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哈巴谈去!
在与年少气盛的哈巴达成共识前,箫炅决定暂避其锋芒,站在大街上又跳又骂。
既然与小人的梁子早已结下,那就干脆彻底,任何的客气只显虚伪多余。
府外恶犬当道,为环保故,李怀唐下令闭门挡狗吠声。
府内大院恢复平静。李怀唐没有立刻入客厅,静立于大院中。
管家四喜适时从阴暗中走出,站到他面前。
“都办妥了?”李怀唐问。
四喜恭恭敬敬道:“人与地图都交给了景山总管,南将军与他一起出的城。”
对于李怀唐而言,征讨渤海国之战已提前打响,首战将围绕夺取倭寇的海船进行。此战尤为关键,直接关乎到全局的胜负,李怀唐不敢掉以轻心,调遣景山开赴山东配合封常清,以确保万无一失。
景山接令不敢有丝毫怠慢,与南霁云,屠步烈等狼牙战士押着利用价值极高的倭寇头目抢在城门关闭前奔赴山东前线。
李怀唐又问:“粮草和人手招募顺利否?”
四喜点头,作了详细报告。
洛阳不缺船夫水手,景山三年多的经营,在这些草根之中建立了一个秘密而强有力的组织,再装上一个名曰钱币的万能驱动程序,影从者如云。至于粮草,景山带去了大量的飞钱,打算对江南的几个大粮商发动闪电战,吃下他们的存货……
“很好!”李怀唐相当满意,又道:“铁牛勇武,挡明枪绰绰有余,防暗箭怕是能力不足,还得辛苦管家连夜跑一趟。”
“愿为上将军效劳!”
四喜接令,消失于暗影之中,又悄悄从侧门出府……
回到客厅,美人们还在疯癫,歌舞依旧,只是少了三人。
安心带不胜酒力的月影郡主去休息了,还有裴若兮也不见了人影。
想起裴若兮的幽怨神情,李怀唐心有愧疚,裴光庭的病逝带给她沉重的悲伤,而,作为她的最亲之人,自己还未有任何安慰之言。
在幽静的花廊过道上,李怀唐找到了那道娇柔淡泊的身影。
“怪妾身不好,扫李郎的兴致了。”小美人紧紧贴在爱郎的胸前,轻声道,好象在道歉,其实是幽怨。
李怀唐岂能听不出意境?。
“对不起。”怜爱之吻留在了小娘的鼻尖上。
“今晚李郎愿为若兮的春闺梦里人,以爱驱赶她内心里的孤独和伤痛。”
“嗯。可是,妾身听说了,有人誓言要为玉环小娘守身如玉的!”
☆、妾身很美? (12)
善良与俏皮并不矛盾,糅合在娇美的裴小娘身上,凸显可爱,勾起了李怀唐痛爱的欲望。
“与妻子鱼水之欢比玉还纯洁!”
欲交欢之,何患无辞?
“哼,就知道李郎贫嘴,只怕抱的是妾身,想的是玉环吧。”裴小娘终于吐出了心中的不快,纤纤玉指幽幽戳着爱郎的胸膛。
“若兮之美,天下独一无二,温柔善良更无双,夫郎极爱之。”
“真的吗?”
“不蒸,煮的。”
“坏死了,啊,不要,不要在这里……”
由于裴美人的抗议,战场转移到了李怀唐的寝房内。
刚进门,两人就迫不及待吻在一块,激情四射,恨不得融成一体。
衣物一件件剥离,落在地上……
“妾身要骑马!”
或许是体内酒精的鼓励,裴美人一改以往的被动,满脸娇羞提出姿势要求。
骑马,那是妻子特有的权力,丈夫有责配合。李怀唐尽夫道的觉悟相当高,有求必应,抱起眼前的美人,捧着丰满滑腻的翘臀,以站姿开始两人的大爱之旅……
房内的气候恶劣,开始还和风细雨,逐渐发展到狂风暴雨。风雨飘摇之中,裴美人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的那个,椅子几乎散架,她几乎成水。
“李郎,”美人含情脉脉搂着爱郎的脖子,娇柔无力叫停疯狂攻势。
“还要吗?”
“嗯,到榻上去吧。”
寝房很大,两人忙活半天,还在寝房的前半部。
战场终于推进到芙蓉帐内,床榻上。
“啊!”裴美人惊呼,从榻上弹起,直接化解了李怀唐的猛烈攻势。
“谁?!”
被窝里有人!
是郡主!
李怀唐直瞪眼,之前因为芙蓉帐遮挡的缘故,没看到被窝里居然躲着一名听众,哦,不,也是观众,从帐内向外看影象也有八九成。
“我,我醉了,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月影郡主干脆缩在被窝里装死。
裴美人比她更尴尬,更无地自容,但是被窝是去不得了,李怀唐又不放开她,可怜的美人儿羞红了脸,粉掌在爱郎的身上招呼。
“惨了,惨了,李郎坏死了,让妾身还怎么见人?”
李怀唐惊讶过后,倒显得落落大方,凑到裴美人耳边,笑曰:“话说,咱们试过团体赛的。”
裴美人当然知道爱郎所指,可那不一样,无论水柔儿,还是玲珑双姝,她们的身份与她相同,均为爱郎的妻子,心理上容易接受,而,被窝里的郡主是她的闺蜜兼外人。
☆、妾身很美? (13)
屋漏偏逢连夜雨,房门被推开了,接着听到小魔女的笑声。
“郡主,快起来,客房铺好了,我扶你过去。”
真相呼之欲出,令李怀唐啼笑皆非,小魔女居然将他的寝房当作中转站了。
“李郎?若兮姐?!”小魔女吃惊地望着眼前的香艳一幕,转而嘻笑:“心儿知道了,李郎在教若兮姐在学唱高句丽民歌!心儿也要学!”
李怀唐忍着笑意,唬道:“还不快扶郡主去休息?”
“那,李郎等心儿,”小魔女典型的人来疯,表情很兴奋,跑过去强拉起羞得快晕过去的月影郡主,风风火火离开。
“都是李郎了,每次都不晓得关门!这回惨了。”裴美人接力躲入被窝里,娇嗔不已。
“夫郎这个叫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李怀唐那个荡的笑,饿狼扑羊姿势已成……
门外的嬉戏笑声很及时:“李郎在吗?妾身们来领家法了!”
李怀唐与裴美人对望一眼,表情相同:惨了,听声势,莺莺燕燕们好象都来了。
卖糕的,明天开始,府里要禁酒!
第576章天灵灵地灵灵
养女是一件忧心事,丑了怕嫁不出去,太漂亮了,又得时时担忧和警惕。
尽管杨玄皦一直小心翼翼让足以祸国殃民的杨玉环养在闺中,可金子始终会发光,事实证明,刻意的掩盖徒劳无功,该来的还是会来。
麻烦终于发生,来得如此猛烈,争夺杨玉环的一为枭雄,一为得势王爷,枭雄虽胜,但王爷背后的势力岂会善罢甘休?
明天就要嫁女,他却心神不宁,在他身上找不着该有的情绪。杨家宗族明显在冷落排挤他,表面上是责怪他嫁女仓促礼数不周,实际上他知道,源头在寿王,在武家。
不管愿意与否,同族人支持否,婚礼明天如期举行,杨玄皦只能接受,该张罗的少不了。
婚嫁的前一天,礼仪上,女方家人得到未来夫家铺新房去。一早,杨氏兄弟与媳妇都兴高采烈赶去清化坊,府里只留下杨玄皦与明天的新娘子――杨玉环。
他不想见李怀唐,所以留家领着下人在大门外的布置喜庆气氛。
街角出现一名占卦问卜的道士,沿着小巷走来,停在杨府门前,煞有其事地扫视站在门前指挥吆喝的杨玄皦。
“不对,不对,喜事不彰,祸事临头。”道士摇头,脸色忧国忧民。
杨玄皦闻声回头,破口欲骂时,见是道士,内心不由一沉。
任何时候,问道看相都不缺市场,知识分子之首孔圣人不语怪力乱神,更为其添上一层神秘色彩。
☆、妾身很美? (14)
既然深不可测,杨玄皦也不敢贸然对对方的不逊之言直接下定义。
“道长勿要在此危言耸听,速速离去。我杨府嫁女乃喜事,何祸之有?”
道士捧的是八方饭碗,阅人无数,一下就听出了杨玄皦的心虚,他前半句是责怪,后半句是投石问路,如果对自己所言完全免疫,又何须啰嗦至斯?
道士不愠不怒,迎着杨玄皦的目光,说:“贵府表面大红,实质晦气郁结其内。再观兄长之气色,与喜事格格不入,眉宇之间,福份渐薄,祸事酝酿,额头之上,阴云密布……唉,兄长与贫道无缘,而天机又不可泄露,贫道言尽至此,兄长好自为之。”
说完,叹息一声欲走。
“等等,”
套路终归是套路,一拳一脚早已被编排好,杨玄皦的表现符合预期。
“道长且慢。在下杨玄璬,失礼了。”
……
道士顺利踏足杨府内。
杨玄皦小心翼翼跟在道士身边,犹豫了半会,忍不住问:“道长适才所言的眉宇之间福份渐薄所指的是……”
道士一脸痛心状:“可惜啊,贫道没能早点遇上杨兄稍加点拨,以致于可遇不可求的大富大贵交臂失之,唉,远去已成定局,非人力所能挽回。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杨玄皦听了似有所感,欲言又止化作唏嘘叹息,不再言语,同时对道士的本事多了一层认可。
道士很敬业,四处仔细观察和神秘的推算。
在期待的目光中,他终于发言。
“难怪了,原来府内的气场有问题,严重衰退中!”
“这,这有何害处?”隔行如隔山,杨玄皦不甚明了却能听出并非什么好事,心里开始着急。
“轻则破财伤身,重则家破人亡!”道士神情严肃言之凿凿。
杨玄皦慌了,忙问:“怎会如此?可有解救之策?”
道士使出专业动作:闭眼掐指。
叮!眼开,有了。
“杀气,必定是贵府郎子的杀气太重,与府内柔和的气场产生冲突,然而,府内的气势又过于弱小,抵抗不了,惟有消褪避其锋芒。”
杨玄皦心惊,始觉道士一语成谶,惊醒了他这个当局者,难怪之前接触李怀唐时总有压抑感。论杀气,恐怕天下已无人可出李怀唐之右!
事实胜于雄辩,道士所言非虚,杨玄璬开始对道士深信不疑。
“还请道长救我,在下必有厚报!”
道士扬扬拂尘,摆出救世主姿态:“别担心,既然兄长与贫道有缘,无论如何,即使拼着被伤的危险,贫道也要拉兄长一把。请兄长准备案桌酒水,贫道要施法了!”
☆、妾身很美? (15)
杨玄皦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慌不迭吩咐仆人准备。
案桌,桃木剑,黄纸符,蜡烛,火盘还有癫狂状的道士,合成了一场法事。
天灵灵,地灵灵少不了,诸天神佛的名字不可或缺,然后在黄纸上涂鸦和烧道符,再绕场一圈念上一些旁人以为深奥无解的咒语,收工打烊。
法事毕,道士恢复常态,端起案桌上的一碗水,送到杨玄皦的面前。
“贫道将毕生的法力施降在法符上,法符经贫道请来的三味真焚烧,融入水里能抗妖魔邪神,兄长喝后再无惧任何人的杀气。”
杨玄皦深信不疑,连声道谢后接过大碗欲饮。
“叔父在干什么?”
伴随着动听悦耳的黄莺声,杨玉环的娇俏绝美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嘶!这位仙子有何指示?
道士吃惊,手中的桃木剑落地。呼唤了诸天神佛半天,甫见杨玉环还以为真把仙子给请下凡了。
“我,我不是仙子。”杨玉环掩嘴娇笑。
“哦,敢问小娘芳名?”道士收敛惊讶神情,有意无意靠近杨玉环,贪婪的目光始终不离玉人。
“这,相关吗?”杨玄皦停下到嘴边的碗,疑惑问道。
道士点头,“当然,贫道观小娘的神气所受之损害尤甚,如果她不是杨兄的亲属,那就算了,贫道也懒得管。”
杨玄皦道:“她是老夫的侄女,名玉环,明天的新娘子。”
“难怪,难怪!”道士愣愣喃喃自语。
“道长,要不,这水先给老夫的侄女服用?”杨玄皦爱女心切。
道士神色严峻:“不顶用,她内伤太重,贫道得亲自给她施法!”
“胡说,玉环好得很,不要你施法。”杨玉环有爱情的滋润,更兼喜事在即,光彩照人,哪会相信道士的胡诌。
道士装深沉,几个手指掐掐算算,摇头道:“小娘再不受法,怕很快要病入膏肓,神仙难救。”
杨玄皦已对道士深信不疑,根本不理会杨玉环的意见,急道:“事不宜迟,请道长马上施法!”
“这,”道士显得为难,“杨兄有所不知,贫道的这个法术不露外人眼,否则就不灵了,所以需要一个单独的房子。”
精妙之术本该如此。杨玄皦不疑有他,吩咐下人带路安排作法的房子,又拉着不肯合作的杨玉环跟上,一边走还一边苦口婆心劝说。
道士大喜,迈步随后,目光直勾勾上下打量杨玉环的诱人身段。
“作法还得看吉时,错过时候就事倍功半。还请杨小娘配合谅解。”
房子门前,任凭杨玄皦劝说,杨玉环怎么也不肯进去,道士开始逼宫。
☆、妾身很美? (16)
杨玄皦迫不得以,少有地搬出家长威严,勒令杨玉环服从。
小娘为难之际,四喜和铁牛到来为她解围。
四喜心有余悸,没想成在后院修理马车的功夫,就被牛鬼蛇神钻了漏子,若非关照过的仆人来报,灾祸将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
“先麻烦道长喝掉这个。”四喜笑嘻嘻地指着铁牛手上的一碗水,正是那碗杨玄皦尚未来得及喝下,漏在大院里的“法力”水。
道士脸色剧变,心虚怒道:“你们什么人,敢对贫道无礼?”
铁牛不耐烦挥挥手,两名士兵不由分说抓住道士,并制止他的挣扎。
杨玄皦本就不太喜欢李怀唐的作风,见到他部下对自己的客人无礼,不由勃然大怒:“放肆,快放手,你们给我滚出去!”
四喜不怒,反笑:“亲家莫恼,且看他肯不肯喝。”
杨玄皦的怒气注定没有可持续发展的潜力,接下来道士的表现令他无比震惊。
果然,四喜才说完,道士噗通跪下求饶。
“好汉饶命,这水喝不得啊,喝了会死人的。好,好,我说,在下不是道士,在下受人指示,欲下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