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伯伯还咬她那里,咬得她好疼,还让她张嘴,含住那他双腿间的丑东西,她害怕,嘴巴吞不下,还不能哭。
可是有一天,她看到了好漂亮的妈妈,妈妈要带她走,她很高兴,现在妈妈是不是不要她了,要让她回去那里了?
她小小的脸上很是惊恐,两只小手紧紧地拽着温兰兰的手,不肯放开。
“没、没有……”温兰兰回答的很颤抖,紧紧地抱住她,“大、大姐,你别吓着念琪,别吓着她,真的别吓着她,她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的。”
小七躲在伍建设的身后,听到她们的话,又是好奇地探出脑袋来,瞅着念琪与温兰兰还有那个跟虎姑婆一样的李姨,精致的小脸,就是有些迷茫了,“她真不是我爸的女儿了呀?也对,我爸早做过结扎的,不可能有女儿的——”
话说到后半句,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简直就是让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一时间都不能做出反应来,就是伍建设也有点震惊,震惊地看着她。
这么多目光对着她,小七到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挠挠脑袋,“我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事给忘记了,对了,就是这个事,我爸以前说过的。”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李姨把她从伍建设的身后拉出来,双手抓着她的双肩,整个人快失去理智一样摇着她,重重地摇着她,也不管小七能不能受得了,“你再给我说一次,再给我说一次!”
小七给摇得头晕脑胀,整个人都快让她摇晕过去,全由着李姨在那里摇得跟个破布娃娃一样,没有反抗的能力。
伍建设一看,这可不太好,把她拉回来,挡在李姨的面前,“妈,你冷静一点,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把人带过来,可不是让你出气来的。”
他说的很冷淡,谈不上什么感情。
伍建设的话到底是让李姨冷静下来,她凝着张脸,“我恨不得剥了她的皮,可是你爸还得需要她,把人送去叶秉泽那里——”
“得了——”提起柳部长,伍建设有点不耐烦,“你跟着他就成了,别把我也拉过去,连自己儿子都出卖的人,你以为他会在乎我这个私生子?”
别说笑了,那位看上去道貌岸然,骨子早就烂透了,还不屑他这个私生子,他这个私生子还看不起柳部长呢。
“柳成寄在那里高高坐着,凭什么你现在成这样子,都是他的儿子,得一样是吧?”李姨说的斩钉截铁,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整个人都是严厉。
小七躲在那里伍建设那里,满眼惊惶之色,似乎是让李姨给吓着了,都不敢动一下,小脸色苍白极了,跟纸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
☆、083谁是谁的菜
这是伍建设心中的隐痛,看着柳成寄,他总是特别不甘心,明明一样都是他的儿子,一个是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甚至连地下都不是,还待在阴沟里,怎么也出不来,而柳部长想的是怎么从私生子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他的母亲甚至是不顾一切地帮着柳部长。
“够了!”他忍不住厉声喝止,站在李姨的面前,眼里有着伤心,近乎于彻骨的伤心,让他怎么也不能原谅面前的中年女人,“你别说了,我明明有更好的出生,你为什么管不住你的裤腰带,让我成了私生子,成了私生子你还不消停,还让我去巴着他,你就是这么做母亲的,妈?”
这简直就是一段心酸史,伍建设从小到大都被耳提面命地说他是谁的儿子,他以后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最好的回报,伍老爷子对他不错,但总归不是亲爹,没能做得更细致一点。
李春兰气得不行,那发福的身体快要颤抖,扬起手就要打他一巴掌,却被小七拦住,这一拦,她更怒火狂烧,迁怒于小七那张脸,迅速地扬起手要打小七。
小七逃的更快,跟个小兔子一样,迅速地躲回伍建设的身后,得意地看着李春兰,还双手鼓掌着,嘴里大声嚷嚷,“看,虎姑婆,虎姑婆要吃人了,要吃人了,叔,快把虎姑婆收拾了,快快、快上去,你把她收拾了,我给你糖吃。”
前面的话还像样点,后面的话已经让伍建设那点怒气都收拾起来,跟着李春兰计较,毕竟已经没有意思,他现在早已经过了需要母亲的年纪,更不需要母亲在他为打点,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做的其实是伤害他的事情。
他宁愿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是伍红旗也好,是那位更不择手段的柳部长也好,总之,那些事,都与他无关了,他现在只想要回自己的东西,从叶秉泽的手里,有了小七,他想会很容易。
他想从暗地里走出来,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里,把身后乱蹦的人抓住,面对着脸色极为难看的李春兰,“别再跟我说他是我父亲,我的是父亲伍老爷子,柳部长什么也不是,你要是愿意跟着他,我不阻拦,别让我再愚蠢地为了一点劳什子的父子之情为他做些龌龊事。”
这么多年来,他明面上是叶秉泽的走狗,暗地里却是柳部长送予叶秉泽的棋子,明着为叶秉泽做事,暗地里却是为柳部长做事,柳部长的野心更大,他的位置未必不是求着那一个,比起连家来,他的力量太薄弱。
伍建设算是看透了,为别人做嫁衣的事,他还是不乐意,一点都不乐意,这算是他最后对李春兰说的话,“你让我失去了妻子,也失去了孩子,你不会做一个母亲,可我想学着做一个父亲,合格的父亲!”
小七歪着嘴,跟搞怪一样,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温兰兰也不惊讶,这事儿到是真的,别看伍建设现在这样,人家还真结过婚,这结婚的对象还不是一般人,不过到底是谁,她也说不太清,当时跟伍建设被赶出伍家有点关系。
“在这之前,你得把钱如数都交出来。”李春兰更有主意,从她开始从自己的婚姻里踏出脚来,她早就是豁出去的人,柳部长的薄幸,伍红旗的无耻,让她知道得把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里,看着儿子欲与她断绝关系的样子,她说的更无情,“我交给你的东西,得全部拿出来。”
有些人,就是这么个样子,明明东西掌握在她手里,却老是朝小七要,好像她是清白无辜,东西全让小七藏起来硬是不肯交出来。
可事实上伍红旗怎么舍得让他自己的女儿接触这些龌龊事,半点都不沾,把最后的钱都交给李春兰,想叫李春兰把钱交出来,别牵扯上他的女儿就成,这是一个父亲的可怜心愿,可李春兰已经对他恨之入骨,怎么会帮他!
小七的所有事,不过是一个深爱女儿的父亲,把女儿托付错了人,相信错了人。
这简直就是撒狗血剧,一环还有一环,父不父,母不母,都是一群JIAN人,谁都没有比谁高尚,都是一堆渣。
伍建设到是笑了,双手一摊,“我已经交给徐剑笙了,这些钱本来就得交上去,妈,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当年柳部长与伍建设来往的一点小秘密呢。”他在笑,笑得很乐。
温兰兰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是没有痛快的,她恨柳成寄这不假,当时她还是小女孩,暗恋着柳成寄,柳成寄不是什么好人,这她更清楚一点,从她对他下药,结果却在伍红旗的床里醒来时,她就明白了。
可是——
比起柳成寄,她更恨李春兰,举报伍红旗的事,全是李春兰一手操控,她父母兄弟的前程都在握在她手里,后头还有更大的人物,她不敢,硬着头皮上去,李春兰还是不放过她,让她成了如今的交际花,张开腿来,任由着那些披着光明外衣的禽兽在她身上逞凶。
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伍建设,她是想从你这里拿钱去讨好李副省长,不是给柳部长的,柳成寄那些视频的事,全是她跟李副省长还是郑由平一起计划的,就是想拉柳成寄下马。”
一出又一出,就像紧张刺激的电影,让人看得都觉得惊奇。
小七瞪大眼睛,她听着,仔细地听着,又发现她自己有些听不懂,什么李副省长,什么郑由平的,一堆堆名字,就像不知名的符号在她的眼前闪着,她两眼直直地瞪着温兰兰,有些个呆愣。
“啪啪啪——”
有人拍手了,不是伍建设,不是温兰兰,更不是李春兰,小七嘛,更没有,她的脑袋回路还没转过来,反应没这么快。
拍手的到是柳成寄,他独自一个人走进来,拍着手,看着这几个处在一起的人,或许他想的对,盯着伍建设,迟早有一天,能让他把小七弄出来,他再来个渔翁得利,这简直是好事。
他赌对了,迈着成功的步子走向伍建设,没看这屋里的人一眼,更不去去注意他们脸上的“丰富”表情,他朝着小七伸出手,温柔地瞅着她,“小七,跟我回家吧?”
可是——
小七早就是出现记忆混乱,她不记得眼前的就是柳成寄,她一直是当成叶秉泽,于是瞪着柳成寄递过来的手,还用力把他的手挥开,戒备地瞪着他,“不,我不!”
她仰着下巴,骄傲地跺跺脚,就是不认同柳成寄这个人。
柳成寄眼里有些涩,好不容易找回的人,现在又成了陌路,简直剜他的心,瞅着她的眼睛,她眼里倒映出他的人影,全然的陌生,仿佛他与他只是毫无关系的人。
他不可能让她就这么把他忘记了,他上前一步,试图把她从伍建设的身后拉出来,可是她退得更快,让他的手落了空,伍建设更是挡在他的面前,笑笑地看着他,那神情,有着说不出的厌恶。
“把小七还给我,我就把沈墨青在哪里告诉你。”柳成寄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异母兄弟,有些事,他一直就知道,“你不是一直在找沈墨青的吗?”
他盯着她,等待着交换,表情笃定地又加上一句,“如果你不在乎沈墨青的话,我想也许我得回去了。”他对着伍建设说话,眸光紧紧地盯着小七,得到的却是她怯生生地避开他视线的举动,让他急得想上前,又是不想把她吓着。
沈墨青——
这三个字如平地起惊雷,就是连想靠向伍建设的温兰兰都觉得惊讶,那是沈家的女儿,沈科最大的侄女,据说是出国了,可是谁也找不到她的任何消息,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样。
“不成!”出声喝止的是李春兰,她把温兰兰推到一边,也不顾念琪跟着温兰兰快摔倒,“我不准你去见沈墨青——”
伍建设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已经给过她那么多次机会,还是只记得她自己,这一生,她只爱她自己,谁也不爱,他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好好地活下去,光明正大地站在沈墨青的面前,告诉她,他配得上她?
“你真知道?”沈家的人,一个个如狼似虎,根本不让他靠近沈墨青一步,他明明快找到了,总是晚了一步,“她上个月在哪里?”
柳成寄嘴一咧,“泰国,她在泰国,你不是去过了嘛,没找着对不对?”
他问的胸有成竹。
“你们在说什么呢?”小七疑惑地看着他们说话,有种不妙的感觉,让她挤到他们俩的中间,“我不跟叶秉泽走!”她的手指向柳成寄,瞪着他,不依不饶的态度。
“那么跟我走!”
那声音冷沉,从外边传进来,来的不是一个人,身前身后都是人,这是叶秉泽出现的方式,他向来这般,出现的姿态总是叫人望而生畏。
☆、084谁是谁的菜
小七眉开眼笑,哪里还把伍建设放在眼里,赶紧地冲着叶秉泽跑过去,在她眼里,那就是柳成寄,而一直站在她面前,想让她正眼一看的人却是真的柳成寄,她毫无所觉,只知道奔着那人去。
叶秉泽心里五味杂陈,明明喜欢她的举动,可一想到她把自己当成柳成寄,心里又觉得自己挺窝囊,要是按着他原来的性子,早就是——
他搂住她,忽然觉得她很单薄,想着原先能硬着心肠对她做下的事,现在便是想也不敢再想了,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心里自是不太好受,什么叫做难受,为一个女人,什么叫不忍,也为一个女人,他现在才明白些许。
“我们回去。”他的目光扫过伍建设一眼,拥着乖巧听话的小七要往外走,临到门口时,他的脚步停下了,“你的事,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也许你们兄弟谈谈?”
他说的轻巧,把话丢下,自己带着人走。
柳成寄不是不想追,想着小七陌生的眼神,说句矫情的话,心如刀割,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露出嘲讽的笑意,是针对他自己,活得多可悲,自以为意气风发,如今是什么也没有握在手里。
“谁叫你是他的儿子。”李春兰瞪着柳成寄,眼里充满了怨恨,“要不是你,我不会到现在都不能正名,又让他娶了张廖爱那个贱人,我的儿子也成了私生子。”
这种指控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甚至牵强附会,世上大抵就有这么一种人,觉得什么事都是别人的错,也不想想她自己,嫁了人还不甘寂寞,选择红杏出墙就得想到后果,自己不如能愿,还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恨不得别人都倒楣了事。
伍建设冷着脸,没有丝毫的动容,把她的话从这只耳朵听进,又从另一只耳朵出来,又或许是他从来没听入耳里,“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柳成寄说的很简单,“你不觉得早退会是更好的选择吗?”他压下眉角,等候着一个回答。
“你想的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伍建设笑着点点头,如果不是身世的纠葛,也许他们会是好朋友,“我想你应该出国,最好现在就走,我不想那些事给挖出来,也不想承认那位高高在上的柳部长是我父亲。”
比起柳部长的儿子,烈士的遗腹子会更好听,人活着,怎么着都得为自己打算,也许算是沽名钓誉,可他不在乎。
李春兰到是不认同,她从来都是觉得自己一心一意为儿子谋划,儿子不承她的情,如今还想她做的事全都撇开,甚还要送她出国,这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你看看他,他的一切本应该是属于你的,你的眼睛看不见吗,硬要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吗?”
她吼得声嘶力竭,恨不得一下子吼醒伍建设。
伍建设再清醒不过,眸光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还是去青山医院吧,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