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的问题,而要尽早考虑选举结束后如何尽早进入角色开展工作,这才是我们最急迫的问题。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了,这一晃三月就过去,今年就除去了一个季度,一年之计在于春,咱们不能有半点自满和轻怠的情绪,否则今年我们就会丧失最好的机遇。”
赵国栋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强烈信心和急迫心情让唐耀文和霍云达心中都有些感触,实际上从最初赵国栋提出打通林果业和食品工业以及旅游业的发展时,两人也就已经开始沿着赵书记的思路在考虑问题
只不过唐耀文考虑。的是怎样沿着赵国栋的思路寻找一些新亮点,在既不违背赵国栋确定的大思路大框架下烙下属于自己的印痕,当然这是后话,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样将自己融入到赵国栋铺设的道路中去,站稳脚跟,打好基础,加快推进目前已经有一定基础的工作,然后才能说得上其他。
而霍云达却在考虑当选后。县委将会怎样考虑自己的分管工作,原来的常委副县长苗月华已经正式担任常务副县长,她所分管的农业工作自然交出来,按理说这项工作应该由新入常的老资格副县长韦飚来分管,但是韦飚分管城建国土这一摊正面临旧城改造和新区建设的关键时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太适合调整,那么县委会不会就让自己分管苗月华交出来的农业工作呢?
霍云达内心对工作倒没有啥挑剔,农。业工作对于他来说轻车熟路,在乡镇上搞了接近十年,当副镇长时就分管过农业工作,也算是一把好手,只不过当了副县长所占角度不太一样了,不过他更倾向于能摸一摸工业和招商引资这方面的工作,当阳镇是一个纯粹的农业乡镇,乡镇上企业几近于无,他一直有些遗憾没有能够来打磨打磨,若是有机会倒是希望能够在工业这一块来锻炼锻炼。
事实上并不像唐耀文和霍云达担心的。那样,人代会进行得异乎寻常的顺利,章天放果真如赵国栋所说的那样,只是抱着杯子在主席台上亮了亮相,就算是完成了工作,除了和赵国栋在主席台上不时微笑着耳语一阵,他几乎就没有任何表现的机会。
在庄严的国歌声中人代会宣布闭幕,唐耀文和霍云达都以相当高的票数当选花林县人民政府县长和副县长,中间没有出半点疑难杂症,这也体现了花林县委在这方面的控制力和驾驭力。
赵国栋都觉得自己电话有些发烫了,对方才恋恋不舍的挂下电话,是冯明凯打来的,他已经在黔阳市委办综合处上了一个多月班了,虽然暂时只是干些打杂的活儿,但是那股子兴奋劲儿似乎仍然没有半点消退的意思,隔三岔五的打电话来汇报思想工作,弄得赵国栋倒有点像他的直接领导一般。
赵国栋倒也不忍打击对方的兴奋劲儿,毕竟能一步跃入市委办,也算是鲤鱼跳龙门成功吧,除了叮嘱他好生夹着尾巴做人,眼明、手快、腿儿勤、嘴巴甜、脑子灵这混办公室当秘书这些角色的五大法宝心之外,赵国栋也懒得多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自己能帮冯明凯帮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够意思了,至于说日后他能有啥造化,那就真的只有靠他自己去奋斗了。
刚合上电话,电话却又响了起来,赵国栋刚接起电话,却见牡丹走了进来,“赵县长,噢,不,赵书记,霍县长来了,他说要向您汇报工作,您看。。。。。。”
赵国栋微微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在休息时间听什么人汇报工作,尤其不喜欢在这里,招待所里人多嘴杂,虽然萧牡丹人挺可靠,但是这些女孩子天生就是传播谣言的媒介,稍稍有点风吹草动,总能感觉到她们在其中起的作用。
用手势示意萧牡丹请对方进来,赵国栋这才接过电话,电话是桂全友来的。
桂全友现在已经是西江区区委常委、区委办主任,但是拿他自己的话来说,还不及在花林县工作这样顺心痛快,呆在西江区就像是呆在一幢沉闷抑郁的古董建筑中一般,感受不到一点奋发向上的激情和冲劲,除了开会、接待和按部就班的安排日常工作之外,这个区委常委、区委办主任竟然就找不到一点自认有点意义的工作来开展。
赵国栋很随意的示意走进来的霍云达入座,然后继续接听电话,也许是那边桂全友也他人,也就没有多说,两分钟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桂全友有些苦闷,原本希望能够好好作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但是却没想到会被安排到区委办主任这个位置上,而这西江区现在的氛围却恰恰显得有些固步自封了,这一切都源于现在宁陵堪称资格最老的区委书记张绍文。
作为原来宁陵地区时的宁陵市委书记,在撤地建市时他本来是很有希望升任副市长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在第二轮的候选人筛选中出局了,这给了张绍文相当大的打击,加之与市里在观点思路上也有些不大合拍,这使得经济总量排位第一的西江区在宁陵市的地位也就显得有些尴尬起来了。
作为区委常委、区委办主任的桂全友按理说就是为区委书记乃至整个区委一年工作出台规划和构想的大内总管,但是进入角色很快的桂全友很快就觉察到了区委主要领导与市委工组思路的差异,尤其是在经济发展方向上,市里和区上的观点更是矛盾更大,而以张绍文的资历和强势性格,即便是市长麦家辉也难以让张绍文低头。
观点迥异的两方较劲儿让桂全友这个新任区委办主任就有些坐蜡了,无奈中的他只能在一年工作思路规划上以张绍文的想法为主,同时适当兼顾市里边的意见,但即便是这样拿出来的工作纲要很不满意,亲自修改了几处,而送到市委办又受到了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尤莲香毫不客气的批评,这份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滋味委实有些难受。
桂全友给赵国栋来电话的目的就是想要讨教一下目前的应对之策,张绍文对于他这个新任区委常委、区委办主任已经有些看法了,在几次会议上都批评了区委办的工作,这也使得他在区委中的地位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甚至区委办两个副主任也都或明或暗的在使些手脚,这更让他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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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海阔鱼跃 第五十九节 羽翼
赵国栋给桂全友的回答很简单,那就是按照他自己的观点,究竟是张绍文代表的西江区委的工作思路更符合西江区实际情况更有利于西江区发展还是市委方面提出观点更前瞻更有开创性更有利于经济发展。
如果是前者,那么那就要坚定不移的按照区委意图推进,在市里边那边尽可能作一些解释调和工作;如果是后者,那就比较麻烦,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说是尽可能的避开尖锐的冲突,尽可能的采取折中态度,如果实在无法回避,那也要策略性的表明自己的观点。
实际上桂全友比赵国栋更清楚该如何处置,但是张绍文的强势和霸道让他处于一个相当艰难的境地,就连新任区长在张绍文的威势之下都显得黯然无色,更不用说他这个区委办主任了。
对于这样的问题赵国栋也只有摇头叹息,这实际上是一个无解的答案,不在于你自己如何作,而在于对方怎样看待。如果为了迎合某人而丧失了自己的原则和理念,赵国栋也不赞成,张绍文就算是强横霸道,难道说这西江区就是他一人天下,就是独立王国?很显然这不可能,只要能够坚持下去,相信肯定会有一个结果,赵国栋也相信以祁予鸿的魄力和手腕是不会容忍这种现象太长久的。
霍云达观察着赵国栋脸上残留的神色,看样子对方也是接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电话,甚至脸上思索的表情都还残存着,而且应该不是令人高兴的电话,看样子对方情绪也不是很高,自己该怎样开这个口呢?
“来坐,云达,我这里很简陋,也。没怎么收拾,坐吧。”赵国栋指了指茶几上的香烟,“随便些,我不抽烟,也不鼓励别人抽烟,但是也理解烟瘾来了的难受劲儿。”
“赵书记,选举也结束了,这两天我。一直在考虑我的工作,估计县里也很快要研究分工,论理我不该来您这里汇报我这方面的思想,要说我刚当选副县长,应该服从组织安排,县委安排我搞什么工作就搞什么工作,但是我也想了一下,可以把我心里的一些想法向赵书记交个心。当然我也表个态,无论县里怎么安排,我都坚决并且高高兴兴的服从县里统一安排去开展工作。”
霍云达思索良久,还是觉得开。诚布公的把自己的想法袒露出来更妥当一些,赵国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哄骗的,如果让他觉察到自己有耍心计的嫌疑,那反为不美。
赵国栋耐心的倾听着这位新当选的副县长袒露。着心声,他感觉得到对方是抱着一股子裸裎相向和盘托出的想法,从他自己的成长历程到调整前后的想法,以及选派到花林之后的种种考虑,一直到和赵国栋一起到花林各区乡视察时的感受,应该说对方的态度是相当坦率的,当然目的也很明确,求得赵国栋在日后工作中的支持,以期能够作出更大的成绩。
“云达,你在县科委和县府办都工作过几年,又到乡。镇上一干就是八年,应该说工作经历也相当丰富了,人代会上我们花林县今年的发展规划以出来了,说说你的想法,嗯,另外也主要谈谈你各人对这份规划中的一些看法和意见。”
霍云达知道这是县委书记要给自己第一印象。打分了,这位县委书记显然不是想要来听恭维话的,花林县经济发展规划实际上出自于赵国栋的意图,唐耀文初来乍到并没有也没有能力在其中掺杂他的想法,所以这实绩上是要霍云达对赵国栋的想法拿出一个客观的评判来。
“赵书记,其他我。都非常赞同,尤其是发展畜牧业、林果业和茶园茶山带动我县食品工业发展,使之与旅游产业一道成为我县经济支柱产业,这应该是相当切合我县实际情况的。但是我有一点有些疑惑,那就是我发现我县的制革产业已经有一定基础,我看了看关于皮革产业的发展情况和数据,应该说这几家落户的企业规模都还不算小,而且根据我县大华和三叶两家屠宰联合加工企业今年的发展预测,可供我县制革产业发展的潜力还相当大,也就是说这两家龙头企业可以提供的生皮数量还有很大富裕,为什么我们不将制革产业列为我县的另一发展增长点呢?”
一针见血,赵国栋心中倒是有些佩服这个家伙的观察力和勇气。
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四家制革企业到花林落户了,而且规模是一个比一个大,县里对于制革产业的发展也有很大争议,一直是赵国栋和环保部门等部门持反对新增和限制发展的态度,而以苗月华、黄铁臣等人为首经济部门则主张放开制革产业发展,反对对制革产业施加太多的限制,原因就是这些制革企业工业增加值高,上交税收也多,吸收劳动力多,别的县招揽都招揽不到,而花林县却将这些企业拒之门外,这不符合经济发展大势的要求。
“嗯,云达你看问题很尖锐啊。”赵国栋笑了笑:“那你了解过这些制革企业可能带来的负效应没有呢?”
“赵书记你指的是污染问题么?”霍云达一扬眉毛。
“当然,我姓赵的还不至于毫无根据的将来我县投资发展的企业拒之门外吧?”赵国栋微微一笑道。
“嗯,我了解过,可能没有赵书记了解得那么透彻,但是也算是略知一二,制革工业不可避免的有一些污染,尤其是重金属也就是铬污染的治理据说现在国际上都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说是尽可能减小这方面的影响,但是我以为制革工业并没有法律限制,而污染问题不是不可以解决的,而这更不应该成为拒绝某项产业落户我们花林的理由,尤其是我们县现在拥有这样好的条件,而发展经济、改善民生以及让农民增收才是我们亟待解决的问题。”霍云达这番话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噢,那云达你说说,你觉得如果县里允许放开制革工业进入,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赵国栋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自己受到的诟病不少,都认为他过分夸大了制革行业对环境污染的影响,尤其是现今发展才是主导一切的主流观点下,这就更显得格格不入,如果不是畜牧业和屠宰联合加工这几家龙头企业都是自己一手引进发展起来,只怕承受的压力还要更大。
但是即便是这样,赵国栋也和县里班子成员的看法产生了一些分歧,连罗大海都对赵国栋的意见不赞同,而韦飚和黄铁臣虽然前期还算是勉强附从了赵国栋的看法,但是随着经济发展的呼声日高,他们的看法也有一些变化,那就是适当引进一些制革工业来消化生皮资源和县里的剩余劳动力,加快农村劳动力转化,制革工业的发展就势在必行。
“我也琢磨过这个问题,污染事关子孙后代大事,若是不闻不问,那肯定不行,但是若是因噎废食,那也不可取。我觉得可以适当提高进入门槛,另外加强治污设施投入的监管,要求企业必须要达到一定治污能力,否则环保部门便要按照法律予以处罚,另外可以划定一个区域作为制革工业的集中发展区,由政府出面牵头多家企业联合兴建环保治污设施,这样可以集中对制革工业产生的废液废水和废料进行处理,这样既可以减轻各企业环保投入,又可以有效利用环保治污设施。”
霍云达的这个建议让赵国栋眼睛一亮,实际上他也一直在考虑如何将环保和发展有机的结合起来,但是一直没有寻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来,环保投入的巨大是显而易见的,如果给企业设置先决条件要求他们环保必须要达到一定标准,其结果是要么企业被吓退,要么就是勉强答应下来,但是最终却无法兑现落实,使得环保治污成为一句空话。
现在已经进入花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