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打算碰这个女人,那还用等到现在?
杜清然暗叫一声糟糕,连忙停止开车的动作,蹙眉看着他,“我不想留在这里。”
这个男人现在是在耍流氓吗?
那么高大颀长的一具身躯,居然只在他坚实的腰身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胸肌腹肌,长腿,全露。
细碎的短发上,还滴着水。
一张俊美异常的俊脸,完美到人神共愤。高挺的鼻梁,与他的人一样高傲桀骜,线条完美。
当然那一双幽黑迷人的俊眸,则在喷着火。
杜清然顿时毛骨悚然。
真生气了吗?
“下来。”果然,围着浴巾的男人开始发出命令了,漆黑深邃的眸,含着一丝危险。
杜清然知道自己与他力量悬殊打不过他,立即下车,先服软,“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除了陪他看星星,其他什么事都不准做!
不过这个出身好、家世背景好、经济条件好、学识学历高、品位高、社会成就地位高的优秀钻石男居然喜欢看星星?
这应该是女人们喜欢做的事情吧。
“当然是先填饱肚子,走吧。”他居然没有揍她,垂眸看她一眼,转身走了,走向别墅方向。
杜清然立即跟在他身后,似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回到别墅之后,他立即把睡袍穿上了,脚上也换上了拖鞋。
杜清然这才发现他刚才原来穿着浴拖,湿漉漉的,难道是刚才直接围了浴巾就从浴室冲出来了,为了拦住她?
想到此,她的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报复快感,唇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能让这个严谨的男人失控失态也不错,谁让他平时总是欺负她呢!
……
靳辰见她一直在笑,便故意拧了拧眉,“接下来真想好好惩罚你。”
果然,杜清然立即不敢再笑,抬头张皇的望着他。
惩罚她?该不会是又要对她用强的吧?!
前几次被他强吻就算了,反正已经过去了,但现在,这头色狼绝对不能碰她!
她已经忍他很多次了!
靳辰见她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怒瞪他,无奈的一笑,“想到哪里去了?我若真想碰你,也得找个气氛好的时候,现在,我罚你洗盘子。”
刚才她差点逃跑的事就算了。
看来真是吓着她了,让她这么的抵触他。
但这女人现在还是这么的讨厌他,他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她的心呢?
“……”洗盘子?
她才不干呢!在家里妈妈都舍不得让她洗盘子,每次都是她与妈妈抢着洗,现在,她怎么可能给这个混蛋洗盘子?!混蛋只手擎天傲睨一切,都是让人给惯坏的!
曾经的婚礼
一顿晚餐吃得食不知味。
杜清然盯着面前的这一个个盘子,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还真让她洗碗么?他自己怎么不洗?
靳辰也看出了她的情绪,勾唇微微一笑,“还在生我的气吗?刚才只是逗着你玩。”
他用餐巾优雅的按按嘴角,结束用餐了,“走吧,我们去楼顶赏月。”
“一定要去吗?”杜清然表示抗议。
其实她不喜欢这种安静压抑的晚餐氛围,也不喜欢赏花赏月,太沉闷了。
“当然。”靳辰玩味勾唇,高大身影已经转身上楼了。
静静享受二人世界,谁也不允许打扰他们,以后这个女人会喜欢这种浪漫氛围的。
“……”杜清然不得不立即跟上他的脚步。
她才不喜欢,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顶楼在三楼,视野极好,从这里一眼望去,便可以看到多座远山的壮阔轮廓,以及山上一排排的路灯。
这里实在太高了!
两人静静躺在躺椅上,享受这阵阵袭来的清凉夜风,仰头看天上的星星。
星星很美,一闪一闪,似一颗颗镶嵌在黑绒布上的明亮水晶,正闪耀璀璨光芒,但杜清然却看得想睡觉。
真是太无聊了,这里哪里有什么浪漫可言?
这个男人难道自己不觉得自己的生活太无趣?
靳辰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兴致缺缺,便伸手为她盖了一件毛毯,
“外面风大,盖着。”
杜清然心窝微暖,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于是两人开始聊天,似朋友一般和谐相处,
“以前没有过男朋友吗?”靳辰挑眉问。
长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居然没有男人追?
杜清然在躺椅上动了下身体,“有。”
睡在这里实在太冷了,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夜晚的山顶尤其冷么?
不过刚才他并没有真让她洗碗,还算有绅士风度。
果然,这个回答令靳辰沉了下脸,“与他现在还有联系吗?”想不到这个女人现在有男朋友。
“没有。”杜清然回答得很坦然,好奇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对这个问题感兴趣?靳总你是快结婚的人,不该对别人的私事感兴趣。”
靳辰这才想起自己快要结婚了,翘了下唇,“我是快要结婚了,杜清然你祝福我吗?”
他从躺椅上起身,来到栏杆前,眯眸望着远处的夜景,“四年前有个女人也想嫁给我,但是最后她出意外死掉了。她死于一场绑架案。”
杜清然很诧异他会与她聊起这个话题,问他,“你爱她吗?”
“不爱。”他回答得很干脆,扭头,俊眸幽暗盯着她,噙着冷笑,“如果我爱她,那么早在几个月前我便给她报了仇。她的死除了让我同情与愧疚,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杜清然终于见识到了他的冷血无情,蹙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夏沁?”
夏沁不就是与他定了婚么,又没有做什么给他戴绿帽子的事。
“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对她?”他反问她,俊眸微微眯起,“对于一个陌生的女人,我该怎样对她才算合适?”
这个问题果然问住杜清然了。
是啊,这是夏沁与他之间的事,关她杜清然什么事?她为什么要为夏沁打抱不平,还义愤填膺?
至今为止夏沁这个女人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模糊了,她甚至不知道夏沁曾经是怎样与他相处,可是看着他那双无情的眼睛,她真的感觉好心痛。
……
夜深人静,杜清然在躺椅上睡着了,靳辰则回到了别墅,没有再上来。
躺在躺椅上的她做了个梦,忽然梦见自己的父亲在斥责靳辰,斥责他无名鼠辈,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除了有一副自傲自大的臭脾气,他还有哪一点配得上夏沁你?”
“爸!”
“我有说错吗?我们夏家配他靳家绰绰有余,但这混蛋不懂得珍惜,公然在订婚礼上悔婚,还给我当场走人!”
“爸,靳辰他有女朋友,您不要这样逼他。”
……
而外面则是订婚礼现场,来了好多宾客,皆好奇的望着他们这一边,等待着新郎新娘出场……
但一身白西装的靳辰当场走人了,脱下他的白西装狠狠扔在地上,留下一个无情的高大背影,让她成为全场的笑话……
那一刻她以为这是她这辈子最糟糕的一天,却没想到第二天她直接成为全城的笑话,各大媒体都在报道她被悔婚的消息,让她再也走不出家门…
……
做梦中的杜清然头冒冷汗睁开眼睛,虚弱的喘了喘气。
真是疯了!她怎么会梦到夏沁与靳辰的婚礼现场?!
她是夏沁
平安无事的度过一夜,两人终于可以下山了。
盘子没有洗,他也没有再逗弄她,赏过星星之后,他送她下山了。
相比于昨天的路痴,今天他的方向感实在好太多了,驾轻就熟的回到清潭别墅。
这个时候靳老爷子与靳奶奶已经回来了,正等着他的孙子靳辰回来。
但没想到,靳辰带了个女孩子回来。
昨天早已听二儿媳妇茗苑说起,靳辰带了个未婚妻过来,打算结婚之后搬过来。
靳老爷子甚是欣喜。
他们家孙子一直不肯结婚,总是没有一个女孩能入得了他的眼。
今日,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这么幸运,能得到他的青睐?
门外,杜清然正随靳辰一起走进门来。
忽见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等着她,她吓了一跳。
二婶何茗苑在一旁为大家互相做介绍,笑着,“爸,妈,这位就是靳辰的未婚妻杜小姐。杜小姐,这位是老爷子与奶奶。”
杜清然朝那边望去,只见老爷子鹤发童颜,满脸的笑容,非常和蔼可亲。
靳奶奶则温婉柔和,容光照人。
“杜小姐,请坐吧。”靳老爷子一直笑呵呵,对面前的这位孙媳妇很有眼缘,“不知道杜小姐是哪里人?”
这位杜小姐看起来与靳辰挺般配的,很有夫妻相,而且杜小姐看起来很面善。
“老家镜湖渔港。不过我不是靳总的未婚妻,我是他的秘书。”杜清然向老人们解释,“靳总的未婚妻姓肖。”
“是吗?”靳老爷子笑了笑。
高大的靳辰则在一旁坐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的喝着,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他才像这个家的一份子,在爷爷奶奶面前做乖孙子,乖乖的喝茶。
杜清然瞥了他一眼,“靳总,你说是吧?芷晴现在在国外挑选婚纱,马上就会回国了。”
靳辰居然点了点头,继续喝他的茶,唇角勾着。
这边的靳老爷子与何茗苑则纳闷了,
“不是说与肖家联姻吗?大嫂那边一直在准备着。”
“对方的名字好像真是肖芷晴。”老爷子感叹了一句,“不知道这位杜小姐与肖家是什么关系?”
“可能靳辰真喜欢这位杜小姐,不喜欢肖小姐。”何茗苑在一旁分析。
“真正嫁过来的人,应该是这位杜小姐,肖小姐则被顶替了。”靳奶奶在一旁笑,轻声细语,“这种事发生在我们家靳辰身上一点都不奇怪。”
……
杜清然与靳辰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在楼下与靳爷爷靳奶奶二婶打过招呼之后,这个男人将她带来自己的房间了。
他指了指大床的一侧,“今后这里是你的位子。我睡的时候,你得陪。”
“不行!”
“不行也得行。”他坏笑,自行在大床上躺下了,非常的惬意,“睡在这里真舒服。”
杜清然则在打量房间的四周。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真好,少去了都市的浮躁,多了几分花香鸟语的清净,豪宅的院子里都是植物,绿化非常好。
“你也过来躺着。”床上傲气的男人拍了拍床面,笑着,“对这里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杜清然毫不吝啬的给予了赞美,然后走过来躺着,与他一起平躺,“以后不想看星星了。”
“为什么?不喜欢吗?”他扭头。
“嗯。”她点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你结婚。”
“梦见我结婚?”他诧异挑眉,“什么样的?”
“梦见你把芷晴抛弃了,在婚礼上当场走人。”杜清然撒了个小谎,故意试探他,“你到底结过几次婚?”
“唔。”这个问题令他沉吟了一下,然后伸臂过来搂着她,亲吻一下她的脸颊,“一次都没有,我人生的第一次属于你。”
“我才不相信你。”杜清然一把将他推开,让他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在没有我的允许之前,不许碰我!”
都快要结婚了的人,还在外面这样沾花惹草!
“ok,不碰你。”他撇撇嘴,把长臂给收回去了。
这个婚他又不想结,但若新娘是她,他可以考虑一下。
——
杜清然被留在宅子里吃晚餐。
二婶何茗苑一直在给她夹菜,笑着,“听说杜小姐也在M。C工作,我也在M。C,以后若有生产方面的事务,可以过去找我。”
杜清然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何茗苑是靳家二叔的结发妻子,在公司的权力仅次于靳辰与几个大股东,现在这样向她示好,是要把她当成自己人吗?
“女人,你的手机响了。”一旁的靳辰用俊眸扫一扫她沙发上的包,示意她去接听,“别让它一直响。”
“哦。”杜清然连忙起身去接听电话。
不过她拿着手机走到外面去了,走在小花园里,“妈。”
文雅在那端急了,“然然,这几次打电话你都不接听,妈妈快被吓死了。妈妈现在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事?”杜清然莫名的紧张起来。
文雅在那端犹豫了几秒钟,然后道:“这段时间,肖家给你重新办理了身份与户口,你的名字改为夏沁,你叫夏沁,知道吗?”
“为什么?!”清然发出尖叫声。
这是她的名字与户口,岂能说改就改?
“因为,”文雅在迟疑,也很痛苦,“妈妈不想瞒着你,因为这样对你不公平,你毕竟还有父亲等着你,你的家人都在找你。四年前你与清然一起发生车祸,我们误救了你,把你当成了清然,但你的体检报告显示与我没有母系关系。”
“……”杜清然五雷轰顶!
------题外话------
得意洋洋的靳辰接下来有罪受了,咩哈哈~
谁在吻她?
打个电话回来,靳辰发现杜清然的脸色尤其不对劲。
这个女人面色苍白,心不在焉的在他身边坐下了。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我可能吃饱了,你们慢用。”她又再次从餐桌前坐起,准备告辞,“妈妈刚才打来电话,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了。”
靳老爷子表示理解,点点头示意让司机送她,“让姜司机过来送送杜小姐吧。”
“麻烦您了。”
于是一段时间以后,杜清然终于从这幢别墅走出来了,靳辰在门口送她,但并没有与她一起返回市区,“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病了。”杜清然撒了个谎。
“那你好好照顾伯母。”靳辰果然信了,俊眸看过来,示意司机将她送回去,“务必将她送到门口。”
“是,少爷。”姜司机领命。
——
杜清然回到了恒业大厦,发现母亲文雅并没有去上班,而是留在家里收拾东西。
“妈,您在做什么?”她朝这边大步走过来。
文雅闻声转过身,一双眼睛红肿如核桃,见着杜清然又是一阵泪涌,“这几天我一直在忙你身份的事,取了你的DNA去做化验,但结果……”
杜清然拿起桌面上的化验单飞快的翻了翻,“您疯了吗?这种话您也相信?”
“夏小姐,你真的不是我的女儿清然,你是夏沁。”文雅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夏沁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可是毕竟,她们相处了四年,她对夏沁有母女之情。
但夏沁终究是夏家的女儿,夏市长还在狱中等着女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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