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没你想的那么风光……”安以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卷纱布,纯熟地缠在他的伤口上。“你想活着,就要让别人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天,报纸头条新闻举世震惊,某黑帮老大在一条街口被人乱枪打死,身中上百枪,血肉模糊。
据警察调查取证,凶手是职业杀手,目标是死者手中的两箱美金……
从那之后,安诺寒回到学校好好读书。
但他记住了一个道理:不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更不要对爱自己的人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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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安诺寒被天堂&地狱的保安开车送回家。
安以风还在等他,“这么晚才回来?”
“遇到个朋友。”他口齿不清地回答。“爸,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安以风本想和他谈谈,见他脚步已经不稳,话都数不清,摆摆手:“先去休息,明天再说吧。”
安诺寒回到房间,刚脱下外衣丢在床上,沫沫走进来。
他揉揉额头,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开始胀痛。“我吵醒你了?”
“我在等你。”
房间里,混合着香水味道的酒气无处不在地弥散,刺激着人的嗅觉。
沫沫握紧双手,盯着他衬衫的领口上鲜红色的口红印看了良久,才缓缓松开握紧的手。“我想问清楚,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又是这个问题。“你为什么问我?你怎么不去问萧诚?”
“因为……”因为安诺寒对她来说是最亲近的人,可能人一旦遇到解不开的疑惑,便会下意识去追问自己亲近的人。
“我告诉你是他做的,你信吗?”
沫沫摇摇头,“你喝醉了!”
安诺寒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愤怒再也压抑不住:“你是不是认为他空灵,他的灵魂一尘不染……只有我这种残忍冷血的男人才会开车去撞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沫沫挣扎着:“诚怎么会让人开车撞自己姐姐?”
他放开她,冷冷地说:“既然不信,何必还来问我?!”
“我……”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安诺寒疲惫地坐在床上,用力揉着眉心,头痛让他的思维一片混乱。
沫沫看看他疲惫的样子,再看看他领口上的吻痕,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深思,可眼前清晰地闪过他与陌生女人在床上激情的拥吻,翻来覆去的情景。
她傻傻地在他房间里等到现在,为他担忧,焦虑。而他在外面风流快活,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沫沫的双手紧紧握着,拼命压抑住心口激烈燃烧的怒火。
“好吧……希望你明天留点体力给我!”
沫沫回到自己的房间,冲进浴室。
她脱下衣服,拼命用冷水冷却她胸腔里炙热的火焰,冲去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的,肮脏丑陋的画面。
恨意与嫉妒就像流过她身体的冷水,浇熄了她的爱。
见不到他,深深地想念着,见到了……还不如不见!
爱着一个人如此痛不欲生,放手偏又比“爱着”更痛苦。
她瑟瑟发抖地跪坐在地上,捂住脸,灼热的液体在也抑制不住,滑下脸颊。
她哭泣着,又狠狠地嗤笑着自己的愚蠢,无用!
……
安诺寒松开两颗衬衫的纽扣,才发现自己领口上的吻痕,他早已想不起那些女人什么时候靠近他,留下这污秽的痕迹。
想起那些陪酒女低俗的脸孔,他厌恶地抹了抹,决定把衬衫脱下来扔掉。
扣子刚解开,他隐约听见隔壁响着细微的抽泣声。
“沫沫?”安诺寒喊了一声。“你在哭吗?”
等了好一阵,隔壁没有回答。他有些担心,脚步不稳地走到沫沫的房门外:“沫沫?”
还是没有回答。
他直接推门进去,房间里没有人,他送她的抱枕丢在地上。
见浴室的灯亮着,他推了推门,里面锁上了。
“沫沫,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她哽咽着回答。
“你哭了?是不是萧诚欺负你了?”
“我不用你管!”沫沫大声说。
他用力推推浴室的门。“沫沫,开门。”
沫沫还是不答,抽泣声断断续续。
他一时心浮气躁,一脚踢开浴室的房门。
门开启的一瞬间,他后悔万分。
明亮的浴室里,沫沫双手抱着胸口,惊恐地缩在墙角处,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水痕。“你,你想做什么?”
他真的喝醉了,头昏昏沉沉,竟然想不出自己想做什么。尤其在他清晰地看见沫沫纯净的身体之后,他的眼底映着她洁白无暇的胴体,水流顺着她曼妙的曲线流下,连绵不断……
她真的长大了,虽然还不够丰满,但少女初熟的身体已经唯美得让他动容。双峰圆润,一点粉红娇艳欲滴。细腰不盈一握,像是稍一用力就能断在他手心里。还有她紧紧闭合的双腿,让他有种想起亲吻的冲动……
他很想立刻退出去,但沫沫脸上的泪痕逼他尽力压□内涌动的燥热,走过去。
“是不是萧诚欺负你了?”
沫沫总算从惊吓中回神,用手背擦擦脸上的眼泪。“没有。”
他托起她的脸,手指触摸到她脸上的肌肤,柔嫩而富有弹性……
她的味道很美,有一种甜蜜的果香,让他忍不住想去品尝……
水流溅在他身上,冰冷刺骨,阻断了他的遐想。
“怎么洗冷水澡?”安诺寒脱下衬衫披在她的身上。“你不冷吗?”
沫沫咬着发紫的嘴唇,不说话,冰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足以证明她的寒冷。
他关了水龙头,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以后别这样,会着凉的。”
她挣了几下,发现没法推开他,于是放弃了徒劳的努力,靠在他肩上哭泣着。她恨他,恨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道,恨他衬衫上留下女人的唇印。
同时,她也爱着他,爱他强健的胸膛紧密地贴着她光裸的身体。
“沫沫,你还有我。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也许因为太冷,他的怀抱异常火热。
她苦笑:“在英国陪着我?”
“我也不想……”
他搂紧她,身体密密地贴在一起,心跳渐渐失去了节奏。“沫沫,离你太近,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泪,涌出眼眶……
他这样的男人,离哪个女人近了都无法控制自己。
沫沫闭上眼睛,别过脸,囚禁住未及涌出的眼泪。
“你,你出去!” 她的声音颤抖着。
安诺寒的掌心轻轻托起沫沫的脸,拨开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指腹温柔的擦去她的眼泪。
炽热的唇覆在她眼睛上,吻去她的泪。
“沫沫。”
安诺寒真的醉了,醉得无法用理智去控制他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办法思考一切后果。
他抱住她,手指紧紧扣着她腰,垂首吻上她的唇,温柔的辗转,亲昵地摩擦……他想要她,此时此刻,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沫沫激烈地反抗,推他,打他,避开他强硬的吻……但她始终没有呼喊,无声地反抗着。
安诺寒搂得更紧,蕴含着酒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吻也越来越蛮横,狂野又激烈,唇舌纠缠得疼了。
天边,有一颗流星坠下,拖着长长的光辉,消失于夜空。
第 28 章
对面的镜子里映出妖娆的画面,一强一弱交缠的身体,越挣扎,纠缠得越紧密。
渐渐地,沫沫抵不过他的力气,也没了反抗的力气。她僵硬地靠在墙上,由着他的舌在她口中索求,尝遍她口中的咸涩与甜蜜……
他的手在她紧绷的背上滑动,身体与身体的摩挲,荡漾着一阵又一阵的情潮……
吻着吻着,单纯的唇舌纠缠已经满足不了他的罪孽的渴望。他的手覆在她的柔软上,揉捏着她敏感的粉红。
第一次被男人触摸,特别是想到那双手的主人是她从小就喜欢粘着不放的安诺寒,一阵酥麻传至小腹,燃起火焰。
沫沫努力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很想用模糊的目光去看清如此陌生的他,以确定他是否真的是她从小就暗恋的“小安哥哥”。
谁知,越看越发现今天的他与平时完全不同,醉意中,他的眼睛半眯着,眸光火热。光裸的肌肤在光下散发着男人的魅惑。
他的骨骼修长,肌肉线条刚毅,好似积蓄了无限的力量……还有他的胸膛,那么宽阔平坦,胸前的两颗深红色的红点,特别诱惑……
她忘记反抗,安诺寒更加肆无忌惮,他放过她的唇,顺着她的颈项一路吻下去,舌尖在她的肌肤上辗转。
世界天旋转,沫沫好像看见黑色的天幕上盛开着一簇簇血红的彼岸花,金色的星辰坠落在大海,金色的海浪一片荼蘼。
“碍……”沫沫忍不住挺直身体,尖锐的快感让她难捱地伸手去推拒。“不要……”
安诺寒捉住她的手,固定在她的背后。然后用另一只手贪恋地抚摸着那还没完全成熟的身体。同时,他的唇移到她的耳后,清浅地含住她的耳唇……
沫沫含苞待放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种挑逗。她所有知觉与快乐都被他掌控,手臂攀上他的颈项,由反抗变成迎合……
“小安哥哥……”在安诺寒富有技巧的挑逗下,她逐渐感到身子不受控制,强烈的快慰感让她莫名地空虚,全身都希望有是什么为她填满期待。
安诺寒紧紧地把她压在墙壁上,唇舌在她身体上无尽地探索,最后含住她的硬挺的蓓蕾。
“嗯……唔……”
沫沫仰起头,望着浴室外漆黑的夜空。
密密麻麻地吸允啃咬落在她的身上,身体的沦陷,注定伴随着心灵的沦陷。
听着他急促地呼吸着,兴奋的低吟从唇齿间溢出,沫沫完全迷乱了。
世界都在颠倒毁灭,分不清黑夜还是白昼,也无所谓黑夜还是白昼。
人在咫尺,他的眼神醉得没有焦距,远得无法触及。
可她不在乎,能被他拥有,哪怕只爱这迷乱的一夜,足矣!
他的呼吸越来越紊乱,胸口剧烈起伏,裤子里越胀越满……
终于,安诺寒再也按耐不住,用手臂勾起她的一条腿,轻轻一用力,她的腿便被高高抬起,贴在墙壁上。
此刻,少女最隐秘的地带暴露在他眼前……那幽密的地带让他控制肢体的一切思维都全部被切断,理智全部崩溃。
他摸索到了那窄小的隧道口。
不可思议的柔软。
“唔……”沫沫轻声呻吟,身体因为在他指尖的触摸下战栗。
湿热的液体落在他指尖……
“嗯……不要!不……”她呼唤着,迷蒙的拒绝充满渴望与期待,想他快点填满她的空虚。
安诺寒再也无法等待,放开她的腿,快速去扯腰带……
瞬间失去他的力量支撑,沫沫浑身一软,险些跌倒,急忙伸手去扶墙壁。
手刚好碰到淋浴的开关,一阵极冷的水飞流而下,浇熄了沸腾的欲*望。
安诺寒僵直地站在冷水里,眼眸里的深红色渐渐淡去,被欲*火湮没的理智终于重回到他大脑,他在做什么,想要强占一个十六岁年幼无知的女孩儿,而那个女孩儿还是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沫沫,他醉得太离谱了,险些制造一个无法逆转的悲剧。
幸好沫沫及时用冷水浇醒他,否则他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晃了晃头,双手抹去脸上的冷水,哑声说:“谢谢!”
沫沫知道他清醒了,不该醉的时候醉了,不该清醒的时候为什么要清醒。
她抱着双臂尴尬地半转过身,关了水流。
“对不起。”他俯身拾起地上湿透的衬衣,穿在身上。“对不起!我喝醉了!”
沫沫勉强笑了笑,再说不出什么。“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他离开她的房间。
留下沫沫一个人站在浴室里,苦笑。
没有女人会不介意男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带着一副“险些铸成大错”的愧疚表情离开。
尤其那个男人是她暗恋已久,期待已久的人!
闭上眼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自觉想起刚刚发生的过程,他的吻,他的拥抱,竟那么让她销魂……
以至于她根本不想再要任何男人的拥抱和碰触。没有了安诺寒,她感觉自己会像一株根系被火燎过的鲜花,再也无法汲取水分的滋养,只能寂寞地看着花瓣缓慢地枯萎。
可她宁愿这样枯萎下去,也不想要萧诚的爱来滋润!
她究竟有多少爱,任安诺寒如此挥霍,还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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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安诺寒的房间很安静,除了沉稳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天一早,沫沫听见隔壁有动静,起床坐在镜子前,用亮粉掩盖了一下黑眼圈,换了件粉红色的连衣裙,下楼。
安诺寒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脸色有点苍白,沫沫拉了拉脸侧的头发,遮住脸上的潮红,坐在他身边。
安诺寒只瞥了一眼她的脸,低头快速翻报纸。
空气里只剩下报纸刺耳的哗啦声。
沫沫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张报纸被递到她眼前,她接过一看,音乐版。
一阵暖意流过心尖。
“谢谢!”她目不转睛盯着手中的报纸,手指捻着报纸的边角,捻到吃早饭,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一顿早饭,出奇地安静。
她和安诺寒专心致志低头吃东西,对面的安以风和司徒淳若有所思地看他们吃东西。
早饭刚吃没多久,安诺寒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她也无意中瞄了一眼,上面闪烁着三个字:苏深雅。
安诺寒立刻接起电话,起身走向外面,边走边说:“嗯,是我……找我有事?”
“……”
“我在澳洲。”
“……”
“这么急?”
“……”
沫沫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烫伤了舌头。
电话打了很久才打完,安诺寒回来的时候,沫沫正在猛吸气,让冷空气减轻舌尖的疼痛感。
不等安诺寒坐下,安以风毫不避讳地追问。“是谁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