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靳小姐的脑子里无限循环这句话。
正巧那对男女笑嘻嘻地转头看见了面无表情的靳小姐。
沉默一会后,靳小姐露出了美丽的微笑,只说了一句:“好巧。”
话毕,转身走人。
隔日,社交圈立刻涌上了一股潮浪,他们都在说靳小姐的模特小男友,那个又高又帅像李奥纳多的小男友被靳小姐的闺密抢走了……而那个“小李奥纳多”也爆料靳小姐的脾气很糟糕,和她在一起每分钟都要看她的眼色行事,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其实非常辛苦……此刻的靳小姐正在咖啡厅里吃下午车,正拿下一块鲑鱼青瓜三文治,突然听到不愉快的声音:“殷琳。”
正是那个夺走“小李奥纳多”的闺密甄小姐。
“殷琳,我们应该谈谈。”甄小姐很大方地耸耸肩,直接坐在靳小姐的对面。
“哦,是吗?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吧。”靳小姐微笑。
“关于MARK的事情……嗯,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件我和MARK的确有错,你想骂我就直接骂吧。”甄小姐 说。
“哦,那件事情啊,我都忘了,最近工作很忙,我的脑子里只有一堆的数据,没有时间去顾及其他。”靳小姐还是微笑,张开嘴巴非常优雅地啃了一口青瓜鲑鱼三文治。
“殷琳……你为什么要强撑呢?你真的要怪就怪我好了,想骂也骂我好了,干嘛要戴着假面具?”甄小姐疑惑。
靳小姐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啃着三文治,许久才开口:“算我遇人不淑,好朋友又摆了我一道。”
甄小姐一愣,随即笑笑:“殷琳,其实这件事情主要责任还是在你,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的个性真的很难相处,对任何人都是端着高傲的态度,将任何人都当作自家的仆人,司机,说话没有分寸,做事又不留情面,你想想,MARK为什么离开你选择我?他早就在我这里抱怨过你的个性问题,你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和你一个高度上,你只是将他当作一个仆人……”。
靳小姐瞪大眼睛,张开红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闺密会这样说自己,将自己说得尖酸刻薄,惹人厌恶。
“我没有!我对MARK一直是……”靳小姐开始反驳。
甄小姐加重了语气:“一直是什么?你只不过是给他钱,将他当作男宠养着而已,送他车子,衣服,你根本不在意他内心的感受!像你这样的女人要的不过是所有男人的赞美,最好所有的男人都对你匍匐在地,虔诚地将你当女神供起来而已!”
靳小姐整个肺要气炸,面色苍白:“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我一直将你当作朋友。”
“我已经受够了!”甄小姐起身,“靳殷琳,你知道我从小和你在一起有多么痛苦吗?人人都拿我和你比,我知道我什么也比不过你,相貌,身材,才能,家境……你和我交朋友也不过是想找一个女仆而已!你还记得以前我和你一起去逛街,我还要给你拎包的事情吗?哈哈哈,你肯定忘记了!可是我会记得一辈子的!靳殷琳,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地讨人厌!你这样的女人傲慢,自私,将所有人当作自己的下属和仆人,你这样的女人一辈子不可能找到真爱的!一辈子!不!可!能! 你以前说过二十五岁一定要结婚的,可是现在呢?你已经三十四岁了!哈哈哈哈哈,你还自我感觉很好?你只是一个老姑婆而已!”
说话,甄小姐整了整衣服,这些话是她忍了很久,今天以胜利者的姿态终于全部吐露,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很爽快。
靳小姐直接起身,将一块蓝莓慕斯丢在甄小姐头发上。
“你竟然动手!”甄小姐咬牙,直接拎起自己的小包朝靳小姐砸过去。
两人厮打成一团,直到保安来。
靳小姐从未如此狼狈过,头发乱蓬蓬,衬衣被撕破,鼻子下挂下两条鼻血,高跟鞋的根断了一条。
酒吧。
徐宝笙是第一次来酒吧,他什么也不懂,只点了一杯汤利水,他觉得满嘴苦涩,心里更苦涩,周小淇不要他了,周小淇根好男人走了,他什么也没有了……徐老爹劝过儿子:“诶,宝笙,我们不要眼高手低,人家周小姐一看就是不会和你过日子的……你别痴心惦记着了。”
徐宝笙其实也知道周小淇对自己并不是认真的,自己这样的条件怎么能配得上周小淇呢?人家好歹也是正规大学毕业,姿色中等,有个当公务员的老爸,那样的好女孩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呢?只不过刚好是人家的空窗期,而自己傻傻地路过,被天上的大饼砸到……美味的大饼还没咬到馅便飞走了。
徐宝笙又想起一个朋友曾经的玩笑话,他说:“宝笙,身高一六零以上,五官端正,大学毕业,有爹有娘的姑娘你看都不用看了,人家不会瞅上你的。”
的确,徐宝笙自小就是女生讨厌的对象,小学的时候一个女娃娃还因为劳动课和他分配在一组而大哭,初中的时候就有女孩窃窃私语说他的大蒜鼻子,高中的时候他暗恋的一个女孩公开将他写的情书贴在黑板上。
徐宝笙的人生就是一出杯具戏码。
几乎没有好的事情会降临在他头上。
“我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吗?”徐宝笙低头,推了推眼睛,喃喃道。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徐宝笙看了看表,夹起公文包准备离开酒吧。
突然听到一阵哭声。
“我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吗?”
一张桌子上全是酒,一瓶,两瓶,三瓶……一个女人正醉倒在桌子上哭泣。
“啊,靳经理。”徐宝笙吓了一跳。
靳小姐转头,盯着徐宝笙。
“靳经理,你怎么在这里,喝那么多酒?”徐宝笙挠挠头。
下一秒,靳小姐直接拉住徐宝笙的领带,将他拉到离自己面孔不到一寸,徐宝笙紧张地不得了。
“靳经理……你……怎么了?”
“说!我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吗?!”靳小姐狠狠地等着徐宝笙。
“没有啊……没有啊……”
“不许说慌!”
“真的没有啊……靳经理,你真的喝多了。”徐宝笙开始哆嗦。
“窝囊废!连实话都不敢说!快说!说我傲慢自私,说我一辈子不会有人真心爱我!”靳小姐死死拉住徐宝笙的领带,掐得徐宝笙满面涨红。
“我……我透不过气来了……”徐宝笙很难受。
下一秒,靳小姐歪了歪头,直接倒在地上。
“啊,靳经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徐宝笙俯身。
下一秒,靳小姐狂吐一口在徐宝笙 的外衣上。
“送我回家!”靳小姐满嘴酒气,嚷着指挥徐宝笙。
徐宝笙只好背起靳小姐,靳小姐从爱马仕包包里掏了很久才掏出车钥匙,晃晃悠悠地递给徐宝笙,徐宝笙从没坐过这么好的车子,他小心翼翼地将靳小姐抱进车里,然后发动车子送靳小姐回去。
徐宝笙大汗淋漓。
靳小姐的公寓很高级,墙纸是粉色,有一排红酒架,有一组柔软的意大利沙发,有一套高音质完美的家庭影院……徐宝笙惊呆了。
靳小姐倒在沙发上哭起来,嚷着要喝酒,徐宝笙劝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屈服地拿了一瓶威士忌,靳小姐打开直往嘴里灌,边喝边哭:“我真的……那么失败吗?那么令人讨厌……男人没了,朋友也没了……真的那么失败……其实我早知道那个男人是为了我的钱和我在一起的……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我真的太寂寞了……”
徐宝笙愣住,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高贵华丽让人不敢直视的爱马仕小姐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在一起二十年的的朋友竟然说她一直是讨厌我……你说!”靳小姐又拉住徐宝笙的领带。
“没有,靳经理,其实你人很好。”徐宝笙只能是客套地安慰。
“那你……喜欢我吗?”靳小姐突然含情脉脉,直接对视徐宝笙。
徐宝笙一个冷颤。
“喜欢吗?”
“我……我……我……”
“喜欢吗?”
“我……我……我……”
“快说!”
“喜……欢。”
靳小姐笑得迷人,直接拿起红酒往徐宝笙的嘴里灌,徐宝笙怎么挡也挡不住,他不会喝酒,平日里喝点啤酒都会醉……迷迷糊糊中,徐宝笙的领带被扯开,衬衣被扯开,然后四角短裤也被荡漾地扯开……然后靳小姐竟然脱下了所有的衣服,白皙完美的胴体上隐隐泛着玫瑰色。
徐宝笙已经醉了,但他还是可以感受到这辈子最美好的夜晚,他像是登上了极乐世界,像陷在一堆云朵里,几乎是欲 仙 欲 死,他所摸到的是如瓷器般光滑的肌肤,他所闻到的是浓郁的玫瑰味,一切都变调了,无法控制了,徐宝笙浑身发热,再也把持不住了,他的身体和心都朝最美好最销 魂的地方前进……前进……再前进。
夜静静的。
徐宝笙的人生就是一出杯具戏码,可是今夜却上演了一幕绮丽旖旎的意外戏码。
32 三元的新计划 …徐宝笙睁开眼睛便看见粉色的墙上那张巨大的写真,美丽的靳小姐几乎完美的侧脸,大波浪卷发,撩人的双腿。
一个冷颤。
徐宝笙下意识地拨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一条……自己的四角内裤呢?
转头一看,地毯上的那条老土的四角内裤竟然和一条粉色蕾丝丁字裤叠在一起……徐宝笙惊悚,转头看枕边……下一秒,徐宝笙的下巴被一个飞踢,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光溜溜地滚下床。
靳小姐十分冷静地起身,套上自己的那条水晶色睡衣,拨了拨自己的长发,直接走到徐宝笙面前。
徐宝笙紧张得不得了,他还什么都没穿,双手紧紧捂住自己下面,哆嗦地看着靳小姐。
“你!昨晚做了什么?”靳小姐居高临下地问。
徐宝笙猛摇头:“我……靳经理,我不知道,我醉了,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问你昨晚做了什么?”靳小姐又问,死死盯着发抖的徐宝笙。
“我……我……”徐宝笙吞了吞口水,他很老实地说,“靳小姐,是您……是您拔下我的衣服的……”
PIAPIA,左右开弓两个耳光。
靳小姐俯身,一手捧住徐宝笙的下巴,声音冰冷:“你要是敢将昨晚的事情说出去,我不会放过你,听懂了吗,死猪头?!”
徐宝笙赶紧点头。
“好,昨晚你做了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
PIAPIA,又是两个耳光。
“我昨晚在自己家里,没有出去,没有见过靳经理……”徐宝笙急得要哭出来。
PIAPIA,又是两个耳光“不许提我的名字。”
徐宝笙点头如小鸡啄米。
“现在开始计时,两分钟内立刻离开我家!”
徐宝笙赶紧套上长裤和毛衣,披上外套,拿起那只掉在角落里的公文包仓皇而逃。
靳小姐简直是要气炸,她醒来立刻发现自己做了人生中最荒唐的事情,竟然和徐宝笙这头死猪滚了一夜的床单,简直是耻辱中的耻辱,想她历届的男人哪个不是英俊优雅风趣绅士的?可是昨晚炽热的对象竟然是那个蘑菇头,大蒜头的男人……靳小姐坐在化妆镜前慢慢扑粉,眼睛突然瞟到角落里一条蓝色的四角短裤,那是徐宝笙落下的,他慌得甚至忘了穿内裤。
郦家又有了麻烦,上次被郦老头打破头的那个人的儿子又找上门,开口就要钱,大致意思是老爹前天去医院复检,说伤口感染,还会有后遗症,彻底康复必须要长期治疗,还要吃中药调理,这些费用理应是肇事者—郦老头承担。
郦三元愤怒,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是来讹他们的,上次邵墨轩已经 一次性付了一笔大数目的钱。
“如果你们逃避责任,我也就不管什么情面了,将这个事情直接交给家点热点,反正我们也不要这个脸了……”男人无赖地说。
家点热点是本市一家专门挖“情妇”“出轨”之类的节目。
郦三元这次不妥协,她坚持要男人出示全部的医疗证明,男人火了,给了个最后期限,说是在最后期限内要是郦家还不拿钱出来他就将这件事告诉家点热点。
郦老头慌了,他觉得自己的老脸被曝光也就算了,可是郦三元不能没有脸,她还没有嫁人,这样一闹以后怎么办?想了又想,郦老头走了下策,他打电话给邵墨轩,他觉得邵墨轩一定可以帮他们。
邵墨轩来的时候郦三元很尴尬,他倒像是没事一样笑笑:“小事,别担心。”
郦三元觉得这次怎么样也不能麻烦邵墨轩了,她直接拒绝:“墨轩,算了,那个人就是个无赖,他要曝光就曝光好了,反正这事情本来就是爸爸的错,他应该承担责任。”
郦老头闻言简直说不出话来。
邵墨轩拍拍郦老头的肩膀:“没事,三元说着玩的, 伯父,你放心,那种无赖是该治一治。”
邵墨轩找了一个律师,很快将事情摆平了,那个无赖起初不肯,最后邵墨轩蹙眉,凑头到那个无赖耳朵边说:“你信不信我整死你?”
郦三元觉得又欠了邵墨轩一个人情,但是这个人情又不是想还就能还的。
郦老头一定要请邵墨轩吃饭,他选了一家中餐馆子,点了一桌子邵墨轩喜欢吃的菜。
郦三元为邵墨轩夹菜,邵墨轩温柔地说了声谢谢。
郦老头越看邵墨轩心里越动容,但他已经没有非分之想了,他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不配有邵墨轩这个佳婿。
席间郦老头去洗手间,只剩下郦三元和邵墨轩。
“怎么全是我吃的?你都没怎么吃。”邵墨轩笑笑。
郦三元笑笑。
“别怕我行吗?”
郦三元一愣,慢慢说:“没有啊,你怎么这么想?”
“我觉得你一直在抗拒我,我不想到最后和你连朋友也做不了。”邵墨轩看看郦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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