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几个待业在家了。
但是蔡正阳的专门提及赵国栋让卿光荣很是在意,所以也想借这个机会来探探赵国栋的底,但赵国栋很沉稳,半丝口风不露,不过听他的称呼,似乎和蔡正阳关系很不一般才是,能经常在一起吃饭,怕是江口县公安局长也未必有这本事才是。
“卿叔哪天有空,我约一约蔡哥,让他来咱们乡下来尝尝河鲜。”赵国栋看出了卿光荣的意图,只是才蒙对方大方的给了三万支持,买车的资金一下子就解决了一半,他实在不忍心不给对方一个想头,只是吃顿饭而已,又不涉及其他。
“好啊,我随时有空,国栋你越好就给我打电话。”卿光荣脸上喜色一闪即逝,饶是他自控能力相当强,还是难以掩饰心中的高兴。
“嗯,没问题,约好我就给卿叔您打电话。”赵国栋见卿光荣那眼底深处的喜色感觉到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爽快了一点,说不定再说说,多给一万块也有可能,不过话已出口也不好改口了。
桌上虽然还是觥筹交错,但是无论是熊仁贵、徐春雁还是罗明山、袁振勇,都注意到了卿光荣与赵国栋的亲密情形。
两人谈话声音虽小,但是紧挨在一旁的熊仁贵还是隐隐听得两句,什么正阳市长,什么约一约,这让熊仁贵更是震惊,看卿光荣对赵国栋的模样,几乎就是多年密友一般,哪里还有什么年龄、尊卑之分?
徐春雁望向赵国栋的目光却是震惊之余多了几分敬畏。
卿光荣何许人?!
纺织厂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就是熊仁贵、古志常、丁大祥这些副手在他面前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赵国栋却能在他面前谈笑风生,隐隐有平等相交的味道,而卿光荣甚至还有点有事相求的架势,这让徐春雁更无法将那日酒后的大男孩与眼前这个挥洒自如的年轻男子重叠起来。
或许自己妹妹的事情还能落到他身上?徐春雁心中突然泛起一点希翼,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
袁振勇稳稳的驾着车,老吉普车在公路上拉到八十码,嘶吼的发动机如开锅一般,赵国栋坐在副驾上,酒意一阵阵上涌,方才徐春雁送他上车,趁人不注意,他有意无意的挨了对方那怒峙的双峰,惹来对方一阵嗔怪,挠得他心中痒痒的。
“袁哥开车挺稳啊。”赵国栋松了一下皮带,“嫂子在哪儿上班?”
“县医院。”袁振勇酒后话语也不多,这让赵国栋很满意。
“嗯,好单位啊,医生还是护士?”
“护士,啥好单位,能混口饭吃。”袁振勇笑了起来,显然对自己媳妇很满意。
“嘿嘿,护士,那能把袁哥伺候好啊。”赵国栋也笑了起来。
风从帆布缝隙中钻进来,呼呼着响,赵国栋伸展了一下身体,“这个案子解决了我们大问题,收获不少,所里准备买一辆长安或者昌河牌微型警车,另外还打算给每个民警配一部传呼机。”
“啊?”坐在车后座的三人都叫出声来,传呼机可是一个奢侈品,现在连局里中层干部都还有不少未曾配上,赵国栋这么一说自然让包括贺洪海在内的所有人惊喜不已。
“赵所,会不会太扎眼?”贺洪海吐了之后,酒意也渐渐消退。
“嗯,肯定有人要说二话,不过无所谓,我会先向栾局、政委和何局报告的。”赵国栋点点头,“这是工作需要,不是福利待遇,谅他们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听说城关所和治安科也想买车。”罗明山插话道。
“嗯,所以我想争取和他们一起报给局里批,批下来就马上去省厅提车。”赵国栋斗志昂扬,“有辆新车,大家去局里外出办案也精神一些。”
陈国刚望向赵国栋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尊敬和羡慕,也就比自己大两岁不到,这么年轻就能主持江庙所工作,而且短短一个月就能造出这么大声势来,难怪自己从局里下来就有人说赵国栋不简单,前程远大。
“大伙儿齐心协力好好干,到年底,我还打算去区工委多争取一些政策,让区工委也替咱们多考虑一点奖金,咱们在边远的基层,总得让大伙儿有点想头才行,要不谁还愿意来乡下?”
“赵所,你这可说到咱们心窝子里了,凭啥局里和城边上这些派出所待遇和我们一样?他们踏出单位就能回家,咱们还得乘车坐上一个小时才能摇晃回家,车费还得自负,这不公平!”贺洪海一听来劲了。
“嗯,城乡差别不是短时间能够消除的,我们只能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解决自己的事情。”赵国栋吐了一浓浓的酒气道:“要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放心,我不会亏待辛苦了一年的大伙儿。”
赵国栋掏心肝的话让车上几人都有些感动,都觉得赵国栋人虽然年轻,但是业务出色不说,说话更是在情在理,而且总能够考虑到大家的难处,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当上所长,就连罗明山和贺洪海两人都觉得现在的赵国栋才真有一所之长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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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节 恋人
吉普车把一干人送回所,赵国栋觉得自己身上酒气太重,便叫皮志坚开车送自己回家。
回家换了衣服的赵国栋更觉心烦意乱,想起今天已经星期六了,厂里俱乐部舞厅也早已经开了,正准备去看看,正好遇上找上门来的房子全。
“哟,子全,今天打扮得够帅啊!”房子全一身崭新的茄克衫,牛仔裤配上皮鞋,清痩的脸颊分外有形,“咋,准备去舞厅吊一吊?”
“咦,国栋今天你喝了酒?”房子全一看赵国栋的模样就知道赵国栋喝了不少。
“没办法,和熊仁贵拼上了,加上卿光荣也来了,只有硬撑着上了。”赵国栋也觉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下去。
“啊?熊仁贵?卿光荣?”房子全吃了一惊,随即马上醒悟过来,“噢,是你们派出所破了去年那两起流氓骚扰案吧?”
“嗯,别废话了,去舞厅,今天我还真想找个人跳两曲。”赵国栋不耐烦的道。
舞厅依然是那样人声鼎沸,赵国栋一走进去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似乎已经不太适合再出现在这里了,虽然大部分青工们都不认识自己,但是许多厂子弟却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望来目光也都变得有些古怪,窃窃私语声更不是不绝。
“看来我以后怕是不能来了啊。”赵国栋有些遗憾的往角落里缩,但是人们的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的飘过来。
“谁说不是呢?咱们厂里住江庙街上的也不少,你的光荣事迹早就在厂里传响了。”房子全洋洋得意的道:“连我们都沾光啊。”
“唉,那我日后怎么在厂里混?”赵国栋随口道。
“混?国栋,你打算在厂里干啥?耍朋友处对象,只要你放个风声出去,我敢说你家门槛都要被踢破,就怕你不敢接招。”房子全嗤笑起来。
“你别把我说成大色魔一样,我现在都还连孔月的手都没摸过呢。”赵国栋借着酒意信口胡诌。
“对了,你和孔月的事情究竟怎么样?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房子全很在意这件事情,“怎么春节里没咋看到你和孔月呆一块儿呢?”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和她现在属于啥关系。”赵国栋回避道,现在唐谨和自己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尤其是过了一个春节之后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疏远起来,赵国栋发现自己似乎也想通透了,越是热切的追逐,唐谨越是拿捏,如果冷静一下,说不定还会有别样效果。
“孔月来了,只有她一个人呢。”房子全眼睛挺尖,一边说,一边向孔月挥手。
孔月也发现了二人,走了过来。
“孔月,走,跳一曲。”借着酒意的赵国栋不由分说拉起孔月的手。
被赵国栋一带,孔月就随着赵国栋的脚步旋转起来了。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似乎自打图书馆那一次之后,两人就进入了奇怪的冷战期,赵国栋不刻意去找孔月,而孔月似乎也在有意保持着自己的矜持。
不过借着酒意的赵国栋变得有些放肆起来,这让孔月感到一丝紧张和不安。
孔月感觉得到对方微香的酒气在自己鼻腔中荡漾,而抚在自己背后的右手也有力的在自己背上蠕动,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尤其是在自己胸罩肩带处更是停留不动,不时隔着羊毛衫捻起肩带然后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宛如孩童的恶作剧一般,这让孔月又羞又气。
脚步滑入幕帘遮挡的阴暗地带,这里已经成了恋人们的天堂,十多对热恋中的人在这里相互依偎拥抱,轻步慢摇,赵国栋甚至可以看到一些人的手掌已经滑进了女友的衣服中,只不过这一切十分隐诲罢了。
孔月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氛围,想要离开,但是赵国栋有力的双手控制了节奏。
周围暧昧的气氛如迷香一般悄悄的渗透着孔月的心志,赵国栋那只可恶的右手就这样诡异的活动着,让孔月全身肌肤不由自主的发烫起来。
两具身体似乎也渐渐的靠紧了,在幕帘遮掩的阴暗地带,没有人注意你是谁,所有人都将心思放在了自己的恋人身上,联唱的舞曲悠长而缓慢,对于恋人们来说这是最好的催化剂。
孔月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头靠在了赵国栋的肩头上,也许是淡淡酒气醺醉了她,让她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原本紧握着赵国栋左手的右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赵国栋的颈项上,而赵国栋的最受同样也早就按在了她的腰肢上。
一步慢摇无疑是恋人们的最爱,搂抱在一起的恋人们可以借助舒缓的舞曲晃动来增加双方身体的亲密接触,而呢喃软语更令恋人们无法自拔。
孔月已经将身体埋在了自己怀中,赵国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胸前蓓蕾触及在自己有些奥热的胸膛上带来的阵阵快感,如果不是环境所限,赵国栋真想亲吻孔月就在自己嘴边的小耳垂。
一曲既终,散开来的男女们各自归位,孔月忍不住抚弄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那样羞人的姿势搂住对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赵国栋觉得厅内有些闷热,三月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寒冷的,但是这么多人挤在这样一间舞厅中,集聚起来的温度自然不低。
“孔月,我们出去走走?”虽然是征求意见,但是赵国栋却没有给孔月回绝的余地,径直向外走去。
孔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随赵国栋而去。
一走出舞厅清冷的夜风就让赵国栋的头脑一清,原本在舞厅中发酵的似乎也一下子被释去不少。
注意到孔月只是默默的跟随在自己身后,赵国栋也不言语,转入一条通往厂区围墙的偏僻小道时,便直接牵拉住孔月的手并排而行。
一惊之下的孔月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再一看周围并无其他人,漆黑的周围也让她有些害怕,只得任凭赵国栋拉住自己的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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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节 再破
扑鼻而来的田野气息让人心情畅快,也使得赵国栋原本收敛起来的又有些外溢,孔月的默许滋长了他放肆的心态。
“这么久,为什么?”无头无尾的问话,乍一听莫名其妙,但是心有灵犀的二人却明白。
“你自己明白。”孔月轻抿嘴唇。
“哦,恰恰我不明白。”赵国栋心中一动,莫非对方知道自己和唐谨之间的事情?不可能,除了赵德山外,厂里没有人知晓真实情况,就算是房子全他们也不过是隐约听说,而自己早就否认了。
“哼,不明白,你不怕别人误会?”孔月清眸中嫉恨的目光一闪即逝。
孔月也会嫉妒人?赵国栋很敏感的捕捉到了对方的眼神,韩冬?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今天她是一个人来。
“你是说韩冬?呵呵,似乎没有这种可能吧。”赵国栋笑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而是现在没有,韩冬的聪慧让她更注意保护自己。
“哼,口是心非!”
“怎么这么说?她不是你的好朋友么?有时候来找我也正常,年轻人多交朋友不是坏事。”赵国栋显得很坦然,“而你好像从来没有到过我们派出所来找过我。”
孔月将头扭向一边,颈项间细微的绒毛在风中飞扬,远处围墙暗淡的灯光让站在暗处的两人多了一份安全感。
赵国栋轻轻一带,孔月僵硬的身躯便落入了他怀中,单手挑起对方的圆润的下颌,赵国栋注视着对方清亮的双眸,“小脑瓜子想得还挺多啊。”
似乎承受不了赵国栋逼视的目光,孔月闭上眼睛,而这无疑是一种强烈的暗示。
温柔而又坚决的撬开对方贝齿,赵国栋优雅的品尝着战利品,细微的颤栗让赵国栋心中的自豪感更甚,这是一处从未被别人征服占领的土地,除了自己。
初春的寒风让孔月下意识的将自己身体缩进赵国栋宽厚的胸怀中,赵国栋内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外面的夹克敞着,这个号称纺织厂第一美女的女孩子就这样依偎在自己怀中,复杂的情绪让她似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赵国栋没有给对方多少思考的余地,感情上如果再用理智来衡量,那就太无意义了,这一点赵国栋素来认同这个观点。
女孩急促的鼻息和发烫的脸庞一点一点勾起赵国栋的,赵国栋双手下意识的向后探索。
羊毛衫下还有一件针织内衣,下摆压在牛仔裤里,赵国栋费力的将针织衫下摆拉出来,双手才可以无间隙的感受女孩细嫩的肌体。
孔月像是觉察到赵国栋的意图,身体不安的扭动起来,但是如何躲得过赵国栋这种老手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