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他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
第一次.
却并不温柔。
不懂得如何安抚:“很快就会不痛,你忍着。”
“我不要,你出去,你是个坏蛋,我不要再喜欢你。”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结合的时候,是这样的痛,偷看过娘亲留下来的春宫图,那些女子的表情为何那样的愉悦,可是到了她这里,秦霸到底做了什么,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体内,让她痛得恨不得死去。
她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他的后背,用力的咬着,他的肩上很快鲜血淋漓,后背亦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然这一切却并不能使他停下身下的动作,只顾着一个劲的顶进,不停的律动,她的身子已经承受到了极至,被撕裂的痛楚侵袭了整个身心。
“不要,不要。”她喃喃。
泪水打湿了脸庞。
胸前滚落的全是他额上淌下的汗。
湿了他的长发。
亦湿了她的。
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衬着他古铜色的肌肤,矫健的躯体,和她娇柔的胴体,白皙如玉的肤色,混合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冶艳。
他的动作还在不停的继续,而身下的人慢慢的停止了哭喊。
她感觉脑中一片空白,除了痛还是痛。
一阵窒息的眩晕。
终于忍不住,在他身下,晕厥了去,再无声息。
他紧皱着眉,痛恨自己无法停下的身体,看着她晕迷的容颜,终于忍不住,一个挺身,低低的呐吼,体内有喷涌而出的火热,令他脑中一片空白,令人窒息的愉悦。
许久,直到他的身体恢复正常,尽管仍是一片火热,想要再一次的进行。
却心疼她的柔嫩。
起身。
看着她腿间刺目的鲜红,以及床榻上的落红片片,狠狠的一拳砸向了墙头。
该死。
他怎么就失控了呢。
还是因为,有太长的时间没有碰过女人,所以才会如此疯狂。
是因为酒吗。
他清楚的知道,酒里没有问题。
难道,真的是因为,其实早就已经喜欢,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看着她痛楚着紧拧的眉头,他的心一阵疼痛。
将她的身躯紧紧的包裹,穿上衣服,用力的拉门。
李相宜正和潘玉买了面粉从屋外而来,刚才那一些,让他们在厨房嬉闹的时候洒了一地。
见秦霸沉着脸站在门前,不由一愣,接着欢喜道:“秦霸,你的伤好了。”
“可否借一步说话。”秦霸看也不看潘玉,径直向屋外走去。
李相宜看了潘玉一眼,将手中新买的一对瓷碗递给他:“我去去就来。”
“帮我。”秦霸从来不曾开口求人。
李相宜道:“怎么了?”
“纤纤,她在房内,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秦霸道。
“你把她怎么了?”李相宜惊道:“你又动手打她了?”
“不是。”秦霸道。
“那是什么?”李相宜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秦霸紧紧的皱起了眉。
李相宜犹豫,随他进了屋内。
待看到聂纤纤晕迷中布满吻痕的躯体,不由得一声惊呼:“她对你下药了?”
“不是。”秦霸道:“是我控制不住,强要了她。”
“你不是……”李相宜捂住嘴,难以置信。
“我会娶她。”秦霸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她的衣已不能再穿,我去买些新的成衣,你替她洗一洗,谢了。”
说完之后,再也没有半句交待。
李相宜赶紧进了厨房,对潘玉简单交待了几句,烧好热水,抬到了纤纤的房里。
秦霸恰在此时拎着衣服回来了,看着聂纤纤浸泡在热水里白皙的躯体,上面有吻痕,也有些许的淤青,还有腿间,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尽管用水洗了,仍能看得到,当时她有多么的痛。
秦霸的心里一阵阵的紧缩。
他怎么就控制不住。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为何这一次……
还有从前,他从来不会对房事有如此大的兴趣,但是此刻,看着她晕迷着泡在水中的身影,心底再次腾升起了一股欲望。
他转身,不敢再看下去,将衣服递到了李相宜手里:“看着她,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李相宜道。
“很快。”他握着长刀,闪身而去。
李相宜看着他瞬间消失在平空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浴盆里的聂纤纤。
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秦霸不是一直很讨厌聂纤纤的吗,两个人怎么会——
她和潘玉不过才离开半天的功夫,怎么就——
一声低低的叹息。
李相宜看到翻旋着的落叶坠了地。
她将衣服挂到架子上,拿着布巾准备替聂纤纤擦干身子。
就在回头的刹那。
却看到。
痛苦的泪水成串的从聂纤纤的眼睛里滑落,一颗一颗滴在了浴盆的水里。
瞬间,打湿她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酸酸的,手里的布巾滑了地:“纤纤。”
“媚云姐姐,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什么都懂了。”聂纤纤说完从浴盆里站起,泪水不停的滑落,拿起地面的布巾慢慢的擦着身体,将衣服一件一件套上去。
“这是秦霸替你买的。”李相宜道。“我知道,刚才他回来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我不愿面对。”聂纤纤说完,蓦的一下扑进了李相宜怀里,放声的大哭:“媚云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纤纤,他说过,他会娶你的。”李相宜道。
“可是,他根本就不爱我,而我也不可能嫁给他。”聂纤纤终于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李相宜听着,只觉得荒唐:“你怎么能对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轻易许下承诺呢。”
“我不那样,还能怎么办。”聂纤纤道:“他是因我的任性而受伤的,如果我不想办法救他,他就没命了,风哥哥只顾着艳无双姐姐,而你又受了伤,我不想麻烦你们,正好那个人对我说,他能救秦霸,所以我就答应了。”
“他有没有对你下药?”李相宜问道。
聂纤纤摇了摇头,成串的泪水往下掉:“媚云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会那样做的,因为我爹从小就教过我,想做一个守信义的人,就算是他没有用毒药来要胁我,我也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回到京中待嫁的。”
“对不起,纤纤。”李相宜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原本应该快乐如歌的少女:“是我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忽略了你,让你这么痛苦。”
“媚云姐姐,你帮帮我,在他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借我些银子,让我走,我不想再面对他。”聂纤纤道。
“你说的是秦霸。”李相宜道。
“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聂纤纤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会……”
“我都懂。”李相宜紧紧的搂住了她:“好了,别再说了,我什么都明白,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刚才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告诉他林峰的事情。”聂纤纤道:“他也喝醉了酒,那酒一定有问题,那船夫也有问题,媚云姐,我走了,你不要告诉我,我是回京去待嫁的。”
“为什么?”李相宜问。
“因为我想,就这样了断了,我真的很累。”聂纤纤道:“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累过,媚云姐,你就答应我的请求吧。”
“好。”李相宜应允。
看着聂纤纤默默的拿起了属于自己的物件,当她的视线掠过床上那抹刺眼的鲜红时,手微微的颤抖了下,将床单猛的扯下:“媚云姐,这个,我可以剪下吗?”
“啊?”李相宜怔住,哪有人房事过后要剪落红的。
“我想,或许从今以后我就不会再和秦霸见面了,我想留着它,做个纪念。”聂纤纤道。
“好。”李相宜转身出了屋子,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
犹记得初见时,她是多么快乐的一个女孩儿。
现在却这样的忧伤,或许,从今以后,这个世上,又少了一个快乐的精灵,多了一个忧伤的天使,为什么,有些爱,一定要让人伤,让人痛呢。
☆、伤痛
“媚云姐姐,我走了,祝你和潘哥哥幸福。”
日落的黄昏,聂纤纤的身影单薄削瘦,李相宜看着,再一次落下了泪。
“驾!”马蹄飞扬,踏起了一路尘烟。
李相宜依在潘玉的怀里:“相公,有一天,我们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如此伤痛。”
“不会的。”潘玉紧紧拥着李相宜。
“纤纤。”秦霸拎着喜服,看着那道踏尘而去的身影,他手中的物件落了地,眸光变得冰冷:“她去哪?”
“她走了。”李相宜道:“秦霸,你别追了,她是不会回头的。”
聂纤纤其实和他一样,骨子里是那样倔强的人,就算是再喜欢,可是李相宜知道,他们绝不可能了,更重要的是,秦霸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对待一个女孩儿的第一次,想起聂纤纤身上的那些撞击淤痕,李相宜怜悯的看了秦霸一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见秦霸的时候,其实就感觉,他是一个好男人。
聂纤纤也是一个好女孩,两个人,错就错在,在时间的差距上,如此不合拍。
“是吗?”李相宜从秦霸眼中看到了噬血的光芒:“她想回京嫁给林峰?”
“她还是爱你的,但是……”李相宜不知该如何对他说。
“吁!”秦霸食指与拇指交握,放在唇边,吹出一声哨响。
黑色的骏马踏空而来,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李相宜和潘玉面前。
“你别追了。”李相宜惊道。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秦霸快马扬鞭,很快追了上去。
**
风呼啸着在耳畔流连。
身上是如此的冷。
泪水不停的滑落,打湿了漫天的晚霞。
她一刻也不想停留,拍打着马的屁股,快速的前进。
身后似乎有风的啸响,亦有马蹄的飞扬,还有掠过的冷风。
是谁和她一样,在这个落日绚美的黄昏里逃亡般的匆忙在路上。
聂纤纤回头。
马背上的人影,绝世苍狂。
他闪电的像她掠来,风一般,带过了马背上的她,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打马回转。
“秦霸,你放开,你要带我去哪。”聂纤纤一惊,用力挣扎。
“成亲。”他冷着一张俊脸,再也不说半句话。
“我不要。”聂纤纤挣扎得更厉害。
“别动。”秦霸点住她的穴道,直接带回了屋。
李相宜和潘玉还站在门外,没有进去,望着天边西沉的落日出神。
但见一骑尘烟扬鞭而来,秦霸已带着聂纤纤进屋:“沈姑娘,还请帮我布置喜堂。”
“啊。”李相宜愣了:“这么快。”
“那些繁琐的就免了,只将这些红布结上去就行了。”秦霸说完便抱着聂纤纤进屋。
“但是……”李相宜还是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前些日子都还冷得像冰似的,怎么对聂纤纤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皱着眉头看了秦霸的背影一眼,忍不住道:“你若只是因酒后失德,大可不必这样,其实纤纤她……”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秦霸回头看了李相宜一眼。
冷嗖嗖的风一下子袭来。
李相宜感觉后背发凉。
潘玉自身后走来:“算了,就照他说得办吧,我看,他自己也很困惑,不过目前这样做,也算是对纤纤负责任了。”
“可是纤纤似乎不愿意。”李相宜道。
“你怎知她是真的不愿,还是有其它的原因。”潘玉道。
“算了,不让我管,我还懒得管。”她将手中的红布扔到了地面:“让他自己布置去吧。”
**
“秦霸,你干什么,你放我出去。”聂纤纤落了地,被解开穴道后,立即往门外冲。
房门紧闭,不知道用什么落了锁,她根本打不开。
看着沉默在屋内一言不发的秦霸,她咬着唇:“你到底想干嘛。”
“你想干什么?”秦霸蓦的回头,看着她冷道。
“我,我想回家。”聂纤纤鼻子一抽,委屈得泪水再次落下脸庞:“我离家太久了,想我爹爹,我想回去。”
“你不是要嫁给林峰吗?”秦霸冷道。
“谁说的。”聂纤纤一怔,忘了落泪,呆呆的看着秦霸。
她什么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过他了。
似乎在船上,说过很多话,醉了以后说过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你自己说的。”他面色冷竣。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那是气话,我醉了,胡说八道。”聂纤纤道:“我就是在外面呆得太久了,到处都是坏人,回京安全一些。”
“好。”秦霸道:“等我们成了亲,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说什么?”聂纤纤看向他:“谁要和你成亲了。”
“今晚。”秦霸拿出方才买好的喜服:“穿上。”
“我不穿,我不能嫁给你的。”聂纤纤看着那红色的喜服,期盼了许久的喜服,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刺目。
“因为你对那个人的承诺吗?”秦霸道:“好,在我们成亲之前,我会把他找出来,既然你此刻不开心,那就改日吧。”
说完,他浑身冰冷的转身出了屋。
倾刻。
却又折转了回来。
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到了聂纤纤面前:“拿着。”
“这是什么?”聂纤纤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涂在你的伤口上,会好一些。”秦霸脸色微红,低下头,转身走了出去。
说话的时候,语气缓和了一些。
聂纤纤一怔,只看到他背直挺立的背影。
他要去那找个人吗,连她都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如何能找得到,如果他能收回她许下的承诺,也许她就可以嫁给秦霸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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