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女的清粥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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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女的清粥盛宴-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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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你的,只是看你平时不化妆,今天化了,有点……“邵墨轩欲言又止。

  “不好看吗?”郦三元立刻问。

  “很漂亮,我又有点初次见你的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邵墨轩边开车边凑过头吻了口郦三元。

  “妆被你亲掉了……”

  邵墨轩的父亲订的是粤菜酒楼,郦三元跟着邵墨轩走进包厢时便听见老人家在讲电话。

  说是老人家,可是郦三元第一眼看见邵墨轩的父亲就有种微妙的感觉,他和邵墨轩长得太像,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浓眉,英挺的鼻子,比较鲜明的面部线条,还有身上的味道和气质,都如出一辙。

  邵墨轩父亲见两人进来了便挂下了电话,露出了非常英俊的笑容。

  “来了?”

  邵墨轩笑笑,拉过郦三元给父亲看:“郦三元,我女朋友。”

  郦三元的心一跳,随即露出笑容:“伯父好。”

  “好好好,坐下。”邵墨轩父亲笑容和蔼,态度也很好,也许是疲倦的原因,声音有些沙哑。

  先点菜,老父亲很客气地问郦三元喜欢吃什么。

  “她爱吃酸甜的。”邵墨轩替她回答。

  “那这个菠萝牛柳喜欢吗?”老父亲笑着问郦三元。

  “喜欢。”郦三元笑笑,她尽量让自己坐直,坐直,再坐直。

  邵墨轩恶作剧地伸手在她的大腿上摸了摸,郦三元一个战栗,转头微笑地瞪他。

  席间老父亲问了问郦三元多大了,在哪里工作,平时喜欢做什么,和墨轩认识多长时问了,一些基本问题。

  郦三元一一作答。

  也许是老父亲的职业病,他问题不疾不徐,一直带着和蔼的笑容,还为郦三元夹菜。

  此时的郦三元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知道这样的态度也许只是一种客套,一种礼仪,或者是一直待人接物的惯性,不表示对方真正喜欢你。

  直到老父亲问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家?”

  邵墨轩立刻接话:“我们当然想越快越好。”

  郦三元心里紧张,不禁低下头表示自己也同意邵墨轩的想法。

  “好啊,墨轩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成家后心也就定下来,也少几分浮躁。“老父亲慢慢地说。

  “那您是同意了?”邵墨轩又问。

  老父亲点点头:“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愿意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只要人家女孩子答应就成。”

  邵墨轩心里高兴,转头问郦三元:“你答应么,快告诉爸。”

  郦三元脸红,伸手在桌布下推了推邵墨轩的腿,以示他不要这么“厚脸皮”

  老父亲笑起来:“哪有这样子逼人就范的?墨轩,求婚要郑重点。”

  席间,邵墨轩出去接电话,包厢里只剩下郦三元和老父亲。

  “没想到时间那么快,墨轩也到了成家的时候。”老父亲感叹起来,“我怎么觉得他还是个孩子,好像那会一样,一个小淘气,每天拿着玩具枪跑来跑去,砸破邻居家的玻璃,弄得一身泥巴,回来还很倔,怎么也不承认错误……”

  郦三元听着。

  “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墨轩。”老父亲笑着看郦三元。

  郦三元笑笑。

  “家里父母知道事吗?”老父亲又问。

  郦三元垂眸,想了想直接将家里的情况告诉邵墨轩父亲:“我只有父亲,父亲很喜欢墨轩,我母亲……”

  本以为老父亲听完郦三元番话后会惊诧,未料到老父亲只是一脸怜悯,叹道:“那你父亲一定很不容易,一个人将你养大……养孩子是件很累很苦的事情,我很佩服你父亲,像我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现在想想我错过了墨轩很多成长阶段,以至于今天看见他带媳妇来还真的有些楞楞的,原来他那么大了。”

  郦三元听了有些感动。

  “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过自己喜欢的,开心的日子,这个最重要。”老父亲最后祝福道。

  出了酒楼,老父亲的司机立刻上前。

  “那爸,我们先回去了,您也注意身体。”邵墨轩挽着郦三元的手。

  老父亲和蔼地笑笑,点点头。

  “好饱,我们去走走?”郦三元提议。

  邵墨轩搂住郦三元,又在她脸上连亲好几记。

  “你说你爸爸喜欢我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你看他收下你两瓶米酒时的神情多开心。”邵墨轩说。

  “希望吧,墨轩,我挺喜欢你爸爸的,他人很好,不打官腔,说话直接也诚恳,刚才他还说了不少你小时候的事情……”

  “他有点变了。”邵墨轩说,“早几年他还不是这样,他以前是个不擅于表达的人,做人很死板,总是恪守着什么规章制度,对我也很严格,今天看见他才发觉他的笑容多了很多。”

  “你应该找时间多陪陪他。”

  “我也想啊,他那么忙,再说他有人陪,我也不方便。”邵墨轩直说。

  “你是他儿子,怎么会不方便?”

  “我和他是聚少离多,其实说心里话的机会很少,我一般都和妈妈说,而且他在外边已经有个人了。”邵墨轩表情有些黯然。

  郦三元突然想起父亲对自己神神叨叨的那些关于“邵厅长的绯闻”……“我不怪他,毕竟他也很寂寞,很孤独,而且那人我见过……的确是很温柔很体贴,也很善解人意,爸爸的确需要这么一人在他身边。”邵墨轩叹了叹气。

  “那……你母亲呢?”

  “我妈妈这人也是个倔脾气,她从来不迁就我爸,知道他外头有人了也没什么哭闹,她觉得在感情这种事情上挽留是很傻很没尊严的事情,不符合她做人的准则。”邵墨轩笑笑,“他们说到底就不合适,完全不合适。”

  郦三元突然觉得邵墨轩的父母都很可冷。

  “那他们没有离婚?”

  “分居很久了,本来早该离的,可是那时侯我还小,后来妈妈病了,事情就一拖再拖……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他们还是很相爱的,我们一家三口去动物园玩,他们也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亲吻。“邵墨轩回忆起来,“可日子长了就不对了,两人的性格都是石头一块,谁也不让着谁,谁都想对方先付出再根据对方付出多少掂量自己该付出多少……真他妈得累。”

  “那你和你爸像吗?”郦三元温柔地看看邵墨轩。

  “一点也不像,我的脾气比他好得多了,我觉得女人就是该宠的。”邵墨轩又开始嬉皮笑脸,“别拿我爸的例子随便怀疑我。”

  郦三元笑出来,也捏捏邵墨轩的脸:“其实你爸也挺可怜的,你妈也不容易,但他们都不知道经营婚姻是门学问。

  “你好像经验很丰富似的。”邵墨轩蹙眉。

  “我常看一些婚姻的书,也懂得了不少。”

  “什么?和我说说……”

  送郦三元回到筒子楼楼下。

  邵墨轩趴在方向盘上,“可怜巴巴”地看着郦三元:“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回去?”

  郦三元温柔地摸摸他:“乖,回去好好睡觉。”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睡觉。”邵墨轩无赖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郦三元哭笑不得。

  “你说……”邵墨轩拉过郦三元的长辫子,“我们什么时候办呢?”

  郦三元抿抿唇:“墨轩,如果你母亲不喜欢我呢?你想过没有?”

  “想过。”邵墨轩温柔道,“可是这不是你退却的理由,就算全天下都反对,你不是还得嫁我么?你还想犹豫?有第二个选择?”

  郦三元感动,这一刻不知是什么勇气注入体内,她频频点头:“我就是要嫁你。”

  两人在车里缠绵了一小会。

  热恋的男女不可能完全只满足于拉拉手,亲亲小嘴,何况是两个真正的成人,有时候邵墨轩会把持不住,一个劲地深入索求,直到郦三元说停他才会依依不舍地停手。

  此刻郦三元又喘气,满脸绯红:”还是等到结婚后……”

  “你不相信我吗?”邵墨轩温柔地诱惑她。

  “不是,只是……”郦三元也说不出。

  “得,不就是结婚后吗?是我的总归是我的,我也不急,大不了积累起来以后一起做个够。”

  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

  郦三元脸红红的。

  57 报应之后几天老父亲常常主动打电话给儿子,言谈间会提到郦三元。

  “你和你妈妈说过没?”老父亲问。

  “还没。”

  “怎么还没说,应该和她说一下,你不是想早结婚吗?爸爸这边都给你准备好了,但至少你应该早点告诉你妈妈。”老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和蔼。

  邵墨轩心里感动,他没料到严肃了这么多年的父亲会越来越温和,话里全是长辈贴心子女的温情。

  “虽然爸爸这几年忙于工作无暇多关心你的私人生活,但你结婚的事情爸爸是一直惦记着的,这点还是一个父亲得为儿子做的。”

  “不用了,不需要准备什么,我也不缺什么。”邵墨轩婉拒。

  “和我客气什么?给你你就拿着,不用多话。”

  老父亲给邵墨轩的结婚礼物是一幢二层的房子,靠江那边的位置,环境很好,算是富人休闲区,另外还有一笔钱,这些是老父亲觉得一定要给邵墨轩的,他虽然表面上严肃,看起来是个硬朗派,可心里还是很疼惜儿子的,年纪越大越觉得这辈子亏欠了儿子很多,譬如儿子第一次拿到数学奖杯的时候也没有奖励他什么好的,而现在算是补偿吧。

  邵墨轩听了父亲的话后也觉得是时候将自己的婚事和母亲说一下。

  晚上的时候拨了母亲的电话,邵墨轩低头把玩着电话线稍稍酝酿情绪,他觉得自己有点紧张,为什么紧张也说不出个道理,毕竟是终生大事,有点亢奋。

  佣人去叫邵夫人接电话,邵墨轩低着头,他在想象母亲会是怎么样个反应,应该是开心吧,自己的儿子终于定下未了,哪个母亲会不乐于见此景。

  邵夫人的声音听起未有些疲倦,还带着粗重的喉音。

  “妈,感冒了?”邵墨轩问。

  “有点着凉了,刚刚喝了碗干贝粥,正准备睡觉。”

  “这才几点?”邵墨轩看看表,才七点多,按理那里也才九点多。

  “你妈妈我现在都是早睡早起,又不是你们年轻人,身子承受不了,墨轩,你也应该好好  ”

  “妈,我和您汇报个事情。”邵墨轩笑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母亲的叨叨。

  “好事我就听,坏事就不必了。”

  “好事。”

  “好事?真的?”邵夫人轻轻笑出声音,”真是难得,还这么郑重。”

  “我要结婚了,您要有儿媳妇了,快的话一两年内可以抱上孙子,您说这是不是好事?”邵墨轩笑。

  电话那头的邵夫人沉吟很久后才开口:”对方是谁?”

  挂下电话的那刻邵墨轩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母亲对此的反应会那么大,对着电话斥责一番最后还咳出一串来,搞的有些像责骂不肖子孙的感觉邵墨轩有些郁闷地点了根烟,他本觉得母亲应该是开心的,毕竟他也到了三十而立的时候,有个家没什么不好,现在结婚也是自然的事情,之前也和母亲说过郦三元的事情,也没听到什么反对声,可是一谈到结婚母亲就情绪激动起来。

  “结婚的事情怎么能那么草率?”

  “结婚和谈感情是两码子的事情!”

  “你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的吗?!你了解她的家庭吗?”

  “我和你说,你不要一副自己做主的样子,结婚对象的家庭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成功与否和家庭教育,生长环境是分不开的!”

  “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我是你妈妈,你尊重过我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有这个胆子的,你大可以瞒住我直接去领证!”

  最后情绪激烈地挂了电话。

  邵墨轩开始头痛,烟雾缭绕中他明白了一点,原来母亲是一直不太瞧得起郦三元的,之前对郦三元的客套友善也许只是一种她惯有的礼貌,像她对老父亲外头那个女人一样,表面上也是客客气气,没有半点撒泼谩骂。

  但不管怎么样,不管母亲同意不同意,他还是要和郦三元结婚的,他看过一本杂志,内容大致是天下没有几个婆婆是十分满意儿媳妇的,只要有时间,有耐心,哄哄老人家,到了最后老人的心还是会被软化的。

  邵墨轩这点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手机铃声响,是郦三元。

  “怎么?你想我了?”这是邵墨轩惯用的开场白。

  “我在超市呢,明天周末,爸爸说让你未家里吃饭,你想吃什么?””随便吧,最近有些上火,清淡一些就成。”

  “拿干贝炖鸽子,我挑一只肥鸽子。”郦三元在冰柜边挑着。

  “三元。”

  “嗯?”

  电话那头发出么么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邵墨轩在亲吻手机。

  郦三元也回应了好几个吻。

  挂下电话,郦三元又推车选东西,这个时间段的人很少,她想将明天要准备的东西都买好,这样明天就可以睡一个懒觉。

  买好所有的东西,郦三元推着车准备去收银台结账,抬头望前一看,一个很熟悉的背影。

  是邵墨轩的父亲?

  郦三元觉得有点像,她准备再上前去确认一下,正往前走了几步,那个人侧过身和边上的一个女人说话,两人姿态亲密得非常自然,像是夫妻。

  呆然是邵墨轩的父亲,郦三元本想上前打招呼,可看见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便觉得有些不妥。

  巧的是老父亲转头看见了郦三元,他也在微微打量郦三元。

  郦三元露出笑容,只能是很自然地推车上前。

  “三元?你在买东西?”老父亲一点也不尴尬,直接和郦三元打招呼。

  “嗯,我家就住在附近,买东西常未这里。”郦三元笑笑。

  老父亲很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郦三元车里的东西:“虾仁,糖排,西蓝花,五花肉,好像都是墨轩那小子喜欢吃的东西。”

  “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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