机会整到的?。
“乐乐,你先放开我的手,我们好好说。”
“不放。”知乐稳坐败城腰;一脸镇定;“解了你就跑了。”
“我不跑,我保证。”
“不信。”
“……”
败城词穷了;额头青筋直冒,道:“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怕彭宁?”
“他是我上级,我怕他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对,感觉不一样。”知乐眯起大眼睛,瞳孔反射着窗户外的阳光,就像是一抹亮线般,颇有些骇人,“彭宁肯定做了什么你不能说的事,而且是不能对我说!”
败城心里像是打鼓般咚咚直响,面色变得严厉起来,挣扎了下,怒道:“乐乐,我限你十秒内给我解开!”
“不然你要怎样?”知乐立时换上一付泫然欲泣的表情,“你又有事瞒着我!”见败城要开口,他赶紧补充道,“而且不是机密,就是一些无所谓的事!你不喜欢我了!”
败城脑袋都要炸了,骂道:“你再装!再装!?”
知乐扁扁嘴,眼圈还是红的,一脸委屈:“我不是装!”
“变脸都没你会装!”败城没好气地道,“有你这样装的吗?表情和表情间变换不用过渡的吗?想哭就哭你是毛娃儿啊?”
知乐眨巴下眼睛,皱起眉头:“大家不都是这样吗?我看小白脸装得很像啊。”
“你能和小白脸比,你就是……”败城说一半住口了,知乐眼中聚集起风暴,一付风雨欲来的恼怒神情。
“我就是不如小白脸!”知乐附下身,一口咬住败城胸前的乳首,含糊不清地道,“可是我能这样咬你,小白脸就不能!”
败城简直是哭笑不得,孩子气而充满色欲的占有方式,真心让他有点受不了。他把双腿曲起来,试图掩藏升旗敬礼的大鸟。遗憾的是,知乐坐得实在太紧密了,屁股往后一靠就察觉了出来,吐出咬红的乳首,凑到败城脸前眨巴着眼睛道:“小爹,大鸟有精神了。”
败城一付恼羞成怒的表情,多少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左右为难了半晌,他还是骂道:“解开,我的手麻了!”
“你告诉我彭宁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骗人!”
俩人的对话又陷入无聊的循环之中,败城开始挣扎起来,至少翻个身就好多了。不过,知乐可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得逞,况且,小崽子还占有地利,一个屁股墩压在他的胃上,就让他喷着气躺回床上。
大眼瞪小眼一会儿,败城无奈了:“你准备就这么一直坐着我啊?下午不训练了?不怕人看见?大白天呢。”
知乐一脸的恍然大悟,跳下床把窗户关了,窗帘拉上,门堵好,全部防卫措施都用上,然后,再跑回来,坐回败城腰上,道:“这下行了,没人会看见了。”
败城吐血的冲动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忍不住骂了出来:“操,你觉得这样有用吗?反刑讯老子又不是没练过!”
知乐眨巴下眼睛,低头往前坐了坐,道:“小爹,我这算是刑讯你吗?”
败城怒道:“当然算!”
知乐露出愧疚的表情:“小爹,我不想伤害你的。”
“那就赶紧解开!”
“我都说了,错过这次机会,你肯定更不会告诉我了。”
知乐说得对极了,败城呼了口气,把喊“救命”的冲动压回胸中,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知乐是真为难了,他即没有受过刑讯训练,也没有受过反刑讯训练。眼下,人是逮着了,但怎么把人的嘴撬开,他是两眼一抹黑啊。
左想右想,知乐附下身去,开始亲起败城。败城的嘴闭得紧紧的,显然一点儿也不领情,他却不气馁,像是舔着冰淇淋般不断吮吸着败城的唇,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安静的房间全是他搞出来的啾啾声。
败城想闭上眼睛,可是看不见,亲嘴儿的感觉反而更强烈。他一睁开,知乐红舌头就在眼皮子底下,他连知乐鼻尖上的薄汗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长长的眼睫毛随着眼皮的颤动而不时扇动。这付场面令他的血脉贲张,没一会儿就喘起粗气来了,更不用提双腿之间不争气的大鸟了,早就支起了小帐篷。
“小爹,告诉我嘛。”知乐舔了一会儿,见败城盯着他不动了,立时开始拖长了声音撒娇,“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保证?”
知乐眼睛一亮:“保证!”
败城呼呼的喘了几口气,之后,又突然问道:“也保证不会做其他任何多余的事?”
“保证。”
“骗人是不是?”
知乐答得绊了一下:“不……是。”
败城哼了声,冷笑道:“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知乐这下子也恼了,叫道:“有什么事你不能和我说的!我和你不是最好的吗?你还能和谁最要好?”
败城吐血的冲动和大鸟想要干点什么冲动的一样强,道:“你快解开,我的手真麻了!”
知乐看了看败城的手腕,确实出现了青紫,赶紧去解俘虏结。
败城看见知乐手上拿下了武装带,逮着机会,双腿一分一错,夹着知乐的腰就把人压倒在床上了。没想到,他一挣,手还是纹丝不动。
知乐在床上挣扎了会儿,再爬起来时一付激愤的模样:“你骗人!”
“我骗你个大头鬼!”败城像活鱼般跳了几下,怒道,“你还绑了什么!?”
“鞋带!”
败城抬头一看,果然,在武装带下面还裹着一层鞋带。他又是欣慰又是大怒:这狡猾的小子到底是哪里来的,我儿子不可能这么坏!
看着知乐亮着一口白牙,如同炸毛的豹子般爬上来,轻轻地坐在自己肚皮上,败城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咽了口唾沫,温柔地道:“乐乐,把我先解开好不好,你绑久了,我的手要断的。”
“我计算好时间的,不会有事!”知乐坚定的道,“小爹,我好伤心。”
“嗯嗯,把我解开,小爹疼你好不好?”
“我不要你疼。”知乐恶狠狠的道,“我要上你!”
败城很想就此眼前一黑晕过去算了——这不是我儿子!不是我儿子!
126、喜欢和尊重
“乐乐;乐乐,我们有话好好说;是吧?”自个儿“身无寸缕”;敌人“全副武装”;败城自然不敢再硬碰硬;赔着笑脸道,“你把我解开,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不好。”知乐似乎铁了心般;“你说出来我就放开。”
这时候了,败城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但他就是不想让知乐如愿!这关于他的脸面,太难看了啊!
“你真要上我?”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