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要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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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要作死-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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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琳敲了敲王蔡的房门:“王蔡。”
里面很安静。
程琳又敲了敲:“蔡哥哥。”
等了一会儿,她打算再敲的时候,门咔嚓一响地开了。推开门走进去,立马被呛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儿,房间里都被熏得乌烟瘴气。反手去关门的动作顿了顿,咬咬牙还是关上了,不过立刻跑到窗边将窗帘拉开,窗子全部打开。
冷风灌进来,吹得窗帘飞出去老高。
程琳转过身来,被王蔡一把抱住。陌生的气息席卷所有感官,她下意识地去推拒。可是王蔡抱得很紧,一点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程琳想了想,把双手垂下:“对不起。”
王蔡的身体一僵,更加用力地将她抱紧。
她的肋骨都被他勒得有些痛,但她习惯疼痛,所以默默忍受,很抱歉让王蔡感到与她相似的痛苦。
“昨天保护不了你,我很抱歉。”王蔡的声音听上去沙哑又疲惫,一定是抽太多的烟的缘故。
程琳立刻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如果我不愿意跟他走,多的是办法。”
王蔡一点点松开她,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她。
程琳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似曾相识的自己,体会得感同身受:“我依然喜欢他。”
王蔡的眉头拧了起来。
程琳低下头又抬起来,不过不再看王蔡,因为会心软:“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还会喜欢他。就如你喜欢我,喜欢的可能是现在这个我,坚强、独立又善良。但是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在遇到莫梓崡之前,我被爷爷捧在手心长大,他工作繁忙,我没人管教,无法无天,长到十四岁也只得越溪一个朋友,那时的我从不知道体谅,连书包掉在地上都会打佣人一顿,只因她未提醒我放好书包。如果你遇到那个我,一定不会喜欢。”
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美好的事,笑得很恬适:“是莫梓崡教会我关注旁人,教会我痛所以我才能学会体谅与接纳别人。他铸就现在的我,所以我喜欢他永不更改。”
王蔡难以接受这个说法:“他那样对你,你还要喜欢他?”
“我喜欢他,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喜欢的是那个察人入微的莫梓崡,他冷静自持、目的明确,却又在心底始终保持一份温暖,是很难得的人。崔诚诚之所以抓住他不放,也该是看中他的难得。”
“可是我、可是我也不比他差。”
“你不比他差,甚至某些方面比他还要好。你纯粹、对我一心一意的好,在我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我很感谢你,只是喜欢不了你。你一定也遇到过一些人,她们很好,只是不喜欢。”
王蔡:“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程琳果然地摇头:“我这辈子都只会喜欢他一个人,即使将来被迫找个人共同生活,也绝不会是善待我的你。”
王蔡颓然坐进沙发里,将头埋进胸口。
程琳蹲下去,将手放在王蔡膝头:“蔡哥哥,其实你喜欢的,只是被莫梓崡改造后的程琳,你没必要陷在一个被其他男人占有一切的女人身上。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全部属于你、你也很喜欢的女人。”
王蔡:“你要说的我都已经知道,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程琳苦涩地咬了咬唇,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门口,中途回头:“王爷爷很担心你,别让他那么大年纪的人害怕。我知道自从程家被莫氏收购,王爷爷一直很害怕。”
王蔡的拳头捏紧。
片刻后,程琳走出房间。
王老爷子等在客厅:“怎么样了?”
程琳:“都讲清楚了。”顿了顿抱歉地笑,“都是我不好,将事情弄得一团糟。”
王老爷子叹了口气:“怎么能怪你,是我孙子不争气。”
“蔡哥哥是重情重义的人,看我那么可怜,当初难免会上心。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他会好起来的。”
王老爷子皱了皱眉:“说起来,丫头,你跟莫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公司的人说他又纠缠你了?”
程琳脸上实在挂不住:“是倒是。那个王爷爷,蕊蕊快放学了,我得去接他,这事儿以后再说,我先走了,拜——”
王老爷子唉了一声,架不住程琳跑得比兔子还快,抬头看了看自家孙子紧闭的房子,跺了跺拐杖:“现在的年轻人,哼!”
万劫
想着莫梓崡什么时候找自己,程琳一整天都过得心不在蔫,炒菜时忘记放盐,小程蕊放下勺子不干了:“呜哇——妈妈不爱我——”
程琳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小程蕊抽抽搭搭地把小手翻过来,手掌心上有个半寸宽的红痕。
程琳:“这是什么?”
小程蕊的眼泪跟金豆儿似的掉:“老师打我。”
程琳心疼极了,把小程蕊的手心放在嘴边吹了吹:“吹吹就不痛了。”说着吹了两下,又问,“还痛不痛?”
小程蕊撇着小嘴巴:“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啦——”说完又号啕大哭,哭得程琳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又扯上爸爸了?”见小程蕊还是哭个不停,又哄说,“好、好,妈妈不是说了这两年给你找个爸爸吗?你总要给妈妈时间,让妈妈找个好点的吧?”
小程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觉得莫叔叔就很好。我要莫叔叔当爸爸、要莫叔叔当爸爸——”说完又哭了。
程琳这回就无语了,仔细地看了眼儿子,发现小眼角一早没眼泪了,就在干嚎,不由眯了眯眼:“今天放学之前见过谁了?”
小程蕊蓦地闭了嘴,一脸惊度地看着程琳。
“老实交代!”
小程蕊摇摇头。
程琳秀眉一挑:哎呀,小兔崽子这么快和他爹一个样学会撒谎了!“程蕊,骗妈妈的话,以后都不给你买零食也不做鸡蛋饼给你吃!”
小程蕊:“可是妈妈,莫叔叔说只要他做了我爸爸,他就会带我去打抢,还会带我去迪尼斯喔。”说完两手猛地捂住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程琳气得鼻子都要歪了,站起来走到客厅拿起手机就打了电话过去:“莫梓崡,你不要脸!”
那边莫梓崡正与人谈一桩生意,被程琳尖锐的声音刺得耳膜疼,将电话拿远了一点儿,向生意伙伴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说完站起来,从走廊里走到安静的角落,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程琳一肚子气:“你好意思问?你跟蕊蕊说什么了?”
莫梓崡嘴角扬起一个浅笑,声音倒是完全听不出来心情很好:“我说什么了?”
“你、你、你,你说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程琳在屋子里走圈儿,“你也太无耻了,怎么能骗孩子呢,他、他……”
“他怎么了?”
“他他妈的哭着喊着找你当爸爸!”程琳气得脏话都出来了。
“那挺好啊。”
程琳抓了抓头发:“好个屁!”
“挺好。”
程琳气得挠心啊,又找不到好词儿骂出去。
“不过我可没骗他,答应做的事儿我都能做到。倒是你,程琳,”莫梓崡故意顿了顿,好让对方更注意他下面说的话,“打算什么时候再嫁给我?”
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程琳清楚地感到自己心跳加快,浑身血液在沸腾。“嫁、嫁、嫁什么?”
莫梓崡低低地笑了一声:“好了,我还有工作要谈,先说到这儿,你慢慢消化。”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程琳听着手机忙音犹自半天反应不过来。小程蕊从小板凳上爬下来,自觉说漏了嘴,乖乖地回房打作业。
屋里静得听见小区楼下搓麻将的声音。许久许久以前莫梓崡拿过一枚大钻戒说想照顾她。她答应了,然后万劫不复。
晚上哄小程蕊睡觉以后,程琳脱了衣服上床,手机响起来,一看,是莫梓崡打来。
吸了一口气,平静心情,接通。
那边一片安静,能听见莫梓崡悠长的呼吸声。他笑了一下:“怎么不说话?”
程琳低头纠着床单:“说什么?”
莫梓崡:“我喝醉了。”
程琳:“啊?”
“刚刚和客人喝酒,有点多。”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仿佛吐出来的不是话语,而是诱惑的蛛丝,“我想你了。”
心就跟自己有意识一样飞过去,恨不得秒出现在他面前。程琳:“白天、你说结婚、是真的吗?”问完脸就热了,浑身都发热。
“你说呢?”莫梓崡笑得有点无奈,“这种事能随便说的?”
程琳:“那、那、那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结婚?你不是跟我离了吗?不是喜欢崔诚诚吗?”
“还是这么多问题。”莫梓崡笑喷了一下,“结婚就结婚,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喜不喜欢我,喜欢就跟我结婚。”
“可是……”
“好喽,我头晕得很,乖,过来照顾我。”
程琳咬咬唇,斗争了半天:“我瞧你说话一点都不晕。”
“晕得很,哎呦,头还疼呢。”
“那你等我。你在哪儿?”
“你隔壁。”
程琳:“什么?”
“你隔壁。”
“对门?”
“没,隔壁一幢,404。”他顿了顿,“怕吓着你,没住到你对门去。”
“那是。你要真住这儿我会吓死的。”程琳一边翻衣服一边说,“那我挂了,穿衣服了就来。”
她挑了套蕾丝内衣,再把外衣穿上。跑到404去。房门是虚掩的,里面一片漆黑。她推开门小声地叫:“莫梓崡。”
关上门,走进玄关。刚进去就被横腰抱起。双脚一腾空,程琳感到一阵心慌,啊地叫了一声。
莫梓崡几大步跨进房,把程琳往床上一丢,饿狼扑食一样地扑上去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程琳两只手不停地挡,莫梓崡嫌碍事直接抓着两只手压到她头顶,俯下身吻住她。
程琳一被莫梓崡吻住就三魂不见七魄,等回过神来就只剩内衣了。又有点害怕又有点害羞,身体往上挪一挪,想挪出莫梓崡的范围。
莫梓崡浅笑低头,在她耳边说:“内衣很漂亮。”
他声线低沉,像金属相互叩击,听得她内心一片波澜。吻落在下巴与脖颈,一路向下来到胸前。
程琳心里像有好多只蚂蚁爬过一样,痒得浑身难受。
他的手抚摸过身体的每一处地方,在入口极尽挑逗。程琳呼吸急促,伸手揽过莫梓崡主动送上吻去。
进入的时候她依然有些疼,但比以前轻松许多,甚至出现了传说中的快感,而莫梓崡也似乎发现她的不同,放慢了自己的节奏迁就她。在一片如同浪潮般渐渐汹涌的感受里,她半眯着眼看他,看他灼灼黑眸里沉沉的雾霾,像抱住浮木一般地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的律 动,只觉得生命从未如此真实与鲜活。
她实在爱死这种感觉。
这一次可谓做得淋漓尽致,莫梓崡鲜有的做完后还热情饱满,亲着她的唇说:“感觉怎么样?”
她怎么好意思答,下意识地就把问题往别处带:“什么感觉?”
“就是刚刚么。”
“因为是你所以很开心。”
莫梓崡:“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莫梓崡有点气馁,翻身从程琳身上下来,抱着程琳:“睡吧。”
程琳“嗯”了一声,但其实哪里有睡意,清醒得不得了。莫梓崡的气息散发在整个屋里,鼻端都是这样熟悉又甜蜜的气味,手下是他光滑紧致的肌肤,有他温暖的体温,心跳无法自抑。
闭上眼,听着莫梓崡浅浅的呼吸声,感觉心里安定到不可思议,大脑中一片甜蜜的空白,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一觉到天亮。
“啊!”程琳猛地竖起来。
莫梓崡被她吵醒:“怎么了?”
“蕊蕊!”程琳掀被子就要下床,发现被子下的自己未着寸缕,脸红了一红在被子里到处摸衣服。她乱动乱摸就蹭到莫梓崡,莫梓崡眸色一深一把将她拉回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程琳被压得感觉重得要死,偏偏莫梓崡不自知,坏笑着:“那娃那么乖不会出事的。”说完低头吻下来。
程琳下意识地张开嘴,被莫梓崡吻了个彻彻底底。足足吻了三分钟之久,她的手被莫梓崡握住向下伸去,后知后觉地才发现他硬了。
再看莫梓崡,一脸的色样。程琳果断收回手:“不行,蕊蕊醒来看不见我会哭。”
莫梓崡:“那我快一点。”说着就去抬程琳的腿。
程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清清脆脆的一声:“猴急个毛线,快放我下去!”
莫梓崡看了她半晌,舒了口气松开手。
程琳摸到衣服,在被子里一件件摸索着套上。莫梓崡又使坏在她身上这里抓一下那里捏一把,有时候有些疼有时候有些痒,程琳只有在实在受不了了才发声抗议,一般就皱皱眉或者嘟嘟嘴瞪一眼就过了。
穿好衣服程琳拿着莫梓崡的手机看了一眼,到早上九点半了:该死的蕊蕊上课又迟到了,还有她上班……
她揉了揉头发。
“怎么了?”床上赤裸裸的莫梓崡手枕着头问。
“没什么。”程琳穿上鞋就往外跑,“你记得吃早饭。”
莫梓崡看着她没说话。
程琳跑到门口又跑回来,站在莫梓崡身前看了片刻,鼓起勇气俯下身吻了一下,又意犹未尽地来了个法式深吻,吻得都不想走了。
哎,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她后退一步,逃开莫梓崡这个大磁铁的引力范围:“我去送蕊蕊上学,你记得起来吃早饭。”
信任
幼儿园里总会计师的眼光更怪异了。程琳当看不见,埋头做自己的事。可能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午饭时间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地区显示是本市,且一直在响,所以她才接。
“是程琳吗?”
程琳只是觉得这个声音微微有点熟,但还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崔诚诚。”
喔,崔诚诚啊。程琳心里呵呵两下,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你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程琳:“没有。”
“我真的要跟你谈一下,关于梓崡的。”崔诚诚轻声下气,声音听上去又孱弱又可怜,难怪得男人喜欢。
本来不想见,但事关莫梓崡她就整个不淡定,咬了咬牙终是答应下来。约在离幼儿园颇远的市中心一间咖啡厅。
程琳慢吞吞地坐公交车去,到达时崔诚诚已坐在包厢里,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她完全没有不好意思,落落大方地一坐,也不说话。
侍者请她点餐。
她摆摆手说不用,一会儿就走。
侍者微笑提醒她们这一桌未满最低消费额。
程琳不作声,崔诚诚:“我们一会儿再点。”
侍者落帘子退出。
崔诚诚沉默地从沙发上拿出一份医疗报告放在桌面上推过来:“这是我的手术报告与体检单。”
程琳瞟了一眼。
“我在去年患上子宫癌并做手术将它切除。梓崡本想领养一个小孩,我们也一直在找,直到听说你生下了一个孩子。”
像有块石头落在心里,沉沉的极不舒服。
“我们分析你不会愿意将孩子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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