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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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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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让你背了这个黑锅,真对不住你。”

    田严琦立马摆手,“比起你给我垫学费,这都不叫事儿,你是我人生路上的贵人,没你我可能就与袁总擦身而过了。”

    夏耀哈哈大笑,“你瞧你,说得好像你对袁纵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田严琦满不在乎地陪着一起乐。

    今天下课之后,田严琦依旧留在训练馆不肯走,高调地站在袁纵办公室的门口充当门神。低调地将一面小镜子攥握在手心,调整出最佳反射角度,开始在袁纵充满男人味的某些部位纵情地观赏着。田严琦的小镜子拿得相当隐蔽,即使站在他身边都不见得能发现。袁纵的手指像老虎磨爪一样地在办公桌上刮蹭着,持续了数个来回之后,沉声喝令。

    “进来!”

    田严琦迅速收回小镜子,稳步走进袁纵办公室,目光烁烁。

    袁纵也不说话,就那么沉定定地瞧着他,田严琦虽有心虚,却也不卑不亢,毫无畏惧地回视着。两个人对视了良久,田严琦终于绷不住先开口。

    “袁总,我可以说一句话么?”

    “说。”

    “自打上次撞见你和夏警官那个,再看到你这么严肃的一面,突然就有点儿别扭……”越说声音越小,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赶忙立正站直,“请袁总重新在我心中树立威信!”

    袁纵都懒得站起来,手里的棍子猛的飞出,直接甩在田严琦屁股上。

    夏耀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田严琦从袁纵办公室走出来,痛苦地揉着屁股。

    “怎么了?”夏耀问。

    田严琦说:“让袁总打了。”

    “为什么打你?”

    “大概是嫌我站在外面碍眼吧。”

    夏耀在田严琦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威风凛凛。

    “你等着,哥去给你报仇!”

    结果,刚一进去屁股就中招了,袁纵是用手打的,力度比刚才甩出的那一棍子轻多了,可夏耀还是嚎了出来。而且声音冲出嗓子的那一刻反应极快地变了腔,学着袁纵的嗓音和腔调闷吼了一声,接着再用自个的声音怒斥一句:“让你丫打小田!”

    124

    田严琦刚走没一会儿,夏耀就呲牙咧嘴地哼了出来,报复性地在袁纵臀部狂踢数脚。又被袁纵捞起作恶的那条腿,顺势托住屁股抱起来。夏耀两条有力的长腿紧缠袁纵的腰身,佯怒的视线自上而下抛射到袁纵的脸上。

    “你打我干什么?”

    袁纵瞬间褪去刚才那番严肃的表情,嘲弄的唇角颇有意味地吐出仨字。

    “稀罕你。”

    夏耀气不忿,“稀罕我还使那么大劲儿?”

    “瞧不惯你那楞头磕脑的傻样儿。”

    “我傻?”夏耀毫无自省意识,“我们单位领导今儿还夸我,说509出租房杀人案要没有我发现核心线索,又特么成积案了。说我们那个大队所有人的智商加起来,都没有我一个人好使……噗……你要干啥……”

    夏耀正吹得带劲,袁纵忽然活动起垫在他屁股上的大手,原本就是揉抚一下痛处,没别的意思。结果夏耀太过敏感,居然一边笑一边指控起袁纵。

    “我跟你说啊,别为老不尊。”

    袁纵从不在夏耀面前掩饰自个的情绪,刚一听到“老”这个字,脸唰的一下就阴了。

    夏耀瞧见袁纵黑脸心里就美,感觉袁纵要发飙就亲上去,薄唇贴在他耳侧邪恶地笑。袁纵就像被人灌了迷药,直想把夏耀掰开了揉碎了咽进肚子里。夏耀被袁纵折腾一会儿就扛不住了,赶紧攥住亟待架起的“机关枪”举白旗投降。

    “别闹,别闹……跟你说件正事。”

    袁纵停手,“说。”

    “我想孝敬孝敬我妈。”

    “怎么个孝敬法?”袁纵问。

    夏耀说:“就是……想给我妈做顿饭,但是手艺不行,想请你帮个忙。”说白了就是他母子两个吃货想让袁大厨给做顿饭吃。

    袁纵痛快答应了。

    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菜,经过进口货架的时候,袁纵特意从里面拿出一瓶奶,问夏耀:“这种奶喝过么?”

    夏耀仔细看了一眼,摇头,“貌似没喝过。”

    “袁茹总是夸好喝,你可以尝尝。”

    夏耀扬扬下巴,“那就放进去吧。”

    其实袁茹每次买回家,当着袁纵的面喝,袁纵都会甩一句“这么大了还喝奶?”,结果一到了年龄相仿的夏耀这,却上赶着给他搬了一箱。

    路上,夏耀拧开瓶盖尝了一口,不住地点头夸赞。

    “奶味儿很纯,你尝一口。”

    说着把瓶口递到袁纵嘴边,结果前面的车突然一个减速,害得袁纵只能来个急刹车。夏耀的手一抖,半瓶奶都洒在了袁纵赤裸的手臂和手背上。夏耀心疼这么好的东西白白糟践了,于是头一低,直接在袁纵的手背上吸吸舔舔,弄得袁纵心里直发麻。

    “你不嫌脏?”

    “这要洒在我手上,我也舔了。”

    言外之意,咱俩不分你我。

    夏耀又用湿巾帮袁纵把奶渍擦干净,动作细致又有耐心,每个指缝都撸了一遍,直到摸着不粘了才停手。

    袁纵做饭的时候,夏母特意到厨房看了一眼。

    “用不用阿姨给你搭把手?”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捏葡萄干吃,毫无帮忙之意。

    袁纵说:“不用了,您歇着去吧。”

    “妈,用不着您了,有我呢。”和夏母一路货色的夏耀在旁边假惺惺地接了一句。

    袁纵接过被夏耀搓得烂不唧唧的菜,直接轰:“边儿待着去,别给我添乱了。”

    夏耀走后,袁纵找切菜的刀,突然就扫到了藏在角落里的那把。当时夏耀一气之下想扔了,终究没舍得,就用硬纸和胶带缠裹上了。袁纵现在消了气,再看到这把被他砍坏了韧儿的刀,想到夏耀当初那受伤的表情,胸口一阵灼痛,又暗暗将这把刀收了回去。

    夏耀和夏母坐在一起看电视,夏母随口一问。

    “他是不是特别招女孩子喜欢?”

    夏耀口不对心,“谁喜欢他这种糙爷们儿啊?”

    “我年轻的时候就想嫁这么一个男人,结果最后还是跟了你爸。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一看见他就巴不得自个儿年轻二十多岁。”说完还不好意思地笑了,夏耀从没在夏母的脸上看到过如此羞赧的笑容。好像挺不乐意当着儿子面说这番话,但又藏不住掖不住,特别想找个人分享一下中年妇女那不为人知的小澎湃。

    夏耀嘴角一撇,“那是您那个年代的想法,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花美男。”

    “那你怎么到现在还单着?”夏母反问。

    “我不属于花美男啊!我和袁纵一个系列的,我俩有什么区别啊?”

    夏母不好意思打消夏耀的积极性,其实她特别想说:真的,区别大了。

    鉴于吃过饭喝完茶已经很晚了,夏母就留袁纵在家里住下了。

    晚上睡觉前,袁纵突然朝夏耀说:“我最近总是丢内裤。”

    夏耀目露愕然之色,“内裤还能丢?是你扔在哪忘了吧?”

    袁纵粗糙的手指在夏耀脸上刮蹭着,充满暗示性的语气说:“我每次洗干净都放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不是一天丢的,是隔两天丢一条。”

    “人家偷你一个老爷们儿的小裤衩干嘛?再说了,除了我谁还能进你的卧室?难不成是我偷的?别逗了啊!”

    袁纵手指刮蹭到夏耀的薄唇上,又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呃……”

    夏耀神色一滞,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宣大禹打过来的,夏耀眉目透出一股喜色,还强压着不敢让袁纵看出来。

    “喂?”

    宣大禹醉醺醺地哼笑着,继而一阵爆裂声在手机那头响起。

    “夏耀,你隐藏够深的,你真特么让我刮目相看。”

    夏耀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刚要起身穿衣服,却被袁纵的一股大力强行扭住。

    “干嘛去?”袁纵脸色有点儿阴。

    夏耀底气不足地说:“我听大禹那情绪有点儿不对劲,我想过去看一眼。”

    “你去哪看?你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我怕他出事。”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能出什么事?”袁纵语气陡然强硬,“你要敢离开这张床,今晚出事的就是你!”

    夏耀迎上袁纵威慑力十足的目光,反抗意识开始塌陷。

    “镇不住你了是不是?给我老实待着,有事明天早上再说!”

    夏耀本来就在宣大禹对袁茹的事上心中有愧,被这么一吓唬,心里想不怂都不行。

    “行了,知道了。”

    袁纵霸道强硬地将夏耀敛进怀里,别说走了,姿势都甭想换一个。

    125

    王治水找到摩的之后,试探性地给宣大禹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竟然通了。

    “没完没了打个什么劲儿?我跟你说……甭跟我解释……没用……”

    王治水听出宣大禹醉了,忙问:“你在哪呢?我接你去!”

    “我用得着你接?我就是死在这家会所……也特么是我活该……”

    王治水一听“会所”俩字,瞬间想起初识宣大禹的那一晚,他买醉的酒吧旁边的那家会所。二话不说,开着摩的直接奔了过去。摩的前面是敞篷的,虽说已经五月份了,可晚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王治水中午出来那会儿穿得少,这会儿温度一降,呼呼的冷风往衬衫里面灌,缩着脖子耸着肩,冻得像个孙子一样。索性没白挨冻,王治水到那就找到了宣大禹。

    这次改成他背着宣大禹,虽然他人瘦个儿矮,但是干过粗活,还是有点儿劲的。而且宣大禹的脑袋耷拉在王治水的肩膀上,让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这么一来,王治水突然就想煽情一把,不打算开摩的送宣大禹回家,而是背着他继续前行,重走这条曾给彼此留下“美好回忆”的缘分之路。

    可惜,王治水大大高估了自个儿的体能。

    走了还不到两里地,王治水就开始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咬着牙又走了几百米,便开始呼哧乱喘,摇摇晃晃。回顾自己坎坷的经历,用心中执着的信念和毅力硬撑了二百多米,意志力也不好使了。再凭着所谓的真爱玩命挣扎了不到一百米,真爱也扯淡了。

    咋办?继续走起码还得走个十几倍的路程,根本不可能完成。

    原路返回?刚才那一段不是白背了么?

    正想着,宣大禹突然在王治水肩膀上嘟哝了一句。

    “上次竟然把你认错了……竟然把你认成王治水那个孙子了……”

    我草!大哥我本来就没劲了,您能别逼我把你丫扔在马路上么?王治水悲愤交加地怒瞪了宣大禹一会儿,还是把宣大禹拽到了背上。

    回去的路更加艰难,王治水一点儿都不冷了,大汗珠子嗖嗖地往下滚。也不煽情也不浪漫了,背不动了就直接把宣大禹往地上一甩,歇过来之后再继续背。后来肩膀都抬不起来了,直接夹着宣大禹的两腋在地上拖拽。足足忙活了一个多钟头,才把宣大禹背到摩的旁。

    王治水腹诽:真操蛋,这点儿工夫搭的,一早就开车比什么不强?

    因为王治水临时租的房子比宣大禹家要近一些,王治水为了省点儿油钱,还是把宣大禹拉到了自个儿的住所,一个养鸡养猪又种菜的农家院。

    躺在床上,宣大禹还碎碎念叨着。

    “我的青春啊……就这么埋葬了么……我这几年就是空白的……我的心还停留在十七八岁……夏小妖啊……一直都是哥们儿我的……”

    王治水同情地看着他,“你还真是个情种。”

    宣大禹强行束缚住王治水的手腕,一口朝他的脸啃了上去。

    “老子操死你……让你丫跟男人瞎搞……”

    王治水突然想起偶像剧的经典桥段,男主喝醉酒都会认错人,然后小三就趁着这个机会以假乱真,第二天缠着男主要求他负责。既然宣大禹已经认错了,不如将计就计,虽然王治水对宣大禹算不上痴心,但妄想还是有的。想想日后那锦衣玉食的生活,王治水觉得自个捂了二十多年的小菊花这么交待了也挺值的。

    结果,衣服都脱了,气氛也渲染好了,宣大禹居然在这个时候把王治水认出来了。

    “哼哼……王治水……对吧?”

    王治水恨得直咬牙,驮着你的时候你丫没把我认出来,骂人的时候你丫没把我认出来,现在你特么把我认出来了!!!

    影帝继续展现他戏骨的实力,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下巴微挑,神色傲然地扫视着宣大禹,哼道:“你丫看清楚了,我是夏耀!”

    “装,你再装,我跟你说,我会把妖儿认成你,但不会把你认成妖儿。”

    “为啥?”

    “因为你没那硬性条件。”

    王治水恨恨地磨牙,行!瞧不起我是吧?你等着……

    宣大禹迷迷瞪瞪睡着之后,王治水偷偷推开门走了出去,这会儿已经是三更半夜,房东已经睡熟了。王治水轻车熟路地摸到鸡窝,瞬间薅住一只母鸡,拧着脖子拎到自个房间的窗根儿底下。

    “对不住了,谁让你起了这么个千人骑万人操的贱名儿,只能借你的血给老子的幸福开路了……”说完猛的一刀割在鸡脖子上,结果不够狠,鸡没死还一个劲地哀嚎。

    房东房间的灯突然亮了,王治水赶忙顺着窗户跳回房间。结果手里的母鸡没攥住,猛的蹿到床上,在宣大禹身上玩命扑腾,血淌了一床,鸡毛散落一地。

    宣大禹瞬间醒了,不由的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哪来的鸡啊?”

    王治水上蹿下跳去逮鸡,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一刀下去整个鸡脑袋都掉了。

    宣大禹刚才就是诈醒,没一会儿的工夫又睡着了。

    王治水取到鸡血之后,在自个儿的菊花深处捅了两下,又在宣大禹的阳物上抹了一些。床单上就没必要了,这只母鸡临死前已经为他洒了一床的“恩泽”。

    只是这一屋子的鸡毛真够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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