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晓差点失笑,“乱说什么。”
聂袅袅表示自己没开玩笑,“你要是不行,我给爸爸打电话,实在还不行,我去帮你啊,那个阿姨我来对付!”他拍着小胸口。
同时也被聂声晓重重地拍了头,“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玩你的去。”
“那你去不去啊?”
“当然要听听了,关系到袅袅的健康嘛,我马上回来。”聂声晓把他拉进被子里,藏好手脚,“乖一点,你的睡觉时间到了。”
聂袅袅却拉住她,“妈妈,我怕你被骗了。”
“我是那么容易受骗的人吗?”聂声晓出去之前问了袅袅这么一句。
然后袅袅立马拨了个电话直通香港,问对面的大男人,“你说,晓晓是那么容易受骗的人吗?”
然后在听到回复之前听到那边的大男人对着助理在吩咐,“把时间安排地再紧凑一些,我要提前回去。”
“你要提前回来?”袅袅问。
“嗯。”
“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晓晓,确实很容易受骗。”
特别是对于放在心上的人,严景致本来还想加上这么一句,可是聂袅袅应该是听不懂。
他作为严峻的儿子,作为辰东的灵魂人物,曾经被绑架或者被做出绑架假象不低于五次,每次聂声晓都能很轻易地上人家拳套。
当时严景致开了个party,有个朋友恶作剧地问聂声晓:“如果有人告诉你严景致被人扔进火坑了,你跳不跳去救?”
聂声晓犹豫了,她竟然还能犹豫,这种事情明显是假的好吗!严景致当场就觉得怎么有这么个笨老婆,人家就算要绑架也不会把他扔进火坑那么复杂啊,一刀或者一枪。
简单一句话,她的思想已经简单到只可以考虑他的生命安全的地步了。
其实对于这次甄念说的有别的办法,聂声晓并不抱太大希望,她跟着她出来只是想看看,这个前闺蜜还有什么花招没玩完,她在纠结严景致的选择的时候正好可以当玩笑看看。
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便被骗不考虑实际情况的单纯小姑娘了,而且对甄念有一定的心理防御能力。
可是当她把一份检测报告拿出来放在她手里的时候,上面的一切假设都是浮云。
“首先,你可以看看这份检测报告的权威性,上面盖着的是血液中心的章,确实有另外的符合聂袅袅骨髓类型的人存在。”
聂声晓拿着报告尚且能保持平静,还能淡淡地说一声:“我不信。”
可是甄念又开口了,“其次,我有帮助你的动机,那就是景致,我说过,我爱他的时间并不比你短,甚至更长、更深,能把你们的问题解决了,对他来说也不是个牵挂。”
这个动机,完全没问题,聂声晓站在镇定的边缘。
“再次,你应该知道,你们两个是不可能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幸福生活的,你害死了严峻叔叔的爱妻,那可是他这辈子宠在手心里的宝贝妻子,除非他死了,否则你没有跟景致在一起的可能。”
说罢,甄念笑了笑,“或者说,你想只顾自己幸福地跟景致在一起,然后不顾你们聂家所有人的安危?”
☆、第三十四章 守你百岁无忧
“你弟弟在监狱里那可是缓刑,都是严叔叔拖着的,要是你敢轻举妄动地试图进入严家,只怕枪毙的消息明天就传进你的耳朵里。”
后面这句话甄念是对着聂声晓耳朵轻声说的,但却口齿清晰一字不落地传进聂声晓耳朵里。
她终于控制不住地颤抖。
甄念显得不急不慢,“你可以考虑,但是时间不多,如果要转移,最好在景致回来之前,所以你今晚就得给我答案。”
说罢直接往她手里塞了张名片,聂声晓拿起来一看,写着“天堂美容顾问甄念”,不由得轻笑,还真是要把人送进天堂啊。
她感觉肩上的压力又大了一分,尚且不知道甄念的这个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倒真符合她想要的结果,去一个严景致看不到的地方,然后看着袅袅结婚生子,说不定偶然有一天,袅袅还会遇见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哈哈那简直玄幻。
聂声晓就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直到晚上,晚上接了一个电话号码,虽然倔强起来没存他现在的新号,但是只是瞄了一眼显示屏就可以看得出来,是他严景致无疑。
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静,但实际上又不是很冷静,“晓晓,你在干嘛?”
“……”聂声晓沉默了一下,这人肯定是喝醉了。
“怎么不说话?今晚天气怎么样?”
“……”这大晚上的谈论天气,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聂声晓缓缓开口,“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喝太多了。”
每次他出差,应酬都是免不了的,但是喝成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是确实没办法真的喝多了,第二是装的,小小地骗她一下然后说她傻真好骗。
今天人不在身边,她倒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种情况了。
“已经在床上了。”严景致那边突然很细的嘶拉一声,聂声晓正好坐在床上,顺便也往后一躺,这种情况像极了那些煲电话粥的日子,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还有看着同一轮明月,聂声晓指责他,“烟这东西,抽多了不好。”
“不让抽?”
“也不是,”聂声晓突然很想说其实有的时候他抽起烟来的感觉特别帅,让人不停在怀疑,那是烟那么俗的东西吗?她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今天的甄念,带着点慌张地觉得刚刚跟严景致的对话有点暧昧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挂了,早点休息。”
“先别挂。”
他就这么短短三个字,透尽了疲惫和无奈,聂声晓刚刚还下定决心挂掉的电话就因为这么几个字突然挂不下去了。
也没出声,拿着电话静静地听着。
“如果现在有个人问你,严景致被人扔进了火坑,你跳不跳进去救?”
听完这句话,聂声晓已经基本可以判定严景致是真的醉了,他不会允许别人看到她笨拙选择的一面,他说那种可爱只给他看,他更加不会在清醒的时候问这种问题,因为他总是觉得被扔进火坑是一件多么衰的事情。
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聂声晓反而放松下来,她甚至顺着他的思维开始想他被人扔进火坑时自己的心情和状态,就像以前单纯的时候一样,最后想得整张脸都模糊了,也湿了,只有一个坚定的字:“会。”
你若在我面前被扔进火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不是我们在一起,而是就算白发黄土,我也守你百岁无忧。
其实那天严峻逼着她走,还有一个威胁的理由,但是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告诉别人了。
次日聂声晓约甄念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她很正式地把昨天甄念给的检测报告塞还给她,然后摇了摇头,“甄念,念在我们同学一场我也给你三个不接受的理由。”
“第一,依照你的性格,这份报告真假难辨。”
“第二,景致他若是爱你,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他早就难舍难分了,他是个容易浓情的人,若是喜欢一个人,那么会随着时间的增加给增进感情,现在时光证明,你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说罢她顿了顿,“虽然那个人也可能不是我。”
甄念已经听不下去了,“够了!你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你无论出身还是个人塑造,哪一点配得上他。”
“呵呵,”聂声晓笑了,“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对配不配的上他这个问题,我从来就不纠结,我要说的第三点是,宁愿接受严景致的条件也不会跟你合作。”
“他什么条件!”甄念突然迫切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聂声晓,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啊,甚至今天听到她说要约自己来这里,她都已经做好了聂声晓会答应自己的准备,没想到突然变成这样。
还没等聂声晓回答,从甄念的方向便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咖啡厅门口走进来两个黑衣保镖,然后是严景致。
她怎么提前回来了?甄念突然有些紧张,可是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严景致已经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而且步子迈得很大,意思很明白,不说明白不准走!
聂声晓这时也发现严景致过来了,回头的时候还目露惊讶之色,但是看着他气冲冲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对?她也没对不起他啊。
甄念还没等到严景致完全过来,已经心虚地站了起来,她甚至已经想到了好的借口,借着现在严景致跟聂声晓之间还不完全的信任,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可是她没想到,严景致过来之后直接拉了聂声晓便走,完全把她当成空气,哪里还有质问的意思,人家是连问都懒得问!
“你干什么?”聂声晓也吓了一跳,拉着自己的手腕企图拽回来,可是严景致还是生气,直到把她拉到门外才开口,“昨晚刚说完要跳火坑救我,今天就准备跟那个女人合伙骗我?”他指着咖啡厅,直指甄念。
这一句话里的信心量有点大,聂声晓吩咐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昨晚装醉?”他现在的假装技术真的是越来越纯熟了。
“你先解释你们准备干什么?”严景致的心思完全放在刚刚顺手从他们桌上拿来的合同上,一看便明白了她们要干什么。
“相信甄念的话,然后带着袅袅做完手术后跟我一刀两断,此生不见?”他说完有些气急败坏地等着她的答案,遇上这种事情,只怕普通人已经不是气急败坏可以形容了,他一个被伤害的受害者,找上门让她挑个好点的方案,然后好好过日子,这女人竟然被中途冒出来的甄念所迷惑。
聂声晓突然也觉得委屈极了,他严景致怎么能这样,摆明了欺负人,亏她昨晚还觉得他身上还残余着以前的温柔,亏她刚刚还在甄念面前为他说话,良心简直被狗吃了,她眼泪瞬间没了遮挡,啪嗒啪嗒的,每次都能在严景致面前掉得很欢。
☆、第三十五章 总裁被强
记得有个女性杂志曾经做过一个调查,题目是女人是水做的,真的喜欢哭吗?最后的结果是:“在特定的人面前特别容易掉眼泪”这项的选择率最高。
无论是当时的聂声晓还是现在的聂声晓都觉得,这调查坑爹的准。
严景致突然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幸好已经拉进了车里,不然还真是一大新闻,把老婆骂哭了,他到底是有多渣。
严景致的脑子完全被哭乱了,伸手给她擦眼泪,被聂声晓一甩,“我没打算按甄念说的去做。”
“你说……你说什么?”
聂声晓突然擦了自己眼泪两把,找到严景致的脸,然后伸出沾满眼泪的手捧着,学着他的样子闭着眼睛吻上去。
她也受够了,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天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摆着各种花式来诱惑她,她自制力一向好,可是就像女人的眼泪一样,对特定的人特别差。
聂声晓几乎是笨拙地直接往严景致唇上撞上去的,一点技巧都没有,还把他的头直接往车窗上撞得乒乓响。
“总裁您怎么了?”司机听到声响突然很紧张地以为外面有人对着他们的车恐怖袭击了,连忙看下严景致怎么样。
这一看,直接差点把自己眼睛戳瞎,总裁这是……被强了?
严景致完全没料到她突然哭着哭着会来这么一下,愣了好久被扑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要回应,可是刚回应了霸气的一下之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使劲把她的脸掰开,认真的看着,“你来真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青春期的小少年追求一个小女孩,正打算追的时候对方突然反扑,而且还颇为热情,真的让人很没安全感。
聂声晓已经羞得没话说了,亏他问得出口,伸手去掰他的手,“算了,木头一个。”
严景致嘴角噙着的笑越来越明显。
聂声晓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整个人也从刚刚把他扑倒的姿势调整回来。
可是毕竟这里没有木头,只有狼,还是头饿狼。
后座的豪华座椅够宽,严景致直接把她压下去,把狼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先啃后咬或者先咬后啃什么的全部实施了一遍,甚至把她脸上的眼泪都尝了个遍。
他觉得自己最近果然缺碘,你看,一尝就兴奋。
就像要把这缺失了七年的吻全部补回来似的,聂声晓差点窒息了好几次,又被他拉了回来。
前面的司机早就把车开到了目的地,然后非也似的跳下车便跑了,其速度一点都不亚于那些跳火车的,悲壮又勇敢。
“别了。”聂声晓用手在中间挡住他的脸,再亲,回去估计要去找韩遇之在嘴上缝几针了。
“plan1还是plan3?”严景致拉开她的手,没再轻举妄动,但仍然压着,把愉悦的表情全部给映入聂声晓眼睛里。
“3。”聂声晓说完还是捂住自己的脸,估计还真没有哪个女人做情儿做得这么兴奋并且理所当然的。
“果然跟我想得一样。”严景致在她手上亲了亲,然后眼神越来越炽热,直直地看到聂声晓眼底,他说:“晓晓,我想摸摸你肚子上的疤,听说生儿子的时候是剖腹产。”
他哪里是想摸疤,聂声晓抓住他的手,“谁告诉你剖腹产了,别乱找理由。”
“那不找理由了。”严景致直接摸。
这肌肤,他现在触到甚至有些发抖,带着些小心翼翼的,他觉得吃下那种失忆药这么多年来,就属今天最让人心动了。
司机先生蹲在小柱子旁边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就在心想这总裁的耐力也太好的时候,看到他们从里面走了出来。
衣冠楚楚?嗯,可能是整理地比较快。
完全没有褶皱?嗯,总裁可能动作比较轻。
当做不认识地一前一后往医院走?司机擦了擦眼睛,他甚至开始怀疑总裁到底行不行啊……
今天是袅袅手术的前一天,护士正在给他做各种心理疏导讲讲小笑话的时候,看到聂声晓回来了。
“妈妈你刚刚去哪里了?护士姐姐讲的笑话可好笑了,我都快笑死了。”袅袅捧着肚子。
聂声晓脸上的红色还没完全散去,虽然说刚刚没做什么,但单纯被他挤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