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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有些不放心的钟临便驱车赶到了珠珠的公寓,公寓外珠珠的助理早已在等候,看到钟临她有些诧异。
钟临对着她微微点头,然后便按下密码让她进来,时间还太早他估计珠珠跟他亲爱的媳妇儿还在睡觉,不想吵醒这两个宝贝,钟临便轻声道。
“你坐,我去看看。”
说完钟临便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旋开门把,果然里面的两个小女人正对着安静而眠。
望着脸色红润的珠珠以及依旧白皙漂亮的许唯,钟临不禁在心中腹诽珠珠,这死丫头,他媳妇儿还没跟他睡过呢,就让她先给“睡”了,真是便宜她了。
轻轻关上门,钟临吩咐了珠珠的助理去为这两个大小姐买早餐后,自己便拿着ipad坐在沙上处理一些工作。
尽管昨晚与珠珠聊到了凌晨,但是作息一向规律的许唯还是在早上7点准时睁开了眼睛。
望着已不再悲伤,恢复了平日甜蜜微笑的珠珠,许唯是打心底眼的高兴,笑后她轻手轻脚地走下床,一开门却看到了正在专注办公的钟临。
而钟临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望着许唯,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温馨的微笑,抬起洁净修长的手他冲着她招了招。
许唯走过去,还没站稳就被钟临一把扯到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抑制不住的惊呼声响起,随即她又意识到了珠珠还在睡觉,赶紧捂住了嘴,纯净的大眼则嗔怪地看着钟临。
抱着她软软的身体,钟临的心情无比愉悦,要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真是一点错都没有,面对刚睡醒的许唯,钟临不止觉得自己媳妇一如既往地漂亮,就连她那胡乱翘起的半长他都觉得可爱极了。
钟临眼中的宠溺让许唯的心暖暖的,索性她也不挣扎了,就那样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安静而美好。
显然钟临也很享受此刻这种静谧的温暖,直到助理奉命买早餐回来,他这才放开羞红了脸皮的许唯让她去洗漱。
而今天有工作的珠珠也终于醒了,洗漱好她跟许唯一起走出了卧室,望着钟临,想起昨晚她听到的那些故事,珠珠顿时觉得看这两人不是一般的般配。
能不般配么,他们是注定要走到一起的。
于是带上小助理,这四人便开始了安静而愉悦的早餐,望着明珠的好心情,钟临不禁也放下心来,连带着又觉得自己媳妇儿真棒,这可是珠珠情绪失控后恢复最快的一次,当然这都归功于他美丽又能干的媳妇,是而看着钟临看着许唯的目光便缠绵中带着一股得意。
显然钟临不加掩饰的目光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许唯是习惯了,未免他做出让她更羞赧的举动,默默吃饭是最好的选择,而小助理好奇虽好奇但是也不敢惹这位赫赫有名的盛元小太子,至于珠珠嘛。
“嘿,小哥,干嘛啊你,一副好像想把唯唯吃了的样。”
珠珠不加掩饰的调侃让钟临对她是彻底放了心,但钟临是谁,他可是对于任何调侃都可以当成赞美,且把表现对媳妇的爱当成是荣誉的男人啊。
果不其然,他淡然地看了珠珠一眼,“我看我媳妇儿还犯法么?”
珠珠嘿嘿一笑,得,都喜欢成这样了,唯唯还怕什么,过些日子就说了,她敢打包票就算再生气,小哥也舍不得离开唯唯了。
可钟临还没算完,说完又望向许唯邀功道,“我说得对吧,媳妇儿。”
这下许唯的脸彻底红了,但难得她还能红着一张脸,淡定着一双眼,轻声道,“吃你的饭。”
这淡定的一句顿时惹得明珠哈哈大笑,“哎哟,小哥,你也有今天啊。”
望着许唯,钟临淡笑着优雅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淡然道。“我听媳妇儿话我骄傲,媳妇儿就是我的指路标。”
得,这下明珠笑的更欢了,就连小助理都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而许唯则连耳根都红透了,只好闷头吃饭以掩饰自己其实已经掩饰不住的羞赧。
饭后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愉快,珠珠有个活动要参加,许唯今天不用上班可以回家休息,而虽然钟临还要苦命地在周末上班,但是他还是决定媳妇儿才是最重要的,先把媳妇儿送回家才是王道。
可是送走珠珠后,还没等钟临动车子,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一看是陈于锦,虽然不愿意,但钟临还是皱着眉接了起来。
接通电话后,那头陈于锦毫不压抑的哭声立刻传了过来,“钟临哥,你快来啊,我爸他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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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年与父亲是挚友,于情于理这件事钟临都不能不管;不管有多少私人情绪;但救人最要紧,他迅地吩咐哭泣中的陈于锦,“先叫救护车;还有你家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钟临便挂了电话,他肃穆地望向副驾驶上看着他的许唯;“陈于锦的父亲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
陈于锦?许唯在舌尖上砸么着这个名字,想起那天晚上她那势在必得的眼神;许唯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但她也清楚陈于锦父亲与钟子山的关系,况且不管是真是假;救人要紧,想必陈于锦再不好也不至于拿自己父亲的身体开玩笑。
“好,那你赶紧去吧,我自己回家就好。”
事突然,钟临暂时也顾不得许唯了,只好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坏笑道,“媳妇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不敢做对不起您的事!”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玩闹,许唯没好气地笑了笑,但是她也知道他是为了让她宽心,别想太多。
她自然不会想那么多,如果钟临是那么容易就变心的男人,那她也不会历尽千辛万苦爱上他,但他替她着想的心思让她觉得十分温暖,替他整理了下衣领,她柔声嘱咐道。
“去吧,开车小心。”
说完她便下了车,望着站在窗外的她,钟临也笑着点头也叮嘱她,“你也是到家给我电话,我先走了哈,媳妇儿!”
许唯点头,便站在路边笑着看她最爱的男人驾驶着黑色的房车迅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钟临一路驰骋,不是他有多重视陈家父女,陈家父女于他虽无太多情分,但于父亲却不然如此,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必须走这一趟。
途中也没管父亲得没得到消息,钟临立刻打电话通知他,果然父亲知道这件事后大为震撼,只吩咐他马上亲自与医院联系安排,要他务必安全将人送到医院。
钟临应声后将电话挂断便加大了油门,一路飞奔,好在陈于锦住在郊区别墅区,要不然在这临近上班的时刻钟临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过去。
也许是方便他与救护车的到来,防盗电子大门并没有锁,钟临一路开到门口跳下车便冲进屋子里。
可还没等他站稳,一个人影便冲了过来,实打实地扎进了他的怀里,定睛一看正是已哭得眼睛红肿的陈于锦。
陈于锦在外一向是优雅得体的,这还是钟临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脆弱的她,可见她是真的吓到了,也是真的伤心难过,但再伤心难过吓到也不能抱着他,他可是有媳妇儿的人。
于是忠贞的钟小临不着痕迹地拉开陈于锦,“伯父呢,在哪里?”
慌乱之间陈于锦也没注意钟临的神情与动作,只赶紧带着钟临来到了餐厅,除了几个焦急的佣人外,地上躺着的正是昏迷不醒嘴角还泛着血丝的陈玉年。
陈玉年突然昏倒,未免二次伤到他,谁也没敢挪动他,只在他身上盖了一层厚毯子,陈于锦走过去从佣人怀里接过父亲,望着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父亲,她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哭哑着嗓音轻声叫着。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你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那模样饶是钟临看着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但钟临连自己媳妇都不太会安慰就更不用说别的女人了,他只好拿出电话联系救护车与父亲。
好在有父亲跟军总以及大表哥打招呼,不管是医院,救护车,还是交通都会比平日状况好得多。
安排好一切后,钟临看着陈玉年父女,见陈于锦哭得那般凄惨还是忍不住**地安慰道。
“你别哭了,伯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可钟临不说还好,一说陈于锦的眼泪更凶了,她颤抖着身子几乎抱不住父亲,一旁的佣人连忙接了过来,红着眼圈悲戚劝道。
“小姐不要难过,老爷一定会没事的!”
但陈于锦却罔若未闻,父亲的突然倒下让她没有办法自抑,此刻她是如此无助,如此脆弱,也如此绝望。
见她这个样子,钟临也没有了办法,她不是许唯,就算他跟许唯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他总觉得抱着她好像也没什么错,他不喜欢看着那个姑娘哭,因为他会觉得心疼。
当然他也不希望看到陈于锦哭,但是要他像安慰许唯那样抱着她,他现在还真有些做不到,因为自从他跟他的宝贝儿确定关系后,他在潜意识中就认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媳妇的,他对别的女人有一丝亲密就是对他媳妇的不忠,所以原谅他没有办法安慰她。
好在飞赶来的救护车化解了钟临的尴尬,望着匆匆而来的医护人员虽然明知不应该,但钟临还是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救人要紧,哪里还有时间想那么多,钟临轻推着陈于锦,“我爸已经在医院等着了,你跟着救护车走,我开车在后面。”
此时此刻大概是陈于锦这辈子最无助的时刻了,她红肿着一双眼楚楚可怜地看着钟临,“真的么?你不走?”
她这样让钟临又有些头疼了,但抢救就在一分一秒中,为免耽误她父亲的救治,钟临还是在她的肩上鼓励性地拍了拍,“放心,我在后面!”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陈于锦真的很想扑进钟临的怀里,但他安定的眼神已给予了她无限的力量,她迅地抱了抱他。
“谢谢你,钟临哥。”然后便赶紧随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
望着她的背影钟临有些无奈,好吧,现在是特殊时刻,他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抬起腿他也赶紧往自己的车冲过去,但中间还是小小地分了下心对已经到家的许唯说道。
媳妇儿大人明鉴,这不是我的错,我可没有背叛您。
有市长的指令实行了交通管制,救护车与钟临一路畅通飞到达医院,医院早有一大批医护人员在等候,其中还夹杂着院长6启文与父亲的身影。
大家动作有如神,等钟临停好车后他们已消失在大楼中,钟临只好自己问了几句匆匆赶到了手术室外。
手术室外的红灯已经亮起,倒是走廊黑压压一片人,钟临来到了父亲的身边。
“爸,陈叔怎么了?”作为父亲的老友,钟临想父亲一定多少知道点什么?
钟子山望着儿子,一向不动如山的眸子此刻竟然染上了浓浓的悲戚,他看了眼同样焦急地望着他的陈于锦,事到如今,瞒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玉年他,是肝癌。”
肝癌?这两个字如同一道雷直直劈在了陈于锦的头顶,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钟子山,“叔叔您骗我对吧,我爸怎么可能得了肝癌,他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去度假呢,怎么可能得了肝癌。”
钟临也是同样震惊万分,是啊,这不声不响的怎么就得了癌症呢,不过他还是乐观了一下,“肝癌几期?早期的话应该有办法的。”
钟临的话就如同一个救命仙丹一样让陈于锦像溺水的人一般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对对对,我们找最好的医生,我爸爸一定会没事的,我们找最好的医生。”
此刻钟临哪里还管什么男女之防,只能任陈于锦抓着他,但看父亲沉痛的目光,钟临的心也沉了下来。
一想到好友的病,巨大的悲痛让钟子山险些站不住,钟临连忙手疾眼快地与助理一起扶住父亲,让他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此时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铁血悍将就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一般,那双锐利的双眸不再尖利而是含着泪光,他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是晚期。”
说完陈于锦就晕了过去,走廊中一片混乱。
钟临也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连忙先让人将陈于锦放到病房中休息,然后坐在了父亲的身边。
钟临了解父亲,他幼年丧失双亲,生活的磨难造就了他如今的铁血性格,他在意的东西并不多,家人,集团,再就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友,而现在其中与他感情最深刻的却遭此大劫。
钟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父亲,他只能握住父亲的手,“爸,你不要太难过了,有些事情我们也是无能无力的。”
他相信父亲在知道的时候就肯定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了,而今陈叔的病还是展到了晚期只能说是无力回天了。
其实钟临不知道的是,陈玉年本来确实是有机会活下来的,但是思念亡妻已长达二十几年,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而今得了这个病他索性也就顺其自然了,当然他唯一对不起也不放心的便是自己唯一的女儿——陈于锦。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生老病死其实没有多可怕,只是面对老友的即将离去,钟子山还是忍不住悲恸,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也累了,但好在唯一的儿子是优秀的,让他在悲恸中还能感到一丝安慰。
这场手术进行了很久,久到连昏迷的陈于锦都醒了过来,再过来时陈于锦并没有大哭大闹,但那副了无生气的模样却看得人更加心疼。
钟子山将陈于锦叫到了身边,两人就这样看着手术灯,无奈之下钟临也只好与着助理跑前跑后照顾着他们。
直到夜幕降临之时,钟临刚刚去给许唯打了电话回来,还没走到手术室,他便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他快步走了过去,手术门已经打开,门边站着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6启文以及一大帮人,他对着钟临哀痛地摇了摇头,钟临的心迅沉了下来,快步走进了手术室。
此时陈于锦与父亲已泣不成声,钟临赶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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