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贝娜给了他一张名片。
“把这名片交给你们老板,让他评估完损失后来找我们,现在立刻消失。”
酒保将信将疑地接过她手里的卡片,一边走还一边怀疑地回头看她,觉得这些人气质是不错,但是能聚众闹事的,他也想不到有什么好人。
严景致确实不想当好人,特别是对于梅达这种社会败类,他在心里给梅达列举了一系列他需要挨揍的理由,其中觊觎他人qi子以及威胁社会秩序被排到了首位,他血性方刚的拳脚根本就停不下来。
严景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轻松又冷静,拉下自己袖子,拍了拍衣服下摆若有似无的灰尘,在包厢门口顿了顿,毫不留恋地朝着外面走去。
“龙哥,快去给总裁开车。”金贝娜连忙呼叫王龙宝。
“你要去干什么?”王龙宝诧异地看着她一步步往后退。
“我刚刚听着里面的骨头声,也手痒了,在想总裁会不会手软,我进去帮他善后。”
王龙宝:“……”
事实证明,严景致一点也不会手软,金贝娜进去的时候,看到梅达躺在最显眼的地方,整个人都挂在沙发上,除了在虚弱地叫唤外,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金贝娜走过去,一把将梅达翻了个面,他立马滚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叫声,“嗷!嗷!要死人了,快来救命啊!”
金贝娜最讨厌这种打不了架还喜欢胡乱惹事的男人,很是嫌弃地提了提他,“喂梅达,我现在问你话,你要是不如实交代,我就再给你补上两脚,让你再也叫不出来。”
梅达还在继续叫着,“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故意杀人罪要判无期徒刑!”
“呵呵。”金贝娜冷笑,“打你一顿而已,你别告诉我你没打过人,要是这样都判无期徒刑那你早就无数个无期徒刑叠加成死刑了!”
梅达一愣,良久又挣扎道:“我,我说,你要问什么,我什么多说,求你快给我叫救护车,该死的严景致专门朝我脸上踢,我的脸啊!”
说完金贝娜直接把高跟鞋往他最珍惜的脸上压,“你说谁该死的呢?说谁!”脚下一用力,梅达的脸立马被踩得变形。
“不不,我说自己该死,自己该死,快放过我的脸。”梅达赶紧改变话锋把自己脸上最后一块好肉从她脚下救回来,他全靠这张脸吃饭,这下要是被揍毁容了,日后压根没法活,谁还喜欢个丑到爆的偶像!
“就你这脸。”金贝娜满脸嘲笑,“也真不知道你的粉丝审美观是怎么了,做过整容吧。”她突然提着梅达的衣领把他的脸半抬起头盯着,很好。“鼻子垫了,现在已歪;脸骨削了,现在已变形;卧槽你竟然还割双眼皮,你这张脸到底哪里是自己的?”
梅达已经顾不上管自己的脸,双手合十对着金贝娜不停拜,“大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惹严家的人了,就算下辈子我也绕着道走,等下我就去开发布会说我不爱严夫人了,不,等我的脸好了再去开发布会,现在不敢见人……”
还没说完又被金贝娜一个大力推着重重扔在地上,“闭嘴!我看你是还没被打够,现在你胆敢开任何关于我们夫人的发布会试试!”
梅达一想,确实不能那样开发布会说不爱聂声晓了,一开,大家都要知道他是受了威胁了,连忙点头,“够了够了,我是真的被打够了,大姐你想得周到,以后我不敢再替任何关于严夫人的事情了,真的不敢了!”
“还真是不打不听话。”金贝娜拍着他的脸,滑稽地看着上面的器官晃来晃去,“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什么谁,我自己觉得严夫人好玩就一时贪玩成性,啊!啊!大姐你放手我说,是一个女人。”
金贝娜放开给他舒张筋骨的手,“什么女人?”
梅达悻悻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被美色所惑干这种事情说了真丢面子,但现在不得不说了,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散架了。
“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长头发,身材也很好。”
“说清楚点!”金贝娜踢了他一脚,“你这种描述我能找到一大堆。”
“救命啊,可我真的没法描述清楚了,我也只见过她一面,其他的真不知道,我当时也没问她要我这么做的原因。”
“没问你就干?蒙谁呢!”金贝娜说着拳头又要落下来。
“大姐大姐!”梅达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我是真的没问啊,你也知道我这人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真没法再告诉你什么了,说不定再见到人我能认识,但现在真的真的……”
“滚!”金贝娜料他现在这么胆小怕死的状态也不会隐瞒什么,放开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开始思索着那神秘女人是谁。
打开包厢门的时候金贝娜看着躺着喘气的梅达,“再见到那女人立马跟我报告,如果发现你偷懒,下次相遇我就要把你那漂亮的鼻子整个揪下来了!”
梅达瑟瑟发抖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大姐,我记住了大姐!”
——
聂声晓突然有一天发现严景致拎着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回家了,虽然手指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但是看着还是格外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她今天刚从医院里出院回家,幸好带了不少伤药回来,以防万一,没想到第一天就真的遇到了万一。
严景致盯着她着急的脸,道:“我伸了个懒腰。”
☆、第三百八十七章 环城周刊
聂声晓一愣,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你骗人吧,伸懒腰就算擦到墙壁也不会变成这样啊。”
严景致笑了,“对,就是擦到了墙壁,又硬又倔。”
给他的手指简单做了处理,缠纱布的时候聂声晓悲从中来,“你是不是,又跟别人结仇了?”
他的仇家全都不容小觑,上次和上上次,全都差点有生命危险,这次只伤了根手指,她觉得庆幸又感慨。
严景致伸出另外的手把她压向自己,吻在她脸颊上,“没有仇家。”
“你的手指明显就是比玻璃扎的。”聂声晓给他绑好小块纱布,抬起头却是还没等到他的答案,喉头一阵反胃,立马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严景致一边给她顺着后背一边笑,“再忍忍,医生说孕吐反应会马上过去。”
聂声晓含水漱了口,转头瞪着他,“手指怎么回事,还没说清楚呢。”
“这么执著?”严景致想了想,最终还是道:“我遇见梅达了,然后……”
晚上聂声晓不怎么睡得着,最近天天闲在家里没什么事,一犯困就睡觉,结果变成了白天睡觉晚上失眠,每天都要等他回来才能入睡。
迷迷糊糊地探了探身侧,发现竟然还是空的。
想了想还是睡不着,她干脆起身去了书房。
橘黄色的灯光下,她的男人单手撑着脑袋看着电脑沉思。
“在想什么?”聂声晓从他背后一把拍过去,本想吓吓他,却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
严景致鼻尖闻见了她的香味,有点心猿意马,站起来扛着便往卧室去,“正打算回去睡觉。”
“你吓你你怎么不害怕?”
“你的脚步声我认识。”严景致长腿没迈几步便到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乖乖睡觉,我先去洗澡。”
聂声晓把他拉住,“景致……”
电光闪石,严景致听见有火光在啪嗤作响,没开灯的房间里,她柔软的手爬上他的腰间,然后听见一句让他口干舌燥的话。
“我,我也没洗澡。”
这小妖精,纯粹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头三个月是危险期,他每天都掰着手指头,还有好多好多天,完全不能破功。
拉开她的手,严景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点热了,而且前几天的感冒症状还没消失,一团气堵在鼻子里,他都有点难以呼吸了。
“那你先洗。”严景致俯身给她找拖鞋,刚刚报过来拖鞋掉在书房了。
聂声晓趁机抱着他的脖子,“景致,我,我今天看书,人家说,你们男人在妻子怀孕的时候也挺辛苦的。”
严景致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却还是不得不打岔,“是很辛苦,要给你端茶送水,要呵护你照顾你。”
“我不是指这个。”聂声晓干脆吻上他的脖子,一路往上,在下巴的时候却被他阻止住,严景致捏着她的脸。
“再胡闹,我把你扔出去。”说的是狠话,但他的声音却是沙哑的。
聂声晓挑挑眉,“你扔啊。”
见他没了反应,聂声晓大胆地亲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咬他的唇。
严景致终于受不了了,铺天盖地的啃食她的肌肤,一时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在情绪,抱着她直接倒向柔软的床。
隔天,严景致看着她给自己看的一本叫“孕妇手册”上有一页这么写着:可适量,不宜多,并且需要小心,不能过急。
严景致看完盯着她红透的脸,这种事情,怕他憋坏还特意展开研究,他何其有幸,忍不住啃了一口她的香肩,“原来,只要小心适量就可以了。”
“哈哈。”被他痒的发出笑声,“你该去上班了。”
严景致磨蹭了良久才肯出门,出门的一刹那,看着她大有想带去公司上班的想法。
聂声晓今天的打算是好好看看剩下的剧本,他们的剧组事务因为她个人原因延迟,由于恢复很快,她想再休息一个礼拜便重新开机。
可是剧本刚复习了两页,便有电话打来,而且还基本算是骚扰电话。
“聂小姐,我们是小熊洗发水,认为你的气质跟我们公司的发展理念很相符,想邀请你当我们公司这一季度的代言人,方不方便面谈呢?”
“对不起我不接代言。”聂声晓礼貌地拒绝了。
可是当第二个第三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再也不能礼貌淡定了,最后接了这种电话干脆挂掉。
什么鞋子衣服包包化妆品甚至连起重机都来邀请她当代言人。
“铃铃铃……”电话再次响起,聂声晓本着孕妇暴躁的心理走过去掐断了电话线,这时有保姆走过来提醒她,“夫人,不是座机,这次是您的手机。”
聂声晓一眼看过去,发现铃声还在,她的手机果然亮着屏,这些人简直够了,她接起电话,“不好意思,我不接代言。”
那边沉默了一下,聂声晓这才发现不对劲,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来电的不是别人,是黄莺。
“聂小姐,电话已经打到你那边去了?”黄莺在那边讶异地问她,她作为聂声晓的经纪人今天已经接了不下二十个电话,惊叹于现在企业这么多的时候,有人告诉她,有个媒体人写了一篇文章,标题是:“论严氏少夫人的商业价值”。
“我的商业价值?”聂声晓重复了一遍,“在哪里写的?”
“在环城周刊,今天大批量出版,你可以去看看,今天的所有企业都是冲着你的商业价值来的,这篇文章篇幅长大五万字,简直堪比一片博士论文。”
聂声晓挂掉电话的时候还处在极度的讶异当中,仿佛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感到安全感不太够了。
找来今天的报纸,发现了有一点关于这篇论文的说法,但是也只是提了一下,没过多说明。聂声晓叫来保姆,“麻烦去帮我买一下最新版的环城周刊过,谢谢。”
保姆想了想,“那个,可是我要是去买周刊了,夫人一个人待在家里,严先生会不放心的。”
☆、第三百八十八章 宝宝别怕
“没事的,这边的保安系统很好,一般不会让外人进来,你快去快回吧。”
保姆想了想,没什么不对,放下围裙便出去了。
聂声晓一个人在家里踱步,花这么大力气给她炒作闹新闻,要么是他的团队想让她红,要么是她的敌人在谋划着什么。
可是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现在这状况,她团队的任何一方都不会这样把她推到风口闹起来,聂声晓挠了挠头,想着如何脱身。
她并不属于这个圈子的人,也不想跟这个圈子沾染太多关系,等到打响了“安然”这个艺名,她希望自己能全身而退,希望袅袅,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都平静并且毫无干扰地生活下去。
落地窗外面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聂声晓以为是保姆在外面还没走,便没太在意。可是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严夫人。”
聂声晓以为自己听错了。
定睛一看,吓一跳,落地窗那边挤着好几个拿着相机的记者,对着她一身家居服就乱拍。
聂声晓躲闪不及,伸手按了遥控,所有的落地窗立马被窗帘给遮住了。这还是严景致的设计想法,聂声晓喜欢太阳,他累的时候不喜欢光线。
现在看来这设计还起了一定作用。
只是聂声晓看着外面的记者后怕起来,记者狗仔的可怕性她之前略有领教过,要新闻不要命的有很多,他们完全不用顾忌任何人,在政府面前更是嚣张,因为在这个社会,随便曝光一个什么,就让人万劫不复。
而是她这里也没什么能曝光的啊,聂声晓抱着自己想了想去,也只能想到今天的环城周刊上的关于自己的商业价值分析。
再也不犹豫,她给严景致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可惜不是严景致,是金贝娜,她很高兴能接到夫人的电话,但是,“今天有个子公司挂牌剪彩活动,现在总裁正在面前发言呢。”
“这样,那等她讲完告诉他给我回个电话。”
“夫人要是有急事我现在就去通知总裁,他交代过的。”金贝娜现在对聂声晓也格外紧张,记得当时严景致是这么交代的,凡是关于夫人的事,即使过亿也往后排。
聂声晓想了想,“不用了,等他忙完吧。”
挂掉电话,便听到此起彼伏的敲门声,听声音不下三个人,这急促的,让人怎么敢开门。
偏偏他们还在外面喊:“严夫人,我们就问几个问题,采访一下,不耽误时间的。”
“抱歉,我现在需要休息。”聂声晓还是回绝了,真要只是问几个问题,语气就不会这么咄咄逼人了,她曾经听过记者把某公众人物家里的各种细节都曝光的例子,包括床上的头发,甚至床头柜的套套,变态到极致。