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畔的醉月楼花魁一夜之间被人毁了闭月羞花的娇好容貌,次日便身着红衣上吊自尽,传闻死前身着红衣,死后便能到阎罗王处喊冤
株洲富甲一方的大善人,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而恰好出门在外的一子一女免于危难
就在他们刚入住衡山山脚下的客栈,到衡阳巡查的提督被暗杀,一时间惊动了当地所有捕快衙门,处处缉查可疑之人
……
!
[爱我,请随风起舞:第十一章 于君相知皓月为证]
衡山,山巅祝融峰峰顶
皓月当空,万物静寂
月下两抹身影相拥而立,仰望着那轮孤独的明月,衣衫翻飞,仿佛欲乘风而去,飞向那皎洁而又似乎近在咫尺的明月
“御,它此刻看见我们了吗?”
“……”
“一定看见了!我们和它离的那么近,近到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它!”
说着将手扬高,却豁然惊觉那轮皓月离的好远好远,无论她站在多高的峰顶都难以抓住
“……御,我抓不住它……”
密密的将可人儿搂在怀中,与她十指交握,唇边噙笑,低头凝视着撒娇的零儿,微微的娇嗔顿时让他的心湖一阵荡漾
零儿把玩著他满是硬茧的手,一下子让自己的手心贴住他的手心比对著大小,一下子又让自己的纤指穿过他有力的长指,有时候十指轻勾,有时候重重交握,
“我若是能在这云雾缭绕的峰顶自在飞舞该有多好……还可以飞得很高很高,高到可以抓住它……”
黑眸闪动着光亮,痴痴切切的注视着她,零儿恍然一笑,脸颊微泛桃红
“御,你天天这样看,都不会看腻吗?”
“不会!永远都不会!”
在她的注视下,低头亲吻她的前额、她的鼻尖,最後落在她微启的红唇上,深深的吻住她柔软的红唇,舌尖轻缓地舔吮她的唇瓣
或许是皓月太孤独,让他们想紧紧相拥,或许是两人的情意太醉人……
蓦地,南宫御将零儿整个人抱离地面,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零儿顺势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零儿居高临下,唇边是怎么也止不住甜美笑容,她颤抖而迷眩地攀着他的後颈,指尖抚揉著他的发根,轻拂过他的耳际,灵眸迎上他温柔宠爱的目光,
“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不对?”
“对!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粉腮绯红的零儿娇羞的笑着将脸藏进他的肩窝,感受他激烈跳动的脉搏,忍不住开口调侃
“御,你的气息乱了!”
南宫御一愣,会心的淡淡一笑
“没想到我的零儿也成了武林高手,连我气息乱了都知道!不错,该好好奖励!”
扣住她的后脑勺,拉下靠近自己,鼻尖相碰,眼底尽是诱惑,低哑的嗓音此刻听起来仿佛是蛊惑人心的魔音
“讨,讨厌!御,你以前都不会这般的……”
“你可知道以前为何我起的都比你早?”
“不,不,不知道!”
“因为……在我怀中安睡的你,让我无法再清心寡欲,让沉寂了二十多年的情欲铺天盖地涌来,你说我该如何睡得安枕?”
“……我不知道……那你怎么还夜夜到我房里?”
“……我是个男人,禁不住诱惑……我在心里不止一次咒骂自己所练的武功,为何要二十年才能破色戒……而为什么佳人在怀,却只能看……而倘若看不到你……我更加难以入眠……”
他专注于她的深邃目光令零儿怦然心跳,蕴藏情欲的眸子更是让她心慌意乱,仿佛要淹没她整个人,炽热的目光仿似要将她燃烧殆尽
“我的零儿,可否赏我一个吻?”
顿时,零儿绯红了一张脸,醉眼迷蒙
“不是说要赏我吗?怎么现在又反过来了?”
“……因为……我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讨赏的人……”
他的声音充满了急切的渴望,当她的唇和他的轻触时,仿佛天地间最美好的一切尽在眼前,浓浓的挚爱之情在他们之间散发开来,将他们密密包围
月光之下,微风阵阵,席卷着他们的爱意,带着他们的热气缓缓飘向远方
若有似无的喃喃细语:只羡鸳鸯,不羡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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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巅祝融峰高耸入云,在烟云的烘托和群峰的叠衬下,更显得巍峨秀丽可见北面洞庭湖烟波渺渺,若隐若现,南面群峰罗列,如障如屏,东面湘江逶迤,宛如玉带,西面雪峰山顶,银涛翻腾,万千景象,尽收眼底。
太阳初升,红彤彤的挂在峰顶,云雾缭绕,相伴左右,如同人间仙境,如梦似幻叫人分不清真假,景色之壮美让人不由得惊叹这鬼斧神工
然而在这难得一见的美景之中,却笼罩着一股骇人的死寂,扼杀了所有美好
南宫御单手将零儿护在怀中,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些不速之客,不悦的拧紧了眉,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而突然出现的一干人堵住了离开峰顶的唯一通道,除非有在这万丈峭壁上如履平地的飞檐走壁的绝顶功夫,不然就插翅难飞
“御……”
零儿担忧的依偎在他怀里,紧张的揪紧他胸前的衣襟,不安的看着挡住他们去路,个个面目狰狞,杀气腾腾的陌生人
“别怕,有我在!”
“敢问阁下可是‘鬼魅罗刹’南宫御?”
南宫御瞥了一眼说话之人,不屑回答,只是低头安慰有些惶恐不安的零儿
好嚣张!
顿时不少人被激起无名怒火
“杀我二弟,今天定要你陪葬!”咸宁马家堡堡主怒眼一瞪,利剑直指南宫御
“竟然无故废我独子武功,断他双臂,这笔帐今天非要和你好好算算!”云岫山庄也是怒气冲天要为独子报仇
“想我那兄弟在岳阳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被你挖去一眼,老子管你是‘鬼魅罗刹’还是狗屁罗刹,今天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们兄弟这奇耻大辱!”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怒,狰狞的面孔如地狱恶鬼,仿似不将他们撕个粉碎,决不罢手
“御,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们走吧!”
南宫御搂着零儿无视怒火冲天的一干人,就要径自离去
马家堡堡主率先举剑相袭,纵身一扑,眨眼间,一干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只听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在峰顶萦绕,马家堡堡主已身首异处,惊骇的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一阵寒栗刷过全身,众人不禁骇然后退,只是怨恨交加的瞪着南宫御,谁也不敢再动手
“滚!”
一声厉喝,戾气暴现,阴侧恻的声音骇得众人忍不住又退了几步,脑门上冷汗争先恐后冒出来
“你,你,你别以为这样我们就怕你!”
“对,今日集众人之力定要你魂断这衡山之巅!”
“就是!”
“对,绝不能就这样放了他!”
“要为我家几十条人命报仇!”
……
“你们肯定找错人了!御绝对没有做过你们所说的那些事!”
零儿急急开口为他辩解
“就算化成灰,我们也不可能认错!”
“废话少说,传闻‘鬼魅罗刹’凶残暴戾,冷酷无情,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各位,我们定要为江湖除害,也要为刚刚惨死在他剑下的马家堡堡主报仇!”
“将那贱人给我,毁我醉月楼花魁,那就让她代替!”
原本阴沉着脸的南宫御,眼中顿时迸出嗜血的怒火,杀气萦绕全身
“你刚才说什么?”
一见他双眸中又流露出那种阴森又冷瑟的光芒,把矛头指向零儿的人不由得心头一凛,暗自退后一步,躲到人群中
“大家一起上,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全身而退!”
一时间,祝融峰峰顶掌影飞舞、剑光四射,铿铿锵锵的刀剑交击声此起彼落
喊杀声,惊叫声,哀嚎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一道道扑上去的人影被击飞,一道道人影又扑上去
鲜血四溅,分不清四处飞溅的血究竟属于谁,个个被血染红了眼,疯狂的不断轮番上扑
一道被血染红的身影始终围绕在零儿身边,无惧肆意的刀光剑影,上下翻飞,强悍的击退一波又一波的寻仇之人
鬼魅剑,在长久的饥渴后,终于能如愿以偿的尝尽鲜血的美味
惊心的嘶鸣声,如千万恶灵般直冲云霄,让人不寒而栗,激起阵阵强劲而诡异的风,所经之处尽是刺骨钻心的寒意
永无休止的争斗将祝融峰峰顶染成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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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峰围杀‘鬼魅罗刹’,这一消息顷刻间传遍江湖
风行在得知荆州云岫山庄独子武功被废之时,就觉得事有蹊跷,便带着玄邪宫的人赶往衡山,日夜兼程,一路上又陆续听到南宫御和零儿所到之处皆发生事端,更是心急如焚
这事情已经很明显,有人蓄意挑起事端,嫁祸于南宫御,纵然南宫御武功再高,也难抵挡众多江湖人的联手围杀
最头疼的是,不少一直觊觎南宫御的鬼魅剑和《鬼蜮剑谱》之人更是趁机煽风点火,相互怂恿。一时间,围杀‘鬼魅罗刹’,为武林除害便成为光明正大的口号,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衡山
宇文离得知这一消息,几乎是同一时间带了不少武功高强的手下,快马加鞭火速奔往衡山
烈焰堡少堡主朝煜也是毫不迟疑的赶往衡山
……
江湖传闻,‘鬼魅罗刹’凶残暴戾,藐视各门各派,残杀了不少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正义之士
江湖传闻,鬼魅剑妖媚无比,虽透着邪气,但却是一把世间罕有的灵性宝剑,拥有者定能独步武林
江湖传闻,《鬼蜮剑谱》乃是旷古绝今的武功秘籍,只要参透其中武学,便能称霸江湖
江湖传闻,‘鬼魅罗刹’强虏了一闭月羞花,仿若天仙下凡的妙龄女子,强占为妻
江湖传闻,‘鬼魅罗刹’欺师灭祖,奸淫虏掠,无恶不作,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
传闻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而各怀鬼胎涌上衡山的人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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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随风起舞:第十二章 落花消散流水枯竭]
祝融峰峰顶
峰顶尸横片野,四处散落着断手断脚,脚下鲜血淋漓,难以找到一寸干净之处,痛苦呻吟哀嚎声不绝于耳
伤势严重的倒坐在地上,口中血流不止,受了轻伤的继续瞅空隙偷袭,逼迫南宫御使力自卫
一日一夜的激战,一拨又一波的人扑杀,南宫御已是筋疲力尽,万分狼狈
南宫御依旧站立,左手紧紧搂着满脸泪痕的零儿,右手紧握滴着血的鬼魅剑
“真的不是他!我们只是到衡山看风景罢了,并未伤及任何人,为什么你们不相信?御是好人,他不会随意杀人!”
零儿望着越集越多的江湖人,哭着辩解
看风景?
好人?
不会随意杀人?
眼前成堆的尸首又是什么?
那些死状恐怖的人又是什么?
事实摆在眼前,任她哭瞎了眼,喊破了嗓子都不会有人相信,永远不会有!
“……零,零儿,不必与他们多言!不会有人相信,别哭!”
“可是……可是,可是,你……你……”
南宫御面色极度苍白,泛着黑青,满身鲜血,衣衫被鲜血浸湿,贴在身上。前胸与后背皆有数道伤口,伤口两旁的肉外翻,血流不止,若再深分毫,便可见骨。
“……御……”
零儿用湿了干,干了又湿的血手绢再次慌手慌脚的擦去他脸上冷汗
“看他还能撑多久!大家一起上!先宰了那个婊子!”
说着,数十人同时从不同方向杀向两人,南宫御将零儿护在怀中,鬼魅剑如奔腾的洪水,夹杂着万军不挡之势狂卷起锐利的剑气,横扫敌人
尖锐的破风声,哀嚎声,早已分不清谁敌谁友,只能拼命的挥剑,挥剑,挥剑,不想死在鬼魅剑下就只能用尽毕身所学不停的攻杀南宫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更有人者专门攻击手无缚鸡之力的零儿,多次逼得南宫御在关键时刻收势,退回保护零儿,其他人趁机偷袭,屡屡成功
突然,南宫御眼角余光瞥见侧面亮光一闪,顿时神色剧变,失声大吼
“零儿!!”
来不及挥剑相救,南宫御直接以身体相护,利剑立刻从他左胸穿透,顿时血狂涌而出,一掌击飞偷袭之人,踉跄着连连后退,最后靠在零儿身上,勉强撑住摇摇晃晃的身体
“御!”
零儿惊叫着,想拔出他胸前的剑
“别拔!”
“可,可是……”
双眼一眯,猛地一个旋身,将零儿推到背后,奋力一刺,一脚再次踹飞一人,另一身影从面前飞掠而过,一股钻心刺骨的痛霎时流窜全身,南宫御咬牙忍住险些脱口的痛呼,深吸口气,凝结最后一丝真气使出《鬼蜮剑谱》中最后一招,最前方之人纷纷被震得连番后退,借助后面的人才勉强稳住脚步。个个被凛冽的剑气划的遍体鳞伤,虽不会伤重致死,但也是疼痛难忍,浑身仿佛被烈火包围,烧痛难耐。
零儿泪眼婆娑的扶着摇摇欲坠的南宫御,泪眼含恨,徐徐扫过眼前自以为是正义人士的伪君子,真小人
“御,为什么他们要如此相逼?明明就不是你,为什么他们非要这般咄咄逼人?”
南宫御喘着粗气,吐血不止,身上到处在流血,尤其是左胸的剑被人拔出,血如泉涌。
“……咳……他们现在……的目的已经……不单单……是报仇……咳咳……这么……简单了!……咳咳咳……”
人究竟有多少血可以流?
几乎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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