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之敌。在他们的周围,倒下的守军至少有二十人。
李怀唐立马拔出弯刀,怒吼一声,扑向其中的一名血熊骑士。
听到声音后的血熊骑士也不多想,举起手中的斧头就格挡。
“咔察!”的一声响,血熊骑士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只剩下了半根木柄的斧头,心有不甘地向后倒了下去,鲜血从他胸口的一道裂缝处涌了出来。快,实在是太快了!这是垂死的血熊骑士最后的想法。
李怀唐正想去解决其余几个血熊骑士的时候,两个突骑施人也爬上了城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3)
越来越多的突骑施人爬上了南门的城头,到处出现了激战的场面。对于守军来说,形势危殆,甚至就快进入溃散的局面。六猴子带着更多的督站队也赶了到来,被当场处决的逃兵已经达到了数十名之多,可是仍然无法阻止被血腥吓破了胆的新兵。
两个突骑施战士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倒在了李怀唐的脚下。十步开外的一个血熊骑士刚好看到这一幕,好久没有遇上一个强大的对手了,他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嚎叫声,迈着大步冲向李怀唐。
两名长矛手正处于李怀唐和血熊骑士中间,见状,手中的长矛刺向了那名已经被血腥刺激得发狂的血熊骑士。面对着两把刺来的长矛,血熊骑士举起手中的斧头,左劈右砍,两支长矛轻易就被荡开。
血熊骑士继续突前,右手挥斧把挡在中间的一名不知所措的长矛手劈成两截,左手掐着另一个长矛手的脖子,发狠一捏,然后向前一扔,挑衅地砸在了李怀唐的脚下。
李怀唐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一声,迎上前,闪电一刀切在了血熊骑士的脖子上。血熊骑士劈在空中的斧头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动力,缓缓地从他手中掉了下来,惊恐地捂着鲜血喷涌的脖子,慢慢地倒向地面。
不可能!血熊骑士至死都不敢相信世界上还能有如此闪电般的速度。
李怀唐继续浴血奋战,战刀飞舞,死在那把大马士革弯刀之下的突骑施人已经突破十个,其中就有两个是血熊骑兵。可对于整个战局来说,也于事无补。相对突骑施人来说,他手下的士兵实在太弱了,几乎是在被压着打,如果不是身后的督站队,战斗恐怕早结束了。
李怀唐的惊人武力,很快就吸引了其余三名血熊骑士的注意。很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了,这个年轻人确实不好对付,两名血熊血骑已经倒在了他的弯刀下。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合力把他击杀,因为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他们这里的领头。
李怀唐一个侧身躲过了一把斧头的攻击,接着又有一把斧头横削过来,李怀唐赶紧后退一步,避开对方凌厉的攻势。城头上可供回转的余地太小,这么一步的后退就已经靠上了城墙,再无路可退了。第三斧又当头劈来,李怀唐勉强再一个侧身,锋利的斧头狠狠地砍在了墙头上,崩出了无数的火星。
李怀唐想发起攻击,避免被动迎战。可血熊骑士不给他机会,两把斧头同时又向他砍了过来。李怀唐不假思索,狼狈地来个就地翻滚,从两个血熊骑士中间滚了过去。第三个正在后面虎视眈眈的血熊骑士,举起了斧头,趁李怀唐还没站起来,又砍向李怀唐。
☆、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4)
李怀唐举刀格开当头砍下的斧头,同时抬腿,踢向血熊骑士的裆部。这个血熊骑士被李怀唐踢得惨叫一声,向上跳了起来,接着蹲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捂着裆部,脸色异常的痛苦。手中的斧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了地上。
其余两个血熊骑士转过身来,看都不看蹲在地上的袍泽一眼,继续联袂攻向李怀唐。这个时候,李怀唐已经从被三强联攻的局面缓了过来,眼睛瞄准其中一个血熊骑士的手臂,蓄势待发。
突然,一点黑影带着破空声,从侧面扑向了一个血熊骑士的脑袋,还没等血熊骑士反应过来,就钻透了血熊骑士的脑袋。穿透的劲矢,余势未尽,又钉在了剩下那个血熊骑士的手臂上,把他的手臂和身体串在了一起,还没等他发出惨叫声,又是一支利箭飞了过来,从太阳穴处钻了进去,穿透了他的脑袋。瞬间死亡的血熊骑士凌空侧飞,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怀唐侧头一看,两个弩手憨憨地对他笑了笑,其中一个李怀唐认得是公孙文远,手中提着一把沉重的臂张弩。
磨娑卖给李怀唐的十把臂张弩一直被李怀唐闲置在了仓库,因为数量少体积大的缘故,李怀唐把这些昂贵的武器打上了城防器械的标签。
这两天忙着各种事务,一时竟也忘了启用这一利器。是公孙文远带人取出库房的武器分配给新加入的城防兵才发现的。于是,公孙文远带着十把臂张弩和配备的弩箭上了城防。
“将军,我来迟了。兄长让我带了五个弩手过来支援。”
公孙文远来到了李怀唐身边。
“很好。文远,你们两人一组,从这边扫荡过去,轮流发射。我带人给你作护卫。”
两个强悍的血熊骑兵在弩箭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让李怀唐不禁大喜过望,不失时机地叫唤着身边附近的守军过来,守护在公孙文远的身边,沿着城头,一路扫过去。
三组弩手轮流发射,等第三组的两人发射出两支弩箭,第一组也已经上好弦,弩箭蓄势待发……
在此之前,空头代表,血熊骑已经画上一根光头光脚的大阴棒,跌停板已经出现,虽然守军勉强地打开封停,可时间将证明他们不过是回光返照,蚍蜉撼大树而已。
不料,风云突变。
传闻中的利好突至,李怀唐及时出现。
然后主力进场抄底,公孙文远带领的弩手,无情地狙击着每一名空方代表。
而,压倒空方最后的一根稻草,是六猴子所部督站队的加入。
受到打压多时的守军,迅速彻底地将空方画出的大阴棒吞噬,胆子忒大,步伐忒大,继续拉高,逼空,雄赳赳,气昂昂,无惧抛压,爬山式狂飙,一鼓作气,一气呵成,一字板板……
☆、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5)
战局于既倒之时,被奇迹般拯救!
已经攻上了城头的两百多名突骑施人忽然发现,形势居然就这样被逆转,有人不断回头,想从梯子原路返回,而陆续涌上来的袍泽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面对着即将射向自己的弩箭,死亡的恐惧让不少突骑施人选择了跳城。
莫贺达干本来得意的笑脸,随着越来越多的突骑施人跳楼,很难看地凝固了起来。真是匪夷所思,十数名血熊黑骑和两百多名勇士已经登上了城头,怎么忽然说败就败了,莫贺达干百思不得其解,却无可奈何。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身经百战的莫贺达干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的。已经被赶下城头的上千勇士,此刻恐怕再难以继续作战了。
很明显,黄历上肯定说了,今天不利于空头发挥。
割肉,很果断。
尽管十分的不甘心,莫贺达干还是下令吹响了收兵的号角声,他不想让最后的千余人消耗在没有胜利希望的乞史城下。胜负乃兵家常事,来日方长,一击不中,收拾收拾,以后再卷土重来。
突骑施人抛弃了攻城用的长梯,如潮水般匆匆退去。
城头上,城墙下,遗弃了三百多具突骑施人的尸体。
胜利了,又一个胜利,封涨停板的胜利!是以守军六百多人的伤亡作为代价,才取得的胜利。
仿佛是平衡游戏。高兴劲头正浓时,北城,却传来一大利空,犹如晴天霹雳,将李怀唐震呆当场。
北门洞开了,被内应洞开,在突骑施人面前毫不设防……
第45章屠人更屠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用这句话来形容阿瑟家族最合适不过。
胡图阿瑟是阿瑟家族的最后一颗种子,他的两个儿子和他大哥一家都成了李怀唐鸿门宴上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得益于过早的分家,胡图早已独立出户,在乌蒙下令将阿瑟家灭门的时候,没有祸及到他,但是,他的两个儿子窜门却不逢时,正好遇上了阿瑟家被抄家灭门,如狼似虎的士兵根本就不管他们的分辩,通通一刀两断。
从此,胡图家算是绝种了。所以,胡图对鹊巢鸠占的李怀唐恨之入骨,却又徒唤奈何。直到他听说突骑施即将到来,并且亲眼目睹了那数百颗堆在王宫门前的头颅山,胡图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熊熊的复仇之火。
胡图一家在乞史城里并不显赫,加上其为人低调,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他家里的数十名青壮奴隶因此而幸免,没有加入到乞史城的协防力量中去。
但是,在物资上支援守军这一方面,胡图就不遗余力,从粮食到石块,他都表现得相当的积极。
☆、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6)
善于隐忍的胡图知道他的机会不多,也就只有一次,所以,胡图谋求一击必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时间回放。突骑施人联合攻击乞史城南北两门。
胡图算准了。李怀唐这班马匪经营乞史城的时间不长,兵力不足,人心不齐,一旦突骑施人爆发出实力,马匪们的兵力肯定要捉衿见肘,城防都顾不上了,城里的戒严自然就形同虚设。城头上激战正酣,就是城内最虚弱之时。
“主人,看来南门吃紧了,街上戒严的士兵都撤向了那个方向。”
“好机会!主人,我们是不是也混在那运送石块的民夫里,趁机到南门接应突骑施人?”
胡图的奴隶头子透过门缝,关注着街道上的情况,实时向胡图汇报,并且激动地提出他的真知灼见。
“不用着急,我自有主张!”
胡图的语气很平和也很果断。他知道,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尽管属下的奴隶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他也没发脾气,非常时刻,用人之际,胡图还是很有分寸的。
“都看清楚了?街上戒严的士兵都撤走了?”
“是的,主人,他们都走了。”
“好,准备好,向北门出发。”
胡图得意地笑笑。突骑施人在南门闹得越凶,北门的防御力量就会越虚弱,况且,从所听到的声势,守军在门也被突骑施人折腾得不轻。
一支运输队出现在通往北门的街道上,数十名民夫打扮的人或挑或抗着城防所需的物资,不紧不慢地靠近城门方向。乞史城里,这样的运输队多不胜数,越靠近城门就越多越密集,穿流不息,谁也不会注意到突然增加的一支陌生面孔。
果然,如同胡图所料,北门的防御也到了关键时刻,城门处,只剩下区区的十数名老弱守在城门的通道边上,通道里都堆满了杂物石块,黑暗的通道尽头,就是不甚牢固的城门。
近了,近了。胡图的心跳随着他与城门的距离缩短,越发跳动得厉害。
“喂!你们干什么?运送石块的都给我靠边上的石阶上城头去。”
守在城门口处的老兵生气地指着向他靠近的一支运输队,高声吆喝着。
出乎老兵的意料,这些平时唯唯诺诺的民夫突然像打了鸡血,而他刚刚的愤怒仿佛就是催化剂,几乎同时,这数十名民夫抛下了多余的累赘,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件武器,或是短刀短矛,或是木棒石块,不要命地朝着守城门的老弱守兵发动攻击。
“突骑施人进城了,快逃啊!”
胡图的家奴们一边冲击一边蛊惑着人心,制造混乱。
☆、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7)
家奴的表现让胡图很满意,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胡图就很在意培养他们对自己的忠诚,恩威并济。走商的胡图比谁都有深刻的体会,危难之时,还得依靠这些贱命的奴隶来维护他的生命安全,同时,多多少少也有为夺取家族权力未雨绸缪。不料,这支力量今日竟然用在此处。
“给我杀,首先打开城门者赏一千第纳尔!”
胡图双眼尽赤,满腔仇恨即将得雪的期望让他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
十数名老弱守兵根本就不是对手,在胡图家奴的冲击下,死的死,逃的逃,转眼间,乞史城北城门就宣告易主。
“快,给我搬开那些杂物石块,打开城门迎接突骑施人!”
胜利在望,胡图心焦似火。
城头上,攻防双方正处于肉搏的白热战阶段,战斗激烈,残酷,胶着,哪怕是增加一根毛发的力量,胜利的天平都会为之而倾斜。
胜利的果实居然来得如此的容易,仿佛伸手可摘,胡图感觉到都有点不真实,担心城头上的守军随时扑下来,粉碎他的希望。可是,胡图很惊讶,他的担心完全多余,直到城门通道里的杂物被挪开,甚至城门被打开,守军都没有出现,可更让胡图惊愕不解的是,期待中的突骑施人也没顺着城门通道杀进来。仿佛他打开的不是城门,而是他自己的家门,没有任何人在意他的行为。
胡图孤独地站在乞史城北门城门口外,眼前的一切让他看不明白,滚滚的尘土中,隆隆马蹄声与厮杀声交织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突骑施人发生了内讧?”
胡图自言自语,颇有点英雄时运不济的感觉。
“该死的,难道我只有逃命的选择了吗?”
胡图很快就发现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城外混乱的战场上,剥离出一支数十人的骑兵,奔向他所在的方向。
“完了,是马匪!”
这会胡图终于看清来骑的身份了……
当李怀唐急匆匆地率领着大队士兵赶到北门之时,城门已经被重新关闭,上百名士兵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将军,叛贼已束手就擒。公孙遥武有辱使命,差点丢失城门。若非黑子的骑兵相助,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遥武一脸的内疚,站在李怀唐面前请罪。
李怀唐苦笑,这也怪不得遥武,他知道遥武也尽力了,非指挥失误,乃兵力不足所致。
“先告诉我情况。”
李怀唐轻描淡写,将话题转移。
“此人名叫胡图,乃阿瑟家族的漏网之鱼……”
☆、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8)
看着公孙遥武指着五花大绑的胡图,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