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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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紧逼-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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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过去,梁熙烧到近四十度,况且她还喝了那么多的酒,情况再糟糕不过了。
  一阵兵荒马乱,又是请医生又是打针,折腾完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梁熙的体温总算是退了下来。
  
  梁熙病得昏昏沉沉的,加上有酒精作怪,不是很配合,何培霖哄了半天她愣是不肯吃药。他只得把药含在嘴里,瞬间的苦涩让他皱眉,却仍然低头给她渡进去,又给她喂了水。
  她半眯半醒的迷糊着,手也不安分地一直拍打他,嗫喏地喊着:“坏家伙,别闹我……”
  没料想反而让何培霖压得她更紧了,呼吸落在她耳畔:“熙子,你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
  他没有从政,而是从念大学开始就跟着姑姑打理生意,他们在一起后,有时候他应酬回来得晚,见她睡得跟小猪似的,就忍不住要逗醒她,缠着她做坏事。
  想到那些旖旎美好的时光……他眼一眯,忍不住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发狠地吻下去,舌尖苦涩的药味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更加得寸进尺的在她的小嘴里云翻雨覆。
  大掌也不规矩地探进衬衣里,沿着她敏感的美人沟缠上来,捏揉着她胸前嫩白的娇软,她忍不住嘤咛出声,破碎的呻吟听得他的心都酥了。
  小荷尖尖角,迷了人的眼。
  高热的余韵使得梁熙的唇是灼热的,在床笫间她的一娇一嗔所有的反应都是何培霖教出来的,尽管他们已经分开一年,可是身体对他的反应骗不了人。
  情动之下,梁熙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子,身体也弓起来,与他紧紧贴合。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她身上的衬衣松松垮垮的,此时也滑落下来,露出的一大片嫩肤剔透如上等的美玉,弧线极好的锁骨勾得他不能自持。
  这样一场久违的缠绵。
  
  他用力地含住她的唇,哑着嗓音问:“熙子……告诉我,有没有想我?”
  梁熙星眸微张,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声音发颤地哭着:“想……不,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了!”身体却因为他挑情的动作颤抖起来,秀气的脚趾也蜷曲着踢蹬着床单。
  何培霖以为她说的是他和许梓茵订婚的事,又气又笑:“傻瓜,没有别人……她不会是你的威胁。”
  他沿着她的锁骨一点点地品尝下去,手下捏揉拧弄的动作也愈发激狂,身下的她像一朵只为他绽放的娇花任由他欺负蹂躏。
  “熙子……乖,快说,想不想我?嗯?”他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她,薄薄的衣料早已不是障碍,他随意一扯,她就毫无阻隔地呈现在他面前。
  真是该死的……吸引人。
  他吻上她的娇蕊,滚烫的掌心渐渐滑下,往她平坦的腹下一探。
  梁熙整个人颤粟起来,指甲在他背上落下红痕,哭着求着:“培霖……”
  女人醉眼迷蒙要哭不哭的时候最是让男人动情动性,可惜何培霖没有心软,唇间手下的动作都更加激烈,不过是要她诚实地面对自己。
  “熙子,想我么?要我么?”她还是不听话,他眼一眯,低头就啃了她一口。
  终于逼得她喊出来:“想,想……”
  梁熙已经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只觉得自己在一片汪洋里浮浮沉沉,而他是她唯一的救赎。
  何培霖的呼吸变得更重,似是哄似是威胁:“说清楚点儿,你在想谁?”
  她被他的动作激得痉挛起来:“想你……”
  “我是谁?”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扬起下巴哭喊:“你是培霖!是培霖啊!”
  趁人之危似乎不是君子所为,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浑身的细胞都喊着要她,要她,只要她。
  倾尽他的所有去攻城略地,只为让她成为自己的。
  她是那么的小,紧紧地包裹着他,敏感的身体夹得他受不了,在瞬间就将他送上极致的天堂,他低吼出声,只想与她抵死缠绵,再也不管别的。
  对她的爱不能停止,也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想念她。
  巫山云雨情,只羡鸳鸯不羡仙。
  
  欢爱过后。
  梁熙在高涨的情潮中昏睡过去,何培霖把她搂到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吻着她泛起瑰色的雪肤,拨开她凌散的长发,露出一张娇气的面容,还带着浅浅的泪痕。
  想起她才刚退热,又不免觉得自己太轻狂失了分寸,可对着她,要他装圣人的几率只能是零。
  遇上她,他的理智总是没了影踪,他又是气又是叹,吻了吻她的眉眼:“乖,咱们洗洗再睡,可不能再生病了啊。”
  上次查出,她在吃的药是经处方开的止痛药和镇静药。
  何培霖微闭了闭眼,她疼,他比她更疼。
  很轻松就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像考拉似的挂在自己身上,然后慢慢走进浴室。
  浴缸里梁熙又黑又长的发丝散在水面上,勉强遮住了水底下的春光。
  何培霖喉咙滚了滚,发现他有些高估自己的定力了,这样贴身的洗澡简直要了他的命,这么久没有碰她……
  再一次的疯狂无可避免,他就着温热的水与她合二为一。
  当他炙热的掌心摸到她腰上的敏感处时,她抖着一阵阵收缩,绞得他紧紧的,他低吼着把她更加用力地摁在自己身上,极尽缠绵。
  
  日上三竿,何培霖神清气爽地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臂有些麻,有个软软的小东西蜷在自己怀里,他愣了一下,昨夜的记忆才奔涌而来。
  他不自觉地扬了唇,伸出手在梁熙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低喃着:“就你能磨我。”
  梁熙被他折腾坏了,又有酒精发作,睡得很沉,只是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接着好眠。
  何培霖本来还带笑的眉眼在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时沉了下来,指尖轻轻抚上去,似乎想抚平这曾经的伤痛。
  她为什么要自杀,是不是真的为了高……他摇摇头,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都过去了,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都过去了。
  何培霖翻身下床,从丢在地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直带着身上的镯子,他笑了笑就给她戴上,宽面镂空的纹饰刚好能遮住那几道疤,大小刚刚好。
  这款镯子名为“倾心”,是那位多情公爵亲自为夫人打造的,镯子有个巧妙的隐藏开关,需要钥匙才能打开,那钥匙就藏着他脖子挂的项链上。
  替梁熙掖好被子以后,他才起身梳洗,然后坐在主卧外的厅子吃早餐看报,等梁熙睡醒。
  不一会儿,秘书打来提醒电话,何培霖才记起今天有份合同要签约,他想了想,吩咐阿姨不要吵到梁熙,如果她醒了就让她等自己回来,接着动身去了公司。
  这天,公司上下谁都能感受到上司的好心情。
  
  其实何培霖刚走梁熙醒了,她还听到他压低声音吩咐阿姨好好照顾她。
  何培霖一直是个满分的情人,多金、帅气、细心,却又不是一个好对象,霸道、多疑、倨傲。只有她向他低头,他从来都是主宰的一方。
  梁熙睁眼看了天花板很久,昨晚的一切,她都记得。
  什么酒后乱性都是假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趁着喝醉又放纵了一回。
  她掀开被子,缓缓地走下凌乱的床铺去到浴室。
  镜子里,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遍布全身,昭示着昨夜有多么激狂。
  说了要和他断得干干净净的,偏偏又恬不知耻地贪恋他鳄鱼的温柔。
  她冷笑了一下,骂自己:“梁熙,你真不要脸!”
  
  合约签得很顺利,又一宗两亿元的生意成为囊中物,不过这样的成功却怎么也抵不过梁熙在何培霖心里的位置。
  何培霖抿着唇,一边签阅比较紧急的文件,一边听秘书报告他的行程。
  “您中午和城悦建设的姜总有饭局……”
  他头也没抬,直接就说:“你帮我把接下的安排都推掉。”
  “这……”姜总出了名的坏脾气,这样爽约似乎不妥,秘书犹豫了一下。
  “我会打给姜总的,总之今天要空出来,事情都推后就可以了。”他心里惦记着梁熙,怕她情绪会反复,只想早点回去。
  “是的,何总。”秘书又说,“对了,景衍先生刚才来过电话,说让您回他一个电话。”
  景衍?
  何培霖有些诧异,等秘书离开,他很快就打了过去。
  电话里景衍的声音很冷淡:“你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我会找个时间让人送资料到你公司。”
  何培霖想了又想才记起他说的是什么,笑了笑:“谢谢了,什么时候我们碰个面再谈一下马尔代夫那个项目?”
  “随时可以。”
  “好,那我们再约时间。”
  签完文件,何培霖看了下时间,想梁熙这个点数应该醒了,下意识就摁了1键,存的是她的手机号,等听到空号二字,才想起自己拨的是她从前的号码。
  她和他的手机号码是情侣号,他特意找的,她的尾数是720,而他的是027。
  取了谐音,熙爱霖,霖爱熙。
  他还记得她当初死活不肯换号码:“何培霖,你几岁了,怎么这么幼稚啊?”
  “那你用不用?嗯?”他当下吻得她说不出话来。
  面对他变相的威胁她只能无可奈何,等喘了口气才嘟着嘴抱怨:“用,我用还不行么?真拿你没办法,霸道鬼!”
  可惜何培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阿姨接起电话,他的笑容僵在嘴边,脸色沉得可怕。
  阿姨说,梁熙醒来就找自己的衣服和包包,没有穿他备的新衣服,也没有吃早餐,甚至没留给他一句话,走得潇潇洒洒毫无眷恋,只有他乐得像个傻瓜,以为经过昨夜他们可以修补关系和好如初,真真可笑至极。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何培霖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遍,只是像得了强迫症似的拼命拨她的号码,不过是要她的一个解释。
  压在床头柜的那张纸条已经被他撕成碎片——昨晚只是个意外,好聚好散,OK?
  这样轻浮这样若无其事的口吻。
  他把手机狠狠地往墙上甩去,砰的一下,手机瞬间四分五裂,一道碎片滑过他的额,留下一道血痕。
  梁熙,梁熙……这两个字像疤痕一样烙在了他心上,爱也不是恨也不成,成了心伤。
  乍现的曙光,刹那间被乌云遮住了。
  世界一片黑暗。
  
  
  
  
  
  第10章 原谅
  “小熙!小熙!”有人轻轻拍了梁熙的肩膀一下。
  “嗯?”梁熙恍惚地抬起头,待眼神恢复清明,才发现室友徐萌亭亭地立在自己面前,脸上扬着欢喜的笑容,简单的白T恤加卡其色高腰裙裤,仿佛还是刚进校门的学生。
  这样年轻朝气……可她明明比自己还要大一岁,到底是经历不同吧。
  她们已经一个月没见面,梁熙心里也高兴,拉着她的手问:“你不是去上海了么?怎么会在这儿?”
  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其实午后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刺眼,在梧桐下稀稀疏疏地落下光斑,原来她已经在学校坐了那么久了,从别墅出来以后,她就一直在这里呆坐着。
  徐萌见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悄悄敛了笑容,在她身边坐下来:“我在那边安顿好了,回来把剩下的手续办完,过两天就得回去,正想去找你呢,可巧在这里碰上了,你饿不饿?走,我们去吃点东西?”
  梁熙刚想说“不饿”,可徐萌说风就是雨,已经拉着她的手站起来,边走边轻快地提议:“就去后门那家东北饺子馆吧,我可想念那里的煎饺了……”
  似乎也感染到了徐萌的积极,梁熙的肚子很配合地响了起来,只得勉强点点头说:“好啊。”
  大学四年匆匆过去,饺子馆的主人也换了老板的儿子,不过生意依旧红火。梁熙点了一份水饺,徐萌则要了一客煎饺,一人一碗汤。
  喝着热汤,被酒精掏空的胃有了进食,梁熙才渐渐有了精神,开口说:“新工作还好吗?”
  “唔。”徐萌大口把饺子咽下去,顿了顿才说,“工作还行,和同事们相处也很好,就是老板太严肃,这里整天是这样的。”她伸出食指和中指把眉间夹出川字皱纹,嘴唇也煞有介事地抿得忒紧。
  梁熙被她怪趣的表情逗得舒眉展颜,心里也放了晴,旋即一笑:“你啊最喜欢夸张,我只能信你五分。”
  徐萌素来是她们宿舍的开心果,为人仗义豪爽,性格也对她的脾胃,整个宿舍就数她们俩感情最好。
  当年,也多亏有她扶了自己一把,不然也没有今天的梁熙。
  “我说的是真的!”徐萌在一旁不服地辩解道。
  梁熙失笑地摇了摇头。
  
  饺子馆走了一拨人接着又来了一拨,都是青春洋溢的年轻面孔。
  离她们最近的一桌是几个小姑娘。
  穿牛仔蓝裙子的女孩儿说:“小卉,你晚上真不去?去嘛,大家一起去有个伴啊!”
  “不去,闹哄哄的有什么好玩?我明天还要赶火车回家呢。”叫小卉的女孩摇着头。
  “你不是下午的火车吗?有什么要紧的?我听说李师兄也会去呢,其实就是普通的聚一聚,人家特意邀请咱们的呢!”
  看来是一个宿舍的,她们就一直这样叽叽喳喳地商量着聚会的事直到离去。
  徐萌笑了笑:“原来是同学联谊啊,真是怀念!想当初我们也一起包饺子唱K联谊,我还记得那时谭振洋求我当月老呢!眨眨眼就都毕业了,时间过得真快,你说对不对?小熙?”她说着话,侧眼看过去,梁熙只是拿勺子搅拌着热汤,半晌没搭话,魂儿不知丢哪里了。
  她暗叫不好,自己哪壶不该提哪壶,怎么忘了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触景生情”。
  梁熙兀自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
  
  刚入学的那段时间对新生而言是新鲜的忙碌的,他们忙着军训,认识新同学,找感兴趣的社团报名,还有……各种各样的新生聚会。
  不过那段日子却是梁熙的低潮期,对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加上何培霖总是时不时地骚扰她,让她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真是糟糕透了。
  某一天她正愁怎么躲开何培霖纠缠的时候,刚加入击剑社的徐萌非拉着她们宿舍几个一起去参加联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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