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还不错,钱在信封里。”姚静开开门,冷冷的递过去一个信封,然后把翁川蝶拉进了屋子里……
是她!
虽然很久不见了,但是姚静的声音她不会记错,怎么会是她!
翁川蝶心底泛着嘀咕,她和她似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为何要如此的整她?还用这样的方式把她带来?
姚静拉了她进来之后关上门,就自顾自的走回了桌子边,继续开了一罐子的啤酒,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醉醺醺的走了过来。
“小贱人,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一直以来姚静不想和她作对,如果不是张大勇忽然把她出卖,她也不会找翁川蝶,她打着啤酒嗝,一张脸比前些日子看到的老了十年似的,满是沧桑还有风尘味道。
身上满是劣质香水的味道。
“哼,你也别怪我无情,是你……嗝!先让我走投无路的,要不是……我不会认识张大勇,现在……咯!”姚静一边喝着酒,一边醉醺醺的看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翁川蝶,因为挣扎过渡,她的手和脚都已经出血了。鲜红的血浸湿了病号服。脑袋头皮里头儿,更是拇指大的伤口,丝丝的血迹滑落在脑门上,看起来十分恐怖。
“现在,老娘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
姚静醉醺醺的一把抓开了翁川蝶头上的罩子……
“这一切还都是因为你!要不是打破了我和东方寒的好事,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姚静愤怒的扔掉了手里喝完的啤酒瓶,抬起手,给了翁川蝶几个大耳光。
“啪啪啪!”
本来就被纸团塞着嘴巴,划出血的口腔,被这么一打,更是雪上加霜,疼的翁川蝶眼泪哗的就流出来了。
“哭!你还有脸哭!”
姚静抬手一抓头发,啪嗒啪嗒的踩着劣质的路边摊人字拖在满是用过的卫生纸和脏衣裤中间走到了放满啤酒的桌子上,又拿了一罐子,利索的打开,一大口灌在嘴里,然后放下,走到了脏兮兮的衣柜边。
这一时间,翁川蝶只能看着,她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女模,沦为了如今的下场,眼泪落下。
没错,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不去,也就不会被狗屁东方寒毁了清白,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
也没有现在的负债累累。
翁川蝶也不比她强多少,看她在乱七八糟的衣橱里翻了半天,拿出了打火机和烟来,“吧嗒!”姚静打上了火,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看着那边哭的翁川蝶,吞云吐雾中走了过去。
“翁川蝶啊翁川蝶,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姚静涂得劣质脂粉,弄得满脸都是渣渣一样的油画似的,很恐怖,尤其是那张哄哄的嘴唇,像是刚刚吃过了死孩子……
“看到那张床了吗?”
姚静夹着烟的手指了一指那个已经发黄的白色床铺,收回手,吸了一口烟,抬手猛地抓住了翁川蝶头发,狠狠一揪,本来流血结痂的脑袋上的伤口登时又流出血来,丝丝的流出来,在她的脑门上,顺着眼角,沿着脸颊,滑落。
“我——”
“姚静啊!”
“每天要接三教九流的各种人!你为什么还有脸哭!”
姚静觉得该哭的是她,如果不是翁川蝶,她现在也许就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了,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她!都是因为她!
“看着你流血,我好开心啊!”姚静猛的一松手,往后退了两步,哈哈大笑起来。翁川蝶惊恐的看着她,面带着鲜血,疼痛袭来,远远不及心底的恐惧。
这个女人……疯了吗?
“我去你的!贱人!”退后了两步的姚静忽然抬起那脏兮兮的拖鞋踹向了翁川蝶的肚子,翁川蝶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后脑勺碰在地上,登时俩眼一抹黑,昏死了过去。
“这就想昏过去了?”
就在她昏死过去后,姚静不屑的开口,然后走了回去,拿起刚才喝了一口的啤酒,走了回来,浇在了翁川蝶脸上……
霹雳啪哒的酒水,带着气泡,呛住了口鼻,翁川蝶登时醒了过来,但是她咳嗽不出来,因为她的嘴巴被堵上了。
姚静冷冷一笑,蹲下身子,喝了一口倒了一半的酒,眯起眸子一副享受的样子,那涂了睫毛膏的苍蝇腿眼睫毛看起来十分可怕。
翁川蝶看着面前的姚静,心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有害怕,有惊恐,有担忧……
“怕了吗?原来你也有怕的。”
姚静呵呵一笑,站了起来,“还差得远呢,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代替我来接客。”
话音落,姚静拍了拍手,门外,是四五名男人。
有老有少,有胖有瘦,唯独一个,不胖不瘦年纪三十,翁川蝶认得他,是……那天在TTC酒吧里要包养她的那个恶心男人王三。
“哎哟,原来是她~”
恶心男人一开口一如既往的像是太监。翁川蝶却没有笑的余地了,她眼泪哗的涌了出来,不要……不要!她宁愿死在牢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妖精,这女人我要了,三十万不还价。”
“另外,老张那里,我会帮你说,以后你可以不用做了!”
王三一开口,就开了两个让姚静极为心动吊件。姚静只稍稍迟疑了一下,立刻笑靥如花,“成交,不过,口说无凭……”
王三对着其余四个人怒了努嘴,那些人立刻就退去了,可见王三的势力也是不为小觑的。
那些人走后,王三立刻进了门,主动关上门,看着地上流着泪的翁川蝶,桀桀的笑着拨通了张大勇的电话,“喂,大勇,姚静我要了,以后你要是再敢让她接客我立刻让你滚出A都!”
“哼,你知道就行!行了,不说了,挂了!”王三冷冷的说道,倒是真有公公的范儿。
姚静看着地上的翁川蝶眼底一抹厌恶,这个女人,还真是全部通吃啊。
沐泽喜欢她那是青梅竹马的瞎了眼,王三居然也对她……
算她走运!
“这女人可是个处女,五十万,不然的话,我立刻让别人来。”
姚静等王三的电话一挂,立刻开口说道。
“什么!”
“五十万!”
王三本来说要保养翁川蝶也是一个月五十万,但是现在白到手里的,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了。
“她是不是处不是你说了算,那天晚上我可是看到东方寒替她出头,我得先验身。”
王三才不是傻子,姚静微微一皱眉头,“你说什么?”
“你个婊子少跟我谈条件,我不让你继续接客你就谢谢祖宗去吧!滚出去,别打扰我验明正身……”
王三说着蹲下身子来,抬手去摸翁川蝶的脸。
“哎哟,小美人儿,你的脸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别怕啊~我啊,会好好对你的!我会很温柔的……”声音肉麻的让翁川蝶想吐,她别开脸躲开了王三的手,姚静冷冷的看着,哼了一声,去拉开门,不想那门,自己开了。
“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走。”
翁川蝶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登时面如死灰目光死寂的她又瞬间活了过来!
最初的世界 第二十九章 喝了六十杯酒的东方寒
半个小时前——
东方寒在车内听着音乐,等着翁川蝶第一天上班的“开幕仪式”。
也不知道这个小妮子,会怎么说?是温柔的开口说自己是新来的主持人,还是直接奔主题讲鬼故事?这女人,半夜讲鬼故事,就不害怕吗?
东方寒想着,那边音乐声却一直迟迟的没有音讯。
音乐声再动听也不至于放那么久吧?这女人,搞什么鬼!
东方寒等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微微蹙起眉头看了一下手表,再等两分钟,如果两分钟后还是音乐,他就去问问那女人搞什么鬼!
这女人到底行不行?
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动听的音乐变成了刺耳的烦躁音,东方喊在四分钟三十秒的时候推开车门,往录音间走去……
此刻的翁川蝶已经在楼梯口了,她已经妥协了,不再挣扎,被三个人放上了面包车,离开了电台。
所以东方寒扑了个空。
“该死的笨女人死哪里去了!”东方寒愤怒的踹了一脚椅子,看到了地上没用完的麻绳,微微皱起眉头,转身跑了出去。
电梯只有一个,他确定没有人出来过,因为他一直在门口,那么……就是楼梯!
东方寒飞快的往楼梯口跑去,一路飞快的跑下去,在挤满了灰尘的楼梯间看到了地上挣扎的痕迹,以及楼梯口的血迹,蹙起了眉头。
更是在拐角处的楼梯上看到了被楼梯刮破的病号服。
瞳孔一紧,他飞快的下楼,外面哪里有人?
该死!东方寒开始也以为是江红裙所为,所以立刻派人去查探了江红裙所在,但是结果令他很是诧异,因为江红裙一直在酒吧。
但是,到处都找不到翁川蝶,东方寒从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了另一个女人也是忧心如焚。
多年前的雨夜,蓝音儿也是忽然消失了,他到处找她都找不到,最后得知了她死亡的消息。心忽然一沉,翁川蝶……会不会也。
立刻飞奔了出去,不管江红裙在不在酒吧,他需要亲自确认,亲耳听到江红裙她亲口承认人不是她带走的!
几乎是一路疾驰,东方寒下了车车门都来不及关上就飞快的撞开了酒吧的一个又一个人,直到找到了江红裙。
灯红酒绿的包间里,江红裙穿着极为的红色裹胸小礼服正在和几个帅哥跳着舞,她心情不好的很,今晚得不醉不休。
正玩盗耍藕鋈槐蛔部恕?
竟然是那个惹她不开心的男人。
本来她在酒吧虚张声势故意说是讨厌翁川蝶,但是没人知道她其实是讨厌东方寒。
“是你。”
歌还在唱着,很吵,但是江红裙身上有耳麦,所以说话很大声,松开了面前帅哥的手,她走了过去,冲着走过来的东方寒吹了一口香风——
“你来做什么啊?”她故意用极为妖媚的声音说道。不想东方寒沉着脸从她身旁走过去!
东方寒走到了点歌台边,把声音关掉,又冷冷的走到了江红裙的身边。没有低头,只是垂眸冷冷的看着这个踩着十寸红高跟鞋的女人,目光如炬。
“她在哪。”
声音冷的似乎和冰差不多。
刺得某人耳膜疼,某人红的嘴唇一撇,“她是谁?”
“你肯定知道。”
东方寒冷冷的看着江红裙,“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她没有惹过别人……”
若是东方寒一开始的话江红裙没有听懂,那么后面一句她就懂了。心无端的一疼,像是一根细的如牛毛一样的针插进了心头。
“那个贱人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江红裙眼底一抹狡猾的光芒划过,为防止被看到,转了身,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她拿起桌子上摆满的啤酒杯,拿了一杯子端着到了东方寒面前。
“不过,我不介意你陪我喝几杯~既然来了,就一起玩啊~”
江红裙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我问你她在哪!”
东方寒气的浑身发抖,抬手啪的一巴掌大力的推落了江红裙手里的啤酒杯,啤酒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了。
破碎的玻璃片溅在地上,和江红裙的小腿上,划破了一个口子,殷红的鲜血缓缓地沿着白皙的皮肤渗出来。
“你干嘛对着我吼啊!”
江红裙疼得眼泪哗的流出来了,又不是她做的,他吼什么吼啊!从小到大,谁不是顺着她,有谁对她大声说过话!这个东方寒!怎么那么讨厌!
东方寒并没有因为江红裙的眼泪而心软,因为……他绝不能让自己再害了翁川蝶!他已经害了蓝音儿……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你说啊!她在哪儿!”
东方寒猛的抓住了江红裙的肩膀晃动着她,声音很大,震耳欲聋。
屋子里一直很安静,谁也不敢上前去阻挠,因为面前的可是东方寒。
谁也不想早死早超生。
“你跟我凶什么凶!你自己后院起火,你来找我做什么!”
“又不是我绑架的她!”
江红裙看着愤怒的如同爆发的狮子一样的东方寒,心底插着的针似乎插了电池一样的震动,在心头,疼得她心口像是好多根针在扎一样。
她猛的推开了东方寒,看着东方寒愤怒的脸,忽然笑了。
“你想知道?是不是?”
江红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血还在流,只是幅度小了些,不怎么太流了,反正要不了命!转身,踩着高跟,吧嗒吧嗒的走着,一步两步三步。
步步惊心帝,小腿都在。那伤口很深,不动的话倒是好,那十寸的高跟走起来,伤口一张一合,疼的她面容扭曲。
好在屋子里光线很暗。她一步一步的,煎熬着。
终于,到了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她抱臂看着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男人,指了指面前的酒——
“的确!我知道!我知道她的下落。”
“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嘴角不屑的一笑,看着东方寒阴郁的脸,微微挑眉:“好吧!如果你把他们都喝干了,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
东方寒本来阴郁的脸,眉头一皱,目光一沉。这么多的酒要喝到什么时候,虽然他确定自己不会醉,但是,这么多的酒,喝完了一切都晚了……
“放心,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江红裙冷冷的说道,别开脸,“在A都,如果我江红裙都说不知道的事情,东方寒,你也别想知道她的下落!”
东方寒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说的没错。
小层小户的,他的确都不怎么太知道,江红裙就不一样了,三教九流什么男人都有。
看着满桌子的酒,面对着那个女人挑衅的目光,东方寒不说二话,就近走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端起一大啤酒杯的啤酒,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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