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
“完了没?”斯科皮挑眉。
“……………………完了。”
“那就放我下来。”四年级斯莱特林毫不留恋地说,“我的腿要抽筋了。”
“你射。了俩次!”德拉科放下他的腿,尽管处于相当无语的阶段,但并没敢太用力,他尽自己所能地轻拿轻放下了黑发斯莱特林,“不要一副你好像很吃亏的样子。”
“噢天呐,瞧您说的,就好像我占了你便宜似的。”斯科皮索性坐在地上,他摸索着水池的放水功能——他需要洗一个完整的、没有骚扰的热水澡——
终于,他摸到了热水龙头,他毫不犹豫地拧开了它们——
他感觉到一股液。体正顺着他的后。穴一路往外——
他的脸黑了黑。
正准备继续骂上俩句平衡下,一回头,他又被惊得说不上话了——
“嘿,哥们,”坐在地上的低年级斯莱特林自以为挺幽默地说,“你脖子上又开始长满鳞片了。”
德拉科抱着手臂靠坐在墙边,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傲慢,却难以掩饰他眼中的疲惫。
“我从来没试过在‘月圆期’强行变回人形。”他抬手想把额前的头发撩开,当他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锋利得不能保证不划伤自己后,他有些郁卒地将手放了回去。
“这大概会让我的虚弱期多拖延俩天,这俩天里,我大概不得不一直泡在水里。”
“活该。”斯科皮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
德拉科脸上到没有太多其他的情绪,尽管他的声音开始重新变得嘶哑难听:“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恩,我是指月圆期……”
“噢,梅林的袜子,”斯科皮关上正缓缓往外流淌热水的水龙头,重新打开那些冷水灌入水池,他坐在池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懒洋洋地说——
“真是巧了,我也是第一次。”
“…………”
“嗤,真是终生难忘,我要在日记里好好地记下来。”
“你不能写色。情日记。”
“哦你错了德拉科,至少目前来看,我觉得我的人生里已经无所不能了。”
221、第二百二十一章
其实再叫斯科皮回头分析,他深刻认为自己也算是一了不起的人物——如果说他失忆之前还正儿八经地跟斯莱特林王子谈谈柏拉图式的恋爱,这下子失忆了,倒顺便一点也不含糊地把床单都滚上了。
斯科皮只好安慰自己,感情是魔法无法磨灭的(……)。
在旁边把这句话听了个完整的马尔福少爷非常不屑地喷了喷鼻息,呲着牙略为不满地整条龙埋到水里去了。
滚完床单,该干嘛还得干嘛。
站在半死不活的银龙脑袋旁边,斯科皮心情不错地哼着歌冲了个热水澡。冲完嗅了嗅自己的胳膊,鼻子一皱,有些欠揍地跟德拉科说,他觉得自己身上还是有股鱼腥味。
被严重冒犯的魔法生物毫不犹豫地用尾巴抽了他小腿一下。
晚上偷偷猫在被窝里把药抹了,毕竟不是黑洞,忽然往里面放东西,还是有点儿肿的,不过好在没鲜血淋淋——只有斯科皮自己才知道明明后面感觉不对劲还得端着步子从级长寝室一路下来佯装没事昂首挺胸地一路走回自己宿舍是件多蛋疼加寂寞的事情。
……为了装“没事人”装得像点,他连楼梯扶手都没敢扶,太心酸了。
德拉科技术不错,目测跟他“练技术”的人实在不少……
早餐桌上,斯科皮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扒拉盘子里的食物,黑色的双眸四处乱飘,最后定格在不远处的阿斯托利亚脸上——大概是因为德拉科那副尊荣不方便出现在早餐桌上的原因,今天难得她在正儿八经地吃自己的早餐,而不是捧着本书装博学。
……估计这就是一个练习对象。斯科皮冷笑,在心里账上默默记上一笔。
感觉到黑发斯莱特林的注视,小姑娘抬了抬眼皮,给了斯科皮一个警惕又疑问的眼神。
斯科皮冲她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然后移开了视线。
自从这个学期开始,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看他的表情总是这样,充满了警惕和紧张,就好像自己随时会扑上去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其实这多少让斯科皮觉得有点寂寞,虽然自己也不待见她,但是他隐约记得,自己刚来霍格沃茨那会,跟阿斯托利亚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或者说是他自认为不错。
关系开始变得紧张大概是从阿斯托利亚觉得自己是德拉科的未婚妻开始,不过听她的亲姐姐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幸灾乐祸的语气来看,在三年级刚开始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
不过这显然没打击到小姑娘的积极性,她倒是一直觉得自己是德拉科的女朋友——这姑娘傻就傻在把不是自己的东西偏偏一厢情愿划在自己的范围内。
而偏偏德拉科挂着那张越来越刻薄的脸却在霍格沃茨越来越受欢迎,这一来二去,不到半个学期的功夫,和阿斯托利亚看不对眼的人遍布整个学校四个学院,就连格兰芬多那些个不方便公开宣布自己正在偷偷喜欢斯莱特林灵魂领袖的,也会在金发贵族小姑娘臭着脸的时候,落井下石地送她一句“金发荡妇”。
到底是贵族的姑娘,从小到大受到的优雅教育让头一遭听到这种形容的阿斯托利亚当场脸色苍白,当时斯科皮就在旁边看着,想抬起手拍拍对方的肩以示同情,但是想到有些古板的英国贵族不太喜欢被人家拍肩,于是他收回了手,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见,擦肩而过。
那一幕让他深刻地觉得跟斯莱特林王子在一起需要应该一颗强大的心脏。
要么你就是一个真正配得上他的公主,要么你就是一个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另一位王子。
至于自己么。
斯科皮给自己的定位是土财主——具体的说,当年他跟波特炫耀的都是实话,他是觉得自己挺好的,长得也不差,血统也挺正,家族势力不小(就是穷了点)……除了这个,如果硬要找出什么缺点,因为从小受到放羊式教育,可能大概也不怎么够优雅。
……
“看不出你自我感觉还挺良好。”
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潘西一脸淡定地翻看自己的杂志,今天她刚去探望过德拉科,正巧赶上德拉科正在生吞活剥一条活蹦乱跳的黑鳞龙鱼,那场面叫一个血腥刺激,把潘西吓得尖叫连连,拎着斯科皮的领子冲他怒吼了三遍“你怎么喂他活的”。
。斯科皮吸了吸鼻子,有点儿感冒,他没告诉潘西,那条活蹦乱跳的新鲜龙鱼是他早上亲自去黑湖里抓来的——他自己没多大本事,只能用困兽咒,只是从当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教训就知道,这类咒语对于魔法动物的效果并不太好——所以最后大冬天的,他被淋了一身混着冰渣的湖水。
当他把那条鱼带去给德拉科的时候,对方连一个正眼也没给他,显然还在为自己昨晚嘲笑他掉了一水池鳞片的事生气。
而此时此刻,他的领子皱巴巴的,潘西蹂躏过以后也没帮他重新整理好。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想了想,画蛇添足地给自己撇清关系:“我只是横向对比一下,潘西,并不是说我这就打算要和德拉科怎么着了——”
“反正你看过他那个样子了,”潘西眼皮也不抬地说,“要是还想跟德拉科在一起,谁也拦不住你。我打从第一眼看见德拉科的血统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魔法动物接近成熟后,‘月圆期’的性欲强烈,我的老天爷,那可是一条龙,我简直不敢想象一条龙那儿的尺寸究竟是有多大——总之无论如何我没办法淡定地这么张开大腿——”
“…………”斯科皮干笑两声。
“小格林格拉斯肯定也不行。”潘西满脸轻蔑,“就她姐姐那种怕疼的娇气个性来看,她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哦,要我说,就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那种抗打击能力,大概光看见这么一条龙卧在她的浴室里,就足够把她吓晕过去。”
“话不能这么说。”斯科皮扳着手指,决定为自己的节操洗白一下,“如果真的想做什么,还可以变回人形再——”
“谁告诉你可以这么做的?”潘西终于将视线从杂志上收回来,她掀了掀眼皮,怪异地瞥了对面的四年级斯莱特林一眼,“之所以魔法生物在‘月圆期’要避世,不仅是因为他们在这段时间十分虚弱。‘月圆期’强制变回人形是十分危险的行为,我曾经听我母亲说过,凯雷尔家族的某位祖先就因为试图这么做,这辈子再没能把巴西六角蜥蜴的尾巴从自己屁股上拿下来。”
斯科皮再次沉默。
他决定对德拉科好一点。
至少从不嘲笑他满身鱼腥味开始。
潘西重新埋头继续看她的杂志,斯科皮正忙着沉思,忽然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处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喧哗。
“这是怎么啦?谁把对角巷开到斯莱特林来了?”潘西不满地蹙眉嘟囔,伸长了脖子,在看清楚为首被簇拥在最前头的男生时,斯莱特林姑娘微微瞪大了眼睛,“噢我的老天爷,布雷斯,你这是掉进荧光染剂里的吗?”
为首的那个是布雷斯扎比尼。
此时此刻,这个高大英俊的六年级斯莱特林正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走在一群人的最前面,仿佛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上是不是正像个霓虹灯似的闪烁着耀眼的红色光芒,他带着一身冰雪的寒气一路席卷到斯科皮他们这儿,顺手脱下了自己的斗篷,劈头盖脸地扔在了四年级斯莱特林身上。
斯科皮不满地将那厚重的斗篷从脑袋上扯了下来,动物皮毛上沾上的冰雪掉了几粒到他的衣领里,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顺手将斗篷盖在自己身上,往沙发里缩了缩。
扎比尼似笑非笑地撇了他一眼,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拿过桌面上的一颗巫师棋在手上把玩:“外面乱套了,潘西。如果我是你,在风头过去之前,就不会踏出这个公共休息室。”
“怎么啦,黑暗君主杀进来了?”斯科皮眼皮都不抖地问。
“对着满身红光的你我实在没法正常说话,布雷斯。”潘西温和地说,“或许在告诉我外面发生的一切之前,你能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我要说的,亲爱的。”扎比尼说,“一个染色魔咒的改编版——最先发明出来这个魔咒的那家伙简直是个天才,听说是个拉文克劳——他想偷偷地看了看自己喜欢的那个姑娘还是不是个处女(潘西皱了皱眉)——结果出了篓子,现在几乎整个学校都在疯狂地对每一个活体生物使用这个魔咒。”
扎比尼清了清嗓子:“蓝色代表你是个从未有过亲密伴侣的傻小子,红色代表你已经过了看童话故事的年龄,嘿嘿嘿。”
斯科皮:“………………”
潘西:“……………………”
“外面到处都是行走中的霓虹灯,你们真该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中招的斯莱特林基本亮了红灯,多么令人骄傲。赫奇帕奇的人蓝色居多,拉文克劳似乎也认为性教育是他们知识海洋中不可或缺地一课——”棕色皮肤的斯莱特林男生挤了挤眼睛,“那些格兰芬多倒是对半分,波特已经不是了,隆巴顿居然也有过经验,罗恩韦斯莱丝毫不出乎我们意料的纯情——我们猜测他大概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斯科皮。”
“噢,闭嘴,布雷斯。”斯科皮笑着说,将手中的斗篷摔回给扎比尼。
后者笑眯眯地稳稳接住:“你们该看看上午最后那节黑魔法防御课斯内普教授身上亮起红灯时的样子——说实在的,我们比他本人更加惊讶。”
斯科皮啧啧两声:“斯内普教授?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该有点儿好奇心不是吗。”扎比尼摸了摸生出了点儿胡渣的下巴,“令我们惊讶的是史宾教授居然那么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处男。”
“你们连幽灵都不放过!”斯科皮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我拦着,他们连走廊上的铠甲都不想错过——这会儿,那群格兰芬多大概已经杀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去了。”
斯科皮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潘西啪地一下关上杂志:“下午我不去上课了。”
斯科皮:“……………………我也,不去了。”
“噢天呐,没什么好害羞的,小斯科皮。”扎比尼笑眯眯地说,“谁都知道你是个纯情的小——噢别别别,别闹比亚特——规矩说好了不许在公共休息室乱用魔法的,别以为德拉科不在这儿你们就能反了天了——”
一束耀眼的红光射偏了,休息室顶部的吊灯被打了下来。
公共休息室里响起一阵乱糟糟的哄笑。
有了头一遭,后面的人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一个染色魔咒而已,除了有点傻,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什么伤害。
八卦之心人人有——就算哪怕现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是一片红色的海洋,但是总归是有人期待出现那么一俩个异类的——
基本上二年级以上的都中招了。
这让斯科皮不得不感慨贵族们的性教育真先进。
此时此刻,他正猫着腰,见缝插针地往一切有障碍物的地方钻。有几次,眼看红光就打在他的脚边,被他灵活地躲过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斯科皮胜利在望将手放在通往宿舍的扶梯上时,迎面摔下来一个猪的队友——那个三年级的小子大概是太紧张了,一个踩空结结实实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斯科皮还没来得及躲避,被他压了个严严实实。
俩人滚成一团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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