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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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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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毅眉峰竖起,冷着脸不搭理。

她继续求:“就一根,我想抽…”

“没有!不许抽”他总算回了一句。

沈絮倒没有恼,嘴里念念有词:“知道你不会给我,算了,禽。兽,从来心就这么冷!”语毕便自己先往走廊另一端走。

夜里的医院走廊,灯光通亮,沈絮拖着那袭墨绿色的长裙,青丝垂到腰间,一点点走出傅毅的视线。

而傅毅一直记得沈絮的那句话!——“禽。兽,从来心就这么冷!”

他很想纠正她。

因为他何止是禽shòu,他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只是那时,他将头稍稍垂下去,看到自己肩膀上衬衣褶皱的纹理,被她的眼泪打湿,白白就被揉皱了一大片。

刚才她的脸颊就贴在那里,流了一些眼泪,虽然不是为他,但是他的胸口已经沾了她的温度。

温度还没有散,她已经走远。

傅毅与沈絮在一起两年,他不断告诫自己,她不是沈诩,她只是一枚you饵,一个被他**出来的,沈诩的影子。

可惜他有自控力,却独独忘了,这世界也有“情难自抑”!

回去的路上,沈絮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泪痕未干,额头的刘海都粘到了一起。

傅毅开了车窗,让风吹进来。

突然问:“在你心中,白沥辰,你过世的奶奶,还有那栋快要被拆的院子,哪个更重要!”

莫名其妙的问题,沈絮转身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他倒来了劲,善不罢休:“回答我啊,哪个更重要!”

“都重要,没有可比性!”

“怎么会没有可比性?你奶奶已经死了,白沥辰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就剩下那所院子估计还能挽救,你告诉我,想不想保住你的院子?”

“废话,你说呢?”沈絮侧过身,用眼角又剐了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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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的开始

傅毅却不怒,将她披在肩上的西装拢了拢:“在我外套的口袋里有一张Ruris的会员卡,我查到毕沈岸下周三晚上会去Ruris,他单身一人,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找他。”

“我去找他做什么?”

“毕沈岸是宝丽国际的当家人,据我所知,宝丽是想用双桂巷那块地建酒店,我看过酒店的规划图,你院子在巷深处,其实不一定要拆,所以如果毕沈岸愿意松口,你的院子就能保住!”

“为什么突然愿意这么帮我?”沈絮将手伸进他的西装口袋,果然摸到一张硬卡。

傅毅却阴鸷一笑:“突然?我这两年帮你的事还少吗?”

他说的是事实,沈絮有些心虚,垂头挤了“谢谢”两个字。

其实这两年沈絮这句“谢谢”也没有少说,有时候傅毅心情好对她温柔一些,或者大发慈悲对白沥辰好一些,她便会对他说谢谢。

而每次她说“谢谢”的时候都不敢看傅毅,只是半垂着头,额头的刘海就耷拉下来遮住她的大半边脸,只看到挺立的鼻尖和樱红的唇。

一般这种时候傅毅都会对她的感谢嗤之以鼻,直接就冷涩地回敬:“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光这口气就听得出心不诚!”

可是今天突然听她说“谢谢”,傅毅心口猛烈一颤,突如其来的慌张感…

这是他布的局啊,他要一点点把这傻女人引到毕沈岸面前,她居然还说谢谢。

傅毅心里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不敢看她,只能将眼睛看向窗外。

车子进ru郊区,周围林立的高楼消失,天幕显得更加暗沉,路上一片静谧。

因为少去高楼的遮挡,所以夜风直直吹进车厢,将沈絮肩头的长发全部吹起来,有几缕头发甚至轻抚到傅毅的脸上。

身旁的男人动了动,似乎很嫌弃被吹到凉风,兀自将车窗摇上,冷冰冰地突然开口:“去Ruris那天,记得穿裙子!”。

“为什么?”

“嗯…Ruris是红酒坊,你难道还想裹着棉袄进去?”

“……”沈絮吐了吐舌头,觉得他讲得也有道理。

很多年后沈絮回忆那一段,傅毅当时的表情和话语仍然清晰,这是她跨入命运漩涡的最初开始,眼前这个冷傲不羁的男人,拉着她的手,一点点把她送进这道漩涡里。

一个毕沈岸,一个傅毅…

她遇见这两个男人应该是厄运的开始,估计是上辈子做了太多坏事。

毕沈岸这几年都要依赖安眠药才能入眠,最近腿疼得有些厉害,所以他刻意加大了剂量,吞了大半颗才勉强睡过去,只是睡至半夜依旧醒了过来。

外面似乎又开始下雨,毕沈岸躺在床上都能够清楚地听见雨水浇在草坪上的声音。

脑中不断浮现沈絮的脸孔,数小时前她还在自己身边……

关于诩诩的回忆

十一月的雨下得冷清阴湿,没有闪电和雷鸣。

毕沈岸躺在床上熬了大半个小时,右腿膝盖以下的部位疼到几乎麻木,横竖都撑不住,只能忍着腿疼爬起来。

住的房间是在二楼的最南边,而酒窖是在一楼储藏室的下面。

就这短短的几十米路程,他硬是艰难走了十分钟才到。

毕沈岸以前很少喝酒的,但是沈诩喜欢喝。

可能搞艺术的人都有些酒性,灵感缺乏的时候就喜欢喝几口,醉去三分,思绪飞扬,这样才能激发出创作的灵感。

所以每次毕沈岸阻止沈诩喝酒,她便会举着酒杯撒娇:“大哥,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刻板?我喝酒是为了找灵感…”

“灵感这东西,喝点酒就能出来吗?”他向来对她严苛,所以还是不允许。

可是沈诩把这个大哥吃的死死的,眉头一皱,嘴唇一咬,继续撒娇:“真是讨厌,我这幅画过几天就要交的,但是总觉得色调不好…你就让我喝一点嘛,就一点好不好?”

她去挽他的手臂,嘟囔着嘴讨饶。

毕沈岸哪里吃得消这样的软磨硬泡,只能投降。

“好好好,但是你得保证,喝完这一杯就不准再喝了,今天画不出明天可以继续…”

“嗯,大哥最好,我保证,就这一小杯!”她咯咯笑出声,端着酒杯和酒瓶跑远。

走的时候还不忘轻声嘀咕:“老古董,当心以后找不到愿意听你唠叨的嫂子…”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毕沈岸作势在后面追,沈诩抱着酒瓶早就跑远,但清脆的声音依旧回荡在空气里…

“……大哥我忘了告诉你,这瓶白葡萄酒不能储存,必须开瓶即饮,不然酒里的单宁会变得苦涩,所以今晚我必须把它喝完……哈哈…你上当了吧…”

银铃般的笑声,还带着点微微的醉意。

她向来喜欢穿裙子,逶迤的绚丽裙摆从他面前扫过,晃荡着那半瓶晶莹的白葡萄酒,一路绕过酒柜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往事不能回忆,太过伤,最好埋在心底。

所以毕沈岸站在酒窖的入口处作深呼吸,然后扶着木质楼梯的扶手慢慢走下去。

沈诩还在的时候,这栋别墅里还没有酒窖。

她这么贪酒,他如果在家里弄个酒窖是“助纣为虐”。

可是沈诩离开的第二年,毕沈岸便把地下室的空房间叫人收拾出来,重新规划装成了私人酒窖,而他出差,也会从世界各地买回不同的红酒。

他以前甚少饮酒,所以对红酒没什么研究,但是这几年慢慢学,从红酒的种类,产地到储存条件,一点点精透,估计现在去考个专业品酒师都没有问题。

酒窖要求恒温恒湿,忌讳所有的白光和灯源,所以酒窖里阴暗潮湿。

毕沈岸拖着疼到麻木的一条腿,穿过狭窄的通道,越过宽大漫长的酒柜,借着微弱的地灯,随手抽了一支瓶子往品酒房走。

睹物思人的把戏

品酒房就设在酒柜的旁边,不算宽大的房间,用玻璃隔着,同样的阴森暗冷。

原木桌上有烛台,毕沈岸却没有将蜡烛点起来。

现在借着黑暗打开酒瓶,倒了小半杯酒,急急地喝下去…

酒精入吼,沁凉冰冷,但脑中的记忆却更加清晰。

他不想玩“睹物思人”的把戏。

但是每年这一天,他横竖是要彻夜无眠,再加上膝盖疼痛,所以都会来酒窖喝几杯。

今年觉得这黑夜更长,醉意更浓,再加上突然生命中闯进了一个沈絮,带着那样一张脸,毕沈岸觉得,连着思念都满溢。

刘伯终究不放心,睡至半夜去敲毕沈岸卧室的门,里面空无回应!

孽吧,都六年了…

刘伯摇着头,找了蜡烛点亮,披着外衣往酒窖走。

已经大半瓶红酒下去,毕沈岸觉得腿部的疼痛总算缓解了几分。

眼前景致氤氲,却能听见黑暗中响起沉然的脚步声…

“诩诩…?”他抬起头,就着萧冷的空气喊了一声。

很快有微弱的光源移过来…照到他脸上,之后是有些略微苍老的声音:“少爷,我是刘伯。”

“刘伯…?”毕沈岸眯着眼睛,借着烛光看清面前的人影,嘴角牵笑,低低说:“嗯…怎么你还没睡?”

“我不放心少爷您,所以过来瞧瞧…”

刘伯看了一眼圆桌上的酒瓶,叹着气又问:“少爷,您怎么又喝了这么多?”

“睡不着,就想来喝一点。”

他依旧埋着头,托着高脚杯,将整个上身都压在桌面上…

毕沈岸的父母走得早,他23岁就入了毕氏,上无兄长,硬是张开自己还不算宽厚的肩膀,揽下毕氏这数万人的生计。

年纪又轻,经验不足,手下很多人都不服。

刘伯记得毕沈岸刚入毕氏的时候四处碰壁,股东闹事,下属挑衅。

但所幸他骨子里有毕老爷的狠劲,手腕也强,硬是咬着一口气杀出了血路。

如果刘伯没有记错的话,宝丽国际成立那年,毕沈岸应该才只有27岁。

但四年历练已经让他褪去所有青涩,站在千人会议厅里举行新闻发布会,面对国内外记者宣布毕氏将进军地产业…

刘伯一直记得当时毕沈岸的样子,才27岁的年纪,眉目俊朗,但面对媒体讲话,已经可以做到气势如虹,力压群雄。

那时候的毕沈岸已经不是毕少爷,外人都称他一声毕总。

可是短短一年时间,宝丽国际一切都进展顺利,沈诩却出了事。

曾经那个气势如虹的毕沈岸一夕崩溃,如行尸走肉般自暴自弃,人人见之都要唯恐避之不及。

刘伯在毕家当差四十年,看着毕沈岸长大,看着毕沈岸辉煌,再看着毕沈岸一点点不留后路的糟践自己…

那时候毕老爷和毕夫人都已经过世,唯一的二小姐也下葬,刘伯深夜在画室里找到毕沈岸,他已经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早就萧条得不似人形。

他的心肝

刘伯一把年纪,跪在他面前…

“少爷,老爷临终时要我好好照顾您!现在毕家只剩下您一个人,您若再这样糟践下去,我有何颜面去阴曹地府见老爷!”

毕沈岸没有答话,只是目光游离的看着刘伯。

其实他不是没有话讲,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乏,再加上腿上的伤,精神已经濒临迷离。

但是刘伯一直记得毕沈岸当时的眼神,空洞,绝望,像是被抽走灵魂的一只狼。

他以前只觉得毕沈岸宠那个妹妹宠到不像话,觉得沈诩是他的宝,是他的肝…

但是那**,刘伯才认识到,

沈诩,是他的命!

如今六年过去,毕沈岸已经渐渐从伤痛中走出来。

只是原本还算清朗的一个人,如今变得越来越孤冷。

刘伯心里有些酸,将手里的蜡烛插到烛台上。

光亮增强,毕沈岸的身影就一览无遗,整个人微侧着趴在圆桌上,身材高大,但因为上身蜷缩的缘故,所以趴着的姿势显得局促孤独。

而烛光摇曳,一点点将微弱的光晕撒到他身上…

毕沈岸就那样一只手托着半杯酒,晃着晃着,醉熏熏地开口:“刘伯,知道这酒的名字吗?CampodiSassoMountNelsonSauvignonBlanc,译名长相思,干白葡萄酒…诩诩跟我讲过,白葡萄酒不宜存放,因为时间一久,里面的单宁会变得苦涩…”

他完全是醉后呓语,说得含糊其辞。

刘伯知道他是醉了。

因为这些年毕沈岸将痛苦藏得极深,也难得醉一次,只有在每年的11月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允许自己喝到醉。

“少爷,二小姐已经走了这么多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逝者已去,你该放过自己。”

“逝者已去?”他唯独就听清了这四个字,绝冷的笑,又沾了一口酒。

果然是长相思,酸冷的青柠味道直入味蕾,激得心尖都在跳。

“刘伯,你让我单独呆一会儿,喝完这瓶,我保证上去睡觉。”

他扯谎,刘伯自然不信。

这六年来,每年的11月8号,毕沈岸几乎都是在酒窖中睡过去。

哦不对,应该不是睡过去,他哪里睡得着,他是借着酒精,让自己醉过去…

“少爷,您就听我一句劝,上楼睡吧,今天夜里的雨一直没停,这酒窖里又阴冷潮湿,您再呆下去,腿伤又要复发了。”

刘伯一边叨唠,一边企图将半醉的毕沈岸扶起来,可手指一触到他的手臂才知道他身上全是冷汗。

“少爷…你是不是腿伤又犯了?”

刘伯将烛台移近,看清毕沈岸的表情,额头蘸满冷汗,面色凉白,胸口的睡衣都被汗水浸湿。

刘伯有些急了,将毕沈岸重新扶到椅子上。

“少爷,您等等,我去给您找止疼药。”

“不用,那药对我来说,没有用!”毕沈岸制止,语气萧冷。

是确实没有用啊,非阿片类中枢性止痛药,一次剂量不能超过400毫克,只相当于吗啡的十分之一,

就这样的剂量和强度,如何止得住他六年来藏住的痛苦。

“刘伯,别忙了,我就在这坐一会儿…天快亮了,天亮了就好…”

……

人生有太多的痛苦不能于外人道,有些是因为伤口藏得太深,有些是因为包藏着难以启齿。

所以这六年来,毕沈岸自责,痛苦,内疚,但是从不喊疼…

只是把这疼痛都隐没在黑暗里,见光死…

所以这一刻,他只需要一杯酒,一片黑暗,然后等着天明。

阳光浮起,天亮了,就好…

*********

从今天开始,夭夭开启双更模式啦……

上午一更为10点之前,下午一更为1点之前,周末两更都是上午10点之前。

各位看官也给力,收藏评论呢?不管喜欢不喜欢,来点动力吧……爱你们,木马……

活死人墓

傅毅的别墅在郊区,面朝卢溪湿地,DES事务所在云凌设计的唯一一间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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