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有染/沉欢迫爱 作者:大杯卡布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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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染/沉欢迫爱 作者:大杯卡布奇诺-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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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思绪被韩茉儿的声音打断。
  她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带着明显的苦楚:“晨浩哥,你是在故意躲着我吗?我去你家里好几次,都没有遇上你。”见蒋晨浩不回答,她又接着说,“晨浩哥,我也知道,我来找你不大恰当,可是,我们家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茉儿。”蒋晨浩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韩茉儿的话,韩茉儿立马停了下来,一秒的安静后,他不急不缓地接着说:“你该知道的,这是公司的决定,根本不是某一个人所能够改变的。”
  我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听到这里也算是勉强知道了,韩茉儿此次前来找蒋晨浩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大概是想求他放过韩式集团吧。
  果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韩茉儿立马接了话,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低声下气:“晨浩哥,你不用骗我,我知道,这次的收购计划根本就是蒋伯伯一手提议的,你去劝劝他好不好?他是你爸爸,应该是最听你话的了,算是我求你,我代表我爸爸求你……”
  “茉儿你冷静些!”蒋晨浩一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话,韩茉儿似乎被吓着了,顿时噤了声,蒋晨浩声音也跟着和缓下来,“你也说了,这是我爸爸的决定,他是听不进去劝的,我一早就试过了。”
  他的语气很真诚,一点不像在说假话,韩茉儿一下子就语塞了,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蒋晨浩见此,似乎是动了恻隐之心,又接着好声好气地安慰她:“茉儿,回去好好照顾你爸爸,抱歉,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晨浩哥……”韩茉儿再开口,已经是明显的在哽咽,“我听说,蒋伯伯帮我爸爸办的那一笔花旗银行的贷款,根本就是霸王条款……”
  她说完这句话,停了下来,等待蒋晨浩的回答,但蒋晨浩却陷入了沉默,许久都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站在原地。
  于是,韩茉儿就低低地笑了出来,语气听起来无比凄凉地问他:“晨浩哥,为什么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爸爸现在被气得中风在床,蒋伯伯明明是他的好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蒋晨浩依旧是一言不发,空气里是一片凝重的静,我心里却因为韩茉儿这句话立马就乱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蒋贤重和韩伟邦明明是好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亦是我父亲的好友,他的人品,我也算是有一些了解,一点不像是会做出背后伤害朋友事情的人啊……
  我实在想不通,回过神来,就发现一楼韩茉儿已经离开了,只剩下蒋晨浩一人还呆呆站在原地,好久没有动。
  “小染!”洁洁这时在我耳边轻声喊我,我扭过头看她,就见她在朝我挤眉弄眼,“韩茉儿说的好像是真的,我在报纸的小道消息上看到过,那篇分析说的头头是道,说蒋贤重根本就是用贷款的事摆了韩伟邦一道,这下,韩氏算是完蛋了……”
  连洁洁都知道,看来,应该是真的了,只是,这就让我更加想不通。
  对于韩伟邦的印象,我也就停留在上次他问我的那一句:“你姓安?”但遇上这样的事,我还是为他的悲惨遭遇感到难受。
  耳边,洁洁还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啊,你说,这两人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蒋贤重要这样精心策划地害他……”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扯着她往楼上走,压低了声音跟她说:“走吧,别让蒋晨浩发现了……”


☆、你总算来了

  信德收购韩氏的事情很快便得到了落实,一周之后,杜氏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已经落到了信德手里,信德成为了杜氏的第一大股东,占绝对控股地位。
  而韩氏原来的董事会,已经真正成为了一段历史,外界都对蒋贤重这次做事情的果决雷厉风行刮目相看,毕竟,在他这么多年的经商生涯里,如这次收购韩式一般迅猛的行动,着实还是头一遭。
  我没有再听说过关于韩茉儿、韩肖钰姐弟的消息,只知道韩伟邦在失去韩式集团之后不久,便因病去世在医院里,于是,这曾经也算得上名门望族的韩氏家族,随着这次收购行动便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风波似乎是从未停止过,等到韩氏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春节也已经过完了。
  新年新气象,我肚子的宝宝已经有六个月大,肚子高高隆起像一个球,我的行动是越来越不方便了。
  好在春节过后杜珉南来别墅看我的次数渐渐变多,从一开始的一周来一次,到现在几乎每隔一天便要来一次,有他陪在身边,再辛苦我的心里也是幸福的。
  他的态度和之前相比,似乎是随意了很多,之前那样小心谨慎地叮嘱我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我还怀着身孕的消息,我一直觉得,他是在顾忌着谁会来伤害我,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不仅时常在这里陪我过夜,甚至有时候还会陪着我出去散步。
  周围的邻居们见到了,我都有些担心他会被人认出来,他却是完全不担心,我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只面不改色地回答我:“这些小道消息,根本还没等到见报,就会被杜氏的公关部门搞定。”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同时也不免觉得更加疑惑,既是如此,那他之前又为什么要我尽量隐瞒自己没有流产的事情,反正这样的消息也不会有机会见报……不是吗?
  我想不出个头绪,问他他也不回答,于是,每次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蒋晨浩对我和杜珉南之间的事情自然是很清楚的,他的反应很淡定,淡定到叫我惊讶的程度。
  我记得有一次,杜珉南来的时候蒋晨浩正好要离开,这两人打了个照面,却也只是点点头,打过招呼就擦肩而过,竟再无一点其他反应,甚至在事后两人也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彼此。
  但显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蒋晨浩一样淡定,就比如陈姓同学,上次她在我这里一坐时间坐久了,杜珉南来的时候她都还没有走,这下可不得了,她吓得惊呼一声,然后就立马一溜烟地收拾东西离开了,甚至连问杜珉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都忘了。
  我见她这副模样,真是又好笑又疑惑,后来她再来的时候我问起来,她才给出了个答案,却是古古怪怪的,原话是:“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天然的强大的气场,看着我的就觉得压迫,吓得只想逃跑。”
  我似信非信,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感到有些忐忑,她万一问起来杜珉南怎么在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趁着这机会把真话说出来……
  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她似乎真是被杜珉南强大的“气场”震慑到了,一直都没有问这个,于是我也就暂时安心。
  有了杜珉南、洁洁、蒋晨浩三人时常的陪伴,再加上韩嫂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生活过得甚是滋润,从怀孕以来,体重竟是长了许多,不过好在着重量似乎都长在肚子上了,身体倒是没怎么见胖,我心里这才安定了一些。
  到了七个月的时候,天气已经渐渐开始回暖,冬天的严寒渐渐褪去,春天的气息似乎已经不远了。
  我肚子里这个调皮的小家伙,这段时间的动静是越来越大,就连杜珉南也从一开始的每次遇上胎动要惊喜上半天,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呢,人们常说,男人傻气的一面总是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表现,我倒是觉得,这句话在杜珉南身上不大适用,他从来不在我面前犯傻,却是对着宝宝,有时候会说一些连我听了都忍不住大笑的傻话。
  每当这种时候,他也不介意,将我一把搂进怀里,也不嫌重,让我就坐在他腿上,枕着我的肩膀,我们两个就这么轻声说着话,紧紧相挨着,有时候一坐可以坐整个下午。
  而他不在的时候,我有时候就一个人躺在躺椅上,看窗外那一日暖过一日的夕阳,想象着孩子出生之后的模样,这么想着,心仿佛也被那耀眼夺目的光染上了一层金色。
  时间似乎也在这夕阳的光辉里也停止了,又似乎是滑走得飞快,跳跃着跳跃着,便到了九个月……
  我忽然觉得心口抽痛,闭了眼睛,将手紧紧的贴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那里一阵一阵的宫缩和绞痛,让我脸色发白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的手指蜷缩着又伸开,豆大的汗珠儿从额上阵阵的滚落,呼吸急促,心跳那么快,似乎很久,才缓缓的收敛住那发散的不安的情绪,低低的轻唤:“韩嫂,韩嫂……”
  “安小姐,怎么了?”韩嫂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湿漉漉的双手,一边推了阳台上的玻璃门出来。
  我捂着肚子,仰着头看她:“好疼……韩嫂,好疼……”
  韩嫂一把抓住我汗湿的手,很快就镇定下来:“您别怕,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忍一忍,我保证,保证孩子和你都不会有事!”
  她掰开了我的手指,顺手将一边的毯子盖在我的身上,我一直仰着脸,目光追随着她,就见她形灵活而又麻利,很快就到了电话旁,先给早就订好的医院打了电话,又打给蒋晨浩,几句话交代清楚,便扔了电话又立马跑回我身边来。
  她脚下不停的走到阳台上,我感觉自己浑身已经都给汗水濡湿了,整个人无助的躺在那里,半闭着眼睛,嘴唇咬的快要破了,却还是止不住肚子里那钻心的疼痛。
  她在我身边蹲下来,心疼地看着我,轻轻给我擦额上的汗:“安小姐,我在这里,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
  我痛得已经连睁眼的力气几乎都没有,却还是轻轻的睁开了,目光看着眼前的韩嫂,又似乎不是在看她,眼前出现了那个人的模样。
  “杜珉南,我疼……”
  我抓紧韩嫂的手,一点点的攥住,那么紧那么紧,一定很疼吧,但她却没有推开,只是任我抓着,不停地温柔安慰着我:“车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我的目光似乎缓缓的失了焦距,只是唇轻轻的蠕动着,一声一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他究竟在哪里,究竟,在哪里……我好疼,好疼,他能听得到吗?能感觉得到我的疼吗……
  我的意识在一片尖锐的疼痛中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脑海里不断回旋着他的影子,杜珉南,你到底在哪里,我好疼……
  似乎是在突然之间,身边的韩嫂就被人一把推开,接着就有一个身影扑过来,紧紧攥住我的肩膀:“安染!是不是很疼……”
  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双眸子又缓缓睁开,面前模模糊糊出现他那张脸。
  我静默地看着他,他不知是怎么用这么短的时间过来的,许是跑了很长的路,整个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话都说不出……
  我艰涩的朝他绽出一抹微笑,手颤抖着举起来,便立马被他一把紧紧握住:“杜珉南,你总算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生孩子了!亲们,你们最关心的宝宝啊!一开始我确实是打算写死的,但是还是没忍心


☆、温柔

  他看我疼成这样,又听到楼下救护车的声音,直接弯腰抱了我起来,我早已没有力气,被他抱起来时,只感觉到身下一股热流涌出,惶恐和疼痛让我一下子差点闭了眼睛昏厥过去。
  他一直在低声安慰我,声音急得都在颤抖,我神智似乎有些不清了;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凄婉地低笑。
  他也低头来看我,脸上的表情心疼的无以复加,抱着我飞快的向楼下冲去,韩嫂来不及收拾,胡乱带了一些早就预备下的必备品,也跟着跑下楼。
  我的意识越来越脆弱,黑暗如潮水般一波波地袭来,我嘴里一直在喃喃地念着什么,自己已经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只听到上方他的回答,一声又一声:“我在,安染,我在……”
  最后,我终于是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脸微微地一偏,沉入无边地黑暗之中,在最后的时刻,我听到他一声一声地呼喊:“安染!安染,不要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
  此生足矣,此生足矣。
  *
  天气该到五月了吧,五月的雨,已经接近夏雨,来的急,去的也快,不过片刻,那窗外如注暴雨忽然间就戛然而止。
  我睁开眼时,就看到窗外那阳光冲破厚重云层,乍然见射出万道金光,似乎刚才还是黄昏时薄暮的缭绕,而此刻却又让人好似回到了午间的光明。
  床边坐着一个人,他伏在那里,脸整个埋起来,只剩下头发在阳光下闪着黑亮的光。
  我唇不由自主地便勾了起来,微微颤抖着伸出手去,抚一抚他的发,动作很轻很轻,生怕打搅了他的好梦。
  可他还是立马就惊醒了,倏地一下子支起身子来,愣愣地看我。
  那表情,真是可爱极了。
  我朝他笑,他脸上的表情是一片空白,过了好久,他才像我刚才伸出手那样,手有些哆嗦得抚上了我的脸颊,我立马朝他笑得更加灿烂了。
  他也笑了,眉眼之间的疲惫一扫而尽,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起来。
  他站起来,大步走到窗边,将那合着的半扇窗帘也唰的一声拉开,让阳光暖融融的照射进来,我眼前立马出现一大片灿灿的金色,连同自己的身体,也立时被镀上了这暖暖的色彩。
  他就站在那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我,又突然往我身边走过来,害怕阳光刺眼吵到我似的,就站在我的床边,为我遮出来一片小小的阴影。
  护士在杜珉南的要求之下把孩子抱来给我看,孩子虽然出生得比预产期早了不少,但所幸是个很健康的宝宝,是一个男孩子,打一眼看过去,和他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我又是喜悦,又是心酸。
  抱着这个小小的生命忍不住的想,孩子究竟能不能喊自己的亲生父亲一声爸爸……有这个可能吗?以他那个霸道的个性,该是有的吧,只是,这称呼怕是永远见不得光。
  “我们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好呢?”他坐在我的床头询问我。
  我闻声,立马收敛了那些悲伤的小心思,笑着看他:“你来取吧,男孩子的名字,该取的大气些。”
  他听我这么说,便低下头去看我怀里这小人,小小的孩子在我怀里微微的动着,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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