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只和我说今天杂志社总编亲自来采访,我还在想我怎么有这么大魅力,原来是老熟人,哈哈!”陈祁慎依旧是双手插口袋的姿势,虽然听声音比五年前有起伏,但还是让以霂觉得冷漠。
“先把公事办了我们再聊!”王书济抬起右手示意摄影师准备。
“王主编里面请。”秘书走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以霂刚想趁乱溜走,王书济就喊住了她,“笔。”一个字让以霂愣住了,什么笔?
“怎么了?”王书济和助理停下来引起了陈祁慎的注意。
“你今天怎么了状况不断!我的笔呢?”王书济脸色有些难看,虽说是在老同学面前,但也不想这么失礼。
林以霂想死的心都有了,把那个助理的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什么笔。
陈祁慎眯起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助理让他觉得很熟悉。
“琦姐我昨天看见你把主编的金笔放在内衣里!”那个开门的小伙子突然凑过来对着以霂的耳朵说。
“什么?!”以霂惊讶地叫出声。
不过一秒钟的时间,气氛就变了。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以霂,而以霂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陈祁慎。
“她不是琦姐!”摄影师立刻跟旁边的道具窃窃私语。
“好像是刚才那个泼饮料的!”梳化也参与了讨论。
“林…以霂?”王书济没想到助理会变成林以霂,这个上了半年学就离开的女生,也是让他们宿舍感情破裂的导火线。
林以霂收回视线,尴尬地说了声“不好意思”后转头就跑。
陈祁慎侧头看了一眼秘书小姐,秘书立刻心领神会的出去了。
以霂逃荒似的冲进电梯,想都没想就按了一层,脑海里拼命浮现出陈祁慎的表情,不像王书济的惊讶,也不像别人的疑惑,只有刺骨的冷淡。
“Hello~~”又是那个保安,好笑地看着狼狈的林以霂。
以霂没心情理他,径直往前走,却被更多的保安拦下了,“把她送回副总办公室,换VIP电梯。”
林以霂挣脱不了只好被几个保安架着走,真没想到前三天进不来今天却是走不掉。
再上来,偌大办公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唯独陈祁慎靠在座椅上,双手交握若有所思地看着以霂。
以霂深吸一口气,眼神不知道往哪里看才会不别扭,就这样站在陈祁慎面前,感觉像个小丑。
“觉得不自然?”陈祁慎不停左右转动着老板椅,好似老虎在挑逗着猎物。
“你想干什么?”以霂稍微冷静了一点,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抬起头反抗。
“我让他们走了,现在我只想和你聊聊。”陈祁慎站起身走到以霂面前。
“我和你无话可说,请你让我离开。”林以霂向后退了一步,陈祁慎的气息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陈祁慎冷笑了一下,绕到林以霂身后,猛地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对着以霂的耳朵说道,“让你离开?”
以霂拼命挣扎,“放开!”无奈却逃不出陈祁慎的魔爪,他讲话的时候那股气流窜进脖子里让她忍不住浑身打颤。
“放开?”又一个疑问句,在以霂的印象中,陈祁慎从来不用疑问句。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用问号?”陈祁慎把头埋进以霂的颈窝,深深嗅着她的味道,干净而清爽。“因为我真的很想问,你凭什么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以霂紧紧握着拳头,也许只有指甲掐进肉里眼泪才会不那么快掉下来。
“放开。”以霂颤抖着说出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量。
“不可能。”陈祁慎舔了舔以霂的耳根,“我为了你放弃那么多感情,你必须赔偿我。”
“你为我放弃什么了?”以霂不禁想问这个男人,明明就什么都顾虑,甚至隐瞒。
“总之你回来了,就跑不了了。”陈祁慎放开以霂,重新站到她面前。“我听人说这是你第四天进弦漱了,你想做什么?”这句话的背后带着明知故问的味道,但是以霂没有发现。
“找人。”以霂索性抬起头与陈祁慎直视,自己又没对不起他怕鬼啊!
“谁?”
“不是你。”
“不说,就永远也找不到。”陈祁慎低头和林以霂脸贴脸,以霂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让人冰冷刺骨,因为邪如鬼魅。
“Q,我来找一个叫Q的人。”林以霂毫不犹豫说了出来,如果你还在意我,那你一定后悔问我。
“找他干什么?”陈祁慎笑了,不过是在心里,表面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林以霂果然因为他回来了。
“他是我小孩的爸爸。”林以霂故意将爸爸说的很重。
一时间没了声音没了动作,以霂看不透陈祁慎在想什么,他从来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
“哦?”陈祁慎走回桌子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便签纸,写了一行字递给以霂,“Q先生的地址,他出差,晚上回来,这是他家的地址。”
以霂没想到陈祁慎会这么轻易给她Q先生的地址,真是自作多情了。
走出弦漱,以霂瘫软地坐在台阶上,原来五年时间都磨灭不掉仅仅才半年的爱,真的有那么深刻么?被陈祁慎抱住的时候,好像没有想象中的恨意,只是嘴硬不想承认那股悸动。
看着手里的便签,孩子的爸爸就住在这里,晚上要去么?也许有那么一分钟的动摇,但为了孩子,任何男人自己都能接受。
林以霂走后,陈祁慎叫来秘书,明天早上任何事都不要打扰他,直接找总经理霍蒙。
弦漱财团是韩柯一手创办的,因为太专注于工作,五十岁了都没有成家,一直是手下霍蒙替他打理日常事务,直到因为生病遇见陈祁慎的母亲陈蓉才改变了一切,如今只是弦漱的清闲董事长,和陈蓉游山玩水,财团的事情都交给霍蒙和祁慎做了。
“林以霂,我最恨别人不相信我,你会付出代价的。”陈祁慎把玩着手里的便签本,终于要结束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
第23章 Chapter 23 凌辱
五年前,余曦洋和陈祁慎在医院门口打了一架,至此兄弟俩就分道扬镳了,就算在学校碰见也没讲过话。陈蓉也和余祥泰、符美妍夫妻断了联系。
两年前,陈祁慎的母亲陈蓉与弦漱财团董事长韩柯结婚,韩柯让刚在T大读完三年级的陈祁慎直接去美国攻读MBA。陈祁慎从一个所谓的私生子晋级成了横跨房地产、旅游业、娱乐业等高端产业的国际财团太子爷。
一年前,陈祁慎让人查了林以霂的资料,算准了她排卵期的日子并在她毕业前一个半月飞到瑞士,再和以霂的同学进行情深意切的沟通之后,成功参加了生日Party接近以霂,也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一夜情,随后就提前在美国毕业,回到A市弦漱财团的总部担任副总经理。
如今,以霂果然如自己所料因为孩子回来了,接下来的计划也会天衣无缝的进行下去吧,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五年前那晚放她一马,直到二十四岁才结束了该死的处男之身。陈祁慎站在韩柯替他备置的别墅后花园里想着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八点了,以霂应该快来了。
“少爷,您说的小姐已经来了,在西厅等您呢。”这栋豪华别墅的管家琳嫂走了过来,她是受过韩柯恩惠的人,衷心耿耿在韩家服侍了二十年,陈蓉也很放心让她照顾儿子的日常起居。
“好。琳嫂你今天早点休息。”陈祁慎的言下之意却是琳嫂今晚任何事不要来打扰他。
“谢谢少爷。”琳嫂也知道少爷的潜意思,看来这位小姐对少爷很重要,少爷明显不想今晚的事传到老爷夫人的耳中。
陈祁慎看着爆米花和可乐在主窝里嬉戏玩闹,它们的两个小孩在隔壁窝里安然熟睡,这样的幸福谁都渴望拥有,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想在拥有这种幸福之前让林以霂尝尝被一再丢弃的痛苦。
林以霂坐在精致简约的布艺沙发上,看来孩子他爸不是出身高贵就是事业有成,这屋里的陈设尽显典雅高端啊,原来就算是一夜情也可以运气这么好。
“是不是比你想象中的好一点?”陈祁慎斜靠在西厅走廊上,双手插着口袋,挑衅地看着正在摆弄艺术品的林以霂。
林以霂听到这鬼魅的声音手一抖差点砸碎花瓶,幸好稳住了,但却不敢转头看声音的来源,这怎么回事?迅速把记忆跳到那一晚,那个和自己畅聊人生的中国男子是陈祁慎?除了腿一样笔直以外根本没一点相像,但留下字条的Q先生是弦漱财团的人,陈祁慎恰好是弦漱财团的副总!不过他是余曦洋的弟弟那理应也是盛德私立医院的小开,跟弦漱怎么扯上关系了?五年前就被他的身世搞得一团乱,现在更加头疼。
“你是不敢看我还是不想看我?”陈祁慎嘴角的笑容更加邪恶了。
“你不生活在皇宫里真是可惜了,玩弄别人很快乐么?”林以霂放下手中的花瓶,必须沉住气,不管对象是谁,总之他是小孩的父亲。
“玩弄那些玩弄过我的人当然快乐。”陈祁慎慢慢走到以霂面前,“尤其是你。”
再度看见你,很快乐,你不走,更快乐。
“为什么要把我骗家里来,早上在办公室不能讲么?”林以霂有些紧张,总觉得面前的人会再扑过来。
“办公室是留给老板和秘书玩的,你,见不得光,不配。”陈祁慎抬手掐住以霂的下巴,西厅里柔和的灯光衬得她很妩媚,不再是从前的直发,卷发让她看上去更加女人,她的眼睛也摆脱了从前的稚嫩。
“你说什么?”林以霂不敢置信地听着这番话,见不得光?难道他说的是那次在巷子里发生的事?
“知不知道五年前任梓静给我看了什么?”陈祁慎将手移开以霂的下巴,猛得勒住她的细腰,在瑞士的时候他就发现以霂的小肚子没了,如今更是柔弱无骨,“三张照片,一张余曦洋搂着你的胳膊,一张你没穿衣服,这两张我没话说,还有一张,你和何智琛深情相拥。”
林以霂想打掉陈祁慎的手,但只是被勒得更紧了,“三张照片你就和任梓静接吻?这跟我相信你有什么关系,你故意想气我吧?恭喜你成功啦!”
陈祁慎真想把林以霂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居然想不到自己是为了她。现在说出来只是想要一个解释,关于为什么何智琛会抱她。
“你没想过问问我为什么么?一声不吭就出国?如果不是我用小孩逼你,你是不是永远也不打算回来?”陈祁慎稍微放松了一点,以霂痛得都皱眉了,他不忍心。
林以霂痛苦地闭上眼,五年前她离开是因为两件事,一是何智琛和她成为朋友后,告诉她陈祁慎和任梓静订婚了,而她亲眼看见陈祁慎和任梓静在医院门口接吻,就算是不情愿的,婚约也改不了了,还有什么好问的,还有一件事她也不想和陈祁慎说。
“你让我痛苦了五年,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陈祁慎再次抬起以霂,对着她的嘴就咬了上去。
“呃。”以霂痛得眼泪直掉。
陈祁慎松开以霂,伸出大拇指擦掉嘴唇上的血,“这五年,我痛了就会咬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舒服一点,你觉得呢?”没有了深爱的你,没有了最尊敬的哥哥,这样的日子有多难熬你知不知道?
咸咸的眼泪滑落至被咬破的嘴唇,有种钻心的疼痛,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以霂抱着自己蹲了下去,我又何尝不痛,一个人在国外,没有深爱的你,没有敬爱的父母,没有知心的朋友,每每想到你可能和任梓静在一起就夜不能寐,吃不下饭,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
“你可以走了。”陈祁慎重新将双手插进口袋,恢复成冷漠地表情。
以霂毫不犹豫抱住他的小腿,“我求你,小孩…”因为哭得太狠,说话都带着哽咽。
“你自己走还是我找人送你走?”陈祁慎为了不伤害以霂只用了点小劲想抽出自己的腿。
虽然只是感觉到一点点力道,以霂却拼了全力扯住陈祁慎的裤子,本来半伏在地上的身子也为了留住陈祁慎跪了下去,“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我…以为…你和…任梓静…在一起。”
陈祁慎看着以霂下跪,不知道是感叹自己这招用对了,还是心痛以霂只会为了小孩才这么做,就算五年前自己真和任梓静在一起,她也没有想过挽留。
“上床。”心痛的结果就是淡淡吐出两个字。
以霂忍住了眼泪,红肿的双眼惊恐地看着陈祁慎,他眼里是什么?决绝还是厌恶?
“我说过,和你上床很美好。”陈祁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扬起一种轻蔑的笑容,“如果你不想小孩没有爸爸的话你就和我上床。”
这么说你应该不会走了吧,我是真的很想你。
“好。”以霂捂住自己的肚子,为了小孩做什么都可以。
“去洗干净再出来见我。”陈祁慎带以霂进了自己的房间,指了指浴室,“我去帮你拿衣服。”
前些日子在布置衣橱的时候特地买了很多符合以霂尺寸的衣服,有礼服也有正装,更多的是睡衣,思念的同时也是为今天做准备。
以霂没有说话,按陈祁慎说的照做了。过了一会,就看见架子上多了衣服,原来浴室的锁是骗人的,幸好他没整个人都进来。
陈祁慎靠在床上,这五年有多少女孩子投怀送抱,他看都不看一眼,或许是因为以霂给他的阴影,也或许是只想趴在以霂身上。在瑞士的那晚,真的很曼妙,虽然以霂只是潜意识里配合着他,但的确让他产生了漫步云端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快感。
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今天,他又可以再度享受那种快感。
以霂换上睡衣,这算什么,两根极细的肩带,别说轻轻一扯就能断,就算是穿着它走一会,感觉都能走光。丝绸的料子,触感真好,只是挡住什么了?正面似乎只有胸前的两颗小枣以下到大腿根部向上的部位被挡住了,背面只是包住了臀部。
这会不会是任梓静的衣服?想到这以霂就喘不上气来,如果是,他们经常这样快活么?
“是不是要我进来拉你才肯出去?”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陈祁慎赤裸着上半身进来了。
以霂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原来陈祁慎这色鬼不是不会进来而是没到他进来的时候。
“挡什么,一会儿全都没了。”陈祁慎走上前,一手托住以霂的背一手穿过膝盖下方将她抱了起来往床上走去。
刚出浴的以霂肌如白雪,吹弹可破,由于没穿内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