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邱的爱情 作者:明末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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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邱的爱情 作者:明末独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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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文看了杜邱一眼,苦笑著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他该惊讶手下那位天天把这家酒吧挂在嘴边、高薪聘请的助理竟然也是同道中人吗?余文一阵无奈。 
  好在有侍应声过来解围,是个帅气干净的大男孩,微笑著礼貌对余文笑了下,然後熟!的对杜邱问候:“邱哥,带朋友来玩啊?”
  杜邱微笑点头。
  “那麽二位,喝点什麽?”笑意更爽朗了些,男孩问。
  “老样子。”侧头冲不远处对他深笑招呼的男人点了点头,杜邱轻笑说道。
  “威士忌加冰,谢谢。”语气温和平静,余文瞥过杜邱,神色若有所思。
  “这边你常来?”放松了心情,两人闲聊了一会,余文看著杜邱打发了又一个所谓熟人,终於微微眯了眯眸子,轻笑问出了声。
  “恩,这几年没事就来喝两杯。”无所谓的淡笑回答,杜邱悠闲端起酒杯摇晃著,神情自在。
  笑了笑,余文注视著在暧昧灯光下更显魅惑的年轻男子的面,不觉叹息。
  面前这个人,是真的变了。
  曾经孤傲随性却单纯的少年,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学会寻欢作乐,他所以为、所想象的少年长大的模样,绝不是这样。     
  年轻的男子俊秀懒散,妖娆惑人,完全褪去了曾经的冷漠孤单,彻底吸引了自己的心,却似全然不觉。
  是假装,还是真的不再在意,余文此刻,彻底迷惑无奈了。
  自己那个时候,到底是错了。
  不该离开,不该……
  好在,这个人还愿意接受自己的靠近,没有逃避,没有责难,相反亲昵相对,那般自然而然。 
  淡淡凝视杜邱,余文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加速跳动了。
  两人一直在酒吧待到十一点,自在融洽的气氛突然被打断。
  来人一头炫目金色短发,上身穿著骚包至极的半透明薄衫,下面的黑色皮裤将男人的臀部勾勒的饱满而诱人,步伐潇洒,正咧著一口白牙对两人笑的灿烂。
  余文脸上温和笑意敛了敛,没说话,杜邱嘴角抽了下,觉得此人好像真的有些眼熟。
  “不会吧,你们俩竟然都不记得我。”来人脸上灿烂到刺眼的笑垮了垮,苦哈哈的对余文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眨吧著眼睛看下对面的杜邱,有气无力的介绍自己:“我孔乐,这总该想起来了吧。”
  余文笑了笑:“不记得。”
  “……”孔乐被噎住。
  轻笑看向来人朝著温和微笑的男人身边挪了又挪,杜邱开了口:“什麽时候回国的?”
  孔乐咧嘴一笑,“刚回来半个月。”
  “这麽多年你们俩还在一起著?”
  对视一眼,两人俱是沈默,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余文笑意敛下,杜邱似笑非笑。
  被二人视线看的脊背发寒,孔乐缩了缩脖颈,满脸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尴尬笑了笑,小声喃语问:“那什麽,你们……没在一起吗?”
  话语落下,余文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十三) 旁观者

  夜凉如水。
  整个世界一片灯红酒绿,昏暗的驾驶座内却冷清而寂静。
  余文开车送杜邱回去,两人一路无话,只剩轻缓呼吸悠悠弥漫,沈寂的逼人。
  不去在意身旁人明显不同与往日的低气压,杜邱支著手臂注视著窗外,懒散的眸微微涣散,思绪像是早已飞远。
  良久,车子停下,余文深吸了口气,语气无奈而温润,“对不起。”
  杜邱看著他笑了,眸子却没有笑意,“为什麽要说对不起?你该不会真的介意孔乐的话吧?”
  有些好笑的叹息,杜邱神情一点点变得认真,轻声说著:“余文,我能重新接受你做朋友,就已经充分说明那些我已经不再在意了,所以,不要多想。”
  “……”不再在意了麽……
  余文苦笑,凝视著他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杜邱不以为意的又笑了笑,左手抚上了他的肩膀,状若安抚的拍了下,最後说了句:“我下车了。”便拉开了车门。
  走开了几步,杜邱突然回头:“对了,余叔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明天一起吃个饭。”
  “他回国了?”
  余文瞳孔缩了缩,“恩……他还说了什麽?”
  杜邱深深看了他一眼,散漫一笑,摇了摇头,重新踏步离开。
  余文哑然,沈默看著杜邱的背影消失在楼中,半晌,轻轻揉了揉眉心。
  他到底是猜不透这个人的心。
  以手遮额,男人索性彻底瘫在座位上,然後温和叹息,笑的感伤而无奈。
  回到住处果然那个妆容永远完美亲切、不动声色间便可以解决掉丈夫惹下的风流债的女人已经在沙发上等候著,余文扯开笑容,跨步上去张开双臂拥抱住女人。
  “妈,怎麽还没睡?”
  陈广华一笑,拉过余文看了看,假装微怒的剜了他抱怨道:“谁叫你这麽晚才回家,叫妈等这麽久。”
  余文失笑,摇了摇头,在她身边坐了下。
  “阿文啊,你回国後见到小邱了吗?”陈广华想了想,问道。
  目光探究看向陈广华眼底,余文温和微笑:“恩,见了,他现在挺好。”
  “这样,我叫你爸联系了他,明天一起吃个饭,毕竟曾经我们两家交情不错,杜子文又出了事……”
  “恩,”余文笑意微微敛下,打断了女人的话语,“妈你放心吧,我会照看好他。”
  “好,累了吧,去洗洗睡吧。”
  “恩,你也早点睡。”余文冷静的起了身回去卧室。
  他这个妈啊,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重、喜爱兜圈子。
  现在这副关切感慨的嘴脸,又是做给谁看的呢?
  余文淡淡嗤笑了下,不再多想。
  雅致的包房,余文温和一笑,揽住了杜邱的肩对陈广华跟余父介绍:“爸,妈,这就是小邱。”
  杜邱挪开了肩膀似笑非笑的一一给余父余母问了好,落了座。
  “小邱也长成大人了啊,”吩咐了上菜,陈广华微笑感叹著,“阿文啊,当初你们玩的那麽好,现在可要多照看小邱。”
  余文笑著点头,“放心吧,妈,我比您还珍惜这次跟邱重逢的机会,一定会好好照看他的。”
  嘴角笑意微不可察的僵了下,陈广文说了句:“好,那就好。”
  瞥了眼余父巍然不动的冷漠模样,杜邱幽黑眸底闪过一丝玩味。
  “现在在做什麽工作?”余父突然开口,神色深沈的看著杜邱,“为什麽没去阿文的公司帮忙?”
  脸上笑意未变,杜邱平淡无波的调侃:“余叔,我一直都闲在家里,没事时候写点东西。”
  “阿文的公司人才济济,不需要我再去凑热闹的。”
  余父皱了下眉,沈声“恩”了声,不置可否。
  “爸,别听他胡说,”余文笑了,“他就是懒的天天工作,而且小邱现在写的书也卖的挺好。”
  陈广华视线扫视了一圈,轻笑道,“那是好事啊,小邱,下次拿几部送给阿姨读读?”
  杜邱微笑:“是。”
  余文看了眼杜邱一眼,目光温和而略含担忧。
  杜邱似豪无所觉,一顿饭吃的轻松而尽兴,直到结束之後出了饭店,还满脸真诚的对两位长辈客气说下次他请,才礼貌轻笑了下,驾了车离去。
  三人沈默半晌,余文淡淡笑了笑,侧头说道:“爸,妈,我回公司了。”
  陈广华点头,“去吧。”
  余父没说话,率先坐进了车子。
  陈广华随後跟著进了去,余文静静站立著在街边,直到车子渐渐驶远笑意终於敛下,接著快速上了自己的车子朝著杜邱的住处开去。
  打开门进去,果然看见杜邱正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敲打著字节,余文抿了下唇,轻声靠近,在一旁坐了下来。
  “你怎麽来了?”杜邱神色慵懒,狭长的眸淡淡上挑,疑问著。
  两手交握,余文沈吟了片刻,注视著杜邱:“今天……对不起。”
  沈默看了余文两秒,杜邱轻笑起来,“你就这麽对不起我?我怎麽没发觉。”语气调侃,神色却稍显无谓冷淡,余文的眉缓缓皱了起。
  “邱,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还存在著。”几秒锺後,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这句掩埋许久的话语,余文目光艰涩而期盼。
  “……你想说什麽?阿文,你觉得我们在时隔几年後,还可能在一起?”
  “我以为那些东西都已经被消磨的所剩无几。”他看著余文,平静而缓慢的说著,像是要将这些话语印在男人的心底。
  心脏疼而酸涩,余文只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再次相处纠葛了半年,自己体贴温柔,到头来,却只有自己当了真?
  “邱,”轻轻抚上面前年轻男子的面,余文目光温柔而眷恋,“那几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你不再信我麽?”年轻的男人低声问著,清俊的面渐渐爬上苦闷感伤。
  良久无言,杜邱看著他,无谓冷淡的目光渐渐幽沈。
  “让我想想。”
  “你先走吧,让我想想。”
  余文看著他,终於苦笑出声,杜邱目光暗了暗,还未作出回应,余文便向前揽住了他,将他紧紧抱了住。
  “……”肌肉绷紧又缓缓放松了下来,杜邱轻轻笑了,笑意依然冷淡,语气却温暖许多,“好了,还跟以前一样喜爱撒娇。”
  余文抚著杜邱的发,低低的笑著,轻声说:“这半年来,我一直想这样抱著你。”
  心脏闷闷的钝痛,杜邱扯了下唇,沈默了下来。
  一室静寂,两人默默相拥,心思却再也不同。
    
    ☆、(十四) 余父

  那之後两人好久未见,杜邱客气相承的对余文父母归国而来的接风宴也一直没有兑现,反倒是跟张凌见了几次面。
  张凌少年心性,对杜邱喜爱迷恋,陪著上床还不够,还拐弯抹角的总是玩些小浪漫。
  杜邱兴致来了倒也配合,两人一来二去的竟似约会般看过电影、外出吃过晚餐,张凌甚至用打工的积蓄买了快手表送给杜邱,杜邱只当消遣,似笑非笑的看著男孩涨红的脸,感觉男孩因为紧张而濡湿的手心,心底波澜不惊。
  而余文一边要忙著跟公司那帮老顽固斗志斗法,一边又要应付归国的父母,可以说是每一步都似受钳制,再者杜邱上次的一番话讲的他痛苦而後悔,每每想起心都揪痛,平日里却未敢表露分毫。
  这段日子简直是心力交瘁。
  如此,三人倒是也算相安无事。
  直到一天,杜邱接到余父电话,邀他见面。
  挂断电话後杜邱嘴角扯动了下,有些嘲讽的轻笑了下,对友人说道:“小墨,我有事先走,今天不能陪你见子卿了,抱歉。”
  祁墨担忧看著他,皱眉,却没多说什麽,只淡淡点了头,道:“路上当心。”
  杜邱便转身离开。
  余父书房。
  面前的年轻男子是那个人的儿子,性格却完全不像他,目光俊秀,浑身却散发著不紧不慢的懒散气息,抬眸间目光却闪著疏远的凉意,像是,那些年少年冷傲面容下崇敬儒慕的目光从未出现。
  收回带著些审视的视线,余父一贯沈稳冷淡的面上稀有的浮现了一丝复杂的悔意。
  半晌。
  将摆放在一旁的袋子递过去,余父恢复一贯的样子,对杜邱淡淡吩咐:“你父亲生前的一些产业,之前是交由我带他打理,现在他不在了,这些东西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杜邱沈默了片刻,将东西接过,然後缓缓抬起头,道:“麻烦伯父了。”
  “您今天特意叫我过来,就单单只是为了这件事吗?”
  余父有些意外的挑眉,神色一变,目光转深。 
  杜邱静静跟余父对视,脑海中全是父亲死後的模样,努力压抑著心中的悲痛,任过往回忆狠狠冲撞心底,带给他刻骨的绝然之意。
  余父性格深沈难测,凡事喜好谋定而後动,杜父却半生都在象牙塔中度过,不可谓不单纯,可悲的是他将余父当成了此生最重要的人,半生被人拿捏在掌中,肆意摆弄。
  却不得善终。
  如果说有些事情年少时候杜邱未能明了、每每见到余父都尊崇守礼,那麽经过这几年的沈淀思索,终於彻底看清。
  此刻相对而坐,谈起那人,意再难平。
  “你父亲他,去世之前……有特别说什麽吗?”余父状若随意问道,眉眼间一派深沈稳当。
  “没有。”杜邱顿了顿,神色有些奇怪,语气低沈轻缓,猜不透情绪,“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什麽也没来得及交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浑身是血,脸色青白,神色却满是悲怆不甘,再不似平日的与世无争、温懦随性。
  “但是他却早早写好了遗嘱,还买了份巨额保险。伯父,”杜邱闭了闭眼睛,语气依然平淡,心底显露不出分毫。“您说,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余父无言。
  二人最终不欢而散。 
  “阿文没跟你一起来玩?”豪放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孔乐边晃悠著腿边状若无意的问。
  杜邱却笑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家夥对余文的兴趣比之前未减分毫,上次见面就有所察觉,这次终於可以确定。
  说实话,再次在这家纠结相遇,杜邱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
  “阿文不常来酒吧消遣,你想约他我可以给你电话。”
  “……啊哈,不用不用,”孔乐有些尴尬,打著哈哈识时务的转了话题,“你现在在做什麽工作?”
  杜邱抿唇,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孔乐,终於嗤笑,暗嘲自己竟也会迁怒。
  说到底下午跟余父的那一席话还是影响到了自己的情绪,心情烦闷低落,本想过来喝酒排解,此刻竟拿面前的人发泄,真真有些难看。
  摇了摇头,他淡淡一笑,跟孔乐七零八碎的闲聊起来。
  接到张凌的电话的时候杜邱已经半醉,孔乐也已经离开杜邱的桌子、半躺在了灯光暗淡的角落沙发上跟一温雅的中年男人厮混。
  “睡了吗?”张凌的声音温和,带著一丝期盼的忐忑。
  杜邱此刻正一手懒懒的捏著手机接听著,一手漫不经心的玩弄著酒杯,听出张凌话语中的含义,手上动作不禁顿住。
  接著他淡淡瞥过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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