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暴露狂啊!”,是存心的吧?!颜汐懊恼地想,捂着肚子就想出去,但感觉到一股温热的黏。腻又沁了出来,心里更加懊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陆启正大喇喇地光着身子站在拿着花洒冲着身子,看着她,嘴角上扬,“又不是没看过,你激动什么!”,理所当然地说道。ZyBk。
听他这么一说,颜汐心里一横,大步上前,重重地“哗”的一声,将拉门给拉上!
陆启正笑了笑,透着半透明玻璃,见着她的身影在马桶上蹲下,然后又站起,弯着身在那,不知在做什么,他悄悄地走到拉门边,拉开细细地一道缝,偷。窥她!
“嘶——”腹部一阵阵绞痛,颜汐忍不住低吟出声,没发现陆启正正偷看她换卫生棉呢。颜汐起身,将脏掉的内。裤丢进脏衣篓里。
她来月事了——
陆启正暗忖,拿起一条毛巾,快速地为自己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出去。
“这么晚,你去哪?”,刚出门,只见颜汐身上裹着一件秋衣,要出门,陆启正大声问道。
颜汐站在门口,转身看着他,陆启正这才发现她的脸色白的吓人,连忙心紧地上前,“哪里不舒服?脸色死白的!”,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柔声问道。
颜汐因为他的关心跟温柔,心口涌起一股热流,觉得温暖,又有点酸。
“你别管我,别让我——我男朋友误会——”,躲开他的触碰,颜汐差点说出“我弟”,两字,连忙改口,说成男朋友。
“什么狗屁男朋友!他根本不适合你!”,陆启正酸酸地,气恼地说道。颜汐扯着唇笑了笑,不理会他,自己开门出去。陆启正连忙去了自己房间套上衣服,然后追着她出去。
她下楼梯的速度很缓慢,一步一步地,一只手捂着肚子,可能是痛经吧?陆启正暗暗地想,追上她,一把握住了她冰冷的手。颜汐想松开,他不让。
“你放开!”,颜汐气恼地用力一甩,冷硬地说道,本来因为痛经情绪就不好的她,此刻,心情更不好!陆启正吓得连忙松手,只见她快速地奔下楼,也看不出不舒服了。
颜汐一口气跑下楼,在楼下遇到打球回来的小弟,“我去超市买东西,钥匙给你——”,颜汐自然地说道。
“我跟你去啊——”,颜煦阳说道,颜汐摇摇头,“赶紧回去洗澡,一身臭汗!”,说完她就走了。
陆启正没想到她的男朋友竟然没陪她去买东西,十分纳闷,不禁怀疑这个大男孩究竟是不是她男朋友,“你叫什么?”,陆启正见着抱着篮球上来的颜煦阳,问道。
“颜煦阳!”,颜煦阳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改天还得请教这男人怎么锻炼肌肉呢——
陆启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步追着颜汐的方向走去,颜煦阳……
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转瞬,明白了什么!
这个死女人!原来是她弟弟!陆启正不禁也懊恼自己竟然没想到这点!以前听说她有个弟弟的,不过过年去她家的时候没看到。这么一想,心里顿时信心大增!
陆启正见着她进了小区对面的一家不大不小的超市,他也跟了进去,只见她去了卫生品区,明白她是要买什么的。陆启正走了过去,在她身侧顿住,在研究卫生棉的她,根本没注意到他。
“啊——”,颜汐转身时,正堵上一道人墙,惊呼了下,抬首瞪着陆启正,“你——”,阴魂不散!
陆启正笑了笑,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购物篮,“颜煦阳——你弟弟吧?小伙子长得不错!”,陆启正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
“……”,颜汐心里一震,他,他知道了?!
不过,她也懊恼自己对他撒了一个很低级的谎,凭着他的智商,而且是名警察,迟早会发现的——
想缩回手,他死死揪着,“还要买什么?”,陆启正对她问道,这女人,脸色白得吓人!
颜汐不理会他,走到卖红糖的货架边,拿了一包加了姜末的红糖,本来应该提前喝的,但她生理期紊乱地让她也弄不懂到底什么时候喝!陆启正没谈过恋爱,也没照顾女人,看着她拿了包红糖,心里微微愧疚。
她走去收银台,他也跟着,始终没松开她的左手,在结账时,他要帮付钱,而她已经将钱递给了收银员。不过,他识相地抢先拎过环保袋。颜汐当着外人的面也没好说他什么,随着他出了超市。
出了超市,他又牵了她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握着她的手,还不停地搓。揉了几下。
“你弟弟在这边工作?”,陆启正小心翼翼地关心道,按照他的推算,她弟弟该是毕业了。
颜汐不回答,径自走着,肚子疼得难受,一阵阵胀痛,还痉。挛。
陆启正见她不说话,也没再敢问,她能让他牵着她手,他已经觉得受宠若惊了。颜汐是实在没力气跟他较真了,只想快点回到家,躲被窝里。
“嘶——”,四层楼,有点要她命了,颜汐忍不住又疼得抽气,在他面前不想表现地这么软弱的,可肚子疼得让她想打滚,实在忍不了!
陆启正好像发现了她的异常,一把将她抱起,“你——放我下来!”,双手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颜汐惊呼,陆启正一步踏上三层楼梯,很快将她抱到了四楼。
直接在他的门口开门,进去。
这一开门,便是他的卧室,颜汐看着被打扫地整洁的房间,挣扎地要下来,陆启正却直接将她抱进了客厅。
颜煦阳从浴。室出来,看着陆启正抱着姐姐,微微愣了愣,“你姐肚子疼——”,陆启正大声道,抱着她,大喇喇地进了她的房间。
“陆启正!别跟我弟说我们——”,进了房间,颜汐连忙说道,话音还没落下,颜煦阳进来。
“谢你帮我姐送上楼!”,颜煦阳客套地说道,心想这男人该是知道他们是兄妹了。
“是啊,谢谢你!”,颜汐扯着笑,僵硬地说道,可陆启正好像还不肯走,从环保袋里拿出红糖。
“陆先生,让我弟帮我冲就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颜汐连忙说道,可不想让弟弟发现她跟陆启正以前的关系。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她流过产,还被人——
陆启正怎会不知道颜汐在赶他?!心里气愤得很,不过还是离开了。
“姐,这男人不会对你有——”
“瞎说什么!以后别跟他走近,这人很危险!”,颜汐对弟弟劝道。
“危险?难道是黑。社。会的?身上不少伤疤——”
伤疤?她怎么不知道——颜汐暗暗地想。
“总之你以后长点心!别什么都跟人家说!”,颜汐又说道,小弟为她冲了杯红糖水后立刻了,她坐床。上发呆地喝。
夜深人静里,床。上的颜汐还裹在被窝里,痛苦地呻。吟,一阵阵的痉。挛,绞痛,令她冷汗涔。涔。
陆启正悄无声气地就潜入了她的房间,听着她痛苦的呻。吟声,他心疼地上前,“颜汐?”,小声喊道,掀开被子——
听到陆启正的声音,颜汐心里的酸涩,委屈不打一处来,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下,“你走——唔——”
“不想吵醒你弟弟就小点声!”,陆启正捂着她的嘴,将她抱起,小声地说道,打开一盏台灯,才发现她额上尽是汗珠……怎么疼得这么厉害?!
颜汐听到他威胁的话,止住声音,陆启正这才松开她的嘴。
“很疼吗?”,他坐在床边,将她搂进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脸,拭去她脸庞上的泪滴,对她柔声问道。
他还从没见她哭过,这个时候竟然在掉眼泪。
些什要在。“过会就好了!”,颜汐忍着痛,平静地说道,陆启正的大手缓缓地下移,覆上了她的肚子,“肚子怎么这么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摸着她冰冷的肚子,边搓。揉着,边问道。
☆、第015章:各自的痛 ☆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冷,可能是流。产落下的毛病,即使是酷暑难耐的三伏天,她全身都冰冷难过。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热的温度,颜汐突然觉得不是那么很冷,很疼了。
“老。毛病,不用了。”,抑制住心里的感动,她冷淡地说道,也不想让他知道,痛经是因为那次流。产。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退出,陆启正却霸道地不肯放开她!反而直接翻身尚了床!
“你下去!”,颜汐见着他竟然直接上了她的床,低声呵斥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脸皮这么厚?!
“再吵,我让你弟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不信就试试!”,陆启正耍无赖地威胁道,他想,她肯定是不想让她家人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的!果然,他的威胁奏效,颜汐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此刻,陆启正滑下。身子,在床。上躺下,将她拉进怀里。
“你——”,颜汐气愤地吼道,他这样又高又壮的男人和她一起挤在一米五宽的小床。上,她根本没处可退!
“嘘——别把你弟吵醒了!”,陆启正关掉台灯,对她小声说道,他的脚贴在她冰冷的脚上,一只手贴在她冰冷的肚子上,轻轻地搓。揉。一颗心,心疼不已。
里感从即。颜汐闭上眼睛时,两滴滚烫的眼泪也从眼角落下,从没想过能再次这样被他搂在怀里,心房里涨满了暖流。
曾经,在许多次经历着这样的疼痛时,她会怨他,怨他连累她,玩弄了她,让她烙下这样的毛病,让她一个人坠入冰窟里。
颜汐怎么也没法忘记流。产时,得知他是通缉犯时,那种绝望的心情。她也更没法忘记,当着他的面,被两个男人那样羞辱,最后还被捅了一棍子的痛苦!
曾经,陆启正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父亲的那种温暖,安全的感觉。但那次,那些感觉全部被那一棍子击碎。住院的时候,也正是她最无助的时候,他的“未婚妻”还来对她说,他只是利用她。
虽然,现在知道他是无奈,也不是利用她,但那些伤痛,真的就能一笔勾销吗?!还有那么多客观的外界因素,就能当做不存在么?
“嘶——”
“还疼?”,一阵痉。挛的痛袭来,颜汐忍不住抽了口气,冰冷地不自觉地朝着陆启正靠去,陆启正更圈紧了她,只感觉她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更酸,“还好。”,边说着,却忍受不了那股痛,伸手紧紧揪住他身上的背心,抑制那股疼痛。
“别对我这么冷淡,颜汐,你是喜欢我的!”,陆启正低声说道,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了吻,如果不喜欢他,早就将他赶跑了,被她弟弟发现又怎样?!陆启正笃定。
颜汐因为他的话而心悸,这男人,还挺自信的啊。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就不会觉得那么受伤,曾经那么怨他了!
“陆启正,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别浪费精力在我这了!”,颜汐淡淡地有些无力地说道,没有承认喜不喜欢他,对她来说,光是有喜欢是远远不够的。肚子还一阵阵绞痛,使得她没有精力再说其它。
“我这辈子就只娶你了,不把精力浪费在你这,那浪费谁那去?”,陆启正不怒反笑,反问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还有一丝苦笑。
即使心防再坚硬,不被他这样的话打动,是不可能的,颜汐那层层防备下的心脏悸动了下。揪着他的衣襟,什么都没再说,只窝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的呵护。
陆启正也没再说话,将她冰凉的肚子一点点地暖化,还有那双脚,真不明白为什么才九月中旬的天气,她就会这么怕冷。
她的身子渐渐地放松下来,揪着他衣服的手也松开,转为抱着他的,这样对他的依赖,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吧?陆启正觉得暗暗地想,转了个身,侧着睡,让她紧贴着他。
颜汐安稳地睡去,陆启正也缓缓地闭上双眼,遥想起她被糟蹋后,他不能安慰她,反而必须无情地离开时那种痛不欲生的心情,将她抱得更紧。那天晚上去医院偷偷看她时,就有拥她入怀地冲动。
告诉她,他是无奈,他是爱她的,想问她疼不疼……当时躲在角落里,看着她竟然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拿出笔记本在写文,那时,他心里更为心疼她。
他知道,她每天都要写更新,风雨无阻,从不断更,她要挣钱养家。
陆启正这么一想,觉得自己更愧对她,除了给她带去伤害跟苦恼外,再没其他了!
“啊——”
“颜汐!”
她突然间惊醒,低低地叫了一声,陆启正心惊地喊道,打开台灯,只见她一脸苍白,额上沁着细密的汗滴,目光闪烁,“痛——”,钻心的疼痛从腿心处传来,好像再遭受了一次那一棍子般。
撕裂般的痛,彻骨而至极!
“哪里疼?肚子吗?”,陆启正大手罩上她的肚子,揉了揉,心疼地问道。心想,怎么会疼得这么厉害,看样子必须要去医院了!
“不是——棍子——不要——”,颜汐的神智有些恍惚,目光无神地看着陆启正,小声地低哑着说道,一脸的恐惧。棍子这个词,就好比一把刀,剜着陆启正的心!
他学过心理学,明白颜汐此刻是深陷进那个阴影里,“不怕不怕,没有棍子——”,一手圈着她的肩膀,一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脸,边吻着边安抚道。
可颜汐眼前此刻的画面就是,那个身上穿着睡袍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朝着她——
“痛!”,撕裂般的痛,令她埋进陆启正的怀里,惨叫着,好在她的声音被捂住,没惊动颜煦阳。
她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陆启正亦想起凌北寒说过的话:“下。体撕裂——”,他的心也如被人撕裂了般。一个女人遭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伤害是有多深?
颜汐常常在这个噩梦中惊醒,那一棍子像是魔咒,一直折磨着她!她想忘记,却时常被那一棍子惊醒,然后再被折磨一次,伤害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深。
过年在家相亲的时候,她看过几个,她很想问对方这样的问题:你接受非处。女吗?你接受一个被两个男人八光衣服侮辱过的女人嘛?你接受一个下。身曾被棍子捅过的女人吗?
这些问题她当然问不出口,她是在问自己,究竟还能接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