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因为有些尴尬,所以匆匆避开阿慎,提议道,“肚子饿了!姐姐好象有煮饺子,我们去拿来吃吧!”
“好啊!”阿慎对我扬起一个超不一样的笑容。
这一年,其实我有许多纪念的东西。
比如这个除夕夜,我跟阿慎在一起。
比如是第一次守岁到天亮。
而且吃饺子时,咬到了变态老姐包在里面的糖块……
不过是很温暖的经历呢!
情人节
大年初一奇迹般的是个大晴天,就好像连老天都知道今天是年初一所以给放晴一样。
我坐在卫家的客厅,像个傻瓜似的点亮自己照亮别人。
而被十万伏特电到的男女主角却毫无所觉。
沈著个脸看著卫天晴手中的毛织手套,我还是不得不听著他们之间冻死人的对白。不知道我为什麽熬过夜後还是这麽精神,否则,睡著了倒还省事。
“小慎说要回来,这样我就可以在情人节那天织出来送给你了!”
“不会太赶吗!不用非要在情人节那天吧?你耶诞节才刚织给我围巾啊!”
原来阿慎是这样疼女孩子的啊!满新鲜的。
“那样不是刚刚好吗?围巾加手套,呀呀呀!超级完美。阿慎,你不要太害羞嘛!你说是不是?迟宣弥。”
我耸了耸肩,表示没我的事。
“那麽,你想要什麽礼物?小晴。”
跟阿慎谈恋爱的女孩子会很辛苦吧?这个家夥竟然一点都不会浪漫,而且还会傻呆呆地直接问对方想要什麽礼物──呕!
“有玫瑰就好了!我是很容易满足的!”
卫天晴笑的小鸟依人,而且整个身体都挂到了阿慎身上。
女人在谈恋爱时都是那麽不知道矜持的吗?明明沙发的另一头坐著的
是旧情人吧?我火大地想著。
“我会认真选一份礼物送给你的。”阿慎微笑地看著她,“想要戒指吗?”
“戒指不行!”
“为什麽?”
只见两个人同时诧异地望向我,我才意识到那句倒霉的话是从我口中说出来。
於是只好硬著头皮掰理由。
“送戒指多老土啊!现在的情侣早八百年不兴送戒指了。”
“会吗?”阿慎疑惑地看著我,“那就相集吧,我们可以放很多照片进去。这样不错吧?”
“是啊!很有创意哪!”卫天晴一脸雀跃地点头,让我看了更加不爽。
“相集就更不行了!好像是分手纪念用的。”
我大声反对。
“那你说要送什麽啊?”
卫天晴开始用仇视的目光盯著我看。
“让我说的话……”我仰起一个可爱的笑容,“情人节当然还是送巧克力最适合了。”
“切──你去考古吧!老兄。”
两个人竟然一起嘘我,“土──”
2002年的情人节我一如往常孤家寡人地过。
想想自己还真是悲惨,我长的又不是很抱歉,追我的女孩子没有十打也有一打,我干嘛与自己过不去,我究竟是为了谁在守身如玉啊?又不是生在古代的贞洁烈妇,都21世纪的速食年代了,我再这样慢吞吞地追求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东西下去,说不定到最後只剩下残羹冷炙而我只能去吃蜗牛了……法国蜗牛的话,也是世界名烹啊!
去──,我在想什麽啊?
看著身边经过的双双对对的情侣,我站在十字路口暗暗发誓,“今年一定要给他找个绝世大美女做马子,否则就跑去跳长江!”
“喂!帅葛格,为什麽一个人啊?”突然响起的性感声音让我全身僵硬。
我傻傻地转过头,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芭比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子。
──不会吧?
老天,你为什麽要这麽眷顾我,──不会是什麽阴谋吧?
“我也是一个人。刚刚被男朋友放鸽子……好可怜哦!”
“是啊!”我不自觉地说,“可是我今晚还有事……”
在午夜12点之前跑回家,我一边跑一边诅咒,“没办法了!看来是注定是跳长江的命了!”
站在家门口,我却窝囊地不想进去。
阿慎一定是还没回家吧?面对一室的冷寂,我要怎麽办?
当我终於在门外冻得瑟瑟发抖而开门後,才发现室内是一片温暖。
这时,我闻到了甜腻的巧克力香味。
我马上开了灯,於是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生日蛋糕。
那种感觉已经好久了!
自从父母去了美国後,我几乎忘记了生日蛋糕的滋味了。
而且阿慎离开三年多了,我以为他也已经忘记情人节是我的生日了……
可是他没有忘嗳!
我兴奋得莫名其妙,想也没多想就一阵风地冲过去猛拍开阿慎的房门。
阿慎的眼睛因为初适应客厅的光线而微眯著,像一只猫般的倦懒。
他身上穿的是我以前的睡衣,想到这一点,我就开始全身发热。
衣服显然过大,领口被拉到锁骨以下。他□出来的平时很少看到的白皙肌肤上,隐隐约约有几道被被子压出来的红色痕迹,暧昧地捕捉住了我的目光。
刚从温暖的被窝中出来,他的周身散发著浓浓的热气,在我的面前轻微地颤抖著……
真是让人意外的撞击性的诱惑!
我的心跳顿时加快……
唔!如果这个时候流鼻血就太难看了。
妈呀!
我为什麽要像只发情的野狼一样想这种事啊?
还要看的这麽仔细。
而且是边看边想,边想边看得越往下,边看得越往下边想得越往下……
让我死掉算了!
“唔……阿慎,我好冷!”
我用了一个蠢的可以的理由借口抱住了他,对为什麽要来敲门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弥?”他终於发出了声音,小力地推拒著我,刚睡醒的脸看起来美的惊人。
我忍不住吻住了他,而且在他一吃惊地张开嘴时不顾一切地让自己的舌头长驱直入。
“不……”他尴尬地摇头回避,但是我硬是把手移到他的後脑勺,用力地固定住他的叛逃,加深了吻。
阿慎有一瞬间屈服了,他张大了嘴让我更深入地与他口舌纠缠。
但是毕竟他的性格总是较我冷静,他开始将手抵在我的额头上,使劲想推开我。
他的挣扎让我气恼,於是我下定决心,要用吻征服他。
我用尽了温柔反复地舔著他的上颚,等到他放松下来才把自己嘴里的气息灌进他的嘴里,让他完全适应我的味道。
当我离开时,阿慎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叹息。
然後我笑著让他惊慌地看到我揶揄的脸,他撇开头,喉头轻轻地“咕咚”了一下。
不等他的回避,我再次攫取了他的嘴唇。阿慎的反抗已经变的软弱无力。未多时,他便开始大胆地回应起我。
我当然也就毫不客气地享受了胜利的果实。
但是我忘记了。
所谓的接吻跟别的亲吻区别的地方就是,当你在吻著他的时候,他也在吻著你。
所以也许在享受胜利的同时,我也输掉了某些东西。
“这个……送给你。”
当火热的吻冷却下来後,阿慎满脸通红地想躲进房间。
我马上用手抵在门框上,不让他有逃避的机会。
这时12点的锺声响了起来,我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礼物。
“是情人节的礼物,幸好可以在午夜前交到你的手上……”
看到袋子的阿慎一脸惊讶。
现在的情侣早八百年就不送戒指了……
“戒指?”
我很高兴他的表情,“对,就是戒指。如果你不想戴的话,也可以挂到脖子上。”
这时,我突然看到了他手指上新多出的首饰。
好痛 ──
我的眼睛被刺了一下。
不容分说,我拉起他的手,使劲拔出那枚东西,用力地往客厅方向扔。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我!”
警告完毕,我强硬地将戒指套到他的中指上。
那天夜里,我听到客厅里传来桌椅轻微碰撞的声音。
我真的很想跑出去狠狠揍他一顿。
可是我记起他哀求的声音。
“阿弥,请你给我点时间。”
我开始恨起自己。
为什麽在阿慎最脆弱的那段时期,我没有能陪在他的身边。
情敌1
阿慎手上还是戴著原来的戒指,我的情人节礼物也被他挂在脖子上,所以他理所当然也没有介意我们的三人行。
而卫天晴却介意地比我还早。
“喂!迟宣弥,你不觉得最近的太阳都很大吗?不需要你再在那里闪闪发亮了吧?”
“喂!女人,你有什么好不满的。你不觉得有两大帅哥给你当保镖很能满足你膨胀的虚荣心吗?”
而我也毫不吝啬地与她唇枪舌战。
这麽多天下来,这种相处模式也许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所以阿慎竟然可以做到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慢慢地品茗。
他到底是有没有在考虑的啊?
时间!时间!该死的曲毕慎,你有罪了!
“慎,我们去KTV吧!我想听你唱情歌给我听……”
妈的!臭女人,你嫌我身上鸡皮疙瘩太多吗……?
最可恶的是,她拉著阿慎的胳膊的时候还对我扮了个鬼脸。
可恶的卫天晴,你也有罪!!
“拜托~小姐,唱什麽情歌啊?阿慎他从来不唱阿拉OK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小慎他高中校庆时的卡拉OK大赛可是曾有代表班级拿过大奖的喔!……不知道了吧?”
“切──你也不见得就知道他很多事啊!要不要我这个他的‘青梅竹马’来告诉你一些‘基本常识’呢?”
“什麽是基本常识啊?生日是几号?”
“4月8号。有没有搞错啊?这种问题我家Assam都知道。”
我故意曲解她的话做问句。
“那他最讨厌吃的东西呢?”
“鱼和酸奶。”我看了一眼阿慎,故意用温柔的声音回答,“他吃了会过敏。”
“他喜欢收集什麽?”
“奇奇怪怪的垫子喽!他迷到疯狂的地步──真拿他没办法。”
“他今天穿的内裤是什麽颜色?”
瞧瞧,多没水准的问题。黔驴技穷了吧?
“蓝色没有花纹的四角裤,还是一样的Q。”
……答到最後,我连自己都佩服自己,我是怎麽知道阿慎这麽多东西的啊?
当然我更想回答那个小妞阿慎□时最喜欢哪种体位。不过这一点还有待实践。
卫天晴头上已经开始冒烟。
“哼!这些我也知道!倒是你,像个女人一样记这种事情,有够无聊的!”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像你一样无聊啊!只是阿慎的东西我刚刚好都知道。你慢慢嫉妒你的吧!”
“嫉妒?哼……可是这件事你一定没办法跟我比,毕竟你是男人嘛!再青梅竹马也是没用──!”
“什麽?!”这个女人笑的太三八了!有罪!
“KISS。”
她讲的严肃;仿佛唐僧东渡一般神圣。
我开始狠狠地看向阿慎。
“没有吧?”
“笑话!”我盯著阿慎,他已经放弃喝茶,嘴角开始抽筋。
很好!
“不过是接吻嘛!瞧你拽的二五八的,这是我跟阿慎每天晚上的例习惯事!”
“切──迟宣弥,那你还不如干脆说你们已经上床来的彻底!”
“就是已经上过床!”我还怕你不问呢!
“而且阿慎叫床的声音简直可以溺死人哦!”
“迟宣弥,你不要跟小晴胡说八道啊?”
阿慎终於忍不住来打断我们之间的剑弩拔张。
“慎,那家夥好过分……”
一见形势倒向她这边,卫天晴立马扮可怜。
呕────
我在心里顿时吐了一地。
* * *
三个人有两个人心里一肚子火。
我没等唱到几首歌,中途就硬是拉起阿慎走人。
到家时还只有20点05分。
阿慎一打开门就一脸心情不好地想躲进屋子,我於是猛地拉住他。随便踢上门,就将他压到地板上开始吻他。
虽然也有反抗,但和之前每次一样,我们还是很快就吻的难分难解了。
所以阿慎还是喜欢我的吻的。
“阿慎……”我唤著他的名字,用力扯开他的皮带,把手伸进他厚厚的毛外套里面,打了一个寒战後,他的体温迅速裹住我。
我把头埋入他腰间的空隙,待到温润的津液湿的他完全适应我的温度,我的嘴才一路游到他的胸前,含咬住了他的红色,轻舔慢拈起来。阿慎马上弓起了身,口中吐出了破碎的呻吟。
很早的时候,我吻过这个人的胸膛。当我含著他的乳珠轻轻地挑逗他时,他会发出很销魂的声音。
那种声音我想过要忘记,可是再怎麽样也萦绕不去。
“阿慎,我没办法再等了。我要你马上跟卫天晴分手!”
而阿慎的回答却是猛地推开了我。
仿佛刚刚根本没有陷入过迷障一样。
我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对不起。”
留下这麽一句话,阿慎站起身,连衣服也没有拉好就跑回了他的卧室。
这个时候,卫天晴一定在笑吧?
因为我这颗高瓦菲力浦终於消失了。
在正月十五的元宵节晚上,我找了前几天认识的两个女孩子回到家。
所谓男人就是要被人宠著。虽然现在满大街都是女权主义者横行,可是当太过魅力四射的男子当街一站,还是有大把的女人开始崇拜那句话。
很意外的,阿慎竟然没有跟女友甜甜蜜蜜地共度上元佳节,反而一早就回到了家。
“这个呢!是我弟弟曲毕慎,入籍的,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感情很好哦!”
我搂著两个女孩子的肩,装做一派自然地介绍,“这两位呢!是亲姐妹的,阿慎可以叫她们小芹和小菜(:P)。她们好热情,看我一个人,竟然主动建议说要做元宵给我吃呢!”
“小宣也很体贴耶!他有帮我们一起选汤圆粉喏!”
“应该的嘛!”我看到阿慎青青白白的脸色,心情大好。
“阿慎弟弟,等会儿来一起吃元宵吧!”
“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吧。”阿慎好像再不想多看我们一眼,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