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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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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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让人感到有意思。没有避孕药。没有性具。没有成人光碟。她想艾米丽和格雷姆什么时候做的最后一次爱。

那倒没什么关系。问题是格雷姆和雷切尔做没做过爱。但他们两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找到能证明南茜·卡维尔的说法,她知道从最初雷切尔失踪后搜寻她的房间的时候她也没留下什么近亲相奸的证据。

马吉里耸耸肩。她尽力去想象着雷切尔和格雷姆单独在这个房子里的情景。会在卧室吗?在她的屋里?还是在浴室地板上?

邪恶(第二部分)

他是让她在上面,还是让她两腿叉开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是在她背后吗?或是迫使她跪下去吸他?

证据。真是烦心的部分。只要雷切尔不会出现,格雷姆否认这个事就会很安全,因为那里留下了很少的证据证明两个人做过爱。只是雷切尔和人们所说的——在法庭上一文不值。

“壁橱里面装着什么,皮特?”马吉里问。

那个警察耸耸肩:“传真记录。保证书。那个家伙保存着每件东西。”

“检查每个文件,装起传真记录。我们想把它们复制下来。”

马吉里集中精力在桌子上。她从桌子上拿过每一本书,翻了一遍,放回原处。她一个个地打开抽屉,从前到后地检查个遍,然后弯下膝去检查抽屉底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粘在下面。

她打开了电脑。她还没来得及按字节去检查硬盘——那是甘波的工作——但她得看看电子邮件,还有格雷姆在网上访问过的网页。为了不错过每一点证据,她先在激光打印机上打印出一个完整的直接的列单,注意着硬盘驱动的每个文件。然后她拿出了一个移动驱动器,接到电脑的USB接口上,复制格雷姆的硬盘。她做完后,把驱动盘放到了自己带来的电脑里,在自己的电脑上重现格雷姆的电脑。当她访问网页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历史记录都被删除了。没有网页的历史记录,地址栏上也没有列单。

“真有趣,”马吉里大声说,“看起来格雷姆好像把自己清洗一新。”

“啊?”皮特说。

“根本没有什么网页。这个人还是他银行里的电子商业的头儿。那说得通吗?他不想让人看到他都流览了些什么。”

马吉里下载了一个流览服务器。电子邮件的软件也一样干净,收件箱里没有邮件,发件箱里也没有,也没有保存过什么东西。好像是这个人从没在电脑上发过电子邮件一样,尽管马吉里知道那很荒唐。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她想这个人是不是用一个公共网站的邮箱,比如雅虎或是热邮网,那样他就可以在电脑上不留任何痕迹地发收个人电子邮件的。

但那很难找得出来。

她的对讲机响了,马吉里拿起来。“喂?”

是甘波:“我们把地下室翻了个遍了。”

“什么发现吗?”'奇·书·网…整。理'提。供'

“干净得很。就连花园的花具都像是崭新的。我想他在那里花的时间很少。”

“妈的。”马吉里说。她希望他们能发现谋杀的一些证据,即使证明不了雷切尔和格雷姆发生过性行为。但基于在谷仓里的证据,她意识到他不可能在家里行的凶。他们去了谷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雷切尔的死,这样更合逻辑。

“好吧,甘波,你和特比去小货车的外面,检查一下它。1英寸1英寸地查,卷起地毯,用UV找有没有血迹。头发,纤维,精液,指纹。或是任何东西。我想知道雷切尔是不是在那个货车里。”

“明白。”

接下来对讲机里说话的是特比:“兔崽子,马吉里,你想把我锁在货车里和甘波在一起吗?我在地下室和他在一起已经够长的了。”

马吉里笑笑:“嘿,我在谷仓的时候都已经受过了,特比,别从我这里要什么怜悯。做完就去。”

她又把对讲机挂到了她的裤带上。

“我要去看看书架。”马吉里毫无兴趣地看着一墙的硬皮书说。

“电脑里干净吗?”皮特问。

“是的。看起来格雷姆保持得很整洁。我们得让甘波更彻底地查一下。”

“图画呢?”皮特说,“你知道,GIF格式的、JPEG格式的,还有类似的东西。可能有一些肮脏的相片或是未知的东西在那里。”

马吉里点点头。她搜寻了一下可移动驱动器。她先写了“雷切尔”三个字进行全球性的搜索,找出任何可能有女孩子名字的文件。那很容易,她构想,她是对的。搜寻结果是空的。她又试了试用“雷”这个字样去搜,但结果一样。她用“性别”这个词进行搜索,然后是“做爱”,“色情文学”,但什么都没找到。

然后她又想到了个主意。她缩小了范围,只去找雷切尔失踪前两周和她失踪后的所有文件。

查到了很多的文件。她慢慢地翻阅,除去了系统文件,又查了有没有看起来像加工过的文件或是记事本。每一件看上去都是和工作有关的,都是些在线基金运转的细节和盈亏说明。她一个个地看着,一个个地从她的列单中排除,怀疑这样的查寻会和别的一样什么都找不到。格雷姆太聪明了。

然后她看到它了。

Fargo4qtr。gif。一个雷切尔失踪前两天建的。

名字好像是一个商业文件,但那是一个误导。在格雷姆的工作文件中她并不曾看过有GIF格式的。

她把鼠标指到文件上,打开前迟疑了一下。她止住呼吸。手指轻轻一拍,她打开了它,并看到屏幕变空。图片好像是永远也打不开似的,尽管听到电脑驱动的运转,她知道只会用一两秒钟就可以。然后屏幕刷新了,一张相片跃然出现在屏幕上,五颜六色的。

马吉里喘了一大口气:“哦,我的天。”

她听到皮特在她身后好奇地转过身来。然后,从她肩膀看向屏幕,他也喘了一口气:“妈的。”

那是她见过的最迷人的照片。马吉里认为自己是忠实的异性恋者,但她发现自己的舌头舔湿了嘴唇。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像是被雷切尔的照片勾住了似的。

在照片里,雷切尔是光着身子的。她在野外的什么地方,她身后的焦距外还可以看到树。

外面下着雨,浇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从她身体上流下去。照片上拍到了她乳房上的小水珠,还有流到她潮湿的大腿分开处的水流,然后滴落到地上。雷切尔的双膝弯着。一只手放在两腿中间,另一只手罩着她的右胸。雷切尔的嘴快乐地张开着,她的绿色的眼睛也睁着,盯向镜头。

马吉里意识到身边的皮特本能地坚硬起来。“上帝,我希望这个女孩儿没死,”他说,“我会不惜一切地去要她。”

“闭嘴。马吉里怒着说。她把照片放到了打印机里。慢慢地,一行行地打出了那个在森林里的自慰的少女的画像。

“兔崽子。”她低声地说。

门厅变得一片寂静。艾米丽和格雷姆默默地坐在躺椅上。艾米丽出神地,目无表情地看着空空的房子,双手放在膝盖上。格雷姆则透过眼镜检查一个文件,无视斯瑞德的存在。当这个警探问完问题后,格雷姆就回到了工作中,好像和他没关系似的。

斯瑞德知道至少格雷姆有部分的镇定是装出来的,因为光是惊惶失措就会毁了他的名誉的。或许可能,格雷姆在杜鲁斯就完了。他知道这些。唯一的问题是他还能不能自由地去别的地方,或是他们能不能找到他们一直想要的,之后把他带走。

这种坐等的游戏随着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而变得毫无生气。他听到特比和甘波从楼上走下来的脚步声,然后消失在前门。他想马吉里是让他去查查那个货车,尽管他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已经关了对讲机,更不想让格雷姆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盯着格雷姆,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他知道格雷姆在翻文件的时候可以感到他盯过去的眼光,但是这个银行家没去理会。去看丹·爱里克森在法庭上把这个人送去监狱一定会很有趣。假设他们能把他带到法庭的话。

更多的时间过去了。

斯瑞德听到了马吉里的脚步声。她出了房屋,手里拿着一张白纸。这次,格雷姆好奇地,有一丝不安地抬起头看去。

马吉里在斯瑞德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查出了这个。”

斯瑞德看着相片,对着画面上的裸体的女孩眨着眼睛。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这是个失踪或是可能死掉了的少女。

他从纸上抬起头,发现格雷姆正盯着他。斯瑞德突然感到对这个狗杂种不耐烦了。

“请告诉我,斯顿尔,你有数码相机吗?”斯瑞德问。

格雷姆点点头:“当然。”

“我们得把它带走,”斯瑞德说,“你认识这张相片吗?”

他把纸递给格雷姆。他的伪装露出破绽,斯瑞德看到他发抖的双手尽力去拿稳那张纸。艾米丽看到了纸上是什么,她的手放到张开的嘴上,大声尖叫了起来。

“你们在哪里找到这个的?”格雷姆说,尽力地保持自己的说话声音平静。

“在你办公室的电脑里。”斯瑞德对他说。

“我不知道它怎么在那里。我以前从没见过这个。”

“真的?”斯瑞德问,“你没照这张相片?”

“没有,当然没有。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在电脑里的。一定是雷切尔把它放在那里的。开个玩笑。”

“一个玩笑?”斯瑞德扬起眉毛问,“真是在开玩笑。”

“谁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格雷姆说。

斯瑞德点点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照的?”

“一点儿也不知道。”

马吉里用冷冷的眼神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那个文件是在雷切尔失踪前两天加到你的电脑里的。”

“两天?”格雷姆问。

“那真是巧合。”斯瑞德补充道。

“好的,像我说的,一定是雷切尔把它放在那里的。可能她用这种方法在她跑之前对我说的再见。”

斯瑞德走向前靠近这个男人:“但她没有跑掉,是吧,斯顿尔先生?你和她那天晚上去了谷仓。你去和她做爱,就像你们几年来一直做的那样。她这次拒绝你了吗?她想跑掉了吗?她威胁说要告诉你的妻子了吗?”

“格雷姆,”艾米丽用很弱的声音求他说,“请不要说这是真的。”

他叹息着看向她,“当然不是真的。”

“我们知道雷切尔那晚在谷仓里,斯顿尔先生。我们知道她回到了你的房子,就你自己一个在家。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了吗?”

格雷姆摇摇头:“我没听到她进来。我想我要说的等格尔先生来了再说吧。”

他看起来很茫然。斯瑞德很高兴地看到他毕竟是人,毕竟会犯错,留下线索,在他的谎言被揭穿后也会不知所措。

“继续找,马吉里。”斯瑞德对她说。

马吉里刚要回到楼上,她的对讲机响了。屋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是甘波的声音。

“马吉里,斯瑞德,我们要你们过来一下。在车后面的毛毯下有血迹,工具箱里还有一把刀。”

马吉里很快地看看手表,但是太晚了。

艾米丽大叫了起来。

斯瑞德和马吉里都看着她,感到了她撕裂的声音里的痛苦。

她从躺椅上跳了起来,脸色灰白。她转过身,令人可怕地盯着格雷姆,他的脸上凝着一种奇怪的假笑,像是一只吞了金丝雀的猫一样。艾米丽跪到地上。

斯瑞德跳身向前,准备在她昏迷之前扶住她。

但是,艾米丽低声呻吟着,然后手脚朝地,泪水涌落到白色的地毯上。

基奇,以基奇加米俱乐部为人所知,是杜鲁斯想要效仿新英格兰城市俱乐部的优雅而建的。是一个五层红砖整齐砌起的建筑,里面修剪过的花园洋溢着春天般的温暖,宽阔的围墙,还有庄严的门厅。楼上是他们引以自豪的图书馆,粉红色木制的古董,优雅的躺椅,还有来自纽约和明尼普勒斯的一整天的新闻,都整齐地摆放在狮爪形咖啡桌上面。这里是政客还有投资商们参加城市里的重大生意时消遣、品尝白兰地的地方。

基奇的看门人,是一个80岁出头的叫帕尔的消瘦的挪威人,他在基奇从事工作的年头要比这里的每个人的年龄都长,在俱乐部门口站着一个引人注意的又高又壮的人。这个人正吹着一首辛那特拉的歌曲,这个帕尔都听了30年了。他有50多岁,他身体宽得和高度差不多,但是那个男人的步伐很有力。一头精心梳理的灰卷发,梳到脑后。他的脸红润而又宽阔,长有一双剃刀一般尖利的蓝眼睛,戴着一副小鹰眼眼镜,留着乱乱的山羊胡子。他穿着一件黑色圆细纹三紧上衣,一件白色T恤,还有袖口露出的两道金边儿。领子中间插着一朵花。台阶上散发出一股科隆香水味。

“早晨好,格尔先生。”帕尔边开门,边说道。

“帕尔,见到你很高兴,”阿奇白尔德格尔用很愉快的语气对他说,“多么令人吃惊的一个春天,是吗?”

“哦,是的,格尔先生。我想你又有一件大案了,是吗?”

“是的,帕尔,是的。”

“好的,我总是说没有人会比你更优秀的。”

“从你的嘴到法官的眼,帕尔。”格尔回复道。

他热情地拍拍老人的肩膀,走进了俱乐部黑暗的门厅。那沉重的橡木做的镶有颜色玻璃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地关上了。他看了看手表,注意到已经是四点四十五分了,离他和县律师丹·爱里克森的约会就差15分钟了。格尔喜欢早点到,在图书馆里喝着一杯苏格兰麦芽糖酒,等待着他的猎物。

尽管格尔是州里面最知名的刑事案件律师之一,还有谣传说他是在基奇赢了大部分的案子,一杯烈酒后他会把对方代理人挫着体无完肤。他的那种清白的暗示还有无情的讽刺会使他的对手完全害怕到让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策略,在法庭上补缺他们对执的言辞。格尔的精神战术声名远播,以致对方律师都会取消开庭前一晚与他在基奇进行传统的简单对话。

格尔就是那么做的。他对丹尼尔成为继斯顿加德死后的温和高效表现出色的县律师一点也不感惊讶。但丹尼尔失手了两个大案,都是败在阿奇白尔德格尔的手下。

这桩格雷姆·斯顿尔的案子要么是丹尼尔报仇雪恨,要么是他继续丢脸的不胜战绩。

格尔知道丹尼尔很自信,格尔也很明白原告一定有其原因。即使没有尸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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