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色蔷薇 王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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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蔷薇 王平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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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淡家儒走到楼梯处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远远地望着她。
  脸色生硬如铁,苍白而秀雅。
  赵枚敏感的发现,他竟然是在生气。
  可是她高兴,至少,他没有丢下她一个人,那样难堪。
  淡家儒克制了很久,才克制住自己不向她发火。
  他一步一步重新走回她身边,从上往下俯视着她的脸,“是谁教你怎么接吻的?那个邢什么的?”
  明明上次,也应该是第一次接吻,她只会承受。
  赵枚一下子涨红脸,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呐呐地开口,“我看了很多书,电影,还有电视剧。”
  其实还偷偷问了交过几个男朋友的钟心怡。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办法向他说这些。
  “我和那个邢未羽,真的只是去超市的时候偶尔碰见过几次,他送我回来,也是为了道义,你相信我。”
  赵枚看着他,惴惴不安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就因为太专注,所以在他忽然坐到她身侧,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时,她才会不知所措。
  刚才满脑子浮现的影像和语句,全部被抛到九霄云外。
  赵枚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吻,她只知道,这比他第一次吻她给她的感觉,更加惊心动魄。
  淡家儒在全香江都是出了名的病弱贵公子,温文如玉,尔雅若兰。
  可是这个吻,凶狠,危险,充满独占欲。
  甚至超过了吻的边界,他咬着她的上唇,碰撞着她的牙齿,把她整个下唇吞入口中,用舌头大力舔丄舐。
  赵枚感觉到疼,甚至清晰感到了自己被他咬出了血,满嘴都是血腥味。
  可是她选择迎上去,用自己并不强韧的舌头,缠绕着他的。
  淡家儒的床,长2米,宽2米,浅灰色床单,整洁然而柔软,标准的KING SIZE。
  赵枚的身体陷入柔软异常的床垫。
  在沙发上,他从她的外套里面把她捞出来,好像让一只蝴蝶破茧成蝶一样,依旧是公主抱,然后把她扔进床里。
  人的一生,总会有一些时刻,因为一些人,格外与众不同。
  此时此刻,对于淡家儒来说,就是个特别的时刻。
  因为他的心,浅浅的,痒痒的,甚至带着点疼痛的,动了。
  并不强烈,可是却不容忽视。
  当然,心动是伴随着强烈的**一起到来的。
  他缓慢而耐心地解着赵枚的V领t恤衫上面的小扣子,一个,又一个,如同剥除一颗绝美的明珠外面精美的包装纸。
  赵枚在他的目光下,害羞,然而不退缩。
  灵巧的手指终于将所有的扣子一一解开,他卷起她的t恤,从下往上剥,神情慎重。
  很快,就解除了所有的束缚。
  她想要遮蔽,可是他不同意。
  淡家儒看着她,她整个人都娇小玲珑,皮肤细腻,在灯光下,象牙一样的白。
  胸部发育的不错,目测应该是C cup,而且蓓蕾的颜色是浅淡的粉。
  赵枚正在用全部的勇敢,来撑着自己脸上的坦然。
  只有一点最不好,她已经不着寸履,可是他却依旧是衣冠整齐。
  白衬衫上甚至连一丝褶皱都无。
  然而,他在她的上方,专注地凝视着她,她觉得不甘心,伸出手从他衬衫的下方钻进去,从他的后腰往上细细抚摸。
  这个举动让他的呼吸瞬间更加灼热。
  喷薄到她的脸上,胸上,几乎要烧起来。
  然后他从容地在她面前,脱去自己的衣服。
  他很瘦,甚至常年病弱,可是并不是白斩鸡,而是那种很漂亮的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在形状完美的骨骼上的修长紧实。
  全世界,他是她看见的第一个男人,她看见他的器官,凶险的,张扬的,她不敢看,可是她不能退缩,她只能把头扭开。
  可是他不让,他转过她的头,箍住她的脑袋,对准她的嘴唇儿,再一次吻上来。
  唇齿相依之间,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诱哄,“小玫瑰,放松,你要放松。”
  她努力了,她一直在脑袋里面默念着我要放松,我要放松。
  可是大腿依旧是僵直的。
  他在她的大腿处抚摸了一阵,然而并没有用手指尝试,就那样进入了她。
  疼。
  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几乎要昏厥掉。
  情不自禁去推他的肩膀,甚至颤抖着腿曲起膝盖想要让他离她远一点。
  她知道会痛,可是不知道他会让她这么痛。
  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伴随着铭心刻骨的疼痛。
  对于赵枚,那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是一个时代的开始。
  她羞耻地看着他的手指上,血迹的红在白皙的指尖上,张扬又妖娆。
  那个流出血液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
  “小玫瑰,从8岁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欠了我这么多年的东西,现在终于还给我了。”
  赵枚咬牙,淡家儒轻轻勾起嘴角,凑过去亲吻她的嘴唇。




☆、10Chapter10

  痛。
  好痛……
  怎么那个地方会那么痛!
  激情过后,赵枚身体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疼。
  蓦地,粉嫩的小脸涨得通红,酸疼的呻吟也被拼命压回去。
  肌肤上,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爱抚的力度,胸前和脖颈的细腻肌肤被肆无忌惮地印上啃噬吸吮的痕迹。
  睁开眼睛,淡家儒的侧面像一块冷硬的玉。
  他似乎睡得香甜。
  其实淡家大公子的睡相虽然优雅,可是四肢舒展,十分地占据空间。
  赵枚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甚至还记得把她抱到浴缸里面,清洗她的身体,还换了床单,并且用柔软的浴巾包裹住她。
  又一次瞥一眼熟睡的淡家儒。
  玉色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像一只蛰伏的美丽野兽。
  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微蹙的眉心亲一亲。
  最终还是决定回自己的房间。
  两脚刚踩上地面,小腿颤了两下,淡家儒的声音悠然响起,“要做什么?”
  赵枚愣愣地回头看他。
  淡家儒依旧皱着眉,她的一个亲吻并没能让他的眉毛舒展,“不睡觉?”
  赵枚掂量着自己并没有能力在体力不济的情况下回到自己的房间,索性重新躺回去。
  淡家儒眉间的褶皱更深,把她拽到身边,一条胳膊有意无意地搭过来,固定住她的身体。
  她不敢继续贪看他的睡颜,就闭起眼睛听他的呼吸。
  终于在均匀的呼吸中沉沉睡过去。
  赵枚醒过来的时候,淡家儒已经不在。
  她依旧很累,可是却睡不着。
  有人敲门。
  赵枚穿好衣服去开门,是定期给淡家儒做清洁的钟点工,因为以前打过几次照面,两个人已经算认识了。
  她说用口音十分浓重的英语说,“赵小姐,有位男士在楼下等。”
  赵枚用了很长时间才分辨出她这句话的意思。
  用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穿上简单大方的连衣裙,下楼见客。
  楼下客厅,果然已经有西装革履的人在等。
  是那个钱易。
  他彬彬有礼地低头致意,赵枚问,“淡先生让我来帮助你办理回国事宜。”
  “淡家儒人呢?”
  “淡先生现在人不在新泽西,他今天早晨的航班飞往台湾开会。”
  赵枚的嘴唇顷刻发白,她不相信,他竟然一句话都不对她说,转让助理来通知她,让她回国。
  她冲到座机处打淡家儒的手机。
  冰冷的机械音提示着,他已经关机。
  钱易又说,“赵小姐,淡先生此时应该正在飞行中,手机自然是关机。”
  赵枚几乎是愤恨地看着他。
  钱易一声不吭,低下头,像一只木偶。
  赵枚又问:“Lisa小姐呢?”
  钱易的语气疏离刻板,“赵小姐,Lisa小姐在新加坡开会,如果赵小姐有什么事情找Lisa小姐,我可以帮你转达。”
  赵枚无力,只能疲惫地摆一摆手。
  赵枚在新泽西逗留了一个星期,钱易固定每天上午9点出现在淡家儒的屋子,探望她的情况,询问她回国的日期。
  第二天的时候,她终于打通了淡家儒的电话。
  那面似乎很忙,声音算不上嘈杂,不过急促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接着是纸张翻动的声音。
  他似乎在掩着嘴低声咳嗽,好久才平复呼吸,“小枚,有什么事情?”
  声音里隐隐带着不耐烦。
  赵枚终究不是会死缠烂打的女孩子,她说:“你身体还好么?”
  淡家儒做了个手势,示意办公室中的人噤声,走到窗边低声道:“还好。”
  赵枚忽然就想不出什么话说了。
  淡家儒挂了电话。
  是她勾引他,是她主动送上门。
  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在最后一刻接受了而已。
  难道要让他在接受了她之后满腔柔情柔情蜜意陪在她身边,喜欢她,爱着她,和她谈情说爱?
  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几天后的傍晚,她收拾好自己的随身衣物,反正来的时候也只带了一个小小的手提箱。
  最后一次出去散步的时候,又一次遇到邢未羽。
  邢未羽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赵枚,看来以后没什么机会见到你了。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交流上个星期就结束了,这个星期天,我就要回国了。”
  赵枚本以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华裔美国人,现在才知道他只是在大学期间出来交流,便顺着话随口问:“你念国内什么大学?”
  谈及母校,邢未羽笑起来,报了北京一所著名高校的名字。
  赵枚“啊”了一声,“你好厉害。”
  这所大学的名字,即使是生在香港长在香港的她,也如雷贯耳。
  这一日,赵枚随手披着淡家儒的厚绒棒球外套,衣服空空荡荡的,格外显得人小,脸色也憔悴了许多。
  邢未羽此时抒发过临别感言,骤然发现赵枚的精神不好。
  他轻快地笑起来,“明明是水水嫩嫩的一个女孩子,怎么把自己搞到这副模样?你学人家嗑药?还是通宵上了?或者是失眠?”
  赵枚也随着他笑起来,“你又不是医生,更不是中医,还精通这‘望闻问切’的功夫?我的脸色很吓人么?”
  邢未羽摇一摇头。
  赵枚酝酿着如何和他告别。
  邢未羽忽然说,“我不是医生,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隐忍着,压抑着,否则你不会这样憔悴。告诉我,是谁忍心,让你这样难过?”
  赵枚裹紧外套,“你管的太多了。”
  邢未羽自嘲一笑:“我从未想过,我也会有自作多情的一天。”
  周末,赵枚回到香港。
  赵枚重新回到寄宿学校,钟心怡兴奋地张开双臂跑过来拥抱她。
  接踵而来的,是无休止的考试,无休止的复习。
  她渐渐觉得香港的空气潮湿而闷热,好像三温暖中弥漫的湿气,让她喘不过来气。
  她再给淡家儒打电话,一直都是秘书接听。
  听声音,温柔婉转,却不再是Lisa。
  不知道她身边究竟有多少人,开始的时候她持续着打,听到秘书小姐的声音就挂掉电话。
  后来渐渐心灰意冷,就不打了。
  赵枚在书本中麻痹自己,甚至开始琢磨内地的高考制度,试卷做了一把接一把,有时候晚上直接学到凌晨,睡两三个小时就又可以起床背单词。
  有时候随便趴在桌子上就能睡着。
  为此,班主任还特地找她谈过话,让她不要过于拼命读书,不顾身体。
  赵枚微笑答应,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她需要身体和大脑都不停运转,这样她才能让自己不再那么可悲地想起淡家儒,在她献出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却换来他长久的不闻不问之后。
  钟心怡实在看不下去,拖着她去参加私人的小派对。
  朋友请朋友,一轮一轮请下去,来了好多人连钟心怡都不认识。
  赵枚竟然又看见了邢未羽。
  邢未羽遥遥向她举杯,丝毫不带惊讶之意。
  原本,邢未羽的好朋友邵永之的弟弟,邵恒之,给他打电话邀请他来参加一个年轻人的聚会的时候,他一点情趣都没有。邢未羽从小和邵永之一起长大,对于他不那么亲厚的弟弟,本来就带着点疏离的意思。
  可是邵恒之接着给他的邮件里面,他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赵枚。
  骄傲,倔强,敏感,固执,聪明,隐忍,同时美丽,娇俏。
  好一朵带刺的玫瑰。
  “邢未羽?”赵枚走到他身边,笑着喊道。
  她一直念女校,身边很少异性朋友,在这里看见邢未羽,有淡淡的欣然。
  邢未羽微笑,从旁边托盘递了瓶红酒给她。
  钟心怡寻了半天,不见好友的身影,好不容易发现了她的行迹,竟然还附带了一个养眼的帅哥。
  她带着点促狭,好奇地看着举杯对饮的俊男美女,“这位帅哥是谁?赵枚,不介绍一下?”
  赵枚这才发现钟心怡的踪影,又觉得自己和邢未羽却是有几分暧昧,于是转过身,退了一步,介绍道:“这位是邢未羽,前一阵子他在美国交流,偶遇过几次。”
  偶遇过几次?钟心怡敏感地抓取到赵枚语句中让人不得不多想的短语。偶遇之所以叫偶遇,那是因为它只能发生一次,或者两次。如果几次没有约好就遇见,那么就不再是偶遇了,那一定是一方或者双方的故意。
  看着这个男人明显富有意味的眼神,鬼都知道他对小赵枚动机不纯。就是不知道赵枚心里是怎么想的。
  钟心怡一笑,“看来,你们今天非要跳支舞不可了。”
  “不!”赵枚脱口而出。
  她挽着钟心怡的手,礼貌地朝邢未羽笑笑,有对钟心怡低声耳语,“你难道不知道我不会跳舞么?”
  邢未羽从她脸上的神情精准地看出迟疑的拒绝,优雅一笑,笑容迷人,“想不到遇见一个老同学,我去看看,两位小姐慢慢聊。”
  钟心怡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你,你,你,竟然暴殄天物!这样的帅哥,你竟然——”
  钟心怡夸张地拖长音调,赵枚白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化身成色女了?”
  钟心怡得意一笑,“我本来就是色女。好了好了不管你了,我自己找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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