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求求你,先出来!门没加保险啊!小晴进来会看见的。”
“等一下,还没结束呃!”我提起他的腰,嘴凑到他耳後说著,“你做得好一点,让我快点射的话,我就放开你。”
“弥!”他的脸涨得通红,让我实在忍俊不禁。
我是故意的,今晚就是为了让那个小女孩看见才演出这出成人戏码的,虽然演到最後已经开始分不清虚实了,可是投入的话,也不是没他好处。
阿慎无预警地突然缩紧了。哇拷不是这样,“你想杀了我啊?阿慎,这样连动也不能动了!”
“我不知道!”阿慎摇著头,一意孤行地僵硬著身体,撇得干干净净反倒来威胁我,“不管,你快出来!”
想出也出不来啊!明明是你自己强行挽留我的,我不吃个够不就辜负你的好意了吗?
我哭笑不得地加重力道□。拖泥带水的摩擦变的越来越火热。
“啊…… ……”,敏感的阿慎终究还是抵不住刺激,一下子加重了吐息。
“你自己才是要克制的一个啊!”我故意调侃他,“我家的墙壁隔音效果不好哦!你叫的这麽大声,你的小晴一定会听到哦!”
可是他并没有回答我的嘲讽。
当室内的声音稍微告一段落,卫天晴的拍门声变大了。
“迟宣弥!你把慎怎麽样了?……”
“……开门!小慎,快来开门呀!”
“真是讨厌的小女孩!等一下好不好?我们只要再一下下就完事了!”
我装出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朝门外大声地喊。
阿慎只是稍微僵了一下,仍是粗浅地喘息著,就像我刚刚那样羞辱他他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反弹。我好奇地把按在他腰上的手塞到他的肚子下面,才发现那里的床单已经惊人的湿了一大片了,黏答答的液体还带著阿慎湿暖的体温……
啊哦……
我的心某个地方因此突然软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好想看他的表情,一定是又羞又窘又迷乱得不知所措了吧?
“阿慎,开门啊!”
卫天晴的声音开始变调,“你们在干什麽啊?”
看来那个小妞是听到了。
所以,你如果识趣点就赶紧走开吧!打扰人家的好事可是很不人道的哦!可是当然你硬是要进来当悲情女主角的话我也当然不会反对。
卫天晴选择了走苦菜花的道路。她“哢哒”一声转开了门把。於是本来是封闭著的温暖室内就灌进了冷空气。
“你白痴的啊?不要把门开这麽大啊!空调开著的啊!”
我没好气地朝她吼。
身体的动作当然也没停下,只是我技巧地挡住了阿慎──即使是女人,我也不想让她看到阿慎的裸体。不过说到暧昧的气氛,可是有增无减。
“迟宣弥!你……你强迫慎做这种事!你,你这个……这个……”她的脚好像被蜘蛛黏液粘住,怪异地僵在门口。
我在心里耸了耸肩,对她一脸受到打击的表情表示幸灾乐祸。
“阿慎是自愿的哦~!你没看到他也很享受吗?”我得意地朝她做大鬼脸,报她当日的仇。
仿佛回应我的话似的,阿慎发出了醉人的呻吟。
被这种声音牵引,我再也忍受不住,一个不察就直接达到了顶峰。
“啊呜……”与此同时,阿慎竟然像猫一样叫了起来,并且抬高了腰,吃下了我所有的进击。
我也对这个意外始料不及,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你们!你们两个臭男人!你们──变态!”
尖叫过後,卫天晴像是一个第一次被老爸打了屁股的小女生一样没命地地逃走了,大门也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我皱了皱眉。
小姐,不要因为是别人家的门就不会珍惜好不好,我家大门也是会哭泣的!
幸好今天晚上心情愉快,也不跟你计较。
我偷偷地在她背後比了个“V”字。
“呼──”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抱起阿慎躺到被单上,大概是黏腻的感觉让他不舒适,他还在扭动著。我把手垫到他的屁股底下。用身体制住了他的蠢动。
“你没事吧?”
我看到他脸上未干的泪痕,突然想好好怜惜他。
阿慎却只是呜咽了一声,从一边拉过被子,身体也随即滑了下去。
我看不到他的脸,一下子慌了起来,於是什麽也没办法想,只能一个劲地向他道歉 :
“慎,对不起,对……”
“阿弥,”他却突然打断我,“……我做错了事,我不想因此变成一个人……所以,请你不要抛下我。”
他的声音透过厚厚的棉被传进我的鼓膜,太过模糊的发音让我不确定他说了些什麽。
……不要抛弃……
啊啊!?
突然,我的小腹传来滴落的温热触感,──我惊的全身僵硬了。
“我爱你……弥,我会爱你,所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这麽说的阿慎无疑是把这场是是非非的感情的主导权让给了我,而他采取了卑微的姿态……
他对我竟然是抱著这种的心情吗!
那个温暖的冬天的午後,他躺在白色的床单的单人床上,阳光照在他身上,形成光影。
看著天花板的阿慎脸上有著一丝烦恼的表情。
“为什麽我要喜欢像你这种人呢?”
他那个时候说的话,是真的。
“……我第一次相信有鬼婆婆的存在,是在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庙会上的时候。
跟你走散後,我一直哭,一直哭。身边的人群来回地拥挤著,他们看
不到我。我大声地叫你的名字,你也没有回应。
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明明知道自己是故意被丢下……却偏要任性。
虽然白天的天气很热,到了晚上却好冷……我跑进庙里呆了一夜。我连声音也吓得说不出来。那些佛像夜里看起来好象会吃人一样……我当时以为永远都没办法结束。
後来回到家,我看到你站在门口。你看到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个时候,我才相信处罚结束了。”
我仰起头看著天花板,也许是因为还残留著□後的余韵,眼前是一片湿润的朦胧。
“第二次,是在我们发生关系後。
虽然,我对你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可是我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让你被牵连了进来。
那天,我一个人走在雨中。即使我再怎麽狼狈不堪也没有人来理我。
那个时候,很奇怪的,我没有害怕,我想如果我死掉倒好了,你就可以不用为了我伤脑筋……最後,找到我,结束了惩罚的,还是阿弥……
於是,我升起了卑鄙的希望,想让阿弥也被卷入我的挣扎……我开始痛恨自己的这种想法。所以,对不起,我逃走了……”
我只能静静地听著,说不出话,喉咙很痛,发不出声音。
“上了高中,我努力地交朋友,努力地让自己变的开朗……可是突然发现,这样的我却只是代替你去生活,我还是不是我……
听到我的告白,然後你离开。
我想,第三次的惩罚来的好快,根本连避开都来不及。
……接下来几乎一整个寒假,我都没有出过门。
然後我跟卫天晴交往,也许因为她的身上有你的影子。她其实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我开始习惯有她在身边。
我大概是开始第一次爱上女孩子,所以我开始觉得我再也不会再受到惩罚了……
可是,这个时候,你这个混蛋又跑来搅局了……“
“一定要我为你哭吗?阿弥……
现在,我只有你了,所以,这一次如果你离开我,那我说不定会死呢!也许会死……”
他开始越说越像是在威胁我。
我僵硬地冒著冷汗,可是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地找到了他的手,然後十指紧紧地与他相缠。
两人世界
当我真正地注意起阿慎,才发现他原来跟小孩子没什麽两样。
他的情绪也很外露,没有他自己说的那麽阴沈。
寒假回到学校,我跟阿慎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公寓过同居的生活。
我们从房东受里接过钥匙,行李也没放好,阿慎就开始满屋子乱跑。
一忽儿就不见踪影,当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原来他是躲在厕所里哭。
“真好,这个家我也有份……”
看见我,他突然说。
“哎?”
“大概我小时候过得太一帆风顺,所以我在哪里都没办法安身。虽然伯父伯母都对我很好,但是我还是总会胡思乱想。因为每次,我们两人一起做错了事,他们都不会对我严厉。阿弥老是因为爸爸妈妈只处罚你一个人而对我心存不满吧?其实我才是一直在一边嫉妒的一个呢!”
“你怎麽会这麽想啊?”被虐狂!
“那是真的啊!……後来,我虽然在府城找到了爸爸,可是他为了隐瞒身份,已经改名换姓有了新的家庭。
所以,变的像个私生子一样被安排住在外面。”
“然後,在H市的外公外婆找到了我。他们是为了继承人才找我的。
妈妈的娘家家教十分严格。过了19年才相认的祖孙,我们都不知道要怎样跟对方相处。刚见面,外公就承诺给我一幢单独的房子……可是,那跟寄养在外的私生子又有什麽不同?
所以,我宁可住在学校4个人一间的宿舍。当场就拒绝了。”
“直到现在,两个人一起租了房子,租金也一起分摊,心下才觉得塌实……果然,当剩下我一个人时,能陪在我身边的……就只有阿弥你。”
这个小子竟然也开始学会说甜言蜜语,不,也许他是从来就会讲甜言蜜语。
从小,他就尽说些什麽“相信你!”、“会一直陪著你!”、“因为阿弥想要所以我没关系!”、“喜欢你!”、“什麽都可以原谅你!”之类的话。
现在又老是把“只有你!”挂在嘴边。
说真的,对这样的他,我还真的是不知道怎麽应付。
不过,感觉越来越像Assam,阿慎从小到大,好像真的像一只狗狗一样。绕在我身边,赶都赶不走。即使走了,多年以後回来,还是会对我忠心。
小时候被用黑布蒙住眼睛的猫咪,被无情地抛弃了。当有一天又捡回来时,它却没有一丝恨意。
而阿慎是个人啊!
和阿慎两个人的生活,跟少年时已经大不相同。
那不是单纯地在一起而已,每当我放学回到家,看到等门的阿慎时,会有很奇怪的焦躁。
“你回来的刚好,我正在想这幅画要怎麽贴呢?”
他叫住我,笑嘻嘻地问。
“你为什麽不自己拿主意?”
我只稍微停了停,连讲义都没有放,就往里面跑。厨房里,有阿慎刚煮好的咖啡。我倒了一半进自己的马克杯,从一边的小冰箱里取出几片干面包。
“可是如果贴在你不喜欢的地方怎麽办?”他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怎麽办?凉拌喽!贴在我不喜欢的地方,大不了我自己再重贴,有那麽严重的感觉吗?
他的人也随後出现在厨房,看到我正打算将面包泡进咖啡,连忙制止。
“面包泡过後不好吃!阿弥,那边架子上有蛋糕,我特别借房东太太家的烤箱做的。”
我微转过头,果然看到有蛋糕。撕开保鲜膜,还微微冒著热气。
我失笑地耸耸肩,“阿慎,你哪来的那麽多时间啊?”
“我们放课比较早嘛!”
他似乎很高兴,嘿嘿地在那里傻笑。
我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麽好。我不是不喜欢他为我做的这一切,可是觉得有些无力。
──我也许没办法回报他什麽东西……
“哦。这样啊!”我避过他的眼睛,端起咖啡,将蛋糕拾进新的保鲜
袋叼在嘴里。然後抓起讲义夹就打算回卧室。
“你还没有说画要怎麽贴呢!”阿慎追过来问。
“唔,嘿吧嗯哈,哦呣噫咋(随便就好,我没意见)……”我含混不清地回答,径直就走进房间。
蛋糕很好吃,咖啡也煮的刚刚好。
我一边查著字典做句子翻译练习,一边对自己竟然会不自在这样的生活感觉不可思议。
* * *
“迟宣弥,听说你搬出去跟人合住,带我们去看看嘛!”
班级里有些同学会相当麻烦。尤其是一些喜欢撒娇的女孩子,我真是拿她们没办法。
“就是因为与人合住,所以不方便呀!那个人很凶的!知道我带别人去会吃掉我的!”
我装做一本正经,跟他们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不是吧?那你干嘛还要找人合住,不是更不方便吗?”
“还好啦!”我打著哈哈。
不过说阿慎凶也不是我乱盖。刚搬过来时,几个同学过来帮我庆祝。喝多了之後被要求与女生跳贴面舞,忘了拒绝。竟然被乱吃飞醋的阿慎轰出门去,害我在朋友面前丢足了面子。
之後,我更是如果跟女孩子有接触的话,每次回到家,就一定会小心翼翼地将身上不小心沾到的化妆品味去的干干净净。也从不会主动或是被动地邀朋友回家,免得到时候闹的不愉快。
所以家里的客人也只有偶尔阿慎带回来的他外公公司里一些接触的同事。毕竟阿慎还是学生所以一些可以增加经验的必要工作也只能带回家里来做。
“这位是我的室友迟宣弥。”
这是阿慎千篇一律的介绍词。
没办法。春天的时候,阿慎还兴致勃勃得想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全世界(他是这样说的),是我阻止了他的。毕竟我们还在念书,不要自找麻烦比较好吧?
妥协的结果是阿慎的左耳穿上了一个耳洞,他竟然突发奇想地把我送给他的戒指挂到耳朵上。真是怪胎。
虽然说阿慎的那些“同事”来家里、办case已经算是很辛苦了,可是有时候还真是让我不太爽。
有一次,我明明是很安静地坐到外面客厅来看电视,声音也开到很小声。可就是有个不长眼的家夥借著如厕来骚扰我。
“曲毕慎长的很可爱吧?”
我有听没有懂地看著靠近我耳边说这句话的老头。说老也还好,大概不超过30,但是笑起来满脸皱纹的样子,却是怎麽看怎麽未老先衰却是不可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