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弟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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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弟别闹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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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华,你现在也没事,我们俩一起下场跳支慢舞?”她脸有些红,却还是补充解释:“我也好久没跳了,有些生疏,想顺便练练……” 

  我吓一跳,居然被女孩子邀舞,有些受宠若惊,只可惜目前是非常时刻,就算是英国女皇来邀,我也不敢答应,再说,我虽任性,哪些事可做哪些事不宜做心底还是有概念的。 

  “对不起,等我回来再说好吗?”先推一下皮球:“好像有一只患狂犬病的流浪狗进入校园了……我把狗赶了就回来。” 

  对她抱歉地笑,她也只是落落大方地耸耸肩,还交代了小心野狗之类的话。 

  往左侧跑出几十呎,来到一排紧邻教学大楼种植的矮树丛旁,这里紧邻围墙,老树又多,蛰伏在一丛一丛的阴影下,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却又正好能将跳舞会场的出入处看得一清二楚。 

  “死黑鸡,是你吧?你给我出来!”压低嗓子喊。 

  一只手迅速地穿过两棵树中间把我扯进去,人立刻被拥进某个熟到不能再熟的胸怀里,二话不说就昏天暗地吻了起来。 

  头一次在校园里做这种事,真刺激,虽然有亵渎神圣学习殿堂的罪恶感,可现在我顾不了那麽多,一星期没跟他亲热,再度饱嚐对方灼烧的唇与舌,当场就想溶化在他嘴里。 

  真的,吻到天都旋地都转了,所以说,我还是最喜欢家里这只原生变态蛇妖转世的乌骨鸡,就算他让本人已经发动革命了也一样。 

  身体开始暴走,等等,别再吻了,先让欲望冷静下来。 

  他也知道这里不能乱来,放过我的嘴,手还是紧抱不放,轻声问:“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鼻子在他脖子处蹭蹭,撒撒娇说:“杀气太重了,重到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然後想起世界上唯一想杀了我的人就是你,哼,果然。” 

  “没办法,一个星期没碰你了,真想把你给分尸。”他说:“现在就跟我回去,让我吃了你……”露出森森的白牙,他说。 

  “你变态人魔啊?不行,来帮忙就要有始有终,你先回家休息,我一两个小时也就回去了。”半骂半哄。 

  “我在这里等你。”他也学我蹭脖子,天啊,这招原来这麽厉害,我全身都痒了,攀著他笑。 

  “你心情终於好起来了,是因为铜锣烧还是因为我?”他虎视眈眈逼问:“或是李孟冬的妹妹?她总是刻意找你说话……” 

  “你眼睛真有毛病!小强跟我打打闹闹好久你都不提,李孟涓才跟我说几句你就夸张幻想,我问你,你每次跟那些大老板交际应酬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请公关小姐陪吗?别以为我天真就想混过去,我没你想像中的不知世事!” 

  说到後来我气了,直接咬一口以示惩戒,结果他只是哼一声,没接话下去,可能真被咬到痛处了。 

  心情突然间变得沉,我干嘛一时冲动戳破那张网?明明知道在台湾谈生意有谈生意的一套规矩,酒店里找几个漂亮的公关小姐、几瓶洋酒下肚,几十几百万的生意就在酒酣耳热中敲定,对黑鸡而言,这些都是不得不然的事。 

  有些後悔,想推开他,他却硬是抓住我的手,紧紧不放开。 

  好痛,差点都忘了,他身材虽然清瘦,却力大无穷,我几次挣脱不果,只好倔强地瞪著他,他也狠戾地回瞪,两个人就在树的阴影里大眼瞪小眼。 

  “好,小弟,今晚我一定要跟你好好沟通,不准你逃走!”撂下狠话,他说。 

  “谁会逃走啊,回去洗好澡上床等我,今晚一定上了你!”要比狠我也会。 

  “小野猫越来越辣,我等你晚上的表现。”抓住我的头发往後一扯,又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吻。 

  撇开黑鸡偶尔的暴政不谈,每次跟他玩角色扮演剧时,他都配合的挺好。 

  等我回到舞会入口时,正是劲歌热舞的场面,李孟涓已经不在了,只有小强垂头丧气的站著充当新门神,见他这样,肯定搭讪不顺。 

  发现我後他立刻迁怒,大声抱怨:“小华,你是巡逻到哪儿去了?都快一个小时不见你人影,我还以为你被狂犬病的流浪狗咬走了呢。” 

  有没有搞错啊?一个小时?跟黑鸡也没讲几句话,难道光是热吻就可以吻那麽久?果然有些欲求不满,待会没事就早早回去,让黑鸡给我消消火, 

  除开某只鸡的窥视事件不谈,目前为止一切都平和。 

  黑鸡离开没多久,小强过来喊我,说待会收拾完残局一起去吃宵夜,想想家里那只鸡肯定在等我,推掉了,盘算著今晚怎麽对付他。 

  得用什麽策略才能把他给做了?我绞尽脑汁拼命想,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他手软脚软後,任我予取予求? 

  灌醉他?他酒量可好的很,每次一发现我的不良意图後,他都会立刻清醒,转而把我给做了;用迷药?没成就感,再说我也没管道拿到类似的药物。 

  正想到头痛难当,眼角蓦地瞄到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朝这里走来,是……李冬瓜!他身後还跟著两个长相凶戾、像打手似的人,这类人我看多了,黑道的人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只要不刻意掩饰,很容易就分辨的出来。 

  就算李冬瓜穿著亚曼尼的高级西装也一样,在不需要装模作样的场合里,他的眼神像猛兽般的残忍锐利,天生有股强烈胁迫他人的威严,跟黑鸡不惶多让,十足十黑道大哥的架势。 

  他来这里做什麽?找李孟涓吗?本来想装作没看见他,转身要走,结果他眼尖,远远叫住我。 

  “小华,你果然也在。”走过来,特意谦和的笑,想让自己看来跟普通的上班族一样,还摆出跟我很熟的态度,他说:“你是小涓的舞伴?” 

  见招拆招:“我不会跳舞,纯粹来出公差的。李大哥,你是特地来接李孟涓回去的吗?我帮你找她出来。” 

  “麻烦你。就是因为太晚了,我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搭计程车回去。” 

  我点点头,赶紧跑进会场东找西问,一时之间都找不到人,又回到大门口,想跟李冬瓜说没看到人,请他直接拨电话得了。 

  咦,他跟那两个手下怎麽不站在明晃晃的灯光下讲话,却也跟黑鸡有一样的恶癖,喜欢躲在回廊下的阴影里鬼鬼祟祟聊天?我移动几步正要靠近叫人,却听到他们隐隐约约的谈话内容,当场停下脚步。 

  “……刚才那个人一定就是黑鹰……道上都传他已经退出江湖,成了规规矩矩的生意人,还听说他将整个事业中心都移到高雄,果然是真的……”李冬瓜的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险恶意味。 

  我一听就知道糟糕,黑鸡跟冬瓜两个人居然在学校里狭路相逢。 

  其中一个手下问:“就算是生意人,也不应该出现在校园这种地方,大哥,情况很诡异,莫非知道你今晚会来?” 

  李冬瓜冷笑一声:“哼,有人说他是为了情妇才特意南下发展事业的,如果消息没错,这一带是他最常出入的地方,说不定情妇也养在附近。” 

  都两年了,我的情妇地位怎麽都还没提升啊?革命事业果然势在必行。还有还有,他干嘛注意黑鸡人住哪里?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情妇?嘿嘿嘿……”另一名手下猥亵地说:“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女人,居然让黑鹰拱手让出成德会会长的位置?说不定是个床上功夫了得的女人……” 

  李冬瓜突然拉长了脸,轻叱:“以黑鹰那样诡计多端的人,搞不好是故意放出那样的风声,转移耳目,让人对他丧失防心……别忘了,两年前我们六和帮栽的那麽惨,除了他我想不出谁有那麽大本事……” 

  两个手下立即噤声垂手,不敢再说下去。 

  我咽咽口水,了解到李冬瓜比想像中的不简单,难怪黑鸡对他忌惮。 

  正担心著家里那口子,猛然间有人从後头拍我肩膀,临敌反应让我往前跨步後回头,手握拳蓄势待发,却原来是李孟涓,我立刻松了拳头。 

  李孟涓也被我那麽大的反应惊吓到了,脸有些白,问:“对不起……小华,听说你在找我?” 

  这里的动静吵到了李冬瓜,他转头看我,眼神中带了些疑惑,不太妙,他会不会察觉我偷听的事实,进而发现本人就是他们口中黑鸡的情妇?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用来用去好像还是老招数装可爱最有效了。 

  先对冬瓜展出纯洁到像是不知世事的面容〈很简单,傻笑即可〉,又对李孟涓说:“对,李大哥来了,所以我到处找你,找不到,正想跟李大哥抱歉呢!没想你就来了。” 

  察言观色,李冬瓜眉头舒展了些,警戒心也没那麽重了。 

  “我正在进行最後一次的巡视,没问题大家就可以散了各自回家。”李孟涓回答完後,就走到冬瓜面前,说:“哥,我这里已经没事,走吧。” 

  对对对,快回家,我也是归心似箭,想赶紧把刚刚听到的对话内容告诉黑鸡,让他小心点,这颗冬瓜好像对他不怀好意的样子。 

  李冬瓜点点头,对我和煦地笑问:“小华住哪里?我也顺便送你回去吧?” 

  心一跳,我忙摇手:“啊,不用,我在附近租房子住,很近,走几步路就到家了。” 

  “这样啊,那就算了。”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问自己妹妹:“小涓,那件事你跟小华提了没?” 

  李孟涓脸红起来:“没,哥,我这几天忙著系里的事,忘了……” 

  我纳闷,李孟涓想跟我提什麽事? 

  “呵呵,小涓就是害羞,我来说吧。小华,下个月我在高雄的新居刚好装潢完成,加上又是小涓的生日,所以会举行一个小小的庆祝会,到时想请你跟石瑞一起来玩玩。”李冬瓜说。 

  当我是傻瓜吗?这颗冬瓜明明就对哥念念不忘,又要不到他的电话,所以想藉著新居落成的烂理由把人给骗过去,老招数,没创意。 

  心里这麽想,嘴巴可不能说出来,暂时敷衍一下,别让李孟涓脸上难看。 

  “谢谢李大哥,我连络哥看看,可是没办法跟你确定能不能去哦,因为哥说他正忙著论文的研究工作,很忙很忙,忙到一个头两个大。” 

  他有些失望,又跟我旁敲侧击地试问:“石瑞真那麽忙啊?他到底念哪所大学的博士班?” 

  “台南成功大学。”我说,心里一点也不担心,反正哥身边养了只大淫狼,除了学校研究室不跟进去之外,其馀时间淫兽看人看得可紧,就怕哥又被人给拐了。 

  或许等冬瓜被揍成猪头之後也就不敢再招惹哥了。 

  突然想到,要是冬瓜被揍之後,因此对淫狼怀恨在心,找人调查他的来历,结果发现他是黑鸡保全公司里的教官,会不会由此追查到黑鸡情妇的身分? 

  嗯,回去找黑鸡商量去。 

  躲在大门边亲眼看著冬瓜跟李孟涓的车子走了後,我才放心大胆地走出学校,因为怕被怀疑嘛!毕竟冬瓜已经知道黑鸡住这附近,我不希望让他将我与黑鸡产生联想。 

  对了,答应过黑鸡要电话联络阿至哥接人,正拿出手机,围墙边的阴影里突然窜出个鬼一般的人,然後黑鸡直接扯著我走。 

  “你怎麽还没回去?你真的一直在这里等啊?”我讶异:“身体跟精神都撑得住?” 

  “本来打算先回去睡一觉,等你回家好沟通沟通的,只可惜在你学校大门口跟某个人当场遇到……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黑鸡说。 

  “冬瓜是来接妹妹的。”我解释,又把今晚听到的话通通转述给黑鸡听。 

  一直到抵达我们的窝时,他都沉著脸没说一句话,感觉正算计著什麽,眼神一直溜转个不停。我也不打扰,让他独自坐在客厅沙发里想事情,自己则跑去浴室又洗了个澡。 

  出来後神清气爽,肚子却有些空虚,於是打开冰箱拿出雪藏铜锣烧。对,下午已经嚐过提拉米苏跟宇治抹茶的口味,我现在要吃牛奶红豆馅的。 

  黑鸡还待在沙发上皱眉头呢,我也不客气,往他身旁挨著坐,突然听他喃喃说了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之类的话,然後毫不迟疑地拨手机。 

  “爸,我阿壬……那件事就答应你,但是我要暗中进行,不能把我的名字牵出来,要知道我现在的一片江山得来不易……我不要走回头路……”面无表情地跟他爸爸对话。 

  我垂著眼,咬下一口铜锣烧在嘴里慢慢咀嚼,甜甜的牛奶味晕开於舌间,心里忖测著黑鸡究竟答应了他爸什麽事? 

  黑鸡虽然很少提,可是我还是常常从他手下们聊天的内容里听到,他爸爸是台湾黑帮成德会的现任会长,黑鸡从前则担任右护法,是父亲最得力的左右手,只可惜黑鸡志不在此,他一直很想当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在商界中呼风唤雨才是他的志业。 

  他爸爸不想放手,一直希望黑鸡能回去继续担任提供智计的工作,以後继承成德会,所以三不五时就打电话来游说、或是趁南下来视察的时候,藉机苦口婆心劝慰一番。 

  黑鸡一再拒绝的结果,让我在成德会里得了个狐狸精的封号。 

  也幸好,知道拐了黑鸡的狐狸精还只是个男大学生的人不多,听说是黑鸡让相关人等封了口,所以整个台湾的黑道界只以为黑鸡在高雄养的人不过是个貌美如花、功夫了得〈真不愿去想像是什麽功夫〉的妖媚女子。 

  或许,这是黑鸡保护我的一种方式吧,除了自己外,他不想让其馀负面的东西污染我。 

  就在我东想西想的时候,猛然一张熟悉的嘴咬过来,舌头往我口里探了探,又退出来说:“牛奶味好重,小弟好像婴孩,香香甜甜引人犯罪。” 

  我一愣,这家伙居然笑人幼稚?发狠地把手里剩一半的铜锣烧往他嘴里塞,骂:“恋童癖啊你!吃了它,你也跟我一样乳臭未乾!” 

  “好好,一人一半,你侬我侬……”咬一大口下去,口齿不清又说:“还是你嘴巴里的比较香。” 

  仍旧是好色变态的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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