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有点惶然,其实刚才是被他气急了才动手打他,我也没想到会用这么大的力气。看着他眸底愈聚愈深的阴鸷,我心里忐丐不安但却坚持拒绝道谦,理由如下:是他蛮横在先,还让人打肖云峰,太过份了!
“小东西,你敢打我!”他吐字如魅,脸上明明笑意盎然眸底却森寒迫人,铁臂一伸再次将我拎回来,大手捏起我的下巴,眯起眼眸凝睇了一会儿,点头道:“是不是我太宠你了?宠得你都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有宠我吗?狗屁!”我拼命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他的大手,怒火重新燃起来,我张开嘴巴去咬他,这次他却早有防备,大手一伸就捏住我的牙关,让我怎么都合不上牙关,怒骂叫喊声也模糊不清。
“乖一点,不然有你的苦头吃!”他恫吓着,直到制住我,才转身去看肖云峰。
肖云峰已挣扎着重新站起身,却无法挺直腰板,因为刚才挨的那拳几乎将他的肠子打断。他喘息了半天才望向沈浩轩,咬牙说:“放开她,不许你动她!”
沈浩轩闻言反而将我搂得更紧,挑衅地睇向他,“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动她就可以怎么动她!你算什么东西?”
“雪馨已经不爱你了,难道你看不见她眼中的憎恶吗?沈浩轩,这是法制社会,就算她是你老婆,可现在她已想离开你,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强制她必须留在你的身边……呃!”他再次痛苦地弯下去腰,因为他的小腹又狠狠地挨了一拳。“小子,你长得蔫了巴唧的,全身还就数嘴巴最硬!”沈浩轩冷笑,他抱着我坐进屋内唯一的一把椅子里,一手牢牢钳制住我的身体,一手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像在逗弄一只小狗,他压低声音对我说:“乖乖闭上嘴巴听我说几句话,不然……我会当众吻你!”
“你去死!”捏住我牙关的大手一撤,我就破口大骂:“沈浩轩,你实在无耻到极点,我恨你!”
他蹙了蹙俊眉,再次捏住我的牙关,不让我吵闹,然后回过头饶有兴趣的瞧着肖云峰,勾唇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要靠卖画养活她?”
“……”肖云峰剧烈的喘息着,连话都说不出来。连挨两拳,他几乎被打到腹腔内出血。
“你卖了几幅画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画家了?”他的唇角扬起讥笑,冷冷地说:“你就没动动你那颗榆木脑袋想想,为什么只有雪馨的画像卖出去了,其他都无人问津?”
“……”肖云峰愕然地抬起头,有些惊疑地望向他。
“不是我买的!我才不希罕!”他继续冷笑,“藤冷阁是华凰的产业,你所有卖掉的画都被华凰的总裁冷涛暗中买下了!这家伙对雪馨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敢保证他买你的画绝不是看中你的画艺!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再也没有卖掉一幅画?因为自从雪馨离开学校,你就再也画不出一幅满意的画像!”
“华凰的总裁?”肖云峰愕然,显然他被沈浩轩的话打击到了。一直以来,他为自己的画总能顺利出手而感到自豪,比起同系的许多同学,他已算成绩卓越大有前途的学生,只是从未想到过,原来买家竟是冷涛,也想不到买画的人看中的并非是他的画艺而是——我!
“你不知道?”沈浩轩扬了扬眼尾,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我看你一个劲地怂恿雪馨留在你身边,口口声声说要养着她,还以为你知道买家只买她的画像,才留下她为你嫌钱!”
“放屁!”肖云峰总算回过神,他瘦削清俊的脸庞笼上激动的红晕,低声喊道:“我对雪馨绝无利用之心,不许你污蔑我对她的感情!就算现在我的画无人问津,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也可以成功!我可以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可以……呃!”这次他被打倒在地,瘦长的身体蜷缩起来,痛到抽搐。
“大画家,今天我送你一句忠告:还没做的事情先别吹,就算吹上天你现在还是个穷学生!你能给她什么?”沈浩轩甩了甩被我掐痛的手臂,又将意图挣脱开他怀抱的我拽回去,“她是我老婆,想跟我沈浩轩争女人,得掂掂你够不够份量!你炫耀你会画画是吧?”他俯身随手捡起一张废弃的画稿,瞧了两眼,眸中的阴戾更盛,便对着那些虎视眈眈黑衣人打了个手势。
我意识到不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肖云峰被几个黑衣人抓住,将他的右手强制按在地上,其中一人掏出一支黑黝黝的铁棍,对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狠狠砸下。
“啊!”我跟肖云峰同时惨叫出声,紧接着又是两下,转眼间他好看的手指已变得血肉模糊。“不要打了!沈浩轩,你快让他们住手,云峰是拿画笔的,如果他的手指残废了还怎么作画?你快让他们住手!”我不顾一切地尖叫起来。
沈浩轩恍若未闻,他仍然盯着伏在地上的肖云峰,唇角噙起一抹冷笑:“大画家,今天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别会点本事就炫耀不迭!还有,如果让我发现你再画她的画像卖钱,我会…让…你…永…远…不…能…再…画…画!”
十指连心,肖云峰痛到全身都在不停的打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浩轩,你凭什么这么张狂!他要画谁是他的自由,你管得着吗?我要去告你,你唆使凶犯故意伤害他人的人身安全,我要告你!”我愤怒到无以复加,对着他怒喊的时候,眼泪又禁不住落下来。
“告我?好啊!”沈浩轩慢津津地站起身,然后将我拦腰打横抱起来,大步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有什么本事回家跟我使,我等着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看你能折腾到什么程度!”
“放开我!我不跟你回去!我要离婚,我再也不要跟你在一起……”我拼命挣扎拼命呼喊,可是毫无用处,闻声赶来的几个师生也只是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没有一人上前拦住沈浩轩。我便被他一路畅行地抱着走出了宿舍楼,外面停着他的兰博基尼还有几辆黑色的奥迪。
胡校长满脸堆笑地站在那里,点头哈腰:“沈少亲自来啦?怎么不再多坐会儿?”
“我老婆不听话,偷偷跑到这里来玩,很让我闹心!”沈浩轩对着胡校长眯了眯眼眸,似乎很烦恼的样子。
“噢,”胡校长恍然大悟,忙道:“少奶奶太过年轻好玩,是让人操心啊!沈少请放心,以后这里绝不会再允许她进来的!”
“嗯!”沈浩轩满意地点点头,抱着我径直钻到车的后排,驾驶座上早有司机等在那里,原来这家伙来时就做好了准备,知道他要抓我回去腾不出手开车,就专门带了司机来。
“沈浩轩,你混蛋!”我气到崩溃却没有任何人理睬我,也没有人来解救我。在我尖厉的叫骂声里,却只能眼睁睁地被他强行带离学校。
*
我又回到了沈家,可这次我坚决不肯就范,无论沈浩轩说什么我都不再搭理,我只要求跟他离婚。见我闹得这么凶,他的恶少脾气被激了上来,干脆将我关进了卧室里,不让我出来,只有吃饭的时候让佣人进去给我送饭。
大闹一场,婚没离成我倒变成了阶下囚,任凭我喊哑喉咙,捶肿了手背,仍然无法摆脱被囚禁的厄运。闹了两天,我实在没有了力气,便安静下来。
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眼泪早就流干,我开始静静地沉思。为什么我跟沈浩轩之间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他蛮横霸道唯我独尊,对我没有柔情没有耐性没有疼惜,我感觉不到他的爱也感觉不到他对我的感情,当初他为何执意要娶我?既然不是为了爱那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难道就是为了折磨我吗?就因为我妈妈曾经抢夺了他爸爸的爱,就因为他爸爸因为我的出现而自杀,所以他用婚姻做牢笼囚禁了我,以合法的名义来折磨我,一定是这样子的!
一直以来,他飘忽不定的踪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他左拥右抱掂花惹草的行径,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是的,他不爱我!所以他无法做到对我专情,所以他才朝秦暮楚!
人在悲痛绝望到极点时只有两种结果,要和崩溃疯狂要么冷静释然,我选择了后者。既然已接受了他不爱我的残酷事实,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结下去。这是一场骗局,他只为了让我痛苦绝望才将我骗进来的!我恨他!
这天晚上,沈浩轩终于出现了。大约十点钟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看书,他穿着睡衣走了进来。显然他已在他自己的卧室里洗浴过,然后换了睡衣走进我的房间。
我只冷冷地抬头瞥他一眼,既没有大喊大叫也没大哭大闹,因为前些日子我已经闹够了闹累了,既然知道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省省力气。
他径直走到床边,停住脚步似乎在打量我,犀利的目光在我身上反复逡巡。我沉住气,把他当作透明人般继续歪在床上看书。他到底还是厚着脸皮爬上床,掀起薄毯钻了进来。
我闻到一股他身上特有的体香,曾经这种香气让我如醉如痴,可现在我只感觉厌恶。下意识的侧转过身子,我选择忽略他。
大手夺过我的书丢到一边,铁臂一圈将便我搂进他宽阔结实的怀抱里,声音依然深沉却隐隐带着丝不易觉察的急切:“闹够了没有?”
闹够了没有?我冷笑,原来在他眼里这次竟然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我闹几天他再适当的诱哄几句就完事了!真不知道这男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沈大少爷,请问你闹够了没有?如果闹够了请放了我,我已经厌烦了这种乏味的游戏!”我终于抬起头,毫无畏惧地迎视他的目光。投入眼帘的是男子漆黑如墨玉般的眼瞳,曾经,这双深邃如星空般的眸子是我的最爱,无数次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既使现在,我已心灰意冷之时,却依然让我悸动。原本平静的心开始泛起波澜,干涸的眼睛又湿润起来。
他一手搂住我,一手轻轻抚着我的秀发,很温柔,声音也有了讨好的味道:“你还真恼了?都说小两口打架不记仇,更何况我们俩也没打架,只不过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教训了一顿而已!”顿了顿他又加了句:“你打我那巴掌我也没计较,一起算在姓肖的小子身上了,看我多疼你!”
“……”我怒极反笑,咬牙说:“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我们是两口子嘛!用得着谢来谢去?”他脸皮厚比城墙,居然一脸的当之无愧,“再说了,你是我老婆,我不疼你疼谁?”
我想踹他一脚,不过被他搂抱住的姿势不太利于力量的发挥,便挣开他的铁臂,说:“你让一下!”
他不知所以然,便松开我,我酝酿了三秒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腿踹向他的小腹,可惜,速度到底比他的反应慢了半拍,他左手准确无误地抓住我的右脚,先是一怔,然后眯了眯眼眸,说:“好你穆雪馨,跟我玩阴的!”
“再阴也阴不过你!沈浩轩,你这个阴毒小人!为了报复我骗我跟你结婚,你拿婚姻做工具,想困死我折磨死我是不是!我踢死你!”我一不做二不休,再对他飞起一脚,这次的目标是他的跨下。
很遗憾,这次他还是比我快了一步,右手敏捷地抓住我的左脚腕,略一用力就将我拽了过去。现在我跟他之间的姿势非常暧昧,我的两只脚腕分别被他抓在两只手里,怎么用力都挣不脱,而两条腿便大张着,正好环着他的虎腰,我又羞又忿,怒骂道:“臭流氓,快放开我!”
他邪笑着再将我拖近一点,用某处硬硬的部位抵住我的腿间,魅声道:“说我流氓,我就得干点流氓才干的事儿,不然岂不辜负了你送我的雅号!”
“混蛋!”我尖叫起来,因为他用腿压住我的一条腿,腾出一只手撕开了我的睡袍,“别碰我,有种你永远都别碰我!我恨你,讨厌你!你在外面的女人不是很多吗?为什么不去找她们?你滚!”
“小东西,不给你点教训越发无法无天了!”他咬着牙,大手一挥就将我身上残留的布料撕扯得干干净净,然后粗蛮地覆上我的身体。“乖一点,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我当然不肯屈服,拼命挣扎扯着喉咙怒骂,这让他的入侵变得更加野蛮,毫不怜惜的撑开我的身体,任凭我疼出了眼泪。“呜呜,我恨你!恨你!恨你!”
“早跟你说过乖一点,你非要跟我拧着来,疼死你活该!”他唇角噙着邪笑,狠狠撞击着我,似乎将所有怒气都集中在某点发泄出来。
我放弃了挣扎,任他予取予求,只是我的心更冷。被一个曾经最爱的男人强(蟹)暴,这种感觉让我无比屈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发出满足的长叹,伏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
“你可以滚了!”我用仅存的力气恶狠狠地对他吼道。
“刚做完就让我滚?”他惊讶地张大眼睛,“你这女人未免也太无情了!”
我不愿理他也不愿看他,闭上眼睛,只是两行清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滑出眼眶。我很伤心,他已将我伤到体无完肤!
他到底还是翻下身,依然将我搂在怀里,觑着我的眼睛瞧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还在生气?”
我擦把眼角的泪,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反问他:“你消气了?”
“……”他凝睇着我,目光闪烁,“我早就消气了!”
“不想再为你爸爸报仇?”我逼问道。
“你说什么?”他蹙起俊眉,“我说过我爸爸的事情不怨你,他原本就有病!”
“好,既然已经不恨我了,就请你放了我!”我一脸认真地望着他,恳求道:“放我走吧!我不愿我们之间走到反目成仇的一步!”
“反目成仇?别说得这么严重好不好?”他忽然笑了,大手抬起我的下巴,迫我对视他的目光,“雪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有那么恨我?”
“……”我咬紧唇,不争气的泪雾又模糊了眼睛,半晌才哽咽道:“不是我恨你,是你恨我!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你根本就不爱我!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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