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make先生看到白静珠那张狼狈的照片后,他觉得颇为遗憾,脑袋里想到那美妙的尖叫声,使得好几个晚上都是好梦,此时这女孩子被扔出来,他倒是有几分舍不得,毕竟她的声音还是十分好听的,虽然到后来,已经沙哑了。
陶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看了一眼make,自然知道这出自他的手笔,所以,她尽量转开目光,不去看对方,免得自己无法掩饰那厌恶,她说,“make先生我很抱歉,失陪一会儿。”
make歪着头打量着她,手中的雪茄还燃着,他殷柔的脸上前所未有的笑意,“好。”
可惜,陶嘉再也没有瞧他一眼,转身就出了会客厅。
她其实找到了白静珠的所在之地,然而,却发现进不去,为什么?想到那可怕事实,陶嘉觉得汗毛倒竖。
make的那栋别墅,他之所以一边声东击西的让别人乱找一团白忙活,而另一方面,人却放在他自己住的别墅里面,从未挪过地方。
这不是最令高明的,也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在别墅里面布阵了,具体这个阵法其实陶嘉并不是特别明白,她只看过《易经》对那些玄空风水并不大了解,但是那个阵法太可怕,她的人进去,一个也没出来。
而想要破解阵法,自然是要找风水师,然而,一时半会儿,她哪里能找到?
现在回想起来,她总是感觉make身上有种阴森的感觉,此时想来,他身边竟有风水师,那些人据说修为还很厉害,她隐约听圈里人说过,当时没有当真,现在想起来,这种人物厉害到什么程度,也许正常人都难以相信,他们碰到子弹都跟玩一般,根本不当回事。
陶嘉越想,越觉得要和这个make保持距离,同时也不能得罪了对方,这件事她要想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老大,还有一个月就是萧染的生日。”miller在陶嘉的身后提醒,这件事,他必须要提前告诉老大。
陶嘉听到这个,神色果然又变了变,她只觉得有些脱力。
如果一个月后,萧染还没有回来,那该怎么办?萧染的生日一向是大办,如果萧染没有出现,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陶嘉揉了揉眉心,她觉得头更疼了。
“老大,这回白家被打脸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白老大那个人,睚眦必报,根本就不是君子……”miller继续说着,发现自己说的好像是雪上加霜了。
陶嘉自然明白,正是因为白老大不是君子,所以更不能得罪,但是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收回,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
晚上到家,陶嘉发现,萧敬衍的情绪也不好,她站在门口看对方阴沉的脸,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白静珠曾经在他的心中有一定的位置,那个女孩子干净,美丽,可是此时却污秽不堪。
他应该是极为心疼的吧。
尤其是,她看到白静珠身上的那些伤痕,虽然只是在照片上,她也隐约能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短短七天能让人精神失常的,那种残忍的手段……
她想起来头皮有些发麻,尤其是亲眼见过那种场面,她回想起来,觉得一阵恶心。
“二少,还是没有大小姐的消息。”庄悌的声音最后敲了陶嘉的心神。
她突然发现,原来,最糟糕的还没有到来呢。
第169章 用力过猛
关于白静珠的丑闻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导致后果比较不堪,一方面白家颜面扫地,无论媒体报纸,还是论坛上面怎么猜测白静珠的遭遇。( 蒙羞,可想而知,那些没有好话!
关于什么豪门千金包养小白脸,玩的太high什么遭报复,还有吃嗑药之类,已经算是好听,那些令人耻辱的言辞简直令白老大不想回忆。
他此时在书房来回踱步,哪怕是隔着一个长廊,还是听到令人惊悚的尖叫声。
没错,他女儿疯了,七天的失踪被人折磨成了精神病,这时候,白老大才发现那人的高明,他们折磨的不只是他的女儿。还有他的家人,白家的颜面,他这样每天听到亲生女儿痛苦的尖叫,就夜不能寐,简直是一种地狱般的折磨!
“该死的!”他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地面,伴随着连锁反应,原木地板倒是没什么。旁边的鱼缸被殃及,于是活生生的金鱼掉了一地,在地板上打滚,张着嘴巴,那缺氧失水的模样,滑稽极了,就好像此时他!
白老大看着那鱼长大嘴巴的样子。目光越发烦躁,他差点儿要一脚踩上去,想到那令人作呕的惨状,他还是叫来佣人打扫。
白静珠在镇定剂的药效过了以后,蜷缩在房间的一角不肯起来,她的本来就瘦,巴掌的的脸,此时更没有肉。那眼睛显得大大的,空洞的可怕。
“珠儿,我是妈妈……”白夫人声音柔软的不像话,可是那小小的身躯拒绝她的靠近。她真的不想还让人将自己的女儿捆绑起来,然后强行喂食。
那样会加剧病情。
“不……不要过来,有鬼,白色的,长头发,还有蛇……不要靠过来,不要……不要……啊……”白静珠捂着头,大声尖叫,她甚至开始砸东西,砸烂了梳妆台上的水晶盘,又砸烂了好几个元青花瓷瓶子,那可是市价上亿的东西啊!
名贵的首饰,漂亮的发卡,镶嵌着金丝边的镜子,通通变成碎片,更令人心惊的是,白静珠没有穿鞋,那碎片将她割破了她的脚心,又割破了她的手指。
白夫人看得心惊肉跳,她发现自己的方法简直是徒劳。
她无奈又心痛的抹眼泪,那些人简直是禽兽啊,她好好的女儿,竟被他们折磨成这样了!
这一晚上,白家从主人到佣人全部是失眠,一方面白静珠使劲儿折腾,另一方面,确实是太过闹心了,哪里还能睡得着觉!
白夫人觉得,她的美好日子好像在今天成为历史,如果女儿无法恢复,她真的很难想象,她的日子要怎么过!
*
陶嘉站在萧敬衍的书房门口,看着里面壁灯的光影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她终于还是没有推门而入,他背对着,站在窗前,心情格外烦躁,烦躁的难以掩饰,而在那种烦躁的情绪中,有一抹类似心疼的情愫。
那抹情愫,刺伤了陶嘉的眼睛。
这个叫做白静珠的女孩子,在他的心中分量多么重?
就在前天晚上,他们还在上床,他今天就能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听上去,这种解释真是令人心痛。
她真是不想想!她现在感觉自己猜来猜去,真是特别累。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其实这时候,萧敬衍正在打电话,应该是给白家的慰问电话。
按照理论上讲,白静珠出了这样的事情,萧家的确是应该出于礼貌慰问,可是,萧敬衍这一通电话打的陶嘉十分的不舒服。
“萧敬衍,你怎么能这么狠?即便是珠儿她给陶嘉添了一些麻烦,可是那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你竟然眼睁睁看着她毁了!我……我真是替她后悔当年救了你……”这是电话那头的声音。
来自一个母亲的歇斯底里,在陶嘉的印象里,白夫人总是那么温柔舒雅,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可是现在,这个名门贵妇已经失控了。
可是她说的话,真是令人觉得无比的讽刺。
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她好像记忆力不太好,她差点儿在白家的手上没命呢!
她此时真恨自己耳力这样的好!
后面是萧敬衍安慰的话,那样的温柔细语,陶嘉不想再听下去,她转身,去她母亲的房间。
可是怎么回事?穿着拖鞋,这一转身,竟然也能扭到脚?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一口凉水都能噎死!
陶嘉挨着长廊的墙壁慢慢站起来,然后扭了扭脚腕,发现扭的不重,松了口气,小步往前走,其实还是痛。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苏瑾柔正在小心的捧着《圣经》,陶嘉进来,她将书放在床头柜,示意对方坐上来,陶嘉果然上了床,苏瑾柔将枕头放在她后面,让她靠着。
从陶嘉一进门,苏瑾柔就看到女儿眼神中的忧伤,她自己的女儿,她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大约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得了自己喜欢的人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
更何况,那样从小的爱,她那么爱着那个人,却发现他心里爱着另一个人,心里该有多么痛?这种痛苦她尝过,深有体会。
“这段日子,你一直很累。”苏瑾柔握住陶嘉的手,陶嘉感觉到那手心里的温度,她觉得自己冰冷的手指仿佛被融化了,妈妈的手果然如记忆中的温暖。
她往苏瑾柔那边蹭了蹭,然后靠在她怀里。
“妈妈,你别担心,这些事情我能够处理好。”本来是想要发泄一番,可是听到母亲的忧虑,陶嘉发现,她现在已经成年,不应该再给母亲增加负担,她应该安心颐养天年才是。
苏瑾柔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她温柔的笑着,摩挲着她的手背,“傻丫头,人不能一味的逞强,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
陶嘉仰着头看自己的母亲,对方的头发乌黑,只有眼尾有些褶皱,眼皮有些松弛,但是皮肤很好,看上去却觉得女人味儿十足,尤其是眼神中的那妩媚之色,令人着迷。
她的妈妈可是女强人呢,她竟然跟她说了要服软的话?
“其实你这个年龄离婚,自然是能找到比萧敬衍条件更好的,只是再找一个人,未必有他这样对你一心一意。”苏瑾柔的声音放的极为温柔,她其实是站在一个婚姻的角度客观的分析她女儿和萧敬衍的感情。
陶嘉听得这话,觉得颇为诧异,她妈妈这是在为萧敬衍说好话?刚刚她已经把这个人怨恨透了!
苏瑾柔看着自己女儿的表情,就笑了,“从前是妈妈执迷不悟,总是想着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耿耿于怀,后来你奶奶死了,我就想啊,什么恩怨啊,人死万事空啊,活着的时候光想着那些恩怨,多么累呀,倒不如安心享几年清福,你说是不是?”
苏瑾柔其实是在最近经历很多事情后,想通了,原本以为自己那些不幸,都是别人造成的,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些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是她自作自受,与旁人无关,只是对于这一点,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女儿。
陶嘉眨着眼睛看着苏瑾柔,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只听苏瑾柔继续说,“其实啊,回想起来,我女儿还是挺有福气,如果我年少的时候,有那么一个帅气的少年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又嘘寒问暖,又掏心掏肺,想想都是一份美好的回忆呢。”她的唇边带着笑意,年少的时候,也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追在她屁股后面,鞍前马后,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并没有将那个人放在心上。
陶嘉听得脸颊发烫,她突然又想起来,在那绿意丛生的巷子里,有个漂亮的少年对她说,“我是你的。”然后疯狂的,不要命的吻着自己。
那青涩的初吻啊……
“呵呵…………”苏瑾柔看到自己女儿脸都红了,她拍了拍她的额头,“是不是当年的日子还是很美好的?而且,现在毕竟有了孩子,萧家家大业大,你要是贸然离婚,肯定是一场轩然大波。”
听到这里,陶嘉猛然发觉,她母亲竟然知道她有了想要离婚的念头?
苏瑾柔将陶嘉诧异的眼神收入眼底,笑着说,“你是我女儿,你想什么做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一刻,陶嘉觉得颇为的尴尬,她又和苏瑾柔聊了一会儿,然后眼皮子越来越重,渐渐的睡着了,妈妈的怀抱,还是格外的令人安心呢。
*
萧先生后知觉的发现,书房没有陶嘉,卧室也没有陶嘉,她人呢?
问了好几个佣人,他们都摇头不知道,他找出手机打她电话,结果发现,她手机在他们的床头柜上响了。
他想了想,又去儿子房间去看了,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可想而知,小家伙儿早就睡着了,里面只有他那小小的身影,没有陶嘉。
萧先生为儿子盖了盖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想陶嘉最近的反应真的很反常,她排卵期那几天,一直缠着他做,他粗粗的问了一下,她把一些案子都推了,就是能多出时间和他做爱,这简直不像她,他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她腿心那一道大口子,将白色的睡袍都染红了。
那是怎么弄的?他一直想不起来细节,他们那么激烈?后来他用药箱帮她包扎伤口,他发现,她下面都肿了,那次,的确是用力过猛。
可是,她后来也没有吭声,第二天照做,也不疼么?他一直没有问她,应该说没有机会。
纠结了半天,萧先生猛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呢?
第170章 宿命
翌日一早,陶嘉和萧敬衍在餐厅里碰面,纵然他坐在自己的对面,陶嘉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因为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还没有走到最后就无法坚持下去,跟他说拜拜。
一早醒来的那种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如今还那么清晰,她能够听见胸口加快的心跳。那是来自宿命的警示,也许,他们真的要走到尽头,就好像命运安排好的一样。
谁说结婚了,两人就能捆绑在一起呢?结婚了,不是还可以离婚的么?
萧敬衍自然也能感觉到她的淡漠和疏离,可是他想不通陶嘉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前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餐桌上的气氛还算好,因为有个可爱的孩子时不时的开玩笑,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饭后,陶嘉上楼换衣服,准备上班,衣帽间门口,碰到萧敬衍,很显然,他也换好了衣服,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匆匆下楼,直奔车库。
萧敬衍抄了车钥匙匆忙跟在她身后,陶嘉在开车门的时候。他按住车门。陶嘉回头看他,“你做什么?”
萧敬衍眼神复杂的看着陶嘉,他的手还保持着按在车门上的动作,“我送你。”
陶嘉蹙眉,因为他的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她的身体微微僵硬,她仔细感受这种触感,从什么时候,她不讨厌他的靠近呢?
其实她有严重的洁癖,不是天生的。而是来自年幼时候的阴影,从那以后,她就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