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说真的,我没有耍你。”
慕容云深的口气里确实听出几分真,但钱乐儿被他骗怕了,不愿意再相信他。
“可我慕容云深从来不白白帮人,我可以借你二十万,给你也没有问题。不过你如果接受了我的钱,那么从此,你钱乐儿就欠我慕容云深一个人情,大大的人情,日后我会让你加倍的还我。”
说完就放开了钱乐儿,去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钱乐儿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坐起身,正准备起来,一张纸从身上掉了下来,捡起来一看,才知道是二十万的支票。
他昨夜说的话在她耳畔响起——可我慕容云深从来不白白帮人,我可以借你二十万,给你也没有问题。不过你如果接受了我的钱,那么从此,你钱乐儿就欠我慕容云深一个人情,大大的人情,日后我会让你加倍的还我。
如果接受了这钱,她就等于欠他一个人情,日后要加倍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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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钱乐儿拿着慕容云深借她的二十万去办手续时,却传来少年拒绝手术的消息。
从林医生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钱乐儿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好好的为什么要拒绝手术?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做手术。”
雇来的娇妻12
“你是不是担心钱?钱我已经筹到了。”钱乐儿赶紧告诉叫小安的少年。
“我知道,刚刚听林医生说了。”
“你知道,你还……?”钱乐儿看着少年,“我好不容易才筹到这二十万手术费,怎么能说不手术就不手术呢?”
“我就是不想做。”
少年的脾气似乎也很倔,阳光隐去了他脸色的苍白,只是几日不见,他又消瘦了许多。
“小安,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不手术,就真的没机会了,以后就算有再多钱也没机会了。”
钱乐儿双手抱在一起求他乖乖听话,别在刺激她了,她其实很脆弱的,真的再也禁不起刺激了。
少年突然搂住钱乐儿,低声说:
“我不想手术,如果手术的话,可能连半年都活不到。万一手术失败,我会死在手术台上的。”
少年的身体在发抖。
“呸呸呸!童言无忌!”钱乐儿拍着少年的后背,坚定地说:“有我在你身旁陪着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
一经五年了,他几乎到了最后的极限了。
不知道这样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看到钱乐儿坚定的眼神,少年无言的低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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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很喜欢晒太阳,自从住院后,他鲜少独自呆在病房里,总觉得里面的气氛太压抑,而且那刺鼻的药水味很难闻,好像无时不刻的再提醒他是一个重病患者,也刺激着他总是忆起许多年前的那一幕。
他看见那个女人做进豪华的轿车里,拼命的追着那辆豪车。
可是车子却越开越快,然后他被一辆横向行驶出来的轿车撞出很远,摔在地上时,耳边还听见自己身体撞击地面的轰声,昏迷前的那一刻,他看见那辆轿车继续开远。
他看到她了,她应该也注意到他了。
就连他的生死她都不管吗?
少年侧躺在医院草坪的长椅上,将头枕在钱乐儿的腿上,安静的晒着太阳。他的头发像墨一样黑,又柔又亮。发顶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一圈金色的弧圈,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雇来的娇妻13
钱乐儿眼神柔和,宠溺的望着少年,一袭威风佛来,吹乱了少年的发丝。钱乐儿轻柔的将少年吹乱的头发理顺。
离开医院后,钱乐儿去打零工,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到家。
慕容云深似乎不高兴,钱乐儿尽量不去惹他。
洗了澡,上沙发睡觉。
在医院陪了小安大半天,然后又工作到现在,早累的想趴下了,连话都懒地讲了,只想赶快睡觉,明儿早还要去医院看望小安,顺便问下手术的相关事宜。
“钱乐儿,你今天上午去哪儿了?”
“我困了,明天再说……”钱乐儿累的快没力气回答了,然后无力的“嗯”了一下就睡了。
慕容云深不知怎么了,偏不让她如意,硬是将她从沙发上叫了起来。
“告诉我,你上午去哪儿了?”
钱乐儿坐在沙发一角,蜷缩着身子,疲惫地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上午做了什么这么累啊?”慕容云深已经从床上下来,坐在钱乐儿身旁,暧昧不清地问。
钱乐儿很累,累到听不清慕容云深说些什么,这让慕容云深觉得她是在藐视他的尊严,为了惩罚她,他突然将她从沙发上抱起,重重的扔到床上,疼地钱乐儿骨头都好像裂开了。
“你干嘛?”睡意也被这一扔扔去了好几分。
她终于肯睁开眼睛看他了,慕容云深又是那一副懒散无趣的表情,问:“你上午去哪儿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吗?”钱乐儿打了个哈欠。
“我只是问你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干涉你了?”慕容云深也玩起了抠字眼,“再说,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呢?”
“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有吗?”
“没有吗?”钱乐儿也累了,懒得跟他去讨论这个问题,想下床回沙发上去睡觉。
慕容云深漫不经意的将她按在床上,懒洋洋的笑,那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已经半夜了,你想干嘛?”
“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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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乐儿又惊又羞:“我们只是假结婚,你可别乱来,要女人的话,外面多的是,我不会管的。”
“你欠我一夜!”慕容云深要去亲钱乐儿,钱乐儿连忙捂住口,口齿不清地反驳:“我只欠你一个人情而已,你别乱来。”
“那你现在就还我这个人情吧!”慕容云深拿开钱乐儿的手,低头暧昧的靠近她的唇瓣,吐着淡淡的气息,呢喃低语:“给我吧,就当你还了这个人情。”
“等、等一下。”钱乐儿匆忙转过脸去,躲开了他的亲吻,急匆匆地说:“等我睡着了,再给可以吗。”
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样,就不会害怕了。
他爱怎么样怎么样。
慕容云深有些哭笑不得,“陪我一夜就这么难为你吗?还要等你睡着?有多少女人想都想不来,你还这样推三阻四?”慕容云深又说:“要不你告诉我,你上午去哪儿了,我就放过你这次!”
“……”
过了许久,都听不到回答,慕容云深看着身下小女人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慕容云深眼色微暗,放开了她。
其实,他知道她上午去哪儿了,全都知道,却还要故意这样问。
因为他不能容忍被欺骗,更不能容忍对方不忠诚。
………………………………………………………
少年的手术安排在一个月后,现在开始做术前的准备。
钱乐儿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来医院陪着小安。
她知道他害怕,其实她心里也怕。
以后的事情谁也预料不了,现在只能尽力去做,将来才不会后悔。
那二十万是哪来的,钱乐儿并没有告诉小安,小安也没有当面问过她。
其实小安很想知道,只是不想钱乐儿为难。
“乐乐!”阳光下的少年又枕着钱乐儿的腿,唤她的乳名。
“嗯?”钱乐儿一边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一边轻声应着。
“乐乐!”又唤一声。
他喜欢这么唤她。
很亲切。
“嗯,我在这儿呢。”钱乐儿知道他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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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这儿呢。”钱乐儿知道他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
“乐乐!”
“……!”
“乐乐!”
“……!”
“乐乐!”
“……!”
“乐乐!那个人是谁啊?”
“……!”钱乐儿惯性的没有说话,怔了一下,突然问:“啊?”
小安坐起身,看着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青年。
阳光太刺眼,钱乐儿看不清他的面容,微眯起眼,等他走的近些了,才看清他的长相,摇摇头,说:“不认识。”
“钱小姐,不记得我了吗?”
钱乐儿仔细看着对方,板寸头,长相帅气。觉得有些眼熟。
“那次我的车不小心撞到你……”
“原来是你啊!”钱乐儿两眼杀气的瞪着萧仁贤,要不是看在少年在这儿的份上,她估计早已掐上他脖子了。
瞧着钱乐儿眼中的杀气,萧仁贤打了个激灵,赔笑道:“其实那次是个小误会。”
“乐乐,你们认识吗?”少年好奇的问,声音柔和。
“见过一次,不过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萧仁贤立刻回答:“我叫萧仁贤!云深没告诉过你吗?”
钱乐儿好奇的看着他,“这和慕容云深有什么关系啊?”
“乐乐,云深是谁啊?”少年好奇地问钱乐儿。
“一个朋友。”钱乐儿没敢告诉小安,慕容云深和自己的关系,就快手术了,怕他受刺激。
萧仁贤看出了点名堂,不过很识趣的没有戳穿钱乐儿,只是问钱乐儿少年是谁。
“这是我弟弟,小安。”
小安立刻不满的纠正,“不是弟弟,我们一样大。”然后看着一头雾水的萧仁贤说:“我叫钱俊安,你可以叫我小安。”
萧仁贤有些拿不准:“你们是……双胞胎?”
小安笑道:“好多人都说我们长的不像。”
真是双胞胎啊!?萧仁贤抹汗,真看不出来哎!
双方寒暄几句,萧仁贤便离开了。
他只是来医院看望表妹,正好看见和少年在一起的钱乐儿了。
当时还不太敢确定。
钱乐儿已经嫁给云深了,怎么会跑医院来和别的异性在一起呢?
这样是让云深看见,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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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了解慕容云深最不能容忍被欺骗和被背叛了。
可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双胞胎姐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对热恋中的恋人呢。
刚开始看到他们的那一瞬的时候,萧仁贤的脑子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请等一下!”萧仁贤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就见钱乐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上来。
“还有事吗?”
“你在医院见过我的事拜托你不要告诉慕容云深可以吗?”
萧仁贤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客气地说:“云深的占有欲一向很强,你可要小心哟。”
萧仁贤很了解慕容云深的性子,表面上一副优雅的贵公子摸样,其实是个占有欲超强又霸道的小气鬼,从来不干吃亏的事,要是被他看见他们姐弟俩在一起的画面,一定会误会,以他那性子到时候钱乐儿可有的受了。
……………………………
艾丽住院了,萧仁贤经常往医院跑,这样一来二去便和钱乐儿熟络了起来。
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拘谨。
为此,钱乐儿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向萧仁贤索赔。
那次他的车撞到她,差点把她的魂都吓穿越了。而且她的包包后来也被抢了,到现在还没找着呢。
“当然找不着了。”萧仁贤随口说。
“什么意思啊?”
萧仁贤一时口误,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了。
“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要不然云深那家伙非整死我不可!”
得到钱乐儿的保证,萧仁贤才告诉她,撞她那次都是慕容云深在背后策划的,那个抢包的扒手也是他找人假扮的,所以她的包包在慕容云深那里当然就找不着了。
钱乐儿气的火冒三丈,上去就掐萧仁贤的脖子:
“真是太过份了,两个大男人竟然欺负我一个良家少女,害我打了一个星期的石膏,还白白破费了大笔钱,那可是我的血汗钱……”
萧仁贤被她掐的就快断气了,不停求饶:“我是被逼无奈啊,你快松手啊,再掐就死了……,那我赔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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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乐儿松手了,“精神损失费还有医药费一毛都不能少。”
萧仁贤出手很阔气,也很干脆,写了张十万块钱的“巨额”支票赔偿给钱乐儿。钱乐儿一开始还不敢接,怕他又像慕容云深那样耍她,最后还是萧仁贤亲自将支票放进钱乐儿手里,可他不该说最后那句话……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
这句话严重的伤了钱乐儿的自尊心,萧仁贤也有所察觉,可话以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钱乐儿回去后将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三遍,最后终于在橱柜下面的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包包。
她问慕容云深:“我的包包怎么会在你房间?”
慕容云深回答的很淡定:“我忘了告诉你了,上个星期那个抢你包的扒手被抓了,所以这个包就还回来了。”
钱乐儿眯眼……这个家伙连说谎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不相信我?”慕容云深突然凑近钱乐儿,“如果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警局问。”
“我、信!”钱乐儿咬牙道。
她如果去警局问,只是自讨没趣,他一定早就和警局的人打过招呼了。
慕容云深将下巴放在钱乐儿的肩上,亲昵地靠近她的脸颊,说:“下个星期,我要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舞会,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为什么要陪你去?你给我多少钱啊?”钱乐儿肩一甩,将慕容云深的下巴甩开了。他们只是假结婚,没人的时候没必要这么近。
“没钱。”慕容云深淡淡道。
“不去,要去你自己……”
慕容云深突然推倒钱乐儿,笑着逼问:“去不去?”
“不去!”
“再说一遍!”
“不去,我只是答应和你假结婚,可没答应陪你参加……你干嘛?”
慕容云深突然去吻她,钱乐儿连忙推开他的脸,“你最好别在对我动手动脚的,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钱乐儿想了半天,最后弱弱地回一句:“要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随便。”慕容云深低头亲她,钱乐儿脱口而出:“我去!”
“乖!”慕容云深笑眯眯地在钱乐儿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去洗澡了。
钱乐儿气愤填膺地坐在沙发上,本想回来找他兴师问罪一番,结果又被他蒙混过关。想到刚才又被他欺负那一幕,气的乱挠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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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老爷子下楼来跟他们一起吃饭。
足可以坐下十几人的桌子又长又大,上面摆满了各式菜肴,足够十几人吃的。
晚餐桌上,只听见轻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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